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弧還沒反應過來,他的脣,就已經重重地壓在她的脣上,吮、吸、舔、咬、攪、纏……簡直十八般武藝都用上了,弄得一時間暈頭轉向的,腦袋就像突然被塞進酒缸裡,透不過氣來……
這小子突然之間就發情了?就像忍了八百年沒碰過女人似的……刺弧在心裡咒罵着,想推開他,但是,鳳琉瑛不再是以前的紈褲子弟,她的身體也不是她那具經過千錘百煉的身體,一時間哪裡掙脫得開,只得任他狂野地、兇猛地吻咬。
反正這又不是她的身體,而是伊帕兒的身體,這具身體都不知被老公蹂躪過多少遍了,與她沒什麼關係……
在她這麼安慰自己的時候,鳳琉瑛已經放開她,呃,伊帕兒的脣,大手往下一滑,兇狠地撕開她的衣服。
一撕就全撕破了,從外到內都撕破了,胸前光溜溜的,冷嗖嗖的,真是好大的手勁,簡直跟猛獸的爪子似的!刺弧在心裡嘀咕着,腦子被突如其來的冷意給弄得清醒了一些,嘆氣,看着坐在伊帕兒的身上,一臉慾火中燒、正在解衣服的鳳琉瑛說:“我說,你現在做這種事情,就不怕伊帕兒傷心,一輩子都在心裡留着這道傷嗎?”
鳳琉瑛解衣服的手頓了一頓,繼續面無表情地脫衣服:“你跟她本來就是同一個人,同一具身體,事到如今,還說什麼你的她的!”
刺弧盯着他**的、性感的胸膛,一年多不見,這小子的身體倒是鍛鍊得結實強壯起來,白白淨淨的還是貴族子彈的顏色,但肌膚紋理卻透着強勢與力度,真非當年的大少爺可比了。
如果不是她家裡已經有了一個紫律棠,如果不是她跟伊帕兒有那麼一層無法撇清的關係,她還真不想在這麼美味的小鮮肉面前守貞,可是,都到了各自有主的份上,怎能晚節不保?
她幽幽地嘆着氣,閉上眼睛,像具行屍走肉一樣,道:“伊帕兒對你有多癡情,你心裡清楚。你跟任何一個女人睡,她都能忍,唯獨我,她是要痛、要傷、要恨一輩子的,而我,也將欠她一輩子。你若是不介意在真正愛你的女人的心裡刻上一道永遠不滅的傷痕,也不在乎你喜歡的女人欠伊帕兒一輩子,你就上。反正這是伊帕兒的身體,你要對這具身體做什麼與我無關,我只當我在看着你們上演春宮戲。”
她不知道鳳琉瑛是什麼表情。
脫衣服的動作倒是停止了。
過了一會。
鳳琉瑛滿是譏誚的聲音傳進她耳裡:“我現在才知道你這麼在乎和關心伊帕兒的,看來我以前還真是瞎了狗眼了。”
面對他的嘲諷,刺弧也不反脣相譏,只是嘆氣:“不管你信或不信,我與伊帕兒前世本來是雙胞姐妹,可惜兩人不能共生,我是幸運的,她是不幸的,所以這一世,我纔要在她遇難之時出現,救她於水火之中。我們若是越過了男女之防,我將是不忠不義之人,欠伊帕兒的,這一世就還不清了。”
她也不知道鳳琉瑛信不信她的話,在不在意她的話,只是,鳳琉瑛又沉默了許久。
而後,她又聽到了悉悉嗦嗦的脫衣聲,於是在心裡喟嘆:這小子,表面上看起來是長進了,骨子裡,還是一樣啊,不知什麼是責任和道義,伊帕兒跟着這個男人,看來要辛苦一輩子的……
突然,一件散發着強烈的男人汗味、體味的衣服,甩在她臉上,鳳琉瑛充滿譏笑和挖苦的聲音傳進她的耳裡:“瞧你那張蠢臉,都這把年紀了還沒嘗過男人麼,一副被強暴的樣子,真是笑死人了!我鳳琉瑛要什麼女人沒有,還稀罕你這種又臭又硬的男人婆不成?真是笑死人了!”
而後,刺弧只覺得身上一輕,身邊一沉,鳳琉瑛居然就在她的身邊躺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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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接着,被子拉上來,蠟燭被吹滅了,她不冷了,睜開眼睛,眼前一片黑暗,鳳琉瑛背對着她,呼呼大睡。
刺弧看着眼前的黑暗,反應不過來:他剛纔還一副慾火焚身、飢渴過度的表情,怎麼轉眼間就睡着了?
“鳳琉瑛?鳳琉瑛——”刺弧皺眉,試探着叫了好幾聲。
鳳琉瑛沒有任何反應,只有輕微的鼾聲。
刺弧推了推他:“喂,臭小子真的睡着了?真的睡着啦?”
鳳琉瑛帶着濃重鼻音的聲音傳過來:“你再亂碰老子,老子就算是老女人也照樣上了。”
刺弧收回手,往旁邊退了幾十釐米,挺直身體,眼觀鼻,鼻觀心,再也不動亂動亂說了。
這小子,恐怕現在要忍着一腔慾火,難受得很?瞧他身體散發出來的、幾乎將被窩燒出火出的熱氣,唉,可憐的孩子……不過沒關係,等天亮了,他回到將軍府裡,還不是有大把的美女等着他享用,他想成爲人上人,這種忍耐力總還是要有的。
天寒夜冷,鬧了這一陣,她也累了,沒過多久,也陷入了夢鄉。
迷迷糊糊中。
真是溫暖!
這伊帕兒的身體超級怕冷的,她還用自己的身體時,冬天下再大的雨雪,溫度再低,她一件毛衣加一件普通的羽絨服就能搞定,但來這裡之後,就得幾層棉衣加厚厚的真皮毛大氅之類的,晚上睡覺還得讓丫環先用暖爐之類的暖過被窩才行,難得像今天晚上一樣,被子也沒蓋得很厚,卻睡得很暖和、舒服……
一定是她的懷裡有個暖爐的緣故……
好燙的暖爐……
她不由抱緊這個暖爐,摸來撫去的,又溫熱又光滑,手感真好……
一個惱怒的、壓抑的聲音,伴隨着悶哼聲,在她耳邊如打雷般響起:“你這老男人婆在亂摸哪裡?再摸我就咬死你!”
這個聲音?她睜開眼睛,眨了眨,媽呀,天已經大亮了?而她正摟着鳳琉瑛,雙手放在……呃,非常敏感的地方,難怪他在用非常可怕的、殺人一樣的、赤紅的眼睛在瞪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