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大人倒是說說,這女子若是爲官到底有何不妥?古有花木蘭替父從軍,更有楊門女將戰長殺敵,個個都是英勇的典範,古語有云,巾幗不讓鬚眉,那是說到有好的德才兼備的女子,比起男人是有過之而不及,本王以爲,這韓子晴參賽,正好更加彰顯了皇上爲政的寬廣胸懷,更能讓天下人以爲皇上連女子都願意給表現的機會,還怕天下沒有才子願意到皇上的跟前效忠嗎?”
丞相倒是沒有想到閆休會這麼維護韓子晴,一段話說的令他竟然無言以對,良久,還是覺得有些不妥的反駁:“隨王,這韓子晴乃是您的王妃,您自然是護着她,若是今日參賽之人換作別人,你還說出這些話麼?自古以來,女子無才便是德,若是這女子都能夠比武爲官,他日文狀元的比試之中,就更會有女子了,到時候,我大琴國的朝堂上全是女流之輩,泱泱大國豈不是遭人笑話了去!?”
閆震端坐在朝堂之上,瞧着兩個人吵起來了,一時間,靜靜的觀望着,還不打算髮話。
“丞相這話說的真是斷章取義,且不說這次是本王的王妃參加的比試,就算是其他的女子,只要是人品能力強的,本王也會推薦,再說了,那些女子若是真是能夠爲我朝效力,能夠讓大琴國推向盛世,就算朝堂之上都是女子又如何,她們有那個實力,若是沒有實力,自然也不會經過層層篩選站在大殿之上,不是麼?本王又不是說,只要參加比試了就一定會爲官,當然是需要她們自己的努力的。”
“隨王,你……”顯然閆休的話讓鳳棟實在找不到話說了,一時間詞窮。
閆禹辰站在一旁,一直瞧着閆休維護韓子晴,見抓到了機會,當即站上前,道:“父皇,兒臣以爲,隨王叔說的話很有道理,若是女子能夠以自己的努力站在這個朝堂之上,那定是有她們的過人之處,且到時候能夠爲國效力不說,還能夠這大琴國的女人都會覺得父皇很是民主仁義,到時候必定會令更多的人愛戴的!兒臣支持有能力的女子能夠謀取自己的仕途!”
“是啊,皇上,六皇子和隨王的獨到見解雖然自開朝一來確實沒有過先例,但是也沒有不允許女子參加文狀元武狀元的比試的啊!”
“臣附議!”
“臣附議!”
……
閆震臉色浮上一絲笑意,這才適時的開口,道:“好了好了,衆位愛卿就不要多討論了,朕一早就覺得此事未必不是好事,若是女子能夠依照自己的努力,爲國效力那自然是還是,所以對於隨王妃報名武狀元一事,早已經與大將軍商討過了,也應允了,所以,丞相,這件事就到此爲止的吧,對於接下來幾天的比試,衆位愛卿還需要做好自己的本分職責,爲國挑選出良纔出來!”
“皇上聖明!”
鳳棟瞧着大殿滿朝文武紛紛都跪下來了,就連跟着自己的幾個門生也都頂不住壓力跪恩了,鳳棟有些不情願的也跟着跪下了,旋即還是起身,有些不滿的上稟:“啓稟皇上,這女子若是能夠通過自己的努力獲得認可那自然是好事,可是老臣就怕,這唯一參賽之人的特殊身份,中間會有人做些手腳,到時候結果會有差池那可就不好了啊!?”
鳳棟這話的言外之意,自然是說閆休和韓碩可能會干預這比試的結果,朝堂之上,一時間人人心裡都清楚的很。
閆震看了一眼閆休,並未說話,畢竟這事情他開口倒是有些不好,他想要等着閆休自己說出來。
對於鳳棟的擔憂,閆休只覺得好笑,這韓碩豈會幫韓子晴呢?不從中作梗就不錯了,而他自然也不會干預,畢竟這是韓子晴自己想要爭取的事情,他又豈會干預呢?不然韓子晴知道了,肯定會很傷心的。
對於鳳棟提出的異議,閆休自然的上前,道:“啓稟皇上,臣能夠保證,本王的王妃參加比試,從頭到尾,本王都不會干預一下的,對於結果如何,也是看賤內自己的造化,若是皇上不放心,也可取消臣的監審官的職責!”
閆震表現出一副很是爲難的模樣,看了一眼鳳棟,又瞧了一眼閆休,道:“隨王不必多慮,朕既然命你做這個監審官,那自然是相信你的,朕也相信,隨王妃能夠不負衆望的爲國效力的!好了,丞相,既然你提出這個異議,那麼大將軍的身子最近正有些不合適,這次武狀元的事情就由你接下來督促主審吧!丞相覺得如何?”
