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惡戰即將爆發,老疤一見獅子鼻衆人紛紛抄起了‘兇器’,於是提醒道:“別給他桶死了,要不麻煩!”說話間,老疤的眼睛再次劃過了李毅,不知道怎麼回事,感覺眼前這個不懂‘規矩’的小子有點眼熟,仔細想想卻感覺壓根就沒見過這個小子。
“疤哥你就放心吧!”獅子鼻說完話後,掐着牙刷快步的來到了李毅的近前,順手就奔着李毅的大腿扎去。李毅只好向旁一躲,躲過後踢出了一記重腳,直奔獅子鼻的左腿膝關節,李毅打架養成了一個很好的習慣,專門挑對手的膝關節或者踝骨踢,因爲這兩個關節屬於人體的支撐點,若是遭受到外力攻擊後,很容易讓人的重心失去平衡,繼而轟然倒地。但獅子鼻這回長了記性,早就做好了準備,身體向右一側,避開了李毅的重腳的同時一個勾拳奔着李毅的下巴襲來,李毅向後一仰,避開後又是一腳,沒辦法,雙手被手銬銬着,只能用腳了,獅子鼻再次向右,但這次卻慢了半分,被李毅的重腳踹在了左側的盆骨,飛向後方!
“操,有倆下子啊!”如果說之前被李毅踹出了兩米多遠是獅子鼻的大意的話,那麼現在就是獅子鼻的技術問題了,李毅還帶着手銬呢。
身後的那五人一見獅子鼻吃虧,也紛紛張牙舞爪的衝了過來,畢竟是一個戰壕裡的兄弟,總不能讓一個新來的小子這麼囂張啊!
老疤一見這麼多人出手了,手中還都拿着‘兇器’,覺得這仗已經毫無懸念了,眼前這個小子不出意料的話,用不上1分鐘就得交代了,就算還剩一條小命,但再想反抗肯定是不好使了,哎,這就是不懂規矩啊,新來乍到的不懂事,能有好果子吃嗎?即使就算給你打殘了,但這麼多人,你說是誰打的你?你去判誰的刑?不過他不懂規矩也好,起碼不用自己動手了,要不值班警察大偉那邊還沒法交代呢!‘對了,這個小子怎麼會得罪到大偉呢?’帶着一絲疑問,老疤側躺在了牀上,但腦袋剛剛接觸到枕頭的同時,臉頰的疼痛也跟着襲來,老疤嘴角抽了抽,突然想到了一件事,隨後快速的從牀板下拿出了一張照片,仔細的看了看,又看向了正在躲閃衆人手中牙刷的李毅,心中暗叫一聲不好,急忙大喊:“都他媽給我住手!別打了!”
衆人不知道老疤這是抽什麼瘋,紛紛的側過頭看向老疤,李毅剛纔一陣閃躲累的不輕,手背也被獅子鼻用牙刷擦破了點皮,一見這羣人紛紛回頭看向老疤,想也沒想,對着獅子鼻的左肩飛起一腳,李毅這腳用力非常之猛,獅子鼻橫着就飛了出去,正飛到了老疤的牀上,獅子鼻動了動,想站起來已經是不能了,心中大怒,對着那五個看着老疤的人道:“別他媽愣神了,給我幹他!”
還沒等獅子鼻吼完,只見老疤快速的擡起了腳,對着獅子鼻的臉就踹了上去,獅子鼻咕嚕一下就滾在了地上,鼻子立馬變成了噴泉,“噗噗”的竄血呢,老疤對着獅子鼻怒罵道:“幹你媽……逼幹!”緊接着走下了牀,又狠踢了獅子鼻幾腳,最後踩着獅子鼻的大腿走到了李毅的近前,一把攥住了李毅的手,口氣恭維的說道:“兄弟,你是不是叫李毅?”
李毅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弄的有點發蒙,不知道這裡面究竟是什麼原因,但眼前這個刀疤男的眼神卻一點敵意也沒有,口氣還挺尊敬自己,而且還知道自己的名字,於是點了點頭道:“對,我是李毅!”
得到了李毅的肯定,老疤連忙將李毅攙扶到了牀上,對着身後的人大喊道:“煙,煙,快給我兄弟上煙!”
