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公室裡,我盯着四個耷拉着腦袋昏迷的青年,眯眼分辨到底哪個纔是真正的郭江。
“樂子,你下樓去前臺,之前買炮的時候,我讓大龍多買了一箱。”我思索幾秒鐘後,朝着孟勝樂招招手。
很快孟勝樂抱着一箱子炮竹回到辦公室。
“羊城早就禁止這玩意兒了,爲了買這些東西,餘佳傑可費了不少勁,不過聽說都是粗製濫造的僞劣產品,有的炮剛點着可能就會炸。”我邊撕開紙箱子的封條,邊
樂呵呵的朝孟勝樂聊天,實際上就是說給那四個從沙發上坐成一排的青年聽的,剛剛我看到有倆傢伙的腿動了,但仍舊在裝暈。
說着話,我拿起一掛三千響的鞭炮,用菸頭點燃引線,直接拋向了四個青年。
“噼裡啪啦”的鞭炮直接在辦公室裡炸響。
“啊!”
“草泥馬”
伴隨着嫋嫋擴散的白煙,四個人紛紛驚恐尖叫的蹦跳起來,不過他們四個全都被一條麻繩連着,只要一個人摔倒,剩下三個全部都會被連帶。
我往後倒退兩步,雙手捂着耳朵,面帶微笑的望着他們。
三千響的鞭炮燃的很快,不多會兒響聲散去,我掏了掏耳朵眼,盯着他們微笑道:“我只問一遍,誰是郭江?”
四個人身上都掛着鞭炮的紅紙碎屑,有兩個倒黴蛋讓嘣傷了臉頰,疼的“嘶嘶”呻吟。
“我是郭江,你想怎麼着吧?”最左邊的一個青年昂着腦袋低吼。
“我特麼也是郭江!”
“我也是!”
“小子,你不用狂”
很快另外三個人就跟商量好一般,紛紛昂首挺胸的朝我罵叫。
“忠心護主啊?可以的。”我舔了舔嘴皮,彎腰從裝鞭炮的箱子裡拿出一支杯口粗細的二踢腳,踱步走到剛剛最先喊話的那個青年跟前,直接將二踢腳塞進他西裝胸
口的口袋裡,然後眯縫眼睛吹了吹菸頭。
“你你想幹什麼?”那小子馬上嚇傻了,哆哆嗦嗦的往後退縮,奈何他們的雙手全部被我朝後綁着,怎麼掙扎也沒有半點用途。
“這一炮,給你們提個醒,各自都好好想想,主子重要還是命重要,另外也是爲我和我的兄弟找回來尊嚴,我兩個小兄弟,一個腿骨折,另外一個渾身是傷,可能還
會被毀容。”我緊繃着臉點燃二踢腳的引線。
“別不不要。”隨着引線“嗤”的一聲點燃,那個青年嚇得臉色憔白的不停往後傾身子,抖動身體,試圖將炮給震出來,另外三個人也全嚇得面無血色,渾身篩糠
似的抖動。
“嘭!噠!”
兩聲炮響炸起,那人的西裝前襟瞬間讓嘣爛,胸口被薰得一團黑不說,下巴頦也讓火炮給炸的鮮血橫流。
而我們屋頂的天花板也讓頂出來一個大窟窿,灰塵像是下雪一般簌簌往下飛落。
“啊!”青年痛苦的蹲在地上,發生撕心裂肺的慘嚎。
“第二炮,誰來呢?”我再次抓起一支二踢腳,眯縫眼睛挨個打量剩下的三個人,最後將目光定格在最中間的那傢伙身上,邪性的昂起嘴角道:“這把咱們換個花樣
哈,我放你褲襠,讓你領略一把雞毛飛上天的快感。”
中間的那個小夥跟我目光相對幾秒鐘後,帶着哭腔側脖看向站在他旁邊的那個青年,磕磕巴巴的出聲:“老闆,對對不起了,大哥不要搞我啦,他是郭江,他是天
娛集團的老闆。”
另外一個青年也馬上哭撇撇的嚎叫:“對對對,他是郭江,我們就是打工的。”
被針對的青年蠕動兩下嘴脣,隨即眼神兇狠的罵街:“幹,兩個撲街仔,你們給我等着!”
