看我的第一次攻擊沒有效果,我也不敢怠慢,畢竟我在尋找公孫破的時候就已經準備好了,無奈手頭上的符咒就是那老三樣我也就只能依賴銅錢仗和幾瓶黑狗血噴霧。
面對她們兩個我左閃右避的,銅錢仗沒有離開手掌,卻被死靈大正常人兩倍的頭咬住了我的肩膀,那傢伙的嘴巴發出一種咯吱咯吱的聲音,好像在咀嚼着我的骨骼,我從肩膀一直疼痛到了全身隨後整個人多出了一身冷汗,咬着牙齒我的右手一鬆,銅錢仗就掉在地上去了。
失去了武器我就更加被動起來,不過我的左手上此刻還有一瓶特質的濃縮型黑狗血噴霧,眼看那傢伙不注意就打開瓶子用力按動頂部的開關,一大瓶黑狗血就直接往她的頭部噴去。
受到了襲擊她沒有像預期一般痛苦地彈開,而只是鬆開嘴巴離開我的身子退後幾步,不過我也得以緩過神來,迅速撿起銅錢仗正想要還擊,對方的另一個紫色影子就在我的身後緊緊地抱着了我。
這一刻我整個身子都不能運動,感覺全身好像被無數的藤蔓包裹着,甚至連頭部鼻孔都密封起來了不要說反擊現在就連呼吸我都感動困難。
幸虧我的藍色盒子上面給我準備了一張猛火符,這些藤蔓是屬木的,一遇到烈焰就會顯得畏懼起來,儘管沒有把它們燃燒殆盡但它們因爲猛火的阻礙一時間也不敢靠近。
從新得到自由的我手起仗指就往死靈的另一個紫色影子彈去了幾枚銅錢,那影子受不住爆破的威力被消滅了,剩下死靈卻沒有因爲自己的分身被滅而感到絲毫害怕,而是一面理所當然的樣子又出現在我的旁邊。
她的速度很快,甚至比有一次我遇到的那個凶煞還要厲害,就在她出現在我旁邊的時候,我發現她的眼睛誇張地張開着,嘴巴咧到了耳朵的位置,鼻腔噴着黑色的死氣,而渾身上下竟然有無數挪動的蛔蟲!
那一刻我囁嚅着,一時間被驚嚇了一下,不知所措地退後幾步,但當我這麼一退,對方身上的那些蛔蟲就掉在地上去了,它們在地上後突然變得特別的巨大,這些蛔蟲和正常比例的完全不同,看到這麼巨大的蛔蟲我害怕得渾身發抖,感到一陣鑽心的寒意泛起在了眉宇之上。
眼下那些蛔蟲緩慢地爬來,要不是立刻釋放猛火符阻擋了它們的前進,估計這下週圍就被它們吞噬了,不過猛火符居然不能將它們弄死,只是把它們阻擋在了幾米之外,眼看我退後到了一棵松樹的前面,死靈吱嘎一聲衝了過來,但她沒有攻擊我而是一躍跳到了我所在的這棵樹上,用蠻力把它搖晃的左搖右擺。
此刻樹上好像在落雨一般不住地掉下來許多毛茸茸的昆蟲,那蟲子一旦落入我的肌膚上就會不住地撕咬,害我感覺渾身癢癢的,不過我的銅錢仗在手那些昆蟲也只是咬了一會兒就被驅散了,眼看猛火已經消失那些蛔蟲又來了,我一仗揮砍過去,把幾隻蛔蟲砍成了兩半。
隨後死靈一個俯衝向我襲來,我躲閃不及手臂被她的利爪抓傷,接着我用另一隻手照着她的額頭就是一張驅邪符,這驅邪符之前佟靈兒開過光的,攻擊力比一般的都要強,這下子直接印在了死靈的頭上我想那傢伙起碼也會缺胳膊少腿了吧!
