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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書七點鐘以後,一小時一章
溫柔如水,愛撫衆生的光芒擠入決戰當場。赤魔老祖與若原相應停下動作,隔空對峙。一個疑惑,一個懷疑、驚訝。唯一相同是兩人心裡那份見解,‘好強大的精神力,好高的境界;但這境界尚未穩定,忽高忽低,似乎在慢慢提高’。隔上一時半刻,赤魔老祖的臉色變得越來越難得了。因爲那感應到擠入當場的藍色光芒,好像在腐蝕他的一顆心,在勸他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若原心有正氣,感覺與赤魔老祖不同,那溫柔的水好像在安撫自己,在幫助自己提高境界。若原一顆心非常平靜,如紋絲不動的湖面。他不能讓赤魔老祖破壞、干擾,張口懶洋洋道:“赤魔,回去吧,今天你討不到好處的。”
赤魔老祖也有同樣的想法,但是他老祖的名頭,豈能因若原一句話就弱下來,如果乖乖聽話,他就不是赤魔老祖。赤魔老祖蒼老的聲音長笑起來,蔑視若原道:“若原小兒,除非底下那人露個臉,你倆打我一個,老祖我才甘心。否則你打敗我再說吧!”說着雙掌左右開弓,撥動氣弦,黑淡的霧一浪一浪的打出來,慢慢地形成一對黑色的翅膀。
高手相對招,一招可分勝負。若是一方遊鬥,另一方沒有絕對的辦法擊敗對方。是以,赤魔老祖做好準備,準備以一敵二,遊鬥一場,如此即不弱自己的名頭,也不至於被擒殺。
若原沒想到自己一句話,換來如此結果,心中暗恨這個老魔耍什麼骨氣、傲氣。正當他左右爲難的時候,縹緲無痕的聲音傳來,說道:“很久以前,道與魔對抗異界生物已經和好,那一戰,大荒仙府,大漠魔域死傷慘重,十陽失主,十星剩一,生靈塗炭。道尊與魔主立約,魔與道永恆和平共處。難道你們還想不通嗎?只有寬恕自己的對手,才能更好的寬恕自己的心靈,才能控制自己的情感,才能真正成爲萬物之靈。”
那聲音頓了一口氣,又道:“無論是道與魔,我們都是人類。十星言盡於此……”
縹緲無痕的聲音在無痕堡迴盪,源頭好像在耳邊,好像在地底,又好像在天外天。赤魔老祖背後的黑色翅膀不知幾時收斂,平常傲氣十足的他,此時此刻,好像換了一個人。若原則癡了,他跪在地上,他知道一定是隱星戒原來主人顯靈。他激動,心中默記十星那段話。
沉默好久之後,赤魔老祖降落地面,與若原一樣,跪地望天,恭敬的叩三個響頭。再看了若原一眼,頭也不回的離去。
是什麼感動赤魔老祖?令這個大魔頭如此恭敬、佩服?圍觀的衆隱星弟子心裡猜疑着。
若原卻知道,呢喃道:“無論是道與魔,我們都是人類……雖然存在門戶之見,但我們依然是地地道道的人類。”
這時,老青匆匆忙忙趕過來,急聲道:“金劍聖使,少門主夫人昏迷過去了。”原來老青一直守候在楓雅小築,赤魔老祖那懾人心魂的魔音、魔息令他心裡難受,氣胎顫動。他恢復平靜之後,立刻趕去看靈兒和姬蝶可有受到影響,那知推開房門之時,看到二女昏迷不醒人事。外頭的若原與赤魔老祖在決鬥,他不敢離開小築寸步。
若原一聽,臉色嚇得青白,完全顧不得前輩的風度,交代老青守在我閉關的室外,不準任何人接近一步,自己縱身疾行,三兩步就到楓雅小築。二女若有什麼意外,他若原即使拼命也要救回二女。心中的那個她,一直是他的痛。他不希望看到一對完美戀人因自己而陰陽相隔。
若原來到靈兒和姬蝶的門口,立刻掏出一個白玉瓶,倒出幾丸療傷聖藥,輕彈手指飛入二女口中。捏指打結,揮出一片白霧籠罩在二女身上,真元源源不斷的輸入二女體內。若原的真元剛進入,就立刻被一股異類的能量排除,極力的排除。
若原心中驚奇,他不敢亂來,當即收回真元。走近前,遲疑一下,伸指爲二女號脈。剛一碰到二女脈搏,姬蝶手上立刻傳來一股電流,而靈兒皮膚覆蓋一層淡藍色的薄冰。難道這就是她們的異能?若原又驚又奇,退出房間,思忖道:“看來她們身上的那能量激活了,傷勢已經不會有什麼大礙。龍家莫非就是龍門駐此的弟子?咦,慢着!這小妮子名叫姬蝶,莫非……莫非就是軒轅黃帝的直系子孫?”
