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歡再瞭解李江城帶傷陪着她過情人節後,怎麼也不肯棄他與不顧,堅持要替他上藥換紗布,兩人爭執了好一會,最後他沒能拗得過她,就只好由着她。
“我要是弄疼了你就說,還從來沒替人包紮過傷口,所以沒什麼經驗。”
“好。”
李江城眼望別處,緩緩點頭。儘量不去看她,以防止泄露了心中的欲|念。
她小心翼翼的用棉球替他將胳膊上的血污擦乾淨,纔看清楚那是一道好大的口子,已經被針縫合過,縫了至少有十來針,或許是肌肉過於緊繃,導致傷口裂開,滲出了許多血,灑了層雲南白藥上去,塗的不是很均勻,她傾身過去,呵氣一吹,他的身體便沒來由的顫了一下。
“怎麼,弄疼你了嗎?”
“不是,你別離我那麼近……”
李江城的額頭汗溼一片,眼神更是迷離的如同蒙上一層薄霧,面前的女人,含苞待放,寬鬆的睡袍藏不住她嬌|嫩的身軀,胸前若隱若現的乳線,春光乍泄,當她每靠近他一寸,他的心臟就狂跳一次,當她溫柔的氣息覆在他敏感的肌膚上,他已經完全不能阻擋,這份來自她的誘惑。
岑歡或許是意識到什麼,臉微微泛紅,自覺的後退了兩步,開始替他裹紗布。
一層,兩層……
“如果我想打聽你受傷的原因,你會說嗎?”
“就那點事,不說你也知道。”
“是幫派之間的鬥爭,還是參加了什麼危險的活動?”
“兩者兼有。”
“這麼說,你一直以來都是把命系在褲腰帶上的?”
“每一行都有它的危險性。”
“那不做不行嗎?你又不缺錢,若單純的爲尋求刺激,這樣的代價未免過於沉重。”
李江城輕笑笑:“其實比這更嚴重的我也經歷過,所以這不算什麼。”
她擰起眉:“難道你還受過比這更嚴重的傷?再哪裡,我怎麼沒看到!”
說着就要去脫他的上衣,卻被他制止:“沒有,就算有也好了。”
“我不信,哪有人不留疤的!”
一個堅持要看,一個堅持不給看,“羅岑歡,我警告你啊,別動不動就脫男人的衣服,你再敢碰我一下,我讓你追悔莫及……”
“你都已經受傷了,怎麼讓我追悔莫及?”
她不死心的還想去查看他有哪些傷勢,卻被他突然一個翻身壓在身下:“我是受傷了,但是一點不影響把你壓在這裡。”
“那你認爲我會後悔嗎?”
她平靜的望着他,眼中波瀾不驚。
有那麼一瞬間,李江城真的想對她做些什麼,以懲治她對他的毫無畏懼。
可是僅有的理智告訴他,不可以,佔有一個女人的身容易,但是一個女人的一生,卻不是每個人都能負擔的起。
“你出去吧,我要睡了。”
“不洗澡了嗎?如果手不方便的話,我可以幫……”
“絕對不用!”
她話還沒說完,他就給予了堅定的拒絕。
真是個讓人頭痛不已的女人,難道她真的看不出,他今晚因爲她的一些有意或無意的舉動,已經倍受煎熬?現在竟然還慷慨解囊地要幫他洗澡,這是想讓他作死的節奏嗎?
李江城一覺醒來,詫異的發現,岑歡已經把他昨晚換下的血衣全部清洗了。
柔和的春風,洋洋灑灑撫面而來,她就站在陽臺上,踮着腳尖晾衣服,那是一副讓人覺得很美的畫面,陽光落在她身上,將她的側影打造的如同西方女神阿佛洛狄忒……
李江城徑直走過去,雙手環胸倚在門旁,困惑的望了她一會,才悠悠問:“不是不會做家務嗎?”
岑歡猛一回頭:“呀,你醒了,從來沒見你睡那麼沉,我在你房間裡來來回回走了好幾趟,你都沒知覺。
以往可是打個噴嚏都能將他吵醒。
“可能是太累了。”
“傷口還疼嗎?”
