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九迷迷糊糊醒來的時候,只覺得渾身痠痛。
這一晚,睡的太不踏實,她夢見蕭寒煜狠狠的揹着自己,將自己丟在江邊,那決絕的眼神,讓人害怕,又帶着十二分的悲傷。
如九無力的坐起來,倚在牀頭,靜靜傷神,歪頭看看身邊空蕩蕩的牀榻,心裡也跟着空落落的醢。
旁邊的牀榻,乾淨整齊,沒有人睡過。他昨晚,真的沒有來安寢。
如九覺得頭有些昏昏沉沉的,昨晚自己好像是洗澡的時候,洗着洗着睡着了?那麼是誰把自己弄到牀上來的?
正沉思間,菱音推門進來,端着打好了的洗臉水放在案邊。
“主子,您起來了……”
“恩……”如九的聲音,低沉沙啞,像得了感冒一般。
菱音放下水,靠近服侍如九穿衣服,見了如九的臉,吃了一嚇。“主子,你的眼睛怎麼腫的那麼厲害?緹”
如九有些不好意思的歪過頭,諾諾的說,“許是睡腫了。不礙事……”如九矜持了再三,還是輕聲問,“王爺呢?”
菱音瞪起圓溜溜的大眼睛,“王爺天一亮就出徵了,主子你不知道?”
“出征了?!”如九一驚,迅速的從牀榻上站起來,腳底下一軟。
“恩,把全部的兵士都帶走了……”菱音並不懂什麼兵力懸殊之類的,她只知道,平日裡守衛森嚴的府兵,今早都不見了。
“難道是……遼國?”如九遲疑的問。
菱音搖搖頭,“菱音不知道。”
如九的心,砰砰的直跳。若是遼國,必是一場硬仗,上次蕭成俊的10萬大軍,都全部被遼國滅了,何況現在的蕭悍軍只有區區幾萬人馬!
怪不得,連府兵,他也帶走了!
一聽說蕭寒煜走的消息,如九的心裡就跟打翻了五味瓶一般。他昨晚,爲了找尋自己,胳膊上還帶着傷呢!如九有些後悔,當時在茅草屋,只草草的給他包紮了一下,連消炎藥都沒有上,可不知道今天他帶傷出征,會不會感染?
如九的腦海裡又浮現他昨晚第一眼看到自己不可思議的臉,他的眼神裡有驚訝有憤怒有不捨有哀傷,那麼真實的交雜在眼中,連自己看了,都覺得難過。
臨行的最後一夜,自己還給他這樣的打擊,自己……真的太不應該了。真的昨晚應該拉住他,好好的跟他解釋一下的!
不過解釋什麼呢?自己早晚也是要離開他穿越回去的。就算現在解釋了,自己走了以後,誰又給他解釋?
唉!
只是這心裡,實在跟貓抓一樣的難受。
如九有些焦躁不安的在房間裡走了兩圈,最後也是無計可施。他已經走了,就算他再氣再怒,自己現在,也鞭長莫及了。
如九洗漱完畢,輕輕的問,“猴哥呢?”
菱音抿嘴一笑,“猴哥啊……真是個吃貨。早上發現王爺書房有個炭盆子還溫熱,趕着把它珍藏的什麼生慄啊、地瓜啊之類的,扒拉着埋進炭盆裡,去烤着吃了……”
呵呵,猴哥的吃貨基因,一定是遺傳自己的~
如九的臉上,終於出現了一縷笑意。
“我去看看猴哥。”如九強打起精神,走出屋門。
---題外話---
昨晚太困睡着了,先發加更,今天的正常5更下午晚上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