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2 白粥喝的人憔悴(新文求推薦)
於是,瑾瑜抱着頭,“怎麼了?爲何我什麼都不記得了?難道是失憶了?怎麼辦怎麼辦?”
男人先是疑惑,“你有撞到頭嗎?”
後釋然,難怪她會亂喊,心裡卻有些失落。
走過來用盡量溫和的聲音道:“失憶罷了,想不起來就不要再想,總會想起來的。”
瑾瑜擡望眼,扮可憐,“公子知道多少可不可以告訴我?”
男人搖頭,“昨日傍晚我在崖邊發現你和孩子從崖上摔下來,便帶了回來,其他的不知!”
耶?原來是被他撿回來的,應該也問不出什麼了,淡淡的失落中糅合着更多的是失望,這麼帥的男人竟然不是自己的男人啊,也不知道奶娃的爹爹會長什麼樣,比較過後希望不要太驚悚。
在暫時一文不明、身世空白、外加歷史完全無能的前提下,瑾瑜決定賴上這個男人,既然他能把她和奶娃撿回來,一定不會狠心把他們推出去不管,只要她不提出離開,男人或許不會開口趕人吧?
男人見她又低下頭,不知道她是打定主意賴在這裡,還以爲她在傷心,卻無能爲力,端着碗出去了。
瑾瑜忍啊忍,最後還是紅着臉喊道:“公子……”
男人走進來,“還有何事?”
瑾瑜實在開不了口,如果他是這具身體的相公,她還不會覺的多不好意思,可是人家都說了,她和奶娃是昨天撿回來的,再讓她輕輕鬆鬆說出口就不容易了。
男人皺眉,瑾瑜豁出去了,擡頭,紅着臉,“我內急……”
……
從茅廁出來,身體大半的力量都靠在男人身上,瑾瑜偷偷地打量着男人紅的像要燃燒起來的側臉還有臉上儘量想裝出輕鬆、卻更加尷尬的表情。
她其實也挺尷尬的,一想到她在茅廁裡一瀉千里,外面有個英俊帥氣到不行的男人守着,那種在方便與不方便之間糾結着的心情不是一般人可以體會的。
瑾瑜實在不知道說什麼好,爲了打破尷尬只能沒話找話說:“給我治傷花的錢我會還你!”
“不用!”男人還是不看她。
“一定要的!”瑾瑜堅持,再看一眼比屋子還要破敗的院子,無聲地嘆息,“畢竟……你也不富裕!”
男人的身子僵了下,“真的不用……藥都是自己採的,放着也是給蟲子吃。”
好吧,就把自己當成那隻吃藥不用付錢的蟲子好了,瑾瑜沒再堅持,“你叫什麼名字?”
問完之後怕男人多想,又加了一句,“我不能總喊你公子或者喂吧?”
男人愣了一下,臉上閃過一絲傷痛,後點頭,道:“我叫清。”
“清?就一個字?”
“嗯!就一個字。”
瑾瑜纔不相信,不過人家擺明了就是不想告訴她,她也不會厚着臉皮去纏,不過心裡悶悶的,總覺的他是怕她會賴上似的,雖然她已經下定決心賴上。
“我叫瑾瑜,姓夏!”瑾瑜纔不會那麼小氣,只是一個名字罷了。
清的眸色一緊,“你不是失憶了?”
瑾瑜心突地一下,她竟然忘了這個,還好她反應快速,“亂想的,總不能讓你喂喂的喊吧?”
清的眉角抖了抖,將她的名字唸了兩遍,突然笑了,還是那種憋也憋不住的笑。
“笑什麼?”瑾瑜眉毛挑啊挑,總覺的他的笑和自己的名字有關,不過他笑起來真是好看,忍不住就多看兩眼。
清笑了一會兒才停住,“你說你想叫什麼不好?瑾瑜?金魚,還是下金魚……”
說完又是一陣哈哈大笑,瑾瑜的牙就癢了起來,恨不得撲上去咬他幾口。
躺回牀上氣哼哼地半天不理清,清就抱着奶娃坐在牀邊逗,不時偷看她,換來的只是她的白眼。
“小金魚真乖……”
“小金魚笑一個……”
“小金魚伸伸手……”
瑾瑜忍無可忍,“你丫再喊一聲小金魚試試!”
清眼裡盛了笑意,臉上卻裝出委屈,“奶娃都沒意見,再說你是下金魚,奶娃當然就是小金魚了,對不對啊小金魚?”
奶娃好像聽懂了似的,笑的直拍手,嘴裡疊聲地喊着:“魚……魚……魚……”
瑾瑜深呼吸,她需要冷靜。
不過好像說過話之後,他們之間的氣氛就變的輕鬆了,這樣很好!
晚上,清就會睡在外屋的一條長凳上,睡覺時將腿搭在桌子上,一翻身人就會從長凳上掉下來。
瑾瑜默默地數着,每晚他至少要掉下來三次,還不算她睡熟後聽不到的。
清是獵戶,隔一兩天就會起早上山打獵一次,然後會將打來的獵物拿到集市上去賣,換幾個錢買些雞蛋什麼的給瑾瑜和奶娃補身子,除了煮雞蛋,三人每天吃的只有白粥。
連着吃了五天的白粥,瑾瑜嘴裡都要淡出鳥了,可是吃人家的住人家的,而且人家也不富裕還會給他們弄煮雞蛋,她自然是不好提出過分要求。
於是,當第六天早上,清又上山打獵去了,瑾瑜感覺身上的傷好的差不多,就將腿上的白布和木板拿掉。
結果發現腿上的傷並沒有像包起來看的那麼嚴重,只是破了些皮,清怕會有骨頭斷掉纔會又是夾又是包的,還包成那麼恐怖的一大隻,瑾瑜將白布和木板拿掉,走起來雖有些瘸倒沒什麼影響。
將奶娃用布條在背後固定好,又挎了個籃子,瑾瑜就一瘸一瘸地出了門。
這是一片山村,唯一的特點就是窮,最大的特色就是非常窮。
鄰居也有些見過了,這幾日瑾瑜偶爾也會坐在院子裡曬太陽,偶爾就會有人好奇地伸頭來看,見到瑾瑜有的也會打個招呼,看來都知道清家裡多了個撿來的女人和一個孩子。
瑾瑜就順着小路一直走,路邊偶爾見到一些野菜,瑾瑜就會用一隻撿到的木棍撅出來放到籃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