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6章 與炎亦拼酒(求首定,求打賞)
蒼月與火柴一同坐在桌子的另一邊,而喬傾與樺雲則是坐在另外一邊。
蒼月本來是要先行離開的,但是架不住村長的熱情。
再加上喬傾一句人多比較熱鬧之後,樺雲就直接讓他坐在了一邊。
火柴隨着蒼月入座之後頓時一改之前無精打采的樣子,猛地一躍跳到了桌子上面,衝着樺雲投了一個挑釁的眼神,跑到桌子的另一邊,對着那些酒壺停了一下,看了看自己的爪子,然後猛地前爪前伸,將前面小小的酒壺用兩隻爪子抱住搖搖晃晃的走到了樺雲那一邊的桌子上,將那瓶對他來說重量不怎麼輕的酒壺重重的放到了桌上。
喬傾伸長手想要將火柴給抓回來,教育道:“你看看你,就一個小不點還學人喝酒!咱做不成人也要有做動物的尊嚴,所以你還是別做人做的事情了!”而且還是找樺雲,甚至那小眼神挑的,好像是非得要拼個高低一般!
樺雲聞言嘴角微揚,端起了面前的酒杯輕抿了一口,給了悲憤的火柴一個蔑視的眼神,附和道:“正是。”
火柴本來是要避開喬傾的手然後與樺雲一決高低的,男人之間任何事都可以靠喝酒和打架來解決,他現在這種樣子給他一百年也沒辦法將樺雲打敗,所以就只能用喝酒了!
在聽到樺雲的話之後,火柴眼珠子轉了轉,反而停下了避開的動作,十分老實甚至是主動的讓喬傾將他抓住然後抱過去!
“吱吱吱吱吱吱!”火柴委屈萬分的叫着,拿着毛絨絨的臉蹭着喬傾的手心。
每個女孩子都對於毛絨絨的東西有一種天生的喜愛,就算是自認爲女漢子的喬傾也不例外,順了順他頭上的毛,喬傾勸慰道:“火柴別傷心啊!經常傷心……對肉質不好!”
“……”
蒼月默默的轉過頭去。
樺雲則是看着喬傾的那雙放在紅狐狸頭上的那雙手,靜靜思考。
火柴悲憤萬分的用爪子抱住自己的兩隻耳朵,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所有的必殺技都用過了,爲什麼她就是不把他當chong物而是一直把他當備用餐來養!
他都不顧魔主的節操撒嬌賣萌什麼都幹了,這究竟是爲什麼?
突然火柴憑空升了起來,好像被什麼託着一般,衝着樺雲桌子的前面飛了過去。
與此同時周圍所有桌子上下面的酒壺子都少了一半,而喬傾他們桌子下方則是堆上了高高的一摞!
火柴升到一半的時候猛地往桌面上掉了下去,同時一壺比他的身體還高的酒壺拍在了他的前面,裡面的酒液濺出幾滴在他的身上!
“喝。”樺雲手中則是提着另一壺酒。
“師父,這些太多了,跟一隻小東西計較些什麼……”喬傾說着就要繞過桌子將樺雲手上的酒壺給搶下來!
喬傾敢保證村長肯定把整個村子的酒都給搬了出來,這一摞子堆起來的酒雖然只是全部酒的一半多一點,但是已經有了一張桌子那麼高了!
之前吃飯的時候樺雲看起來就是從來沒有喝過酒的樣子,現在這樣子下去也不知道會不會出事!
“師父,你之前不是還跟我說這不是好東西嗎?”喬傾抓住樺雲手中的酒瓶子,“咱們多吃點東西吧!師父,我幫你剔骨頭!”
反正能勸下來就好,她在樺雲面前早就一點下限都沒有了!
樺雲看了桌上的菜和手中的酒一眼,好似在做 什麼抉擇一般!
喬傾正想再接再厲,卻見到火柴放下了手中的酒瓶子,一隻爪子在空中比劃起來。
空氣中出現了一排紅字,“連酒都不敢喝,還是不是男人!”
字裡行間處處透着挑釁!
喬傾還來不及吃驚,手已經先行行動,給了火柴一個爆慄,“就你還敢說男人!你明明就是隻是公的!”
