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了,我只是在這裡乾的時間長了,從來沒有在停屍間遇到這種感覺而已!我想這裡應該有點事情我們的不知道的!”
老頭的話再次讓我想起了上次司馬鴻德和雨燕的合作,當中也不知道那傢伙有沒有在背後搞鬼,我就說啊他堂堂一個貿易有限公司幹嘛來我們這邊搞兒殯儀館來了,難道想死後在這裡火葬在這裡麼?但這些有可能嗎?這也離他現在的年齡太遠了吧?
而且最近我又遇到一個蒙臉怪男,也不知道他是誰?死靈又逃跑了,不知道去了什麼地方,無數的苦惱讓我差點就崩潰,困惑的我想起了之前他提及了那些可以改變命運的寶物,要是沒有估計錯誤司馬鴻德這個傢伙這次一定是爲這些東西而來的,這天晚上在搬運屍體的時候我都在一直想着這件事,後來就沒有怎麼和那老頭說話了,直到白天工作結束,我發現在13號停屍間的附近,依然會出現那種被窺視的感覺。
不過疲倦的我已經沒有心思再往什麼事情去想了,昨天晚上我計算了一下一共搬運了大概80具屍體,累的夠嗆的,也想這福泉市的人啊也死的夠多的,怎麼老是有這麼多屍體呢?
臨到下班,雨燕讓我把工作彙報給她,但在彙報後我就和她道:“那個,雨燕你知道這次御天貿易有限公司和你合作的真正意圖嗎?”
“不就是爲了盈利麼?你不要說司馬可是不止一種物業的,他個工作當中除了貿易外,還有食品和家電、地產甚至涉及了殯葬這個行業都是有他的產業在裡面,因此他纔會這麼有錢!”
雨燕說的他好像天上有地下無這麼厲害,我就知道她應該對司馬鴻德很有好感,不過說的也是,別人是高富帥,而且物業這麼多,換着我是女的也會有所心動,但司馬鴻德是一個害人無數的魔鬼,就他的公司每年都會死九個人,加上他想陷害我們的事情就足以讓他下十八層地獄了。
他的罪惡,完全可以和死靈這個傢伙媲美,我想着,默然告別了雨燕,離開了殯儀館,往家的方向走去……
這天下午我沒去上班,而是去了醫院看看陸少天這個哥們,昨天晚上我工作很累,今天和明天就可以放假了,像我們殯儀館現在的工作制度已經變了,都是上一天放兩天假的,人員很多,這樣輪着來雖然一天工作辛苦但可以有兩天假期來彌補,時間多了陸少天這個好哥們又是我的好朋友,因此我必須要過去照顧一下他。
來到醫院我好像昨天一般給他帶來了一些炒麪和一隻烤雞,不過剛進去的時候發現陸少天這個哥們還在吊着點滴,我來到他的牀前,剛好一個護士也過來了幫他拔了針之後那傢伙就好像餓了幾天一般看着我帶來的東西就使勁地吃了起來。
一邊吃着還一邊和我說,最近在醫院裡面過的不怎麼樣,倒是昨天晚上發現附近就是婦產科,經過的時候發現了一個身穿破襯衫的男孩在那裡站着,開頭陸少天肥仔還以爲是那家人的小孩子在這裡,但想一下不對啊,當時都凌晨2點多了,怎麼可能還有人在那裡呢?而且還是個小孩?
這件事問起我,我就故意恐嚇肥仔道:“你是眼花了吧?現在大熱天的,怎麼可能還會有人穿襯衫啊,再說這麼小的孩子應該不會在這麼晚出現,你不會是撞到什麼髒東西了啊?”
聽我這麼一說,肥仔吃到喉嚨裡面的炒粉噎在中間差點就下去了,我連忙給他一杯水喝下,幫助他拍拍肩膀,過了一會兒他才恢復了正常,不過罵罵咧咧地和我說:“你一定是捉鬼捉傻了吧?不要什麼也和靈異事件聯繫在一起好不好?”
“我沒有啊,只是隨便猜測了一下,沒有想到你居然害怕成這樣了,要是你自己不這麼想,你剛纔也不會害怕啊?”
這句話反問使得肥仔想要說的話都噎回去了,他白了我一眼,裝的很不肖地說道:“我說不過你,你說什麼就是什麼!”
就在此刻我忽然聽到病房的門外傳來了一陣陣叫罵的聲音,往外面看去,結果我發現在婦產科的走廊上有一家人正在和醫生產生爭執了,因爲好奇我走到外面看了起來,從那些人的吵雜聲中我好像聽到一個護士在辯解:“本來就是一個孩子啊,怎麼可能會生兩個呢?你們說說道理好不好!”
這個護士說着,那些家屬又開始叫罵起來,根本就沒有把她放在眼裡,一個平頭小夥子還拉着一個醫生不住地怒吼道,彷彿他們不給自己解釋就跟醫生們沒完一般。
我走到近處就詢問了旁邊的一個護士道:“這都發生什麼事情了?”