“對唄,早說清楚不就啥事都沒啦,樂子帶兩位兄弟到隔壁房間休息一下。”我咧嘴一笑,滿意的點點腦袋,走到那個被出賣的青年對面,眨巴兩下眼睛道:“被手
下人玩了,是不是挺憤怒的啊郭總?”
這青年大概二十八九歲,五官很端正,濃眉大眼,梳着半長不長的捲髮,總體感覺也確實挺像那麼一回事,我抻手在他身上摸索幾下後,發現狗日的兜裡空蕩蕩的,
應該是被天道之前就摸走了。
“兩個吃裡扒外的東西。”那青年胸口一上一下的劇烈起伏,棱着眼珠子謾罵自己的兩個手下。
“嘿嘿,我其實也挺煩沒義氣的兄弟,樂子,你把剩下的一箱子炮在他倆身上消費掉。”我猛然擡起胳膊,郭江以爲我要揍他,嚇得慌忙蜷縮脖頸。
我則慢悠悠替他摘掉剛剛濺在西裝上的炮紙碎屑:“郭總別害怕,我沒想過要真正傷害你,真的,不得已將您請到這裡來,我實在是沒辦法啊。”
可能感覺我確實沒有繼續動手的意思,郭江吸了吸鼻子,陰鷲的盯着我的眼睛出聲:“朋友,你什麼意思?咱們無冤無仇,如果是我們天娛集團有什麼做的不對的地
方,你可以提出來,咱們坐下來慢慢研究。”
我歪脖反問:“你不認識我?”
“朋友,你很出名嗎?恕我眼拙。”郭江撥浪鼓似的搖搖腦袋。
瞅他的模樣不像是僞裝,我皺了皺眉頭繼續道:“這是莫妮卡,有點印象沒?”
“你你是葉浩的手下?”他楞了半晌,不確定的問我。
“我叫王朗,是莫妮卡的新老闆。”我長吁一口氣道:“前陣子因爲一起意外跟您的手下胖頭魚發生了一點口角,本身我想誠心實意的到府上登門道歉,誰知道他不
光抓了我的人,還勒索我把莫妮卡的手續送給他。”
“我想起來啦,你就是胖頭魚嘴裡說的那幾個外鄉人吧?”郭江的臉色立即沉了下來,揚起狹長的眼角盯着我冷笑:“外鄉人,你膽子不小,打了我的手下,竟然還
敢綁架我,想過自己會有什麼後果嗎?我警告你,你特麼最好把我放掉,不然”
“啪!”
我掄圓胳膊,一個清脆的耳刮子摑在他臉上,直接將丫一巴掌抽的重新坐在沙發上,然後我彎腰俯視他:“我警告你,我說話的時候你最好不要打岔,不然下一秒你
可能就能體會到什麼是後果。”
他瞪着眼珠子,惡狠狠的盯着我:“外鄉人,你也許不知道天娛集團在羊城意味着什麼,我告訴你”
“啪!”
我一點沒慣着他,再次擡手又是一巴掌呼在他臉上,這回將他的鼻子給幹出了血,他也立即老實的閉上嘴巴。
“都是有身份的人,你看你咋非逼着我幹野蠻的事兒呢,好好聊聊天不行嗎?”我點燃一支菸,對着他吹口氣道:“可能您消息有點閉塞吧,我跟你簡單說下今天晚
上的情況,胖頭魚沒什麼意外的話,應該已經因公殉職了,我很報警,手底下人沒控制好力度,還得害您再掏一筆安家費,另外天娛集團的總部樓是我的人鬧的,你
被抓也是我乾的,還有什麼不懂的嘛?”
見他目瞪口呆有點傻眼,我笑了笑道:“你說我闖出來這麼大的亂子,還需要考慮後果嗎?”
“你你到底想幹嘛?要錢還是”郭江嘴脣不利索的結巴問道。
“誒,對嘛,這纔是被綁架人該有的態度。”我拍了拍他的肩膀頭道:“郭總啊,我聽說你上面還有兩個哥哥,您受累回憶一下他們的電話號碼行嗎?小孩子打完架
通常要找家長,我覺得咱倆捋不清對錯,還是找長輩兒處理一下吧,另外我再給你一個打電話的機會,通知你身邊信得過的人,最好不要報警,不要找你,如果我感
覺到生命受到威脅,肯定第一件事情就是抱着你一塊跳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