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盛元被廢了原本就不受承認的那木羅王位,又被廢掉了那/話兒,徹底的變成廢人後,印偉祈覺得夠了,放了他,但是他沒有走出那木羅人的地盤就被人給殺掉了。
沒有陰謀,完全是因爲印盛元這些年爲了穩固自己的地位,明目張膽的出去四下活動,害得那木羅人被那些妄想稱霸大陸的國家追殺的不斷逃亡,人口傷病死了不少,因此被一些那木羅百姓記恨在心,也是印偉祈爲什麼一回來就得了民心的原因。
所以,當印盛元成了孤家寡人,很容易就被人給殺掉了。
而有些得到消息的國家想趁着那木羅內亂將他們圍剿清楚乾淨,因爲獨孤玦作戰經驗豐富,而那些國家路途遙遠過來的人馬不算多,又不知道那木羅裡有獨孤玦這樣的高手,所以接連幾次交鋒,都被打得大敗而歸。
印偉祈在這些戰役中也充分了顯示出了愛民如子,並且有能力保護自己臣民的天賦,更加贏得了那木羅人的擁護,很快便在嚴立仁的擁護下登上了王位。
而他登上王位第一個決定便是要助獨孤玦成就大業,因爲,只有依靠強大的蒼梧,那木羅人才能結束多年的逃亡,安居樂業。
那木羅人長期居於深山野地之中,人心單純善良,對於要入世,雖然對印偉祈這位剛剛上位的王有點兒懷疑,但是並沒有多少反對聲。
這時,獨孤玦很及時地宣告了自己的身份:“各位不必懷疑你們的王做出的選擇,因爲我就是蒼梧的攝政王獨孤玦。”
下面一片譁然,就算再閉塞的地方,只要知道外界一點兒消息的,沒有人不知道這位蒼梧的前太子,現在依然能征善戰的攝政王獨孤玦。
“本王與那木羅王是天地作證的結拜兄弟,而本王的王妃與你們的王患難多年,也是八拜之交,這次是本王來請你們的王相助,只要有獨孤玦一日,你們的王,那木羅族就絕不會受人欺負,他日,本王大權在握,你們那木羅族就如同我獨孤皇族,享受世代榮耀,在這片大地上自由行走在陽光下,從此再不用東躲西藏。”
獨孤玦這是對那木羅人鄭重的承諾,也是第一次在大庭廣衆明確地表態——他要反了女王!
印偉祈與琳琅從旁推波助瀾,讓那木羅人看到他們之間是如何友好親如一家,令那些淳樸的那木羅人很快就相信了獨孤玦的宣言,歡呼起來。
爲了慶祝蒼梧與那木羅的友好邦交正式建立,印偉祈當即命令大擺筵席——其實那木羅人一直東躲西藏的,也沒有什麼特別的山珍海味,就是宰雞殺羊,唱起特有的歌舞,跳起舞蹈來慶祝罷了。
不過,獨孤玦和印偉祈的興致都很高,兩人又是你一杯我一杯的喝起酒來。
琳琅唯恐他們兩個又像上次一樣拼酒,在中間一直自以爲聰明的扯出一堆莫名其妙的理由來勸阻,可是,爲什麼那些酒就被這兩個男人名正言順的全都灌進了她的嘴裡?
這一杯是代獨孤玦的,他是相公,得愛惜點。
這一杯是替印偉祈的,這個弟弟真的很乖,很可愛,好不容易找回來了,得疼着點。
於是,沒有多久,琳琅就臉蛋紅撲撲地倒在獨孤玦懷裡,一手舉着酒杯,一手抓住他的衣領,朗聲大笑:“乾杯。”
噴的獨孤玦一臉酒氣。
“琳琅,你醉了。”獨孤玦擁着她,拿下她手中的酒杯。
琳琅打個響亮的嗝道:“胡說,你們才醉了呢。我清醒的很,你們終於和好了,我的相公還有弟弟,都是我最愛的人……下一步,就是要對付女王了吧?我們是不是要回京城?你的娘,就是太后和皇上,他們也是我的娘和弟弟,我一定……”
我一定會幫你救出來,琳琅這話還沒有說出來,獨孤玦低頭吻住了她的脣。
雖然醉意朦朧,琳琅心裡還有幾分清醒,睜大了眼看着獨孤玦那張極其俊朗的臉,還有深邃的眼眸中含着無盡的愛意,就這樣當着那麼多人肆無忌憚的吻着她。
不行了,琳琅只覺得天旋地轉,幸福的一塌糊塗,只知道緊緊抓住獨孤玦的胳膊,唯恐自己會從獨孤玦的懷裡摔下去。
這是在古代啊,獨孤玦那麼帥的男人,走到哪裡都是被人仰望的對象,他平時多少還要遮掩一下,可是今天,這是爆發了麼?
實在憋得太久了?
而獨孤玦卻是不得不趕快封住她的嘴,如果任琳琅說下去,這裡要有蒼梧的細作,又或者顧子墨並沒有走遠,混在其中,那不等於將下一步的行動計劃全部告訴了敵人?