“我也不是很清楚,好像是在接生的時候出現了什麼意外,本來兩個孩子,出來後竟然變成一個了!”
聽着這個護士的描述,我內心就納悶了起來,怎麼兩個孩子生出來變成一個呢?這有可能嗎?
那醫生此刻被那平頭小夥子拉着,我想這個應該就是產婦的丈夫了吧,此刻他不知道和旁邊的那個醫生說了什麼,又拉着他罵了起來,有一個護士不知道在小聲嘀咕什麼,那家屬當中一個大叔般的人就出來了,他舉起手掌二話沒說就朝那個護士的臉色摑了過去。
那護士被打的滿臉通紅,一句話都不敢說,旁邊的醫生繼續那家屬就說了過去,不過總是感覺醫生在據理力爭,而那家屬呢則是在無理取鬧,要是真的有兩個孩子,不可能生出來只有一個的,但是那家人就是死活說有兩個,現在只有一個,得醫生們做個交代,交出剩下的那個孩子。
一個上了年紀的老太現在拉着旁邊的一個醫生就吵鬧着道:“我們家本來應該有兩個兒子的,你們現在這麼一弄就不見一個了,要是你們不把剩下的那個交出來,我就去控告你們醫院,讓你們不見天日!”
這老太說的可是恨啊,不過那些醫生解釋着接生的整個過程,說是根本沒有兩個孩子,那些家人卻一直爭吵着,連我都看不下去了就走了出去和那平頭小夥道:“你怎麼證實你媳婦兒肚子裡面是雙胞胎呢?”
“當然可以啊,之前我們全家人都知道的!”那平頭小夥見有人出來,就把注意力轉移到我的身上去了。
“那有醫院證明嗎?B超什麼的,但就算有你要知道,有時候蛋白合成會讓胎兒變成一個的,這種情況雖然小,但在國內也發生過,這種情況很常見,雙胞胎變單胎是胚胎競爭的結果,優勝劣汰。孕早期小時的胎兒通常是被胎盤或母體吸收,剩下的一個仍會正常發育。”
我這句話可是剛纔上網查詢的,要不然我也不瞭解胎兒發育的這種情況,大概是我說到心坎上了,那平頭小夥一時間也是回答不了,此刻那個產婦被推出來了,她無力地拉着自己的丈夫,讓他不要和這些人吵了:“我們去休息吧,有什麼事情等明天再說!”
誰知道剛纔的那個老太看到那媳婦這樣,又罵了一句:“你知道什麼,早的時候明明照到是雙胞胎的,他們現在才弄了一個出來,叫我們怎麼過的去呢?你不要再說了,我不會就這樣罷休的!”
這老太每次說的話都如此歹毒,對待自己的媳婦又不好,明明她生了孩子本來是很虛弱的,還要這樣罵她。
此刻因爲剛纔我的一句話,讓小夥子回答不上來,那老太罵了幾句後和那些家裡人看着爭論不下去暫時就離開了手術室。
我呢看到他們散了,也嘆了口氣看着那產婦離開了,自己回到了陸少天的病房裡面,一進去他就問我出了什麼事情,我把剛纔看到的一切都告訴了他,他得知後眉頭就頓時皺起來了,彷彿是瞭解到什麼一般,我就問他:“難道你還看出來什麼了?”
“鍾詩芮,你可不要小看我啊,畢竟我也是個警長,有些事情你還不及我呢?”
“那好吧!徐大警長,那你從中看出了什麼?”
“當然有,就是那個產婦被這個家庭壓迫夠了,估計是要生兩個男孩,但現在得了一個那家裡人都很生氣,尤其是你提及的剛纔那個老太!”
“這個還不錯,這都不知道是什麼家庭了,簡直當女的是個生孩子的工具,許多有錢的人也會這樣,這種風氣要不得啊?女人嫁入這種豪門看起來也不一定是好事!”
回答着,陸少天很滿意地點了點頭,整個愛情專家一般和我說道:“最近在公安局,又來了一個新的美女,她很和我的口味,可是那肥婆珍老是纏着我,我現在正頭痛呢?”
“呵呵,你不是愛情專家麼?以前在大學你可厲害了,現在就遇到這麼少的事情就慫了?”
“你不知道,那傢伙老是纏着我,我都想辭職了,不過除了這裡我又沒有什麼門路,啊對了!你們館裡最近是不是急需化妝師,要是我會啊,早就去了!”
聽肥仔這麼說我嗤之以鼻,故意壓低聲音就反駁他一句:“就你這膽子估計一到殯儀館就嚇壞了,每天都要面對這麼多焚燒的屍體,不是鬧着玩的,我勸你還是不要往這種地方想吧!”