誰知道死靈張開那長在頭上的嘴巴一口就嚥下了那符咒,隨即又噴吐出來地上不知道怎麼的就多了一些灰色的粉末,難道這就是我剛纔打出去的符咒嗎?靠!這個死靈竟然把我的符咒輾碎了,弄成了一堆粉末。
震驚的我下意識的再次退後幾步,但這次死靈沒有給我機會,伸出比正常人超出五倍的手臂抓住了我的肩膀,死死地把我拉了回去,接着那千瘡百孔而且佈滿深窪毒瘤的腦袋就爬出來了一條毒蛇,張開嘴巴,吐吐血紅的舌頭就要往我的額頭咬來!
就在萬分緊迫的一刻,哐噹一聲巨響在死靈的蛇頭上爆發出來了,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只感覺背後有什麼東西把我一拉就到了那個人的手上,定睛一看身後竟然發現是上次在日本看見的那個蒙臉怪男,我就好奇這個傢伙幹嘛每次都來救我,我又不認識他啊?
驚懼的我沒有來得及反應只見他把我放在了另一棵松樹下,接着從自己的腰部拿出了一個羅盤,以極其高速的速度運轉着其中的天干地支,發出了一聲低吼後,我親眼目睹他的那個羅盤的中心發出了一束極其刺眼的藍光,一直照射到那死靈的面前!
更加奇怪的是他拿出羅盤的時候竟然用的是左手,感覺這個人是個左撇子。
同時我感覺那咯吱一聲好像來到我的耳朵旁邊,直接插入我的耳道,形成一種難以名狀的穿透感,讓我的耳膜受到了前所未有的衝擊力!
那種聲音和當時公孫破描述的木門關閉的聲音幾乎一樣,此刻我的周圍突然變得煙霧裊繞的,能見度下降到了極點,我想去尋找剛纔那個蒙臉怪男的蹤跡但這傢伙竟然不見了!
我一個人漫無目的地在煙霧當中行走着,此刻忽然聽到那死靈陰險的冷笑在背後響起,那傢伙長髮飄逸,本來撕裂的臉孔卻變得溫柔起來,這是一個女孩恬淡文靜的模樣,看到她在不遠處和我招手,我彷彿着魔了一般,來到了她的面前,就要握緊她的手臂,可是下一秒她就變成了一個臉部分割成兩個極端、嘴巴當中露着一排紫色虎牙的怪物!
那傢伙撕開嘴巴,用那如同野獸的獠牙狠狠地啃食着我的手臂,我感到萬分的痛楚從皮膚一直傳遞到了骨骼當中,隨後是大腦的中心,還有整個身體的每一處神經。
這種痛是我從來都沒有體驗過的,就在我以爲自己已經死了的一刻,背後一陣類似於炮竹轟炸的巨響打斷了這種劣勢的延續,那一刻煙霧突然散開了,我從濃霧中看清楚了那蒙臉怪男,他用左手拉着我就往外面走,等離開那濃霧的地方後,他教訓我道:“鬼霧難道你也沒有遇到過麼?怪不得她說你是笨蛋果然沒有錯!你真是沒有用啊!”
我不知道他說的她到底是誰?也不知道這個傢伙是誰?當死靈發現這邊不妥後,從一棵樹的旁邊迅速地逃跑了,那傢伙看來也不是蒙臉怪男的對手。
本來我想問問那哥們到底是誰來的,不曾想發現我已經脫險後,他就消失不見了,好像是來無蹤去無影的一樣。
疲倦的我挨在一棵樹上眼皮不住地在打架,不一會讓就入睡了,當我醒來的時候是被景輝吵到的,那哥們終於在森林裡面找到了我,同樣也發現了公孫破的屍體,不過那已經不是屍體了而是一灘血水和一些他遺留下來的衣服。
和之前公孫破描述的一樣,看來那傢伙一直都和我們說的是真話,不過現在他死了,唯一一個鉛華村的人也死了,這件事就沒有可能找到所謂的真相了,或許之前死靈口中的就是真相吧?
