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纔那男人給我下狠手的感覺,根本就不像是要準備放過我的樣子,所以我基本能確定,這應該不是陸滸龍安排的。可是,不是他安排的,爲什麼又要讓我來這裡?
陸一鳴說你該不是在這裡等陸滸龍的吧?
我說不是,我被同學給騙了。
“哈哈,我就說嘛。這才上學多久就跟人一起出來唱歌,藝校亂這事兒,宋鈺沒跟林倩和你說過啊?”陸一鳴好像是在懷疑我智商的樣子,哈哈大笑着說:“還好我今天晚上想。你跟那麼多美女在一起玩兒,怎麼我也要過來湊下熱鬧才行啊,幸好你們學校附近就這麼一家好點的ktv,包間也不算多,我拿你照片挨個一找,就有服務員知道你在哪裡了。”
“你哪裡來我的照片?”
“偷拍的。”陸一鳴壞壞的說:“所以你要小心了,改天我打算拍個你的果照來欣賞下。”
“你別不正經。”我腦子裡快速的轉了下,問:“你就這樣直接過來的?”
“那不然呢,泡妞這種事,還要帶幾個加強連來當啦啦隊啊?”
“你附近有沒有認識的兄弟?”
“幹嘛?”
我想了想,還是把今天發生的事情跟陸一鳴說了下,畢竟現在能幫我的陸滸龍不在。對面包間的人又隨時可能會離開。如果不抓緊時間把那個男人單獨找出來,確認給他發照片的人是不是可嘉,那以後這樣的事情,很可能隨時會發生。
當陸一鳴聽完可能會和可嘉有關係的時候,頓時就猛拍了下大腿:“媽的,這女人可真欠。行,你等着,我馬上喊兄弟們過來,今天晚上這事兒我可是一定要查個清楚。”
陸一鳴所謂的兄弟,不過是在附近他工地上幹活兒的工人而已,我們退了房間去到樓下,陸一鳴帶着工人就直接在停車場外面等那幾個男人。大概在十一點的時候,看到他們醉醺醺的下來了,而剛纔和我發生矛盾的那個人,懷裡已經抱着了另外一個漂亮的女生。
陸一鳴帶了大概6、7個人上去,小聲跟他說了什麼。
就看那人臉色一變。跟同行的人打了個招呼,跟着陸一鳴過來了。
我們就選了學校外面的一家酒店,房間裡就我和路一路還有那個男人,那些工人全部在隔壁的套房裡。
陸一鳴開口就讓對方把手機交出來,然後找到給他發來彩信的那個號碼,問男人是誰?
男人支支吾吾了半天,就是不願意說。
陸一鳴當着男人的面兒給撥了過去,對方就傳來可嘉的聲音:“寒叔。怎麼了?”
“可嘉,我是陸一鳴,如果你不想要今天晚上的事情鬧大的話,最好就一個人馬上過來,別扯上你那個什麼乾爹!”陸一鳴直接不客氣的報了酒店的地址,說:“到了給我電話,我讓人下樓來接你。”
這男人應該是可嘉靠他乾爹的關係找的,因爲剛纔聽到他在喊可嘉喊嫂子。所以在可嘉來了之後,也就沒有男人什麼事兒了,我可不想要把這件事再無限的給放大到不可挽回的地步。
可嘉一進來,陸一鳴就毫不客氣的朝着她臉上,一耳光給扇了過去。大罵着:“你他媽真是賤到沒有底線了啊,你是見不慣我泡個妞還是怎麼的?要喜歡我就明說啊,我睡你就成!”
可嘉捂着被扇的半邊臉,一臉怒氣的看着陸一鳴。說:“你他媽是個混蛋!”
“我呸,別仗着你是個女人我就不敢收拾你!”陸一鳴發起脾氣的時候,也不比陸滸龍好到哪兒去,更是有一種特有的無奈。也就是不管你是男人女人,都會照收拾不誤!