公的公的公的……
火柴嗚嗚叫了兩聲,非常受傷的趴了下來,耳朵聳拉着,全身上下都透露着低落的氣息。
“徒兒,幫爲師一個忙可好?”將喬傾拉了過來,拉住她的手,在她的手上放上了幾個紅色的符咒。
喬傾疑惑的點了點頭,看着手中的符咒,納悶道:“師父你該不會是想要支開我然後好和火柴拼酒吧?”
“……”
樺雲淡定的坐在凳子上,眉眼淡淡的看着喬傾,“你覺得本尊是這種人?”
“當然……”
“嗯?”
“不是……”這種情況下,明知道是,她哪裡敢說啊!而且他肯定也沒有發現,近期他只有在要威脅人的時候纔會用上本尊這兩個字!
喬傾嚴重懷疑剛剛的告白只是她自己的一個錯覺,甚至是一個巨/大的玩笑!
不然哪有人在告白完後居然氣定神閒成這樣,連一點多餘的反應也沒有,而欺負她依舊欺負得好不手軟的!
明明她剛剛還在幫他欺負火柴來的!
喬傾委委屈屈的將符咒收進袖子的口袋裡面,“怎麼弄?”
“在村子周圍的金木水火土五個方位各自埋下一枚符咒即可,上面已經施加靈力,完成後即可展開結界,一般妖魔鬼怪百年之內皆無法進/入。”本來只需要用法術將它們託送到各個具體方位就可以了,但是現在也算得上是一個特殊情況。
他知道炎亦種種都是挑釁,不過事關她,他卻總是先亂了自己的手腳,既然已經答應炎亦,斷沒有反悔的道理。
而且他今日心情好,與這隻狐狸比試一下酒量又何妨?
“金木水火土?”喬傾掰手指,擡起大眼睛,“哪幾個方位?”
“我沒有教過你?”
“沒有!”喬傾斬釘截鐵的答道,自從她踏上這修仙之路之後,他除了在一定時間裡面給她扔上幾本書,從來就沒有特意給她講過什麼,唯一稱得上是師父的也就只有傾雲峰比試之前的那一段時間的訓練了,而且那段訓練他還藉機報復她!
“爲師講過,徒兒,是你忘了吧?”
“……”
“爲師再給你說一次,這一次可千萬記得。”
“南方爲火,東方爲木,北方爲水,西方爲金,土掌管中,協助金木水火之平衡。這下可懂?”
“懂……”喬傾無語凝噎。
“早去早回。”樺雲脣角微彎,面容看起來分外的柔和。
喬傾暈暈乎乎的走了。
眼見那抹紅色的身影消失在眼簾當中,炎亦齜牙咧嘴的在空氣中比比劃劃,“居然誘/惑她!不是人!”
“本尊本就非人。”樺雲十分從容。
“……”
“你的臉皮怎麼那麼厚?”空氣中又出現了這麼幾個字,與之前相比,這幾個字顯得十分潦草,可以看得出寫字的主人是多麼的氣急攻心!
樺雲淡淡的看了炎亦一眼,難得的謙虛,“你更甚,公……狐狸。”
炎亦好似被咬到了舌頭一般,整張狐狸臉都扭曲起來。
喬傾很快的找到了五個方位,按照樺雲的要求將那些符咒放進了挖好的坑裡面,再將它們埋起來,在埋好“土”這個位置的時候,頓時其它的四個方位分別發出一道光,與中間的符咒所發出的光結合在一起,然後光束慢慢的擴散,將整個村子都給圍了起來。
喬傾拍拍手催動靈力就要趕回去,出來雖然只有十幾分鍾時間,但是這對於那邊正在喝酒的一神一狐來說應該也差不多了!
她對樺雲的酒量並沒有抱太大的希望。
“璇傾。”突然一聲有些深沉的女聲響了起來。
喬傾腳下頓了頓,璇傾?叫的應該不是她吧?
眼角的餘光掃了一眼聲音傳來之處,看到那邊有一個穿着粉色衣裳的女子。
迅速的上下看了一遍,沒有鬼氣,不是鬼,也沒有妖氣,好似有着淡淡的仙氣,但是卻大部分被某一種不知名的氣味給掩蓋住,這種氣味喬傾從來沒有遇到過。
她這輩子最怕的是鬼,來到這個世界之後又加上了一個師父,其他東西,管他去死。
見喬傾只是停了一下卻依舊自顧自的想要離開,那個女聲頓時咬牙切齒起來,又重複了一遍道:“你給我站住!”