若原傳音給其它長老,叫他們來給二女把關。等衆長老來了之後,若原再三交代,有什麼異樣就立刻告訴他,且不能讓任何人接近房間,否則一概拿下。
若原回到我閉關的室外,說道:“小青,龍家和姬家,你瞭解多少?”
老青奇怪怎麼若原突然問起這個,不敢遲疑,當即回答道:“龍家與姬家本來是世交,且統領dfl星球的虛擬世界,九十幾年前,姬家被神秘人士滅門,如今僅剩姬家長老姬三水一支。姬三水數日前與門主出去辦事。”
若原皺眉不解,龍家向來是以守護黃帝一脈爲主,怎麼可能對黃帝直系下手呢?這不可能,除非某些人想挑撥離間,想要兩家背後的龍門、周朝打起來,好收漁人之利。這事得事先通知若星師兄,否則事情就麻煩了。
若原深思熟慮之後道:“小青,傳話給你們門主,保護姬三水回來,這事拖延不得。當年姬三水一支沒被滅,隱居了九十幾年,如今出現了,當年那夥人一定會不擇手段幹掉姬三水。”老青領命回去,若原嘆息道:“希望事情可以水落石出,那夥人的奸計不得逞,否則天下蒼生,唉,會因內亂而毀滅。古老的地球已經不能再受丁點創傷。”
十星通過我傳話平息赤魔老祖與若原之間的爭鬥之後,悄悄地離去。水的世界,化爲一縷嫋嫋青煙,淡入蒼白上空。觀鼻的雙眼,眼皮慢慢張開。世界正在慢慢縮小,不知過了多久,前後左右一丈外被一堵牆圍住。
我已睜開眼睛,醒來了。
嘴角勾起一抹微笑,若有一面鏡子,定可自我觀賞那如春風沐浴般的微笑。空間雖小,在我心裡這卻很大,這是無垠的世界。灰暗的牆,在我心裡卻是七彩閃耀的神聖之壁。
“我不是誰,誰也不會是我,因爲我就是我,活生生的白慕天,永遠的白慕天。”
天的正空,那火輪正趕往西方。初夏的烈日,溫暖的風,一切沒有改變。若原站在池塘邊,緊皺着眉頭,腦海裡浮現室內那一幕。一團電球,一團冰球,二女分別結成電繭和冰繭。除了心跳聲依然,若原感覺不到她們活着的氣息。
老青走到若原身後不遠處停下腳步,恭敬的道:“啓稟聖使,門主與姬三水成功的避過暗殺一劫!”恭敬之中帶着喜悅,老青徹底服了若原。
若原一改懶洋洋之氣,沉重道:“讓他們改道東晉城,這裡交給你們和白慕天小子。”原來我醒來之時,觸動若原佈下的禁忌陣法,若原已經感應到了,今次他定要把那神秘的敵人揪出來。
老青沒有任何疑惑之意,恭敬的應是。若原身影一閃,已回到我閉關的室外,揮手撤去周邊的陣法,懶洋洋道:“小子出來吧。”
我推開房門,心境平和,鞠躬道:“多謝前輩相助之恩。”
若原沒有避開之意,口頭上卻推脫道:“不敢當!上古仙師看中你小子,我們這些老不死已經矮你不只一輩。”隨即若原哈哈大笑,說道:“別愣着,趕快回去幫助你的兩位嬌妻行功,只有你體內的異能才能幫助她們。”
我感覺良好,心裡並無不良反應,未卜先知的神奇感應沒通知我有什麼不妥。反而感覺到外公慈翁那邊有麻煩,似乎與若原有關係,於是道:“靈兒和妮兒並無大礙,反而是我外公風善那邊有些許麻煩,前輩你應該是想現在就趕過去幫忙助陣吧?”
“哦?”若原嘴巴呈特大“o”型,不可思議的盯着我,突然揪着我大喝道:“小子你還知道什麼?”
我閉上眼睛,眼前一頁頁圖畫飄過,突然看到韓順的爺爺韓衝叔正被一夥蒙面人追殺。其中一人正是韓戰,那冷漠如斯的面孔,雙眸放射仇恨的厲芒,反撲回去,旋風腳拂過。韓戰手中突然多出一件奇異的兵器,正是遠古神話世界裡的‘殘刃破殺’。
慢着!那畫面似乎就在無痕堡不遠處郊外的一座山丘腳下。
“不好,韓順的爺爺有危險,被一夥蒙面人追殺。”我驚呼一聲,沒顧及自己被若原揪住,朝山丘方向衝去,正好撞在若原身上,如鐵板一樣的身板,咚咚兩聲,我差點沒被反彈飛出去。若原半信半疑,爲了證實我所言真假,緊緊揪住我,往山丘方向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