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的,有二哥在呢。”安鵬飛笑着對她說到。卻沒有留下她一個人,自己去查看。
“要不咱去看看?”江欣怡建議。
“嗯,好吧。”安鵬飛領着她往回走。可是他剛剛感受到的那股殺氣忽然不見了,難道躲掉了?安鵬飛戒備的看着四周。
“二哥,好像不對勁呢。”江欣怡拉拉安鵬飛的袖子,指着身旁的灌木叢裡說。
安鵬飛低頭一看,只見那裡的灌木上掛着一個布條,地上有血跡,幾根灌木被利器齊刷刷的削斷在地上。
“二哥,是不是他們自己窩裡反啊。”江欣怡天真的猜測着。
“看樣子,來的不是一路人馬,而且來的目的也不同,有人想害你,有人想保護你呢。”安鵬飛若有所思的說着,把劍又插回到劍鞘裡。
“你怎麼知道目標是我?說不定是你,在江湖上混了那麼久,誰知道你有多少仇家啊。”江欣怡翻翻白眼說道。
安鵬飛聽了她的話,又認真的在江欣怡臉上看。
“看什麼,我臉上有花麼?”江欣怡摸摸自己的臉問。
“我怎麼沒覺得你害怕呢?”安鵬飛有點犯愁的問。就是啊,她此時的樣子,好像剛纔發生的事情跟她無關,她的眼底看不見一絲的恐懼。
“你就一點都不好奇,來的都是什麼人,爲何想對付你麼?”安鵬飛好奇的問。
“呵呵,這個還用猜麼,來的肯定是壞人唄。關心那個有毛用,反正這樣的事也不是一回兩回了,想我死的人好像很多呢。”幾次與死神擦身而過,江欣怡已經麻木了,她無所謂的說着。
“你說很多次了嗎?”安鵬飛不相信的問。
“對呀,我嫁入王府後,就遇見了兩次呢,不過兩次他們都沒佔到便宜,一個好像是死了,一個被我扎的渾身是眼兒。”江欣怡想起來第二次來的那個倒黴的傢伙就想樂,她小聲的壞笑着對安鵬飛說。
“就你?得了吧。“安鵬飛纔不相信呢。
“真的,你不要不相信麼,我告訴你啊。”江欣怡緊粘着他,邊繼續往山上走,邊把自己那兩次的遇險都告訴了他。
反正知道有人在暗中護航,也不用操心了。
“這麼說第一個是因爲大意?第二個是着了你的暗算?”安鵬飛見她說的有鼻子有眼的,不能不信了。可是想到那倒黴的傢伙踩到兩個野豬夾子,又被扎滿釘子的木棒一頓亂砸,他自己竟然打個冷顫。
看她說的眉飛色舞的樣子,安鵬飛哪裡還找得到她昨晚在自己懷裡哭的鼻涕眼淚一大把的樣子啊。難怪她說七王爺,醒了以後會以爲在做夢。就是自己不也覺得昨晚是個夢麼別的先不說,就這一點上,他特別的佩服她,可以把情感憂傷都整理的那麼迅速。
“對呀,不過第一個女的,那個死變態的好像是認識的。”江欣怡不爽的說着。
“死變態的?”安鵬飛糊塗的問。
“哦,就是文瑀鑫、也就是那個三王爺。”江欣怡解釋着。
暈,她管那個人叫死變態的!安鵬飛苦笑着搖頭。
兩個人加快腳步趕上了馮伯他們,人家已經找到了一株紫藤,正在挖呢。
“哇,馮伯,這棵紫藤長了很多年了吧?”江欣怡看着那手腕粗細的藤幹問。
“是的,最少也有十五年了。”馮伯笑呵呵的回答着,然後又指點着一起來的幾個人小心的挖,儘量不要傷到主根。
“二哥,走,咱到前面去找。”江欣怡叫着安鵬飛。
中午的時候,江欣怡還是什麼都沒有找到,安鵬飛找到一棵歪長的樹,就叫了江欣怡過去坐。
“餓了吧。”安鵬飛從腰上解下一個布囊,拿出兩個饅頭,遞給江欣怡一個。
江欣怡接過來,垂頭喪氣的啃着。
“易昕,等下我給你抓個野味來烤了吃。”安鵬飛以爲她沒菜就沒胃口,就對她說。
“不是啊,馮伯他們都挖到好些了,偏偏咱倆還空着手,多丟人啊。”江欣怡說完,又狠狠的咬了一口饅頭說。
“呵呵,原來是這樣啊。吃飽了咱再去找,一定找得到,實在不行二哥偷偷下山,快馬到街上去買半車來充數。保證不讓你沒面子。”安鵬飛開着玩笑對江欣怡說。
“去你的,那是弄虛作假,我就要自己找到。”江不服氣的說。
“咦,這是什麼?”江欣怡忽然看見面前不遠處的一片東西說着,跳下了樹幹,往那裡走去。
只見那簇東西有一米多高,乾枯的長圓形葉片長得很像竹子的葉子,中間有很多卷立的綠色。江欣怡捏住一個綠捲筒,拔了起來,展開一看,呵呵,認識的,這不是包糉子的葉子麼。