喬傾理都不理,哪裡來的瘋婆子,聽樺雲的話是因爲他是她的師父,不是其他人都有這種殊榮的,更何況還是一個叫着不知道什麼人名字的人!
那個女人猛地站到了喬傾的面前,喬傾卻好似沒有什麼阻礙似的穿過那個女子的身體。
喬傾終於停了下來,“你是什麼東西?”手中迅速的丟出一絲靈力到那個女子的身上,想要試試靈力對她還有沒有用!
“啊!”女子大概沒想到喬傾會突然出手,措手不及之間也沒來得及防備,被喬傾的靈力一把擊中,發出一聲慘叫聲。
那個女人捂着xiong口,上面並沒有任何傷痕,但是還是會有痛感,這是她的幻影之術的唯一缺點!
“你是什麼東西?來這裡做什麼?”結界纔剛布好,這個女人就來了,該不會是有什麼企圖吧?喬傾猶豫着要不要向樺雲通知一下!
“我不是東西!”那個女子怒目而視。
“是啊,我看出來了!”喬傾衣袂飄飄,靈力在身體裡面流轉,隨時待命,“那麼不是東西,你到底要做什麼?”
“你!我今日並非來與你吵架的,我是來還你一段記憶!”那個女子原本還滿是怒氣的臉瞬時間轉換成了一抹詭異的笑容。
“記憶?”喬傾防備的看着她。
“你前幾日昏睡的記憶啊!哦,想必是他騙你說你沒有忘記吧?哼,那個鬼閻,我費勁心力的將他放了出來,他居然那麼不成器,而且最後居然還動了惻隱之心!不然那把上古軒轅劍,怎麼會對你毫髮無傷!”女子半是嫉妒半是厭惡的看着喬傾道:“就你這樣的狐媚子臉,居然那麼招男子喜歡!”
喬傾微笑,“您嫉妒我年輕貌美就直說,你看看您老這長相,長得跟鬧着玩似的!大娘,長得低調就別那麼得瑟,小心被雷劈啊!”
“你……你說誰?”粉衣女子瞪着一雙眼睛,手顫顫巍巍的指着喬傾,“你敢罵我!”
喬傾一副驚訝的樣子,“啊,居然被您老聽懂了,哎呦喂,大娘真不好意思,我這人呢,沒啥別的優點,就是喜歡實話實說,讓我說假話我還真的說不來,哪兒能像你吶,口一張吐出的不是人話是糞水呢!”
“你!”
“你什麼你!講人話你聽不懂啊!不懂去找你家狗兄弟去給你翻譯一下啊!”喬傾毫不客氣,對待這種人根本就用不着客氣,不然怎麼會神經兮兮毫無理由的跑到這裡堵着說 一些亂七八糟的話!
女子深呼吸幾下,硬是將怒氣給壓下去,手伸出張開五指,掌心裡面躺着一團白光,“這是從你來到這個村子到昏迷之前那幾日的記憶,要不要隨你!”
喬傾看着那個女子的臉猶豫了一下,她並不確定自己是否真的如這個女人所說缺失了那一段記憶,但是她隱隱約約覺得自己好像忘了什麼,不然爲什麼她的修爲會憑空暴漲到了練神的第一階段,這實在是非常的匪夷所思。
但是她對樺雲有着盲目的信任,她說她沒有忘記什麼就是沒有什麼,他雖然平時偶爾欺負她,但是是真心對她好的!
可是這一段記憶……
“怎麼樣,考慮好了嗎?”
“你幹嘛幫我?”無事獻殷勤,非殲即盜!
