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爸爸慘白的臉上眉頭微微皺起,有恐懼,有歉意也有糾結。
就在白爸爸話音剛落,白媽媽顫抖的聲音響起了。
“還有那個背影,和當年離開的時候簡直就是一模一樣。只不過,這是在電視上看到。”
北辰風的雙拳握緊,雙眸死死的盯着電視屏幕不曾移動。牙齒摩擦的聲音迴盪在耳邊。
“如果說是親眼見到,能不能確定?”
親眼去見一個殺人犯,這對於一輩子本本分分的白爸爸和白媽媽而言是有難度的。
他們兩個人的目光同時落在了白雨辰的身上。
此時的白雨辰表情呆滯,她與那名死去的女子並不相識。也不像北辰風那樣,從出生就知道那個人是媽媽。
對於她北媽媽就好像是一個路人。不過畢竟是親生母親,當得知殺害母親的兇手時,白雨辰能夠感覺到心在滴血。
一個堅定的信念從她的腦海裡閃過,她要替她的親生母親報仇雪恨。
緊咬着牙齒,白雨辰仇恨的雙拳慢慢握緊。
腦海裡閃過那張報紙上慘死的圖片,眼淚從她的眼角滑落。
“能。”
這個堅定的聲音發自白媽媽,一個最平凡的,每天爲了柴米油鹽醬醋茶而奔波的家庭主婦。
“真的嗎?”
終於有機會找出兇手,北辰風的情緒十分激動。
“嗯。”
再一次堅定的點頭過後,他們做好了明天去訂婚宴現場的準備。
這場訂婚宴註定會成爲最後的博弈。
這不單單有白雨辰和蘇沫萱的仇恨,更添加的殺母之仇。
訂婚宴的當天。
時間定在正午十二點整開始,而白雨辰他們的集合時間要早上許多。
特別是北辰風和白雨辰,起的更爲早。
因爲北辰風這一次去爲的就是讓蘇沫萱和冷昊天徹底震驚,就是要還以顏色。所以必須要有充足的準備,從裡到外,從前到後。
事情其實在幾天前就已經安排妥當。
全球頂尖的服裝設計師,頂尖的化妝師,頂尖的國際珠寶商,匯聚在了這個相比之下破爛不堪的白家門口。
當房門打開的一瞬間,白雨辰徹底呆住。
“哥,你這是要幹什麼?”
“幫你打扮的漂亮一點啊!”
北辰風微笑着說完,示意幾個人走了進來。
“把我妹妹打扮的漂亮一些,我們一會要去參加一個重要的場合。”
“知道了,北總裁,你就放心好了。令妹天生麗質,經過我們的打扮,絕對無人可以企及”
“嗯。”
北辰風放心的點了點頭。他深知這個團隊的配合默契絕對非比尋常。
一翻激烈的爭吵,讓白雨辰一頭霧水。
越是專業的人士,越是精益求精,他們的爭吵在外人看起來簡直就是可笑的事情。
最終的一套方案落下了帷幕,只有珠寶商稍稍搖了搖頭。
暗自自語說:“這身量身訂做的確不錯,只可惜美中不足,不能盡善盡美,我這個藍寶石雖然堪稱世間極品,但是和黛娜王妃的那條比起來。哎。”
說完珠寶商嘆了口氣,打開了帶來的珠寶箱,取出一條精美絕倫的藍寶石項鍊後,挑選着配飾。
如此的盛裝打扮,對於白雨辰而言,這應該是第二次了。而第一爲她打扮的人正是張嘉明。
原本白雨辰就想起了張嘉明,想起了張嘉明送她的禮物。剛剛珠寶商的自語,更加讓她聯想起了那條藍寶石項鍊。
盛裝出席也是白雨辰所想的,不是爲了炫富,只是爲了給蘇沫萱震驚不已的機會。這一次她要讓蘇沫萱血債血償,殺母之仇,奪夫之恨。
“等一等。”
說完這句話,白雨辰向着房間跑了過去。
丟下正在量身的服裝師一臉茫然的站在那裡。
“是不是這條項鍊。”
小心翼翼的拿着項鍊,白雨辰停在了珠寶商的面前。
要知道這條項鍊,除了深愛白雨辰的張嘉明,沒有人可能當成送人的禮物。尋常喜愛珠寶的人想見上一面都幾乎沒有可能。
作爲全球知名的珠寶商,也只是在照片中見到過一次。如此近距離的接觸,讓他目瞪口呆。
“北小姐怎麼會有這條項鍊?”
這還是白雨辰第一次聽到這種稱呼,北小姐,這讓她的身體一驚,大腦像觸電了一樣。
一時間她竟然不知道她到底是該叫白雨辰,還是該叫北辰雨。
姓白,姓北這個問題,讓她無從下手。
一面是養育她十幾年的爸爸媽媽,一邊是給予她生命的生身父母。手心手背都是肉,沒有親疏遠近之分。
“北小姐?”
見白雨辰遲遲沒有回到這個問題,珠寶商疑惑的輕聲喊着白雨辰。
此時的北辰風已經換好了服裝。
人靠衣服馬靠鞍,這句話着實不假。褪去了那身樸素的衣物,換上了這身量身製作而成的深藍色暗格筆挺西裝。
使原本就挺拔英俊的北辰風,顯得更加帥氣逼人。
他也是第一次聽到北小姐這個稱呼,他一直稱呼小雨,一個是因爲親切,另一個就是爲了避開那個可怕的姓字。、他知道不應該讓白雨辰過早的考慮這個姓的決定。
看到白雨辰僵硬的表情,北辰風快步的走了過來。
由於白雨辰的神情恍惚,北辰風的臉上看起來滿滿的都是憤怒。
“誰讓你亂叫的。”
兇狠的言語讓珠寶商有些不知所措。
“北總裁,她不是你的妹妹嗎?這麼稱呼……”
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北辰風憤怒的聲音打斷了。原本北姓這個稱呼就已經讓白雨辰思緒萬千,現在珠寶商爲了解釋又再強調,讓北辰風更加憤怒。
“是不是與你有關係嗎?哪裡來的這麼多廢話。”
“哥。”
白雨辰輕輕的拉了拉北辰風的衣角。
“小雨。”
“不怪他的。你別這樣。”
“我今天看在小雨的面子上不和你計較,否則……”
“我知道錯了北總裁。”
雖然不知道錯在哪裡,雖然貴爲國際知名的珠寶商,但是在北辰風的面前,卻也只能擦着額頭上的冷汗。分明不知道錯在哪裡,也要不停的道着謙。
時間距離正午越來越近,冷曉諾和高曉雅也如約來到了白家門前。
當見到門外的車時候,兩個人就已經開始覺得,北辰風說的全都是真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