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打架

打架

z城最近的天氣都挺不錯。初夏時節,不冷不熱,微風拂面也是麻酥酥的感覺,滿是愜意。佟望舒依靠在西南亭的老實座椅上,雙手自然的垂於身側,少女額間散着幾根調皮的碎髮,長髮順着椅背瀉了下來,滑膩柔軟,此刻緊閉着眼眸,朱脣微啓,雙頰微微泛紅,她在這邊睡覺。

佟望舒經常一個人來這邊的涼亭,這處鮮少有人過來,她享受這裡的僻靜,左手已經癒合,掌心還有一絲疤痕的凹凸。本來今天是過來找找設計稿的靈感的,這天氣太舒適了竟然昏睡過去。

‘是你踩碎我的解藥,全都沒關係...PLEASE’歌手略微嘶啞又夾着清亮感的聲線從手機裡悠悠傳來,佟望舒醒了,迷迷糊糊地從口袋裡摸索出手機摁掉。她還有些沒醒:“幹嘛?”少女的聲線此刻有些粗。

“佟佟,你現在在哪兒啊?剛江學長來實操室找你呢。”程可欣的興奮的聲音從聽筒中傳出。

“找我?幹什麼?”

“這不廢話嗎?找你當然是談情說愛了。”自從知道江燁瑾是江燁之哥哥之後,程可欣這個丫頭對於撮合他倆的事異常積極,當然完全是因爲想要有她男神江燁之的聯繫方式。

“別貧,我過會兒就回去。需要帶什麼過來嗎?”佟望舒已經醒了過來,在兜裡找糖,她很喜歡吃甜的東西。

聽筒裡開始傳來了另個女人的聲音,不大但是佟望舒聽得到,李月嵐瘋狂報着東西名兒。

“差不多得了你!”掛了電話。

等到她們從實操室出來時,已經快6點過了。程可欣嚷着說什麼今天也不能肝作業了,梧桐街開了一家新酒吧,去過的都說好,她們今兒也該去嚐嚐鮮。這邊佟望舒本還想着吃點飯要去開設計稿,李月嵐那個酒鬼聽到喝酒蹦迪根本攔不下來,非要拉着佟望舒一起。

“佟佟,你最近也太忙乎了,今兒必須放鬆一下!你去嘛去嘛。”嗲聲嗲氣的撒着噁心人的嬌,佟望舒最近確實沒怎麼閒下來,一掌拍開李月嵐伸過來的手。

“走吧,佟望舒,明兒反正沒課。”

混雜的空氣中瀰漫着菸酒的味道,吧檯裡迴響着小衆的high曲,音樂聲開到最大,年輕的男男女女在迷離的燈光下搖擺舞動,還有些人在吧檯前對着接近半裸的鋼管女郎陣陣歡呼,這個酒吧位置選的也不錯,環境很ok,生意看起來很好。三人坐在角落的卡座裡喝酒,李月嵐喜歡喝酒,但是酒量不怎麼樣。酒品也不咋的,佟望舒稍微能喝點,正端着Long Island Iced Tea喝了兩口。程可欣倒是沒坐一會兒笑嘻嘻朝舞池走去。

“佟佟,可欣說她今晚就是來找男人玩的哈哈哈哈,”李月嵐邊喝酒邊笑。

“諾,已經過去了,你看那弟弟是不是她的菜?”下巴朝舞池右方指了指,有個白淨的小帥哥在吧檯邊調酒。

“哪兒呢?唉,別說她真就吃這款。”李月嵐旁若無人的拉扯肩帶,端起酒杯,眼神示意佟望舒跟她一塊兒去舞池蹦迪。

“你自個兒先去吧,我去趟廁所。”說着抓着包去找廁所了。李月嵐搖搖晃晃隱入了舞池中。

佟望舒今晚悶着喝了有點多,上完廁所從大門出去吹了吹涼風醒酒,天色已晚,霓虹燈閃爍着,z城的夜生活纔剛剛開始。微醺的狀態下佟望舒慵懶極了,但是意識倒是越來越清醒,輕笑着扭着身子準備回去跳跳舞。興許是太久沒穿這雙高跟鞋,佟望舒有些不適,伸手就解了環扣脫了鞋。