“哼,這是我唯一的一次好心,不要就算了!”女子作勢要將那團光給合起來。
“等一下!”喬傾喊道,伸手抓住那一團光。
那團光剛剛接觸到喬傾的指尖,就像找到了歸屬地一般,迅速的融入到了喬傾的身體裡面。
記憶迅速翻涌而來。
明亮的火,樺雲睡着時那柔/軟的眉眼,猶如黑色羽翼一般的長睫,笨拙的陪着她吃飯的樺雲,嘴角掛着血絲的樺雲,竭斯底裡的鬼閻,身上好似快要炸開的疼痛。
畫面一個接着一個閃過。
還有,最後終於瞭然的心情。
原來對他感情早就已經根深蒂固了,好似種在自己的靈魂裡面一般!
“你可知道爲了將你的魂魄修補好費了他多少的修爲?難道你還要這樣子糾纏着他?你離開他對他纔是最好的!”
喬傾沉默了一下,突然笑了起來,“難道這一切不都是因爲你?村民們所說的那個女人就是你吧?”雖然以前並沒有見過她,但是她對她總有一種熟悉的感覺。
“我離開他,然後你來照顧他?”
“我與他纔是最合適的!你從來都只會拖累他而已!”
“真的嗎?你真的能好好的照顧他?甚至爲他犧牲一切?如果真的這樣我走也可以!只要他好我就好!”
“自然!”女子對於喬傾如此識時務有些驚訝,但是也十分的滿意,“只要你主動離開他,我就收手,不然,你和樺雲都不會好過!”
喬傾冷哼了一聲,眼睛從下往下看着她,直將她看得發毛,才慢條斯理的說道:“沒那種命就別犯那種病!你還真以爲我會那麼說啊!只要他一天沒趕我走,我就跟着他一天,他願意我一輩子陪着他我就陪着他一輩子!大媽,現在不是做白日夢的時候,天早就黑了,離做白日夢的時辰還很早呢!拜託您老還是洗洗睡吧!”
“你!不識擡舉!”
“得了吧!讓您擡舉我才真的是貶低我!”喬傾冷冷的將女子指着她的手給打下去,“你還是哪兒適合灰飛煙滅就去哪兒吧!當然你希望我動手我也不會客氣的!”
趁着女子被氣的七葷八素,喬傾將早就準備好的靈力對着女子發射過去,猶如牛毛一般的靈力針鋪天蓋地而去!
“唔!”女子無從躲避,被喬傾的靈力刺中之後慢慢的消散而去,“你會後悔的!遲早有一天我會將這些都還回來!”
“至少我今時今日不會後悔!”
如果就因爲這個女人這麼幾句話就讓她痛苦不堪恨不得離去,那麼她就配不上樺雲對她的感情,連她自己都會瞧不起自己!
若是真如這個女人所說,樺云爲了她浪費了許多的修爲,那麼她就更不能離他而去,就如她所說,只要他還需要她一天,她就不會走!除非有一天他開口讓她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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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傾回到村中擺宴席的地方,遠遠的就能夠看到他們那張桌子所張開的結界,對於普通人的肉眼看起來那張桌子上已經空無一人了。
村民們已經零零散散了,回去的人已經不少,只有少數人還在桌子上猜拳喝酒!
匆匆趕過去。
結界震盪之後,喬傾進/入了結界之中,終於看到了結界當中的場景。
喬傾看到樺雲還是坐得筆直之後一顆高高懸着的心終於放了下去,她還以爲出去那麼久,他們早就該喝得七葷八素了,沒想到不只是樺雲沒事,甚至連火柴也依舊抱着酒瓶子!
而蒼月則是不知道什麼時候恢復成了原型,趴在地上睡得十分香甜!
她能夠聞到那沖天的酒氣,怎麼連蒼月也和他們喝起了酒!
還好樺雲沒有醉,不然一會兒她一個人怎麼把他搬回去!
“徒兒,你回來了!”樺雲輕輕的將手中的酒瓶子瓶口湊到嘴邊,喝了一口,酒液順着嘴角往下滑落,沾溼了一片衣襟。
炎亦看到喬傾也是眼睛一亮,吱吱吱吱的亂叫,好像在打招呼一般,手舞足蹈的想要站起,卻是一個踉蹌摔在了桌子上,淺紫色的眼睛恍恍惚惚的看着面前的酒瓶子,然後乾脆的閉上了眼睛,小肚子一鼓一鼓的,發出了微微的鼾聲。
竟是睡着了!