我想着發現自己的身上沒有傷痕,我感覺器官,剛纔不是被那死靈差點弄死了嗎?怎麼身上竟然沒有傷痕呢?
奇怪的我看到了身上貼着的一些符咒,好幾張的驅邪符和天曜符,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弄上去的。
帶着疑問我已經回到了墳地,景輝和我也差不多結束了這次守護大陵墓的工作了,收了錢後,雨燕那邊的殯儀館也差不多擴建完成,等再次去上班的時候,這裡已經是煥然一新了。
但死靈逃跑了,我們到現在還沒有她的消息,不知道這個傢伙會到什麼地方繼續作惡呢?這些我不知道,或許我一輩子也遇不到她,但有一天要是我再次發現她的話,一定會幹掉她的,因爲她害的人不計其數。
感覺很簡單的一個理由,卻讓我一直地記掛着,或許是因爲實力的懸殊吧,我一直都記住那死靈鶴自己的巨大差距,當然有差距的是我,不是她。
這天在化妝室上幫忙幾個死者忙活着,忽然景輝就跟我說:“陸少天這個哥們不知道怎麼的住院去了,他局裡的朋友走不開,也不想讓那個肥婆珍照顧他,因此就想你過去看看!”
“他之前說過好像是肺炎了,這個傢伙也是的,剛從外地回來就得病,體質不好啊!”
“我也不知道,他在我們守墓的時候去了一趟廣西,回來後就這樣了!”
說着,到了下班時間我就到了福泉市中醫院去看望陸少天,那哥們見的來了,一臉賠笑的坐在牀上不說話,我就調侃他道:“那個人像你這樣病倒了還笑的這麼開心啊?”
“我這個叫苦中作樂,你懂嗎?因爲這樣我可以請假1個月了。”
“好吧,但你這次肺炎應該不嚴重吧?”
“有點嚴重,不知道怎麼的,在廣西吃了幾頓飯後就這樣了,我上次去那邊辦了一個案子,回來後也不知道咋的,一下車就咳嗽個不停,本來也只是以爲感冒了,誰知道去到醫院一檢查就發現問題了!”
“都說你平時不要這麼拼命了吧!”
隨意說了一句,我拿出自己剛纔買的蘋果削着皮,打算一會兒讓他吃,一邊削着,他又跟我說道:“這裡的伙食很不好,要是你有空過來,可以給我帶點炒粉什麼的嗎?”
“應該有空吧,不過晚上我要在殯儀館加班,不能陪你了!”
“沒事的,我自己可以支持,等你有時間就帶點過來吧!”
肥仔說着我給了他那個蘋果吃,看看時間都快是時候上班了,我就告別他回到殯儀館,這樣抽時間出來可不是這麼簡單的,臨走的時候剛好遇到一個護士進來給他更換藥瓶,我就和那護士叮囑幾句後就走了。
回到館裡,景輝也問起我關於陸少天的事情,我就說他沒什麼大礙讓他專心工作,離館裡的擴展基本上結束了,明天雨燕估計會開始大量招人,到那個時候我們這些如果經驗不足一定被忽視的,到時候人才多了我們還有可能被降職,在公司這樣,其實在殯儀館這裡也會出現這種情況。
認真地幫助一個老太婆化妝我卻想起了之前發生在死靈的一件事,或許是那次事件讓我產生了陰影吧,現在的我一旦遇到老太婆之類的就會感到有點陰影。
幸虧這具屍體沒有問題,等化完後推進火葬預備室後就沒有我的事情了。
在晚上留守的我還有雨燕在這裡值班,另外還有十多個哥們幾個老頭子,因爲今天晚上我們要把某些屍體搬運過去新建設的停屍間大樓,工作有點忙碌,因此雨燕也親自出手了。
一夥人也是爲了加班費來的,可是景輝今天剛好輪班就不讓他來了,不然他這個星期一定會累壞的。
等我們開始分配任務的時候,雨燕讓一個老頭跟着一隊去到一號停屍間把屍體一路搬到對面新建設的大樓13號停屍間那邊去,這一路有點遠,但沒有辦法,要是這些屍體再不搬運過去,估計新來的屍體就不夠放了,我們要合理把屍體分配好,不能讓所有的屍體堆積在一起,加上各種各樣死法的人也分開了不同的停屍間,這些在殯儀館都是非常講究的。
那老頭工作起來倒是也很賣力,和他在一起搬運其中一個屍體,我們來到半路,老頭跟我說:“小夥子,在這裡工作有3年了吧?”