“不了。”他手往衣架上一指:“不過,你爲什麼要幫我洗衣服?”
“你這衣服上沾了這麼多血,就不怕後院起火,百口莫辯?”
今早她準備下樓時,碰到傭人上樓來取髒衣服,驀然想到李江城沾了血的襯衣,要是被家裡人發現了,那還不得炸了窩?便趕緊找了個理由將傭人打發回去,自已親自動手,替他把衣服給洗了。
說實話,這還是她頭一回替男人洗衣服,就連她爸,都沒有過這待遇。
“謝謝。”
李江城隱忍的望着她,發自內心的道謝,倒沒有想到,她竟會注意到他忽略的細節……
“好了,大功告成。”
岑歡拍拍手,滿意的看着自己的傑作,轉過身來對李江城說:“昨晚我仔細的想過了,既然你不肯放棄你的愛好,那麼以後你的安全就由我來負責。”
當時不明白她的意思,直到幾日後,突然見她興沖沖地提着包物品回來,“噯,送個禮物給你。”
“什麼?”
他饒有興趣的問。
“打開看看唄。”
拆了包裹,意外的發現,她送的竟是一件防彈背心,李江城困惑極了:“你從哪弄的這個?”
她得意的仰起下巴:“甭管我從哪弄的,反正我就是弄到了。”
臉上的喜悅之情絲毫不加以掩飾,他的心微微的被觸動:“送這個給我幹嘛呢?”
“保護你安全啊,我上次說過的。”
“你就那麼怕我出事?”
她莞爾一笑,走到窗前打開窗,凝視着滿天的繁星,娓娓道:“不會做家務,不懂禮貌,沒有上進心,愛管閒事,不自量力,這些都是對羅岑歡的評價,沒錯,你們眼中看到的羅岑歡就是這個樣子,可我還是想說,她並不是沒有一點優點,她有一顆善良的心,她身邊的人,不管是喜歡她的,還是不喜歡她的,她統統都希望他們平安。就這麼簡單。”
李江城從不會輕易被感動,但此刻,他卻被感動到了,不僅僅是因爲她送了防彈衣給他,更因爲,她這番純樸真實的語言。
他收下了衣服,收下了一個女孩子的心意,並且相信了,她有一顆善良的心。
夜裡,岑歡坐在她的小書桌旁,點着檯燈忙忙碌碌,他幾次想問她在幹什麼,到嘴的話都嚥了回去,等到半夜醒來時,卻發現她已經趴在桌上睡着了。
李江城悄悄的下牀走過去,定眼一看,呵,原來一在忙這個。
把乾枯的玫瑰花瓣一片片粘貼在記事本上,就是她忙碌到大半夜的工程。
末尾似乎還有一行小字,抽出來細看:“情人節收到的第一枝花,很開心。貼在這裡永久保存,謝謝你,悶騷男先生。”
岑歡不知道李家竟然還有祭祖的習慣,早上吃早飯時,老太太提出來,她那個廬山瀑布汗啊,都什麼年代了,還要弄得跟幾百年前的人一樣,祭拜祖先,更讓人不可思議的是,不是在家裡拜,也不是在本市拜,而是準備一堆祭祀品,千里迢迢的去什麼祖籍拜……
時間就定在週末,因路途遙遠,需提前一天出發,大概二三日後才能回來。
詫異歸詫異,她倒也是沒所謂,反正就當是出趟遠門旅行了唄。
出發前的頭一天夜裡,她躺在沙發上問李江城:“你們家祭祖是不是任何人都不能缺席?”
李江城悶聲答:“視情況而定,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
“那倒是,可你們爲什麼要定在這個週末呢,現在離清明節還有些時日吧?”
“怎麼,你週末有事?”
“沒有,我就隨便問問。”
岑歡側個身,“祭祖是每年一次嗎?”
“不是每年一次,難道是心血來潮想起來就去祭一次?”
他對她傻呼呼的問題即好笑又好氣。
“那祭祖的時候是不是就跟我們平時清明節上老墳一樣,放掛鞭炮磕個頭就行了?”
“當然不是。”
“有什麼特別的嗎?”