被我這麼一說,肥仔果然就沒轍了,吐吐舌頭就像個哈巴狗一般坐在牀鋪上,呆呆的不知道在想什麼。
晚上,我待在醫院裡面沒有回去,不過就在大概晚上9點時候,又聽到婦產科的外面傳來了吵鬧聲,我心想這家人不是瘋了吧?這麼晚了還要去吵架,帶着好奇我就和陸少天說了一聲出去了。
等我來到走廊卻沒有發現那家人的出現,而是在某個病房當中聽到他們的聲音了,循着聲音,我來到這家人的病房這裡,從外面往裡面看,只見他們在一起議論紛紛的說起今天早上發生的事情,一個老頭子和早上的那個老太指着他家的媳婦就罵了起來:“你看你,本來不是有兩個男孩的麼?怎麼現在變成一個了,是不是你生的不好!連累了我們家裡啊!”
聽到老太又在罵人,那老頭子也接了一句:“你這個媳婦本來娶進來就已經讓我們生氣了,現在竟然還給我們生少了一個男孩,你說應該怎麼樣?你怎麼這麼沒有用呢?都不知道我兒子當初看你哪方面好,就跟你結婚了!”
那媳婦只顧在牀鋪上嗚咽着,手緊緊地攥着被鋪和牀單,嘴巴里面發出一種牙齒磨損的咯洛聲,整個身體還好像在微微抽搐了起來,我心裡想這家人也太殘酷了吧,那媳婦都痛苦成這樣了還一個勁兒的咒罵,這還有人性嗎?
本來我想往裡面去的但卻被外面的一個護士擋住了,她說要進去給產婦換藥我站在外面望裡面看,此刻那平頭小夥發現了我,就走了出來問我:“你來這裡幹什麼?”
“你們這樣做太欺人太甚了!”
“她是我的妻子,關你什麼事情啊,再說這件事我們和醫院還沒完呢?”
“可是你沒有看到她身子都在抽搐了麼?她很痛苦,而且看起來很危險!”
“你愛說什麼就是什麼,我不會在乎的,在這裡就是說了算,你沒事就回去吧!我不想見到你!”這個平頭小夥眼看是要趕我走了,不過我站在那裡不動,繼續又說了一句:“多行不義必自斃!”
接着轉身就離開了,但就在我經過走廊差不多到達陸少天房間的一刻,竟然看到一個小男孩從隔壁的病房走了出來,看到我在這裡就對着我微笑了一下,大概是我經常在殯儀館裡面工作吧,一身的屍氣,很小有小孩這樣對我笑的,看到他這麼可愛,身上穿着灰色小襯衫,我忍不住就從褲兜裡面掏出了兩顆今天早上在士多店買下的徐福記糖果給了他兩個,那小男孩拿了糖果笑着向我招招手就走了,去到電梯的時候,還和我說了一聲拜拜!
我也簡單地回了一聲拜拜,心想他怎麼一個人在這裡呢?他的父母呢?
回到陸少天的病房我,他又問我剛纔的事情,當我提及到一個小男孩的時候,頓時露出了驚訝的表情:“你說的那個小男孩是不是川澤後灰色小襯衫的啊?”
“你怎麼知道的?”
“因爲之前我在走廊上看見過啊!你來的時候我不是告訴過你了嗎?難道你不相信!”
提起這件事我纔想起,今天早上陸少天的確和我說起一個灰色襯衫的小男孩,本來還以爲他是眼花的,估計不到現在我也看到了,不過我看他的樣子也不像什麼,就和陸少天道:“沒事的,他沒有問題,你別多想了!”
“沒問題就好,只是覺得他經常這麼晚了,在醫院裡面溜達有點不正常。”
“或許是那家病人的孩子吧!”簡單的回答着,我趴在牀鋪上睡覺了,陸少天見沒有人理他也就跟着睡了。
第二天,陸少天離開了病牀說是要跟我在外面走走,誰知道當我們經過那產婦病房的時候,我又再次看到那產婦痛苦地掙扎在病牀上,雙手緊緊地攥着被子,手臂瘦弱而且蒼白看起來身子很弱,整個人在牀鋪上抖動,嘴巴不住地發出一種刺耳的牙齒摩擦聲,咯吱咯吱的讓人經過這裡也感到渾身不自在。
這聲音就連陸少天也察覺到了,我就告訴他之前提及的這個產婦就是在這個病房裡面的,他得知後想和我一起進去,身爲警察他雖然不能管別人的家事,但要是當中有什麼委屈或者其他那麼就可以幫上忙了。
進入到這裡,發現她的其他家人不在,我們就打算問問她的情況,誰知道她只是驚慌地看着我們,不敢說話,陸少天和她道:“我是警察,要是你有什麼委屈可以和我說的,他們到底怎麼了?還有你肚子裡面真的有兩個胎兒麼?”
後來過了一會兒,她得知陸少天是警察後才鼓起勇氣說了一句:“我卿紫寒,叫本來就是一個的,但是他們去了求了一位高人,之後我也不知道怎麼的了!”說着那產婦的肩膀從被子上露了出來,要不是那一刻我們都看到她肩膀上的那種好像疙瘩一般的瘀傷,還真是什麼也不知道呢?
當時我就問她:“你身上這些瘀傷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