他完全可以用手捂住琳琅的嘴,可是感受到懷裡那個滾燙而柔軟的身子,看到她迷離的眼神,紅嘟嘟的脣,他鬼使神差的吻了下去,還差點兒忘了此時還是在酒席之上,臺下那些載歌載舞的那木羅人全都象被點了穴一樣,一個個驚訝的長大了嘴看着他們,身邊不過一尺距離的超級貴賓席上,印偉祈更是臉紅的像塊布一樣,想挪開,可是努力半天也沒有挪開目光……
好在獨孤玦只是和琳琅嘴貼着嘴,只是停頓了一下,他的腦子就清醒了過來,斜眼一瞟,乖乖,除了篝火燃燒的噼啪聲,所有的人都無聲的瞪着大眼珠子看着他和琳琅……那麼認真,難道還想看活春、宮?
獨孤玦擡頭,起身抱起琳琅,便向印偉祈的屋子走去。
琳琅不甘地雙手摟住他的脖子一個勁往上攀爬,她印象中的吻不該就是這麼草草結束的,重頭戲可在後面啊,怎麼就這樣沒了?
獨孤玦將身軀挺得筆直,琳琅怎麼都夠不着他的嘴,努力半天后懊惱地用拳在他的胸膛上捶,兩隻腳不停的撲騰,但是酒意上來,不過鬧騰了一會兒,等到獨孤玦將她放到牀上時,她已經閉眼睡着了,手還勾着獨孤玦的脖子,似乎很是不捨,臉上帶着委屈的神情。
獨孤玦愛憐地輕輕吻吻她的額,將她的手從自己脖子上拉下來,給她擺成個舒服的姿勢,爲她將外衣脫下,蓋好被子,俯身凝視着琳琅彎彎的眉,俏挺的小鼻子,蘋果般紅潤的臉,低聲道:“好好睡吧,明天……乖乖等我回來,一切都會好的,爲了你,太后,皇上,蒼梧,我一定會勝。”
印偉祈看着獨孤玦和琳琅兩人纏纏綿綿的進了屋,心裡有種淡淡的感傷,隨即象被輕風吹遠。
他從來就是將琳琅的快樂幸福放在第一的,那次與獨孤玦爭吵,也不過是覺得獨孤玦不能給琳琅這些,而今,他們這麼甜蜜恩愛,他還有什麼不放心的?
所以,他轉身舉起酒杯對着那木羅人高聲道:“來,大家一起幹一杯,爲我們那木羅就要興旺慶祝吧。”
那些愣怔的那木羅人見大王如此高興,都歡呼起來,一個個紛紛將自己的杯子裝滿了酒,與印偉祈乾杯。
當歌聲重新響起,歡快的舞蹈又跳了起來,害羞的那木羅少女見到她們英明神武的王是那麼的清俊溫和,一個個輪流上前請印偉祈一起舞蹈。
印偉祈紅着臉不好意思地擺手,連拉拉手都會臉紅的他,怎麼好意思跳那些一會兒要摟住對方的腰,一會兒要熱情與對方對視的舞蹈?
可是那些少女們越挫越勇,大有不將他拖進場子裡誓不罷休的架勢,見說不動他,上來個膽大的伸手就來拉印偉祈。
他很是難爲情的扭頭去看站在身後的嚴立仁。
嚴立仁和印偉祈相處久了,也知道他的心思,其實琳琅配他們的王,也很不錯,那個女子對她的相公一心一意,恩愛體貼,而且頗有主意,又熱情活潑,如果做了那木羅的王后,必定能輔助大王成就一番大業。
可是人家已經嫁爲人婦,大王看起來有些落寞,但印偉祈的性情並不像印盛元那麼陰險惡毒,在感情上是純白如紙如果善加引導,不會鑽牛角尖。
所以,嚴立仁是非常贊同印偉祈多多參加這樣的活動,感情早點找到寄託,會很有好處。
因此,嚴立仁不但不幫印偉祈擋駕,還笑着鼓勵地對他點頭。
嚴立仁可是嚴大師的兒子,也就相當於國師的地位,就算印偉祈是王子,當初要不是他鍥而不捨的尋找他回來,忠心輔佐,那木羅人也不可能這麼快的接受印偉祈。
可見嚴立仁如今在那木羅人心目中的地位也和他的父親一樣具有威信。
看到他都贊同,那些那木羅少女更加大膽了。
就在印偉祈推脫不得,又不知道如何拒絕那些熱情少女時,救星終於找來了。
“大王,可否單獨一敘?”獨孤玦出現在印偉祈身後不遠處。
“好。”印偉祈忙不迭地向面前一個看起來要哭出來的少女一再抱歉,急忙就向獨孤玦走去。
獨孤玦轉身和印偉祈兩人走到湖邊,這裡已經遠離了熱鬧,只有他們兩人。
“姐姐還好吧?”印偉祈猜想今日機會難得,原以爲獨孤玦就不會出來了,此時有點兒出乎他的意料。
“她睡着了。”
“爲什麼要把姐姐灌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