岑歡乾脆坐起身,想要把李家源源悠長的傳統文化一次弄清楚。
“細節有很多,講了你也不明白,親自去了就知道。”
“你就說個最特別的嘛?”
她也好做個心理準備,別到時候因爲什麼都不懂而出醜。
“最特別的……”李江城想了想:“或許就是你們女眷中午要全部留在祠堂唸經頌佛。”
唸經頌佛???噢,賣糕的,要她命了!!!
“爲什麼呀?”
她能不能敞開胸膛,讓他看看她有多麼不滿!
“什麼爲什麼,當然是爲逝者祈福超度。”
李江城說的理所當然。
岑歡深吸一口氣,皮笑肉不笑道:“那個、不是我對你們家祖先不敬啊,說句實在話,這人都死了多少年了,現在超度還有什麼用,再說了要超,那也用不着年年超啊。”
“你懂什麼,這是做爲後世子孫的孝心,每個家庭都有他們祭祀祖先的方式,你入鄉隨俗,哪那麼多話?”
她哪個被嗆的呀,氣不過回頂一句:“就算唸經,也是讓你們男人去念啊,幹嘛叫我們女人去念!”
本來這唸經不就是男人的事兒……
“羅岑歡,你要有什麼意見,可以去跟我奶奶提,別在這裡跟我報怨,你跟我怨聲載道一晚上也沒用,這規矩也不是我定的。”
岑歡晚上睡覺的時候,故意把被子踢到一旁,雖已經立春,天氣卻還是寒的很,就那樣凍了一夜,第二天早上,大家都開始準備行李要出發時,她卻還躺在沙發上不動。
李江城過去喊她:“幾點了?還不起來!”
她把臉慢慢的轉向他,有氣無力的說:“我怕是去不了,好像感冒了。”
李江城第一反應就是:“你不要給我裝啊。”
“我沒裝……真的不舒服,頭痛的要死。”
阿嚏,一個噴嚏打出來,她揉揉不通氣的鼻兒:“好像還挺嚴重的,你要不怕我路上拖累你們,我跟你們去就是了。”
手撫着沙發邊角,她勉強支撐着站起身,李江城瞅着她那隨時都有可能昏倒過去的病態樣,氣惱的吼一聲:“行了,別去了。”
“真的?我不用去了嗎?那你媽那邊,就有勞你替我好好的解釋一下了。”
岑歡在心裡抹把淚,爲了等到這句話,她生生虐待了自己一晚上,她容易麼她……
“我媽那邊不用你操心,管好你自己就行了,別讓我回來的時候,還看到你這副半死不活的樣子!”
“好的,沒問題,我一定會照顧好我自己,絕對不會讓你擔心。”
“我有說我擔心你了嗎?”
李江城沒好氣的白她一眼,轉身下了樓。
岑歡躲在樓梯口,果然聽到婆婆那個尖銳的吼聲啊,恨不能上樓來剝了她的皮。
一行人浩浩蕩蕩的走了,她從樓梯口輾轉到窗前,揮揮手,各位,一路順風呀……
就爲了逃避那枯燥的唸經過程,真是賠了血本了,連吃了二天的感冒藥,身體纔好一點,轉眼到了週一,晚上,她在家裡埋頭苦讀時,突然接到黃然的電話——
“喂?什麼事……真的?沒有看錯?……好,奶奶的,我馬上過去……!”
掛了電話,她馬不停蹄的趕去學校,在東大門,與事先已經等候她的幾名同學會合在一起。
短暫的商議,她們來到了醉夢鄉。
在丘城,提起醉夢鄉,無人不知那是有名的煙花之地,最大的特色是,消費高,美女多。
她們能順利的進去,自然是有人在裡面接應,進入化妝間,岑歡和黃希換上性感的衣服,岑歡摸摸自己的口袋:“呀,我手機忘帶了,小希,等會你來拍,我來掩護。”
“好。”
黃希應允。
要說她們此次的計劃,其實是爲了偷拍本市一名高官的萎靡生活,這個人,她們已經盯了很久了。
或許是有點緊張,出了化妝間,在穿過兀長的走廊時,岑歡不小心與一名中年男人相撞,她低聲道歉,“對不起,對不起。”沒過多注意那人的長相,不過對方倒是瞅了她幾眼。
等了將近半年,終於等到了這一次機會,她們沒有辜負自己的等待,很順利的拍到了想要的照片。
深夜十點,她們將照片全部匿名發到了網上。
似乎出了一口積怨已久的惡氣,岑歡興奮的回到家中,哼着小曲兒上樓,推開臥室的門,突然看到黑暗中,窗前立着個人,驚恐的尖叫一聲,嚇得險些沒昏死過去……
“你、你、你誰啊?你是人是鬼?”