樺雲拎起睡着的炎亦的一隻腳,好似十分嫌棄一般,往蒼月的身上一扔。
在空氣中被甩動了幾下,炎亦半睜開眼睛看了看周圍,好似也沒有反應過來有什麼不對勁,耳朵立了立,然後又塌了下去,於此同時眼睛也慢慢的重新合上。
“師父,你沒事吧?”喬傾抓住樺雲還要往嘴裡灌的酒瓶子,不是已經把火柴給放倒了嗎?應該沒必要再喝了吧!
樺雲順着抓住自己手中瓶子的手往上看,慢慢的對上了喬傾的眼,好似突然不認識一般。
“師父?”喬傾拿手在樺雲面前晃了晃,他的眼神看起來還十分清明,不像是醉了的樣子啊!
“傾兒……”樺雲突然開口道。
傾……傾兒……
喬傾臉上燒了起來,她記得那時候在對付鬼閻的時候,他就是這麼叫她的。
這個名字從他的嘴裡面出來,好似包含了萬千情意一般,與他平時的冷心冷情一點都不一樣,異常的溫暖!
“傾兒!”好似要確認什麼一般,樺雲又開口道。
喬傾還沒來得及做出反應,樺雲突然抿了抿脣,然後兩邊的嘴角往上勾起,帶動了面上的肌肉,眼睛慢慢的向下彎了起來,整張臉再看不見冰冷,溫暖得好像春天一般!
“師……師父?”
樺雲站了起來,抓住了喬傾握/住酒瓶子的手,猛地將她往自己面前帶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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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傾兒……”樺雲低低呢喃,手指碰了碰喬傾的臉,然後手掌慢慢的覆了上去。
可能是喝了酒的緣故,樺雲的臉側紅紅的,仿若是水墨畫突然染上了色彩一般,帶上了人氣,更加讓人覺得光彩奪目。
兩人離得十分的近,樺雲說話時的氣息噴在了喬傾的臉上,帶着微微的酒氣,令喬傾的臉上更加紅了起來,彷彿塗上了胭脂一般,看起來非常的嬌豔。
喬傾眼睛眨了眨,有些不敢對上他那雙清澈瀲灩的眼,“師父,你喝醉了吧?”聲音竟然低低的,好像害怕夢被驚醒一般。
樺雲慢慢的靠了過去,喬傾潛意識的閉上了眼睛。
突然一聲高亢的聲音響了起來。
喬傾頓時睜開了眼睛,連忙掙脫開樺雲的鉗制,退開了好大一步,眼睛看着周圍,“呃,什麼聲音?”
卻見原來是炎亦突然站了起來,好像插上了電的馬達一般,突然手舞足蹈起來,過了一會兒好像將身上全部的電力都給發泄完了,然後又安靜的閉上了眼,老老實實的睡了起來。
感覺周圍異常的安靜,喬傾鼓起勇氣看向樺雲,卻見他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坐在了椅子上,單手撐着下巴,一副深思熟慮的樣子,臉上已經沒有了之前的笑意,十分的嚴肅。
“怎麼了?”喬傾生怕打擾他了一般,輕輕問道。
“我在思考。”樺雲換了一隻手撐着下巴。
“思考什麼?”
“什麼時候結髮爲夫妻!”樺雲好似指控一般,瞪着喬傾,“你都不跟我洞房!”
“洞……洞房!”喬傾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肯定是聽錯了,怎麼樺雲會說出怎麼驚悚的話來!
“嗯!”樺雲認真的神情好似小孩子一般,“我剛剛要和你洞房,你不肯!”說完竟然抿起了脣,好似沒有吃到糖果的孩子。
“!!!!!!!”
“剛剛?”剛剛樺雲那樣子的動作看起來好像要親她一般,難道那就是……樺雲眼中的洞房!
他到底是從哪裡得到這麼強大的結論的!
這哪裡可以算是洞房!
等等!喬傾覺得自己忽略了一件十分重要的事情,她竟然只是對於樺雲說那是洞房而不滿,而不是因爲他說要跟她洞房!
喬傾覺得自己的臉已經可以放雞蛋上去煮了!
“就是!剛剛那對夫妻就是這麼做的!”
“你去偷看人家洞房了?!”喬傾不可思議的看着樺雲,他居然能幹出這種事情!