一雙銀色嵌着碎磚的高跟鞋被女人隨意的提在手裡,她在舞池中搖曳着腰肢,在全然陌生的地方,又或許是微醺的狀態,佟望舒整個人都處於很放鬆的狀態。有很多男人湊過來跟她企圖跟她跳舞,她也沒有立馬抗拒地推開。往裡蹦着她就想去看看李月嵐,這女的喝多了容易發酒瘋。

‘砰’的一聲,只聽到前方突然傳來女人尖銳的叫聲夾雜着男人的怒罵。似乎有什麼騷亂髮生了。人羣離中心範圍稍微退開了一些,佟望舒本就不愛管閒事,此刻也不想去湊熱鬧。“真的對不起,”嗚嗚嗚,我不是故意的。”零碎的聲音傳來,佟望舒回頭。草!這女生怎麼這麼像李月嵐的。

她伸出手拍拍前方人遮擋的背影,急忙穿過人羣。視線裡:李月嵐的一字肩短t已經被酒潑溼了。衣物緊貼着身體。她似乎已經完全醉了,只是害怕的邊哭邊嘟囔,並不能分清周圍的狀況。身旁被吐了一身的男人似乎還不解氣,嘴裡繼續罵罵咧咧,伸手就想給李月嵐一巴掌。

還沒等打下去。一隻鞋子狠狠地砸中了男人的背,男人怒不可遏。面目猙獰地轉頭去尋覓這個罪魁禍首,是個赤腳的極爲美豔的年輕女子。她勾脣笑着朝自己走來,三分純七分媚。男人眯着眼猥瑣的笑了,以爲這小妮子跟自己調笑呢!

pia的一聲,一個重重的耳光落在醉酒男人的臉上。

男人錯愕,轉過頭就想打回來。

女人輕盈的避讓揮過來的拳頭,她今天穿的是很方便打鬥的熱褲。趁着男人混亂的打拳空當,佟望舒嗤笑着回身給了男人另外一邊臉一巴掌。男人肥肥的臉頰肉都抖上幾下。伴隨着這巴掌同時崩潰的是男人的心態。他似乎惱羞成怒,轉身尋找着自己的兄弟們。

好幾名壯漢聞聲前來,企圖將佟望舒和李月嵐圍了過來。完全醉了的李月嵐此刻只知道躲在佟望舒的身後,她呢喃着佟佟,完了我還想吐。

佟望舒眉心突突的跳,打不過怎麼還興搬救兵的?今晚她倆可能真得挨點皮肉之苦了。對面人太多。還拖了個酒鬼。也不知道程可欣這丫頭現在跑哪兒去了?眼看着幾名壯漢靠了過來,佟望舒攤手示意陪笑。“剛可只有我一人動手了,你把這喝醉的女的扔出去。”對着怒不可遏的肥胖男聳聳肩。

“臭娘們,你再給我打啊。”男的指着佟望舒罵到。好漢不吃眼前虧,佟望舒想着今兒打不過只能挨幾下認了。直挺挺的站那兒閉上了眼睛。男人作勢就要扇佟望舒。

意想之中的巴掌並未落下,佟望舒微睜開眼,昏暗的燈光下只看清了男人左耳處的十字架耳釘。是江燁之的聲音:“兄弟,在我的地兒可不興打女人啊。”語氣一貫的輕佻,甩開男人的手。

男子一肚子火氣沒處撒,破口大罵:“你他麼又誰啊?”待看清眼前男人的臉時,才如大夢初醒般“江少爺,是您啊,哎喲。”

“是我不對,是我眼拙,是我眼拙。tui”忙不迭的賠禮道歉。

“請你左邊滾。”

江燁之示意安保人員前來清理現場,並未接男人的話,回身掃視女人的狀況。

她身着軍綠色抹胸吊帶,嗯……這女人很有料。整個人大概只到他的肩膀,沒穿鞋,整張臉紅撲撲的,狐狸一樣的眼睛,此刻懵懵地盯着自己。其實當她進入舞池跳舞時,江燁之就發現了她,太亮眼了分明是全場難以忽視的女人。跟前幾次遇到的清湯掛麪大不相同,別有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