屋內的燈剎時亮了,隨之而來的是一道凌厲的聲音:“你說我是人是鬼?”
“李江城?”
岑歡不敢置信的瞪大眼:“你咋回來了?不是說後天纔回來嗎?”
“我要不回來,怎麼會知道這個時間點,還有人在外面鬼混。”
他拉把椅子坐下:“說說看,以身體不適爲由,不去祭拜祖先,然後把臉畫成這副鬼樣子幹什麼去了?”
岑歡做夢也沒想到李江城會在這個時候回來,所以被抓到她認栽,吞了吞口水:“我……”
“要敢說一句假話試試看。”
她翻翻白眼,本來就沒打算說假話好不好。
把事情的原委一五一十道來,李江城聽完大吃一驚:“你說你們去拍誰了?”
“劉仁俊。”
“中法院副院長劉仁俊?”
“嗯。”
李江城哭笑不得:“你們拍他幹什麼?”
“他嫖娼。”
“所以呢?”
“你是混在黑道,所以不瞭解官場的黑暗,我們學校每年有半數的學生報考中法院,可最後能錄取的僅有幾名實力強悍的學生,而這個實力並非學習能力,而是家庭的財力,所以爲什麼,還要我明說嗎?”
“你們又怎麼確定這跟劉仁俊有關係?”
“當然跟他有關係,他是出了名的白眼狼,但凡我們法學系的沒有一個人不知道這其中的潛規則,別人不敢惹他我不怕,明年我就畢業了,我已經打算報考中法院,倘若他不下臺的話,我有實力都沒機會。”
“那可不一定,我們家有的是錢,也給你買進去就是了。”
李江城故意這樣說。
“你說的這是什麼話?”
岑歡彷彿受到奇恥大辱:“你以爲我當初選擇學法律,就是爲了有朝一日用錢來證明自己嗎?那我跟收受別人賄賂的劉仁俊又有什麼區別?!”
李江城很滿意她的回答,笑着說:“可你就沒想過,你這樣的行爲可能會給你父親的仕途帶來麻煩嗎?”
她咬咬脣:“沒想過,我唯一想的就是邪不壓正。”
“你個傻瓜,最好別讓別人知道你乾的這宏偉的事,否則光我媽那一關,就有你受的。”
岑歡立時放心了,看來李江城並不覺得她做的過分,要是覺得過分的話,以他的脾氣,早該罵她了。
“你還沒說你怎麼提前回來了呢?”
“看你是不是還活着。”
“哦,我知道了,是擔心我照不照顧好自己是吧?”
“別自以是。”
雖然他不承認,岑歡還是很開心:“晚飯吃了嗎?估計沒吃,我去給你做好吃的,讓你嚐嚐我的手藝。”
李江城沒有阻止她,十來分鐘後,她在樓下喊:“李少爺,飯做好了哦,下來吃吧。”
這麼快?
李江城不是很抱希望的下了樓,果然不抱希望就不會失望:“這就是你所謂的手藝嗎?”
一鍋泡麪,外加幾片青菜,幾塊番茄。
“對啊,這是我最拿手的手藝了,快坐下嚐嚐看,你一定會感概,原來泡麪也可以這麼好吃。”
“……”
兩人面對面坐下,李江城硬着頭皮吃了一口,岑歡問:“味道如何。”
“湊合吧。”
她倍受打擊:“只是湊合嗎?我以爲你會說很好吃。”
“所以我說你總是自以爲是。”
沒啥期待的了,低頭吃麪,吃到一半時,又莫名其秒說:“你看我倆像不像機械化夫妻?”
“什麼叫機械化?”