他居然敢幹出這種事情!
喬傾全身的血液都在沸騰,整顆肺都快被氣炸了!
“偷看?”樺雲咀嚼着這句話,緩緩的搖了搖頭,“明明是徒兒你告訴我的啊!”
“我告訴你的?”喬傾搜尋着自己腦袋當中的記憶,死活沒想起來有這麼一回事,“什麼時候?”
“我問你什麼是洞房,你跟我說就是夫妻之事啊!而那對紅衣服男女不就是夫妻嗎?也即是可以進/入洞房之人啊!洞房與夫妻之事相同,而夫妻之事又指可以有更加親密舉動的行爲!那對紅衣男女那個男子不就是親了那個女子一下嗎?我是你的師父,而夫又是夫妻當中的夫,一日爲師終生爲夫,我問你願不願意與我結髮爲夫妻你答應了的!所以我是可以和你洞房的!”說到這裡,樺雲頓時憤憤,繼續指控,“可是你不讓我親你!你居然不讓我親你!”
喬傾目瞪口呆的聽着樺雲難得的多話與辯解,努力將他的思維理解通透了,頓時無奈的扶額!
她怎麼不知道他竟然有這麼強大的理解能力!
見樺雲滿張臉都寫着不高興,喬傾只能走過去,輕輕的俯下/身子,頓了一下之後緩緩的閉上了眼睛,仿若親吻孩子一般親了一下他的額頭。
裝作若無其事的站直了身子,“我去叫醒蒼月把火柴給送回去。”
腳下一轉差點將自己絆倒,喬傾ding着一張蘋果般的臉往蒼月那邊跑過去!
樺雲摸了摸自己的額頭,眼睛眯成了一條縫,笑得十分的滿足。
好在蒼月睡得並不深,而且他喝的酒並不多,只是原本獸類就不適合喝酒,不過好處是他雖然容易醉,但是他的身體也十分容易將那些酒液發散出去!
因此被喬傾叫醒之後,他已經醒得差不多了!
怒瞪了身上的炎亦一眼,蒼月原本並沒有加入拼酒當中的,但是也不知道炎亦抽的是哪門子瘋,竟然那邊和主人喝着又非要拉着他喝!因此纔會醉成這個樣子!
蒼月一醒就看向樺雲,見他看起來還是沒有什麼問題之後才放下了心。
見蒼月已經醒了,喬傾放下了心,滿臉的不懷好意,問道:“蒼月,你原型我記得很大的吧?”
蒼月抖了一下,他有一種不詳的預感!
“你變成原型我看一下。”喬傾先將睡得正香的火柴抱了起來,火柴翻了個身,在喬傾的懷裡面找了一個好的位置睡得十分香甜。
突然感覺到身上傳來了冷意,喬傾順着發冷的地方看過去,卻見到樺雲正冷冷的看着她的臂彎!
正確的說是看着她懷裡的火柴!
喬傾愣了一下,衝着樺雲笑笑,連忙將火柴往地上扔,想了想又覺得不太厚道,連忙將撈住火柴的一隻爪子。
剛好蒼月已經變成了仿若牛一般的大小,連忙將蒼月放到了蒼月的背上,蒼月藍色的毛髮十分的長,火柴深深的陷在了裡面,好似蓋上了絲絨毯子一般,幾乎都看不到身上紅色的毛。
喬傾終於感覺到身上的冷意退去。
“師父,咱們過去好不好?”喬傾將樺雲扶了起來,語氣彷彿是誘哄小孩子一般。
樺雲看了喬傾一眼,十分順從的隨着喬傾的力道站了起來,這個時候才顯現出了醉態,腳步有着微微的踉蹌。
喬傾突然覺得這樣子的師父,實在是太萌了!
平常那麼冷冰冰的人,沒想到喝醉了竟然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跟個孩子一樣,平時不可能做的動作,不可能說的話都做了出來與說了出來。
而現在又十分的乖巧,老老實實的跟着喬傾,衝着蒼月走去,然後坐在了蒼月的背上!哪裡像平常那樣子,有錯死活就是不認,非得要逼着她也助紂爲虐爲止!
