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白揚歌腦中混亂一片，對待自己的人——就算是傀儡也下不去手，“這不是真的。”
楚樓：“……”
他屬實不知道她這幾年到底經歷了些啥，怎麼都開始說胡話了呢?
大敵當前，楚樓不能抽出時間去關心白揚歌，只得將她往身後帶，道：“不要出來。”
白揚歌遂蹲在地上思考，沒人注意到這個時候她身上竟然有絲絲縷縷金光冒了出來。
她想起來了。
當年和楚樓回到元都的時候，元青明和素問聯手擺了他倆人一到，其實這個時候的楚樓完全不在怕的，問題只是那些傀儡都是白揚歌曾經的摯友們。
那是她在人間的慰藉。
好在白揚歌並非是不顧大局的人，當即就讓楚樓一把火讓她們解脫，楚樓三年來就是從沒用用過白揚歌的人，就是想着等淵集齊了，他再找個機會將白揚歌的人融進去。
卻想不到……
白揚歌讓他燒的時候，楚樓甚至不知道她在心裡進行着多大的心裡鬥爭，等到一切都塵埃落定後，白揚歌拒絕做淵的領導人，他才知道真相。
白揚歌現在迫切的想要找到楚歌，這根本就不是真實的世界，他們一開始就錯了——
“我在當年沒有現在的記憶，”白揚歌喃喃的道，“都是幻象。”
“卻也不盡然。”
腦海中有一個聲音道。
白揚歌道：“天地爲芻狗，從一開始就錯了。”
“可是你是真的不對麼？他也是真的，你的兒子，侄子都是真的，你想起來了，只能說，是真實世界裡出現了一點故障，你可以將至理解爲鏡像。”
鏡像?
這個詞很是熟悉。
白揚歌笑道：“可是這個時候，楚樓還不會。”
“還記得你們爲什麼會來到這麼？素問他們聯合上三界的一些神，強行對你的丈夫動了手腳，你們是回來讓他恢復記憶的。你們神，功法還會忘得麼？”
白揚歌驚道：“你的意思是他不是這個時代的人，而是我要找的那個?失憶的那個?”
“對了，看來你也不算太蠢嘛。”
“所以這是真正的世界，我們本就是帶着原本的記憶回來的，可是，我爲什麼會想起來?他呢?不會改變歷史麼？”
“當然不會，你當你是誰?天君還是佛祖?該來的歷史總會來的，你們不過是推動者和參與者而已，多年之後，你還是會出生在楚國，定着個癡傻的名頭活到十六，直到現代的白揚歌來接你的班。”
白揚歌：“……”她居然有些明白了。
“那爲什麼讓我想起來?”她又問道，“有什麼用麼？”
那聲音又道：“因爲出了些問題……你兒子壞了規矩，但同時了我們一個十分有利的機會，白揚歌，能不能帶着你丈夫一起重塑上三界，就要看你的本事了。”
白揚歌：“嗯?”
“對了，記得照顧好楚樓那個王八蛋，那個人，沒了你活不了。”
白揚歌道：“你是誰?”
“你可以叫我夜初，”那聲音越來越近，漸漸的匯成一個人形，同她長的一模一樣，“楚歌長的很不錯。”
白揚歌：“唉???”
楚樓皺眉踹了她一腳，道：“想什麼呢？你那是什麼表情?”
白揚歌：“……”
她猛的撲了上去，笑道：“我找到你了。”
“唔……你吃錯什麼藥了，”楚樓扒開她一點，“走了，都等着我們呢。”
白揚歌點點頭，目光落到他身後焦黑的屍體上，果然，這一次她沒有讓楚樓動手燒了傀儡，他還是燒了。
歷史，果然是人爲不可改的。
二人回到元都，零和楚歌大喜，元青明嚇得當場暈了過去，白揚歌冷笑一聲，裝作不知道，轉而向楚歌。
楚樓問道：“你誰?”
我是你兒子哦?
很顯然，四年前的那次見面楚樓已經忘記了，他剛要編出一個理由，就聽道白揚歌道：“哦，我找到的，讓他提起回來幫忙的。”
楚歌：“……”這語氣?不對啊?
楚樓果然沒有懷疑，一手攔住飛奔而過的少年，道：“唔，這樣，有名字沒。”
楚歌道：“姓夜。”
“嗯，跟你一樣，”楚歌瞅了一眼白揚歌道，“現在人少，你我記人的能力有限。”
白揚歌說：“那就改成序號?”
“可以，”楚樓裝模做樣的一點頭，順手一指楚歌，道，“你是零。”
楚歌：“…………”
白揚歌噗嗤一聲笑出了聲。
“你去看看城裡，”她對楚樓道，“我有別的事情。”
楚樓知道她是要支開自己，也不反駁，拎着零走了。
她對楚歌道：“想不到吧，第一個零居然是你。”
“……娘，您就別寒磣我了，”楚歌無奈的道，“您想起來了?”
“嗯呢，我們此行回來一來是爲了楚樓，二來，是附加任務，”她道，“她說一個機會，機會是什麼?只有上三界的廢物們，若是沒有他們，這一切也就不會發生了。”
楚歌不明白她什麼意思，仍是道：“您要殺了他們?”
白揚歌點頭，她相信夜初也是這個意思，至於如何殺麼……當然要從素問下手，素問與元青明偷襲不成，慘遭失敗，多年後捲土重來，也就是那次，初代淵戰死，白揚歌死前用神魂護了他們最後一命。
那次有古佛來，但確實站在素問那邊的惡相，只要能招來正佛，和司翊他們參加到這次戰爭中，他們就可以殺掉所有反叛的神佛。
怎麼找?
白揚歌道：“給你個數據，讓紅衣他們抓緊修好機器，讓紅衣去楚國，告訴當時的黎容城所有的事情，黎容城升神後，自然會告訴司翊他們。”
楚歌：“好。”雖然不知道爲毛。
白揚歌一笑，頓時失去了在這拖時間的心思，她拽起楚歌的手，在上頭劃了道口子，道：“雖然是真的……但我是假的呀。”
楚歌的血有着混沌的力量，混沌是什麼?那本是一種超脫凡俗，超越時間的力量。
眨眼間他們就來到了多年之後的戰場，初代淵全部身亡，但真正的初代淵和夜楚那羣人、司翊、還有湘王都在。
果然變了。
白揚歌鬆了口氣，道：“真是玩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