“就是一起過日子,卻一點也不瞭解對方,不知道對方喜歡什麼,也不知道哪一天,這樣的關係就結束了。”
看她似乎有些傷感,他佯裝無意問:“你喜歡什麼?”
“嗯?”意識到不是自己聽錯了,馬上歡快的說:“我喜歡的東西可多了,比如大大的木偶、法國香水、lv包包、鑽石……”
“就沒有喜歡便宜的東西嗎?”
“有啊,我最喜歡你了。”
李江城表情稍稍一愣,還沒反應過來,就見她噗得一聲:“開玩笑的啦……”
互聯網信息發達的當代,網絡成了很多貪官必殺的利器。
這幾日,丘城最大的新聞莫過於中法院副院長劉仁俊被立案調查一事。
岑歡每天那個樂呵啊,彷彿做了一件很不起的大事,卻沒想到這件事,給自己招來了潛在的危機。
這天傍晚,她從學校回來,剛一踏進家門,就看到客廳裡坐着一名陌生的男人,正與公婆閒致交談,想必是二位的朋友。
她平素再怎麼沒有禮貌,見到家裡來客人了,還是象徵性的點了點頭。
然,就在她準備上樓時,突然聽到陌生男人問:“老李,這位姑娘是?”
“是我家二兒媳怎麼了?”
中年男人似乎很詫異,仔細上下打量岑歡:“你家兒媳婦麼?可是我怎麼覺得這姑娘這麼眼熟?”
岑歡停了步伐,緩緩回頭,笑着說:“叔叔,你認錯人了吧?我可沒見過你。”
“不可能,我對你有印象,肯定是在哪裡見過。”
中年男人深思幾秒,突然一拍腦袋:“哦我想起來了,在醉夢鄉,對吧,醉夢鄉,你不小心撞到了我身上,還跟我道歉呢。”
一聽醉夢鄉,所有的人都大驚失色,岑歡尤爲心虛,李俞坤夫婦則堅決不信:“老程,你一定是認錯人了,那醉夢鄉是啥地方,我們家媳婦怎麼可能會去那裡!”
“對啊,我們家教很嚴的,那種煙花之地,別說是媳婦,就是兒子也很少踏足呢。”
樑美茹縱然平時再怎麼不喜歡岑歡,但是涉及到家族名譽,還是很理智的去解釋。
豈料老程信誓旦旦:“絕對不會認錯,我有照片爲證。”
他從口袋裡摸出手機,一邊翻照片一邊說:“當時我就覺得這姑娘長得特俊俏,還準備下次帶了客人過去就直接點名找她,怕忘了長相,所以就給拍了張照片。”
岑歡倒抽口冷氣,心想完了完了,怎麼這麼倒黴的,自己去拍別人的照片,到頭來反又被別人拍,這叫什麼事……
夫妻倆看了照片後,瞬間變了臉色,卻礙於客人還在場,不便發作。
岑歡一個勁的告訴自己,要鎮定要鎮定,絕對不能自亂陣腳。
她故作平靜的走到中年男人面前,接過手機看了看,“哈叔叔你果然認錯人了,這不是我,是我的雙胞胎姐姐。”
“你還有雙胞胎姐姐?”
李老爺馬上插話:“是啊是啊,我家媳婦有位長相一模一樣的姐姐,我就說了嘛,我們家媳婦不可能去那種放浪的場所。”
中年男人半信半疑,倒也識趣的不再多說什麼,看了看時間已晚,便告辭離去。
岑歡沒有上樓,她已經能夠預感到一場暴風雨正在等着她。
砰得一聲,李老爺將茶几上剛剛客人喝過的茶杯扔在地上,滿面怒容的質問:“怎麼回事,給我說清楚!”
岑歡嚇得瑟瑟發抖:“爸……剛不是說了,那不是我……”
“你還敢狡辯?”李夫人火氣更甚:“剛纔幫襯着你,是爲了顧全家族顏面,你真把我們當傻子,以爲我們會相信照片裡的人是你姐姐嗎?你姐姐知書達理,端莊穩重,是會去那種地方的人嗎?倒是你,一天到晚沒個正經樣,沒有規矩不知廉恥,我可以打一百個保票,那個人非你莫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