“差不多了!老爺爺,你應該很久了啊?”
“不錯,都幾十年了,我們這些人啊,就是一輩子幹的死人的活兒,都沒有接觸過其他工作的!”
“這樣有點可憐,但不是因爲想幫助他們,我們也不會這樣做啊!”
“小夥,你和其他人不同,會考慮到這個工作可以幫助到其他人,呵呵或者是鬼!”
這老頭說話挺直接的,看來在這種地方工作的老頭都基本是這個樣子了,和他聊了一會兒後我們就繼續往13號停屍間搬去,這些屍體夠多啊,要是不趕快一點估計明天還弄不完,因此我和這個老頭子也是不敢怠慢的。
等第一個屍體被我們帶到13號停屍間這裡,另一個哥們就用鑰匙打開了這個停屍間的門讓我們進去,這個新建設的停屍間和之前的那些比相差太遠了,首先是面積這裡就比較廣闊的,加上那設備和牀鋪都是以前的不能計較的。
這次新引入進來的屍體冷藏技術比起之前要先進許多,在這裡存放的屍體比之前更加久了,我們把比較時間長的這些屍體運到這邊,過段時間這些屍體要是繼續沒有人認領我們就會送入火葬。
不過這個13號停屍間雖然廣闊而潔淨,但當我進入到這裡的一刻,卻感覺到這裡有點不對勁,周圍有一種說不出的壓抑和窒息感,讓人一進入這裡就會感到很不自然的,好像潛入到水裡很久也不上來一般,鼻腔和口腔當中都是那種絕望的感覺,但後來我發現這裡的燈光尤其的黑暗就以爲只是燈光的問題了就沒有理會。
搬運到一半的時候,我和老頭子在走廊上坐了下來打算休息一會兒才繼續,畢竟搬運屍體數量多了,任何一個人多會感到疲倦的再說這些屍體比起一般人要沉重多了,所謂的死沉死沉就是這個意思。
坐在地上,老頭又跟我說話:“小夥子,其實這次和御天貿易有限公司的合作不是雨燕一個人的意思?”
我嗯了一聲,之前有開過會議,大夥都知道那個時候有許多殯儀館可以說話的人也參加了,大家都一致同意繼續開發殯儀館的,我當然瞭解這件事。
那老頭見我不說話,又彷彿故意要提起什麼似的講:“可是背後你還知道嗎?其實這些新建設的樓房有問題,你大概也覺得一進入到這幢樓就會覺得有一種奇怪的感覺吧?”
聽老頭一這麼提起,我剛纔在13號停屍間產生的那種感覺又油然而生,而且這個老土竟然也看出來了,我就好奇地問他:“你覺得這是怎麼回事了?”
“看來你也是一個不簡單的人啊,不過我也不知道這座樓怎麼了,但我總覺得在這裡走着就會有許多雙眼睛在窺視着自己,雖然你看不到它們但這種感覺一直都在,自從我發現了這座大樓裡面的不妥後就出現了!”
要不是這老頭子這麼一說,我還沒有意識到那種被窺視的恐怖呢?說真的這種感覺我剛開頭也有,但不明顯,現在對方給說出來了,我才感到那是真實存在的,而不是自己的錯覺。
因此我就迫不及待地問這個老頭:“你還知道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