鳳棟勾脣一笑,餘光瞥了一眼有些蔫蔫的韓碩,再看着閆休,立即跪下領命:“老臣定不負皇上所託,一定會好好的督促這一次的武狀元的比試!”
殊不知,這正好得了鳳棟的意思,他也這正好想要往軍中安插自己的人,這一次武狀元比試的人員之中還有他遠方侄兒的名單,之所以如此大費周章,說起這事,爲的就是能夠換下韓碩這個主審官的,到時候軍中害怕安插不了他鳳棟的人麼。
早朝散後,衆人紛紛朝着皇宮外走去,一時間,鳳棟的身邊圍繞着不少人,溜鬚拍馬的倒是不好。
反倒韓碩和閆休的身邊人跡很少,韓碩是虎落平陽,一時間沒有之前那麼意氣風發了,而閆休則是冷淡令人捉摸不透的性子,令人不敢輕易靠近而已。
“王叔!”閆休剛要上王府的轎攆,就聽見身後傳來叫喊聲,頓足回身一看,瞧見閆禹辰匆匆的走了過來。
最近閆禹辰私下裡面和朝中大臣相互來往過於頻繁,爲了儲君之事更是四處奔波,閆休自然知道。
看見他走過來,閆休就忍不住陰沉着臉色了,因爲說實話,在閆休的心中,還是二皇子最爲適合成爲皇上的,閆禹辰則是太過於利慾薰心,手段也很毒辣,都有些不像是十三四歲的少年了。
“不知道六皇子叫本王是所爲何事?”閆休直接流露出一副淡然的神情,有些疏遠的敬稱着。
這疏遠的態度讓閆禹辰心中有些不爽,但是爲了儲君之事,還是忍住了,恭敬道:“王叔,今日在朝堂的上的一番話,真是叫侄兒心裡覺得受益匪淺,所以侄兒想借此機會,和網速多談談治理國政在之道!”
“此話不妥,本王一向就不太樂意談論這些,更樂意做個閒散王爺,不過丞相倒是很喜歡談這些,六皇子可以去找丞相,本王還有事情,就不多奉陪了!”閆休客套唏噓了一番後,上了馬車,便匆匆的離去了。
對於閆休一直以臣子的身份,客套的說話,那一副嘴臉倒是讓閆禹辰的心裡更加的有些恨閆休,一時間都看不懂他。
一旁跟着的小太監板凳瞧着閆禹辰又被閆休給排斥了,忍不住小聲嘀咕:“這個隨王是怎麼回事啊,三番四次的不願意和主子您過多親近,那着急的模樣似乎想躲都來不及呢,誰不知道皇上今日龍體欠安,除去四皇子外其他哪個不是蠢蠢欲動,拉攏朝中重臣,這隨王爺倒好,不但不表明態度,反而敬而遠之,難不成,這隨王爺想要自立爲皇,纔不願意表態的麼?”
“板凳!”閆禹辰毫不客氣的輕斥一聲,對於板凳口無遮攔的話覺得有些生氣,畢竟這是議論皇位的事情,可是要遭砍頭的大罪名,怎麼能夠隨意說呢?皇宮之中向來還都是禍從口出的地方,對於板凳如此的鬆懈,閆禹辰冷冷的命令道:“自己掌嘴十下!”
板凳這才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應了一聲,不敢再多說話,開始掌嘴。
閆禹辰站在宮門口,看着那遠去的馬車,心思倒是被板凳說的一番話給提醒了,難道這研修的真的是對皇位有想法麼?所以至今纔會遲遲的沒有表態,對着所有上門求見的皇子都敬而遠之麼?
一時間,閆禹辰的神情逐漸凝重,如果閆休真的有奪位的想法的話,那他的勝算就是最大的了,豈不是成爲他閆禹辰登上皇位最大的敵人了麼?
不,他絕對不允許這件事情發生,不然他從懂事開始爲了皇位謀劃的一切豈不是白費了,這麼想着,閆禹辰急忙吩咐道:“你去隨王府拜帖,就說本皇子想要登門拜訪王嬸!”說完匆匆的朝着宮門外走去。
這個時候已經掌嘴結束的板凳急忙的應了一聲,小跑着跟了上去。
隨王府。
陸玄正在爲韓子晴瞧着腿上的傷口,對於突然會出現刺痛的反應,感覺到有些疑惑,問道:“子晴啊,這幾日你有劇烈運功過麼?”
韓子晴細細回想之後,除了比武的時候,幾乎都沒有運功啊,不由得搖了搖頭。
“沒有!”
陸玄皺了眉頭,趕緊有些奇怪,道:“這是怎麼回事,好端端的怎麼會骨裂了,這可能接下來幾天都會很刺痛的啊,子晴,不然你別參加比武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