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雲霆以爲是自己惹得她不高興,剛忙走到她身後,緊緊的摟住了她,並在她耳畔親吻誘惑着,“你在生我的氣麼?爲何要生我的氣?不知道我很愛你的麼?”
洛詩茵被敏感的瘙癢惹得渾身發顫,好想得到他更多的愛撫和安危,索性扭過身來,面頰羞紅,小鹿亂撞的看着面前出類拔萃的男人。
喘息的說道,“對,我生你氣,除非你好好愛我,我就不生氣了。”
耶律雲霆邪魅一笑,“愛不是用來說,是用來做的。”
隨即吻上了她那千般嬌媚的紅脣,好像世間最美的食物,怎麼也吃不夠。
洛詩茵更是將自己飽滿的前胸貼着他跳動的胸膛,恨不能立刻與他融爲一體。
耶律雲霆放開她的脣,壞壞的問道,“小傢伙,你在勾引我?”
“討厭,你知道的。”洛詩茵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臉頰那羞澀的紅蘊根本就是對男人最有效的春藥。
“好,哈哈哈哈哈~”耶律雲霆抱起洛詩茵就上了馬車。
不一會馬車就開始了有規律的晃動。
草叢裡,鄧陵如寶不可置信自己看到的,雲霆,怎麼會?
不,她一定是看錯了,一定是在做夢,不是真的!
“噗~”她一掌打開巫馬少楚,向着馬車的方向奔去。
巫馬少楚沒有因爲捱了一掌而氣惱,反而笑的更加陰冷,跟着她的腳步向馬車走去。
然鄧陵如寶離馬車近了,正想喊耶律雲霆,卻止住了腳步,因爲她看的很清楚,馬車裡正很真實的傳出令人遐想的輕聲嗯呢。
“……霆……我喜歡……你這樣……愛我……等回去……讓寶公主……一起和我……這樣讓你愛……”
“茵兒……此刻……我只愛你……來……讓我更愛你……”
接着,馬車的晃動越加劇烈。
洛詩茵興奮的尖叫,“啊,好,呵……”
耶律雲霆更曖昧的喘息。
“不,不,爲什麼?”鄧陵如寶哽咽難言,捂住自己的嘴巴,向着來時的路跑去。
馬車還在晃動,不過卻是已經和她無關了,因爲這突如其來的鉅變,她根本無法接受,也不願接受!
巫馬少楚緊跟其後。
……
清冷的高山上,鄧陵如寶看着山下那小如螞蟻的路人,不知道腦子裡想着什麼,只覺得整個人的身體都是冷的,比步入了寒冬還要讓她顫抖。
耳邊總還在迴響着那些曾經讓她心動,“……你敢說你不喜歡我?嗯~?告訴你,不管你願不願意,我都要你做我的女人……”
“……我叫耶律雲霆,是威字軍主帥,若你願意,明日我便上門提親……”
“……我不管你是不是已經成爲他的人,我只想問你,你有沒有愛過我?現在是不是還愛着我……”
“我愛你,我愛你,你也愛着我,我知道,讓我帶你走……”
“……放下吧……寶兒,告訴我,你愛我,你要嫁給我,和我過平凡安穩的日子……”
“……寶兒,記得,我耶律雲霆……今生只愛過一個女人,也最愛……這個女人,就是……你……”
雲霆啊雲霆,那些真心真意的許諾,動人心魄的情話,難道都是假的麼?
告訴我,那與洛詩茵纏綿恩愛的男人不是你,不是你!
鄧陵如寶拼命搖晃着腦袋,可剛剛看見的那一幕卻越發的往她腦海深處鑽去,攪擾的她呼吸不暢,頭暈腦懵。
“寶兒,只有我是最愛你的人,跟我走吧!”巫馬少楚就站在她的身後,怕她會想不開做傻事。
微涼的輕風拂過女子的臉龐,鄧陵如寶默默地回頭,這個近在咫尺,卻始根本不是同一國度的男人,“巫馬少楚,你,真的愛我嗎?”
巫馬少楚立刻答道,“當然,你知不知道我這次去東域國,就是爲了去找你。”
不想後來竟發生了太多的事,耽誤了他太多的時間。
“若你真的愛我,幫我解了獨愛蠱,可以嗎?”鄧陵如寶看着他的眼睛。
他很是堅定,“自然可以,但是你要先和我回北陵國,爲我生一個孩子。”
母后說過,女人只要一生了孩子,就再也不會想着往外跑,一顆心,都會系在自己男人和孩子身上。
鄧陵如寶笑了,卻是不屑的笑,“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巫馬少楚,這就是你所謂的愛,你知道嗎,你根本不不懂愛,你也不配說愛,你有的,只是自私。
你知道什麼是自私嗎?
就是任何事情都只想着自己的感受,都只爲你自己去做,而從不管別人是不是願意。
而愛呢,是付出,是犧牲,會因爲對方的一個笑容而放棄一切,你卻根本做不到,又憑什麼來說愛我?”
