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個黃昏。
“夫人,人來的都差不多了,您可以開始講了嗎?”伏勇大聲問道。
林墨玉環視四周,果然黑壓壓的幾百個人頭正對着她伸着脖子。
“好吧。”林墨玉清了清喉嚨,大聲說道:“話說黃蓉……”
人們靜靜地聽着,渾然未覺身後不知何時多了一個高大陰鷙的身影。林墨玉對那身影挑釁一笑,繼續她的蠱惑兼收攏人心的行動。可講着講着,林墨玉發現,射鵰裡的一些人物名字竟然和這裡的有很大程度上的相象,再仔細一想,金庸老先生筆下的許多人物竟然在這個時空有差別的出現了,雖然形象不同,可名字都很相似。難道金老先生是從這裡穿過去的?還是這本就是個虛幻的時空?林墨玉忽然有了一種莊周夢蝶的感覺。她不知道自己的前生今世哪個是真的,哪個是假的?而自己到這裡到底是爲了什麼?又該何去何從?
林墨玉慢慢的聽止了演講,坐在椅子上,呆呆的望着前方,忘記了周圍的一切。
“玉兒?”紅綾輕輕的碰了碰林墨玉,“怎麼了,不舒服嗎?”說完,伸手就去摸林墨玉的額頭。
林墨玉一驚,回過神來,發現人們都用關係的目光看着她,連忙說道:“沒事沒事,講到哪了,我……”不管怎樣,現在的感覺是真實的,那就過好現在吧。林墨玉甩了甩頭,拉回自己的思緒。
石狂定定的瞅了瞅林墨玉,轉身向後山走去。他不明白,爲什麼剛纔那個女人眼中的那種迷茫和微微流露出的那絲不知該何去何從的恐懼,竟會使他感到一絲心痛。
林墨玉在廚房做了幾樣糕點,又裝了一碟蜜梅,一碟桃脯,一碟瓜子,讓靈兒放到食盒裡提着,隨她向楓雲閣走去。
走在安靜的小路上,林墨玉不僅想,自己原以爲不會再踏入這片豔紅似火的楓林了,沒想到,只隔了幾日就又以寨主夫人的身份回來了。以前冒名的莫名其妙,現在卻冒名的理直氣壯,林墨玉不僅暗笑,畢竟當事人都同意了,不是嗎?
寒玉湖的水依然冒着寒氣,但那股通過水氣冒發出來的冰寒卻遠比不上涼亭裡那雙美目射出來的寒光。
“靈兒,食盒給我,你回去吧。”林墨玉知道她今天和石棋談的話,石棋那位驕傲的大小姐絕對不會希望被別人聽到。所以還是早早把靈兒打發走好了,看靈兒的樣子,也是巴不得離那位大小姐遠點。
林墨玉提着食盒,心情愉悅地向涼亭走去,開始她的洗腦大計。
“我說過,風雲閣不喜歡外人來打擾。”冰冷的聲音與冰寒的面孔互相映襯。
“可我不是外人,我是這座山寨的女主人。”林墨玉氣死人不償命的說道。說完,把食盒裡的東西一樣樣的擺到了石桌上。
“你以爲你有資格坐這個位置?”這次冰寒中有了惱怒。
“我沒有。”林墨玉痛快的說道。然後毫不介意地在石棋對面坐了下來,並拈起一顆蜜梅放進嘴裡,口齒不清地繼續說,“不但我認爲沒有,你們寨主也認爲沒有。”
“你這是什麼意思?”
“意思是他不收回玉虎,是別有目的。”
“什麼目的?”
林墨玉看了石棋一眼,沒有說話。
“因爲我?”
很聰明嘛!林墨玉點了點頭。
“所以我也是受害者,而且是最無辜的受害者。你要恨、要怨,就去找你們的大寨主、二寨主好了,順便連我的帳也幫着算了。”林墨玉趕緊拉同情票。
“二寨主?這事二哥也有份?”
“當然了,不但有份,還是主謀。”林墨玉暗想,雖然自己說過要幫白仲尼,可也不能因他違背自己的良心,況且他爲了一己之私把自己害得和蕭毅分開,這口氣怎麼說也不能輕易嚥下去。反正自己是女子,又不是君子,就算言而無信,也正好是對得起老祖宗,應了那句‘唯女子和小人難養也’罷了。
“他爲什麼這麼做?”石棋不解地問。
爲什麼?林墨玉無言望天,真想爲白仲尼一大哭。滿腔心意竟被對方無視到這種地步?怪不得白仲尼苦笑着對她說總比不被注意要強。等等……,難道,白仲尼是想借她之口表達出對石棋無法啓齒的愛意?
“這我也不知道,你自己去問他吧。”林墨玉事不關己的說。哼!她爲什麼要幫那隻狐狸說出來,如果他自己說不出來,那就憋在心裡一輩子吧。林墨玉不僅有些幸災樂禍。
“你還知道些什麼?”冰冷中仍有着敵意。
“我還知道我們應該站在同一陣線上。他們兩個能和謀設計我們,我們就不能還回去嗎?”林墨玉說着,又捏了一塊鬆餅放進了嘴裡。
“怎麼還?”冰冷中除了不信任,還多了一絲興味。
“這個得從長計議。來,先嚐嘗我的手藝。”林墨玉說着,指了指桌上的幾碟食物。
石棋只是冷冷地掃了一眼,擺明了不會動任何東西。
“你呢,就是這點不好,太冷、太寒、太傲,太缺少女孩子該有的天真、可愛、溫柔。”林墨玉故意嘆了一口氣,搖頭繼續說道,“哪個男人會對着一座冰山綺想連篇、獸血沸騰?”
石棋的臉立刻漲紅了。
“你果然不愧是從醉紅樓出來的,果真是什麼話都說得出口。”石棋不屑的說。
醉紅樓出來的怎麼了?自己不過是看過幾本色情小說,一點實戰經驗也沒有好不好?林墨玉暗自腹誹,不過低頭看了看自己的大肚子,估計說了石棋也不信,還是不和她爭辯了。——
題外話——
既然親們沒人留言,那夕夕就按自己的思路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