身後的人也徹底蒙了,一個個心中都開始畫魂兒,也沒聽說過老疤有間歇性精神病啊,今天這到底是怎麼了,剛纔讓獅子鼻打這小子,轉瞬之間,竟然反打了獅子鼻,還對這小子畢恭畢敬的?但老疤發話了,衆人也不敢違抗,於是紛紛從牀板下翻出了自己最好的煙,送了上去。
李毅看了一眼依舊躺在地上哼哼的獅子鼻,心中痛快的不得了,雖說還不知道這究竟是怎麼回事,但也坦然的接過來了一根菸,放在口中,李毅的煙剛剛放在口中,有一個反應比較快的人連忙掏出了火,要給李毅把煙點上,但出乎意料的是,老疤直接就給這小子甩了一記耳光,罵道:“用他媽你點奧?”隨即搶過了那人手中的打火機,畢恭畢敬的給李毅口中的煙點着。
李毅深吸了一口煙,問道:“老哥,你怎麼認識我的?我好像不認識你啊!”
“嗨——”老疤重重嘆了口氣,問道:“兄弟,你是不是葉龍的乾兒子?”
李毅又是一陣發矇,心想:自己什麼時候成了葉龍乾兒子呢?但李毅腦袋也不慢,仔細的看了看老疤臉上的傷,知道這裡面一定有自己不知道的事情,於是問道:“老哥,你臉上的傷是怎麼回事?”
老疤又是一聲長嘆,隨後把事情的經過講給了李毅。
原來,昨天中午,看守所內新進來一個人,這人不是別人,正是葉龍的司機兼保鏢的那個一米九多的大漢陳桑。不知道陳桑是因爲什麼進來的,總之,在昨天下午的出操的時候,陳桑見人就問:“你們班房的老大是誰?”
隨後,陳桑找到一個班房的老大就打一個老大,有少數的幾個班房的人還是比較團結的,一起上來圍攻陳桑,但無論對方多少人,陳桑幾乎不廢吹灰之力就全給幹趴下了,每打完一個人就扔下一句話:“這倆天葉總的乾兒子可能要進來,他叫李毅,不管到時候李毅進到哪個班房,你們必須得給我好好伺候着,否則我下次進來要你命!”各個班房的老大這才恍然大悟,原來是葉龍派來的人啊!這些老大也都曾在道上混過,哪個不知道葉龍是誰,那是一個手眼通神的人物,也都知道眼前這個大漢是葉龍手下的金牌打手,於是被打完還得恭恭敬敬的答應下來,如果不答應,葉龍一氣之下僱個刀手把自己乾死都可能,一人就一條命,誰不害怕?
在打遍了各個班房的老大之後,陳桑把衆人召集到了一塊,一人下發一張照片,說道:“相片上這人就是葉總的乾兒子,你們給我注意點!”
第二天,也就是今天,陳桑大搖大擺的被放了出去,這就是事情的前後經過。
李毅聽完老疤的講述後,這才明白過味來,知道肯定是關天在外面幫自己拼命的走動,沒想到竟然安排的這樣細緻,頓時心中充感動。
隨後,李毅又和老疤聊了一會,也瞭解了一下老疤。
老疤的原名叫高峰,今年34歲,老家是農村的,由於早年間和人鬥毆的時候臉上留下了一道刀疤,從此之後,高峰的名字逐漸被人淡忘,取而代之成了‘老疤’,其實老疤的伸手不錯,但昨天很不幸,遇到了陳桑……老疤這人雖說好鬥,但爲人還是比較講理的,‘我打不過你我就服你,你說啥就是啥,我沒二話!’,這是他一直以來的原則。
聊了一會,老疤也看出了李毅有點累了,於是連忙說道:“兄弟,你先躺着睡會!吃飯的時候我叫你!”
李毅點了點頭,將被子蓋在了身上,但手銬卻令自己很不舒服,沒辦法,自己不會縮骨術,只好就這麼帶着了。
在地上哼哼的獅子鼻這時也緩過來不少,東倒西歪的走到了李毅的面前,膽戰心驚的解釋道:“兄弟,這些事我都不知道,你可別怪我啊!”
還沒等李毅說話,老疤大罵道:“我兄弟要睡覺了你沒看見奧?滾犢子!”
獅子鼻一見老疤發怒,‘嗖’的一下子就竄回了自己的牀位,不敢再發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