她說着說着就喊了出來,氣憤的聲音迴盪在山間,包含了多少憋屈和內心無法發泄的控訴!
那折磨人生不如死的“獨愛蠱”,那曾經逼着她在兩國聯賽上必須贏,還有一開始將她困在別院對她好而實則不告知別人她的身份,這一切,不都是他自私的最好證明!
他又有什麼資格說愛呢?
巫馬少楚愣在原地,她的話讓他心口發悶,“寶兒,我已經不在乎你是不是處子了,我還可以用北陵國半壁江山來換取毀掉與拓跋雲晴的婚約,這還不夠愛你麼?”
“用北陵國半壁江山來換取毀掉與拓跋雲晴的婚約?你看看,你始終想的是你自己能得到什麼,而不管你的父皇和母后願不願意,也不管你的子民有沒有危機,你這份愛太重,我要不起,也不想要!”鄧陵如寶咆哮。
所有對耶律雲霆的背叛,和對洛詩茵的憎恨,全都自此刻藉着他的存在發泄而出,並轉身向着山下跑去。
她要去問問耶律雲霆,“你說好永遠只愛我一個人的,只有我可以讓你有相愛的感覺,我以爲你和別的男人不同,我以爲憑藉着我的勇敢和堅強,咱們總歸會走到一起。
可是爲什麼,爲什麼你要背叛我,你和洛詩茵的關係算什麼,在你心裡我又算什麼,你們男人都是這麼見異思遷,自私狂妄的麼?
耶律雲霆,我要你親自告訴我!”
“寶兒,你不可以離開我,我不會讓你走的!”巫馬少楚追上去。
鄧陵如寶撿起地上的石塊朝着他丟去,“你不許跟着我,不然我對你不客氣!”
巫馬少楚側身躲過,看着她那決絕的背影,從背後掏出一個輕薄卻碩大的網子,猛然罩在她的身上,“我看你還怎麼跑!”
“啊,這是什麼?”鄧陵如寶使勁兒的撕,卻掙脫不開,才發現這網子的材料和當初麟青套住她的一樣,“該死的,你怎麼會有這種東西,你這個對稱性強迫症,我不想看見你。”
“呵呵,呵呵呵呵。”巫馬少楚笑了。
她罵他是對稱性強迫症,對,他就是,可是她知不知道,他這對稱性強迫症是怎麼得的?
小時候,從第一次見到還是奶娃娃的她,他就立刻被她那對兒黑白分明的清澈眼睛吸引住,還有她兩隻如藕節一般的小手小腳在他面前晃動,兩隻肥嘟嘟的小腳在他身上踢騰,連她手上戴的銀鐲子都是很好看的一對兒。
從那以後,回到了北陵國,他在看什麼東西,都覺得無味了,只有看見一對兒時,才覺得和寶兒對稱的眼睛,小手,小腳一致的順眼,年長日久,他就看什麼都要求是一對兒了。
如今,她居然說他不懂愛!
這是他聽過做好笑的笑話!
他就要讓她看看他到底懂不懂愛!
巫馬少楚扛着鄧陵如寶就往山下走去,“寶兒,我會證明我有多愛你,我會證明給你看!”
“喂喂喂,你幹什麼,你快點兒放我下來,你要抗我到哪兒去?”鄧陵如寶因爲被那特殊的網子罩的嚴實,脫不掉。
這一邊。
顏瑾淳帶着人馬一路奔波,他的速度並不慢,但因鄧陵如寶被巫馬少楚隨時看着,不能留下太明顯的痕跡,導致一路上的線索斷斷續續,延誤了不少時間。
當他來到了清水環山的紅楓林,耶律雲霆的馬車還停留在這裡,他一眼就認出了這馬車是耶律雲霆和洛詩茵返城的車,因爲馬的脖子上繫着一個銅鈴,上面刻着一個“賢”字,字的外面還有一圈不明顯的花邊。
這是顏瑾淳在四國行走商貿時通用的標緻,一些山賊強盜看見這標緻便不敢搶劫,因爲一旦讓顏閒王受了損失,後果就會很慘。
耶律雲霆這個是顏瑾淳曾經送給他的,耶律雲霆不方便用自己身份時,就可以用這銅鈴來示人,路上就會相安無事。
唯獨不同的是,顏瑾淳給耶律雲霆的銅鈴,字的外側多了一圈不明顯的花邊,那花邊也只有在陽光正對的情況下才能看見。
“啊……雲霆……霆……我要……吃不消……了……”馬車裡,洛詩茵還在發出銷魂蝕骨的*。
耶律雲霆也因爲在專心耕耘,耳朵裡,眼睛裡,全是身下婉轉似仙的嫵媚女人,而使得警覺性變低,沒有發現馬車不遠處矗立的人已經遠離。
“哎~”顏瑾淳輕嘆,這個耶律雲霆。
示意手下來開這裡。
走了一段,覺得遠處連綿起伏的羣山好像一條不眠不休的屏障阻礙着一切視線,顏瑾淳側目身後的顏木,“怎麼樣,附近找到夫人留下的痕跡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