在他們爭吵的時候,我忽然注意到了一個細節,可嘉剛纔還血淋淋的出現在我們面前,可現在看起來,好像一點兒受傷的痕跡都沒有。
或者也是看我在看她,她有些慌張的說:“看什麼看,剛被你朋友揍了一頓,你還要再找人來啊!”
我攔住陸一鳴,不要他再動手了,打來打去的,解決不到問題也沒用。然後走到可嘉的面前,擡起她的下巴想要檢查她頭上的傷痕,但她臉一偏,說:“說好你拿出證據這事兒就算完的,你朋友還下狠手。這事兒不對是你在先!”
躲來躲去,我看不到她頭上的傷,只得作罷。
放緩了說話的語氣,“那麼你能不能告訴我。今天晚上這事兒怎麼解決?”
“一筆勾銷了啊!”
可嘉說得很輕鬆,但我覺得不可能就會這麼簡單,當着一套揹着一套的人我見多了。她現在爲了脫身說一筆勾銷,下來還不知道會有什麼樣的事情發生。
我斜眼看了看陸一鳴,說這兒先交給你吧,我出去打個電話。
然後拿着陸一鳴的手機,又給陸滸龍連着打了好幾個,依然是打通了沒有人接。剛好就在這時候。樓下的服務員上樓來說,剛纔我們開房間的時候用的身份證不夠,還需要補一個。
我想也沒想就把我的身份證遞給了他,說:“你用完放前臺吧。我等下來拿。”
“好的女士。”
服務員離開後,我心情開始浮躁了起來,想着陸滸龍就這麼把我給玩兒了一遍,心裡就有些不是滋味。但是可嘉的事情還得要解決,於是撥通了林倩的電話,希望她能帶nina過來一趟,nina那邊應該存有教官的號碼。
林倩辦事我是絕對放心,在她把nina請過來之前,就應該找nina說了今天晚上的事情。所以她們來是非常有準備的,直接把我們那個教官的電話給打通,放在了可嘉的面前讓她聽。
只聽教官說:“嘉嘉,那事兒我們都怪錯了人,是那個修房子的小子去告的。”
nina掐掉電話,走到可嘉的面前,有些厲聲的警告她:“同學,我們也是剛剛纔來學校而已,沒有必要這麼刀光劍影像是打仗一樣的。再說,你和教官也就是寂寞了空虛了,拼個牀而已,告不告的。誰告的,你不也都和他沒關係也不都拿了結業證了嘛?”
這話說得可嘉有些不自在了。
我趁機繼續說:“如果你非得要纏着這件事繼續不放的話,那麼對不起可嘉。你做的那些事情,被其他教官知道了不重要,可能被你乾爹知道了,更重要吧?”
“跟她廢什麼話!”陸一鳴急了,“可嘉,你現在可不就仗着你乾爹麼?成,你跟我來!”
陸一鳴說着,把可嘉帶去了隔壁的房間,他隨身帶着照相機,我想大概是拍了什麼照片,前前後後半個小時,可嘉纔有些不悅的回來,跟我說了對不起,說希望今天晚上這事兒我就不要放在心上。
“那麼你倒是說說,今天晚上我收到的包間號,是怎麼回事?”
可嘉這下開始裝柔弱了,說我不知道啊,這些都是我讓寒叔去辦的。
“什麼包間號,誰給你發的包間號?你不是和你們同學一起去玩兒的嗎?”陸一鳴接連幾個質問過來。
我看了一眼面前的可嘉,沒有敢再繼續問下去,說那你走吧,以後我們見面也不用打招呼,裝着不認識最好。你去給你乾爹當你的乾女兒,我們該幹嘛就幹嘛。
可嘉離開之後,林倩和nina也先走了,叮囑陸一鳴一定要安全把我給送回家。
陸一鳴把隔壁的工人安頓好之後,回到房間忽然像是想起了什麼,用很犀利的眼光看着我說:“宋小喬,你家住在哪兒?該不會是,嘉禾園吧?”
嘉禾園,是陸滸龍所在那個別墅區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