喬傾手撫上了下巴,笑得有些殲詐,看來以後可以偶爾小酌幾杯啊!
可惜這裡沒有手機相機這些高科技的東西,不然將樺雲現在這個樣子記錄起來該是多麼好的一個記憶啊!
“你不上來嗎?”樺雲坐在蒼月的背上,有些疑惑的看着喬傾一個人在那裡笑得十分開心的樣子,聲音有着微微的暗啞,“上來。”
樺雲將手伸了出來,修長的指微微彎起。
喬傾愣了一下,臉微微紅着將手伸了過去,突然好像想起了什麼,“師父你等我一下!”從空間袋中找出剛剛從村長家裡面找到的一些乾淨的油紙,將那些肉菜用油紙包成幾包放好!然後將它們放到了一個布包裹裡面,綁好之後跑到蒼月的前面,在蒼月的一臉糾結當中在蒼月面前比劃了幾下,然後將那個包裹掛在了蒼月的額頭上的角上!
明明可以放在空間袋,爲什麼非要掛在他的頭上!
蒼月琥珀色仿若銅鈴一般的眼睛滿滿的都是控訴,實在是太過分了!掛在他的頭上簡直就像一個大大錘子一般,在他的面前晃來晃去!
喬傾看出了他眼中的鬱悶,解釋道:“這個要是直接放空間袋中會壞掉的,蒼月啊,你乖一點一會兒在外面多跑幾圈讓它放幹一點,這樣就不容易壞了!”
一會兒!
在外面!
多跑幾圈!
蒼月眼中已經不能用鬱悶來形容了!
他是神獸!真的不是狗!
可是又能怎麼樣,要是主人清醒的話還是會讓他聽這個女人的話,到時候結果還不是一樣,所以反駁根本就是沒有必要的而且是毫無用處的!他也不用抱任何希望!
蒼月嗚嗚了兩聲,無力的點了點頭。
喬傾摸了摸他的頭,然後往後面跑去。
樺雲的手還沒有放下,喬傾將自己的手放進了他的手心裡。
樺雲的手上一用力,將喬傾拉了上來,讓她坐在自己的懷中,將腦袋靠在了她的肩膀上。
蒼月將所有人往目的地送去!
微風清揚,喬傾的發與樺雲的長髮輕輕的碰觸,好似纏在了一起一般,樺雲微閉的眼睛慢慢的張開了一條縫,突然想起來喬傾說過的那一句話,結髮爲夫妻。
結髮……爲夫妻……
光是在口中念着,就覺得非常的幸福。
在蒼月的幫忙下將已經睡着的樺雲放到了chuang上。
蒼月帶着火柴出去,掛着那個包裹去街道上急速奔跑開始讓裡面的東西吹風。
將樺雲的鞋子拿了下去,再將裡面的襪子卸了下來。
樺雲的腳十分的漂亮,指甲圓潤,腳背的肌膚上面有着微凸的青筋,但是配上那白希的皮膚卻一點都不覺得違和。
喬傾咬了咬脣,在心中唾棄自己,連一雙腳都能讓你看到呆!實在是沒得救了!
秉着眼不見爲淨的原則,喬傾先是在院子裡將樺雲的襪子給洗了,然後憑着記憶找到了村長的廚房,在鍋裡添了一鍋水,費了好大的勁纔將火給生了起來。
樺雲現在應該已經睡熟了,他應該沒辦法再用清潔術幫自己做清潔,喬傾不用想都知道如果喝多了的話沒有清洗會十分的不舒服,第二天起來之後頭還會十分的疼!
好在燒水只需要將水燒開,而不需要掌握火候這些東西,因此喬傾只要往裡面添柴火就可以了!
很快鍋裡面的水就發出了氣泡冒出的聲音。
喬傾將帶過來的水壺裡面的水添滿,如果樺雲醒了的話應該會想要喝水,如果沒有熱水的話應該會很不舒服。
剩下的水都舀了一些放進水盆當中,將之前村長拿過來的一塊乾淨的毛巾放了進去,再往裡面加了點冷水,覺得溫度差不多了之後擡着水回到了房間。
果然房間裡面樺雲依舊仰面躺在chuang上。
喬傾將毛巾的水擰乾,輕輕的爲樺雲擦起了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