“找到什麼了這麼高興?哦,原來是箬葉竹啊。這個挖回去中道牆角也蠻好看的。”安鵬飛說。
“二哥,你認識這東西?那你知道它能做什麼用?”江欣怡揚揚手裡的翠綠問。
“知道啊,它的杆子可以拿來做筷子或者筆桿,這葉子稍老些可以做斗笠和船篷的襯墊。”安鵬飛自覺很詳細的告訴江欣怡。
“嗯,二哥,你知道的倒是蠻多的,可惜還有一樣,你不知道。”江欣怡得意的說。
“是什麼呢?”安鵬飛想不出這個還有什麼紕漏。
“行了,這個先保密,用不了多久你就明白了。”江欣怡對他擠擠眼睛說。她以前曾經問過小萍,一年四季的節日。
她才知道,這裡不但,沒有什麼三八節、青年節、六一兒童節,更加沒有什麼端午節,在這個查不出年代的地方,屈原也沒有出現,也沒有跳江,這裡的人也不知道用這種植物包糉子吃這是一個多好的商機啊,江欣怡幻想,等到時多采集,多收購些糉子葉,她要包糉子賣。全京城的人,每人買一個品嚐的話,自己都發財了“那既然是好東西,就多挖些回去吧。”安鵬飛說着,就要拿起鏟子去挖。
“不要,這個就讓它長在山上吧。”江欣怡沒同意,她覺得長在山上的糉葉,包起來的糉子纔會更有香味。
“走吧,咱再找找去。”江欣怡說着,就興奮的往山上走。
“什麼呀,這是,把她高興成這樣?”安鵬飛追她之前,又回頭往那堆讓江欣怡很激動的植物上看了一眼,在心裡問着自己。
下午還不錯,居然給江欣怡找到了幾棵芍藥,和百合,還有幾棵漂亮的爬山虎。安鵬飛幫着她挖了出來。
挖的時候,江欣怡偷偷的看着安鵬飛,覺得這樣挺好的,自己就想要這樣的日子,又刺激又開心。或許他就是自己苦苦尋找的那個良人吧?只是不知道他以後會不會也變呢?
像那死變態的一樣,忽冷忽熱的,喜怒無常的還是順其自然的多考驗考驗這個帥帥的、脾氣又好的二哥吧。
這次上山,收穫不小,根本就不用在山上呆幾天,傍晚的時候,就裝車準備回去了。
下山的時候,江欣怡又看見一棵野生的葡萄樹,忙叫了其他幾個人來幫忙挖。
“公子,這東西又酸又澀的,還是不要的好。”馮伯勸着江欣怡。
“沒關係的,一來拿它當盆景,二來結了果實可以拿來釀酒的。”江欣怡說出了一定要的理由。
人多力量大,不一會兒,那棵山葡萄就挖了出來,馮伯把剪刀把上面的藤蔓修剪掉一些,讓人扛下山去。
“真好,咱以後經常來吧。”江欣怡坐在馬車上,依依不捨的看着漸漸遠離的大山對身旁的安鵬飛說。
“那酒樓的事,你都不管了?”安鵬飛覺得好笑的問。
“管?不是還有你們麼,不然幹嘛讓你們入股啊。”江欣怡拉長音說着,往後一仰,躺在了安鵬飛的腿上。
安鵬飛沒想到她會這樣,心虛的回頭看看其他車上的幾個人,人家都是高高興興的聊天呢。江欣怡這樣一個舉動,在現代那是正常的很,可是安鵬飛他們這個年代就不行了,把他美的心裡都開花了。
“你說咱賺那麼多的銀子爲的是什麼?”江欣怡問。
安鵬飛想了一下說;“享受唄,過好日子唄。”
“那要賺多少銀子纔夠呢?”江欣怡又問。
“越多越好。”安鵬飛想都沒想的回答。
“那光顧着賺銀子,哪有時間享受生活呢?”江欣怡問。
安鵬飛答不上來了,想着她說的也確實有道理。
“二哥,能看見他們的人麼?”江欣怡問。
“看不見,功夫好像都不錯。”安鵬飛知道她問的是誰,豎起耳朵聽聽說到。
“這樣也不錯,不用花咱銀子,也有護衛隊。”江欣怡沒心沒肺的笑着說。
天黑時,江欣怡一行人進了京城,回到自己的宅子。一下馬車,海子就迎了上來;“公子,您可回來了。”
“怎麼、出什麼事了?”江欣怡心裡咯噔一下問。
“七王爺來了,早上你們前腳走,他後腳就來了,我對他說您上山了,他就回去了,可是午飯後,又來了,一直等到現在。”海子很緊張的說。
“還真快,這就找來了。”安鵬飛看着江欣怡說,那意思,我看你怎麼處理“來就來唄,大哥能來,那死變態的能來,小七當然也能來。”江欣怡一點都不擔心的說着,就往裡走。
不管怎樣,小七是她最歡迎的客人,也是親人,變態夫君不咋樣,這個小叔子那是沒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