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結尾說到的東西,其實都是浮雲,根本就跟魯小山啊!曾漂靚啊毫無關係,之所以鬼鬼祟祟,完全是因爲那位花叢裡的屍,並非真正花叢裡的屍;這話看起來有些繞口,但用到“易容術”這個詞的話,相信諸位看官定能明白那句話的意思。
爲何不扮成約莫內?不扮成撩衣客?不扮成從中笑?或是別的高端玩家,偏偏要扮成花叢裡的屍,莫非花屍看起來比較弱?這麼多的問號通通不是問題,原因很簡單,花屍這小子惹到了一位高人,而這位高人爲了報復花屍,特意製造了一張“易容符”。
無論是易容符又或是化形術,都有一定的時間限制,而且也不想扮誰就扮誰,必須在規定時間內看到誰,才能夠變成誰;比如房仲述在一天之內見到大塊板磚,若他會化形術的話,就可以扮成大塊板磚,也可以扮成他在這一天內見到所有的玩家或是npc。
遊戲中臥虎藏龍,雖然俯視榜上僅有七十位玩家,傲視榜上僅有兩萬名玩家,但誰都不敢保證那些新秀榜上的十萬玩家,就沒有什麼厲害的地方;花屍也是明白這個道理的,但明白歸明白,遇到修爲低的玩家時,那些高手玩家,又難免會三五下滅了對方。
易容符的優點是持續時間比較長,化形術的優點是可以虛擬出對方的修爲,明明自己僅是化神期,但變成花叢裡的屍後,修爲卻變爲大成期;當然,僅僅是看起來,真正打起來,也只能發揮化神期的實力。
豔蛛部落的強悍實力,令房仲述一時間無法強力攻破,因此,他就想出移花接木的辦法,恰巧,他又認識一位懂得這門神通的玩家;更巧,這位玩家剛剛被花叢裡的屍殺掉,一時不忿,化成花屍的樣子,混入高端玩家隊伍中,進入了幽淵巫境。
此位玩家的id“時間靜默”,是一位長得相當可愛的小姑娘,曾與房仲述在某個秘境打怪時認識,至於她跟花屍之間有何恩仇,卻是屬於人家的隱私,這一點也就無須打聽;房仲述原是不知道時間靜默混進了幽淵巫境,待他等三位娘子恢復靈力時,收到了時間靜默的傳音符,這才知道小姑娘也在此境。
由於害怕有別的人冒充花叢過來,兩人就制定了暗號“菊花好養”,然後,房仲述與時間靜默撇下三位小妞,假裝追追逃逃的跑到另一個地點會合;至於時間靜默以凝罡化神後期的修爲,爲什麼可以在速度上超過唐蔓等真罡大成初期的修爲,這要提到裝備加成以及道具加成上。
以上皆不是重點,重點是房仲述購買到了大量的“易容符”,然後飛回到三位娘子身邊,將符分發給她們,隨後再次進入豔蛛部落掌控的禁飛區域;隨便抓來幾位巫族勇士,殺掉後再將之氣化,保證不留任何證據,四個就貼上易容符,變成那被殺掉的巫族勇士。
豔蛛部落大規模出動,卻發現那四個賊人一眨眼間消失,擴大範圍尋找一遍,確定那四位人族賊人又逃出禁飛區域,部落各位大佬氣哼哼的率領軍隊返回村落;村落以石頭與木柵堆砌出地方,平整的土路就是部落的主街道,街道兩側建有房屋,由於地面較多蟲蛇,巫族的房屋都建有兩層,下一層住家畜,上一層才住人。
易容成四位部落勇士的玩家,剛剛返回村落就遇到一件非常尷尬的事情,他們不知道自己的家在哪裡;好在部落勇士很多,陸陸續續的進進出出,四個人瞧準一個機會,朝村落角落移去,沒走多久,唐蔓就被一位巫族姑娘拉住。
“桑,阿依叫你今晚去砍柴。”巫族姑娘一臉笑容的對唐蔓說道。
唐蔓雖然也是極爲聰明的女生,但這種情況實在有些令人糾結,而巫族姑娘顯然對“桑”這位勇士極爲熟悉,一見唐蔓露出猶豫的神情,立即就察覺不對,正欲說話,房仲述己是喚出炎鼎玄鍼劍,將她直接斬殺掉。
別說什麼砍暈之類的話,人家巫族姑娘也是一位凝罡元嬰中期的巫士,事實上想在部落內找到普通人是一件很困難的事情,那些普通巫人屬於弱者,一出生就會被扔到荒野中;有些被扔在荒野的巫人並沒有死亡,在野外頑強的成長,慢慢也形成自己的部落,由此也產生了不具備修煉能力的巫人。
象夸父的部落,就是普通巫人組構而成的,而那名巫士地位如此之高,正因爲他懂得修煉,夸父與共工之間的部落戰爭,更象是凡人之間的戰爭;但守護夸父戰鼓的豔蛛部落,卻是很純粹的巫士部落,無論男女老少,都是巫士,修爲都不低。
“得趕緊去地圖所標處,否則,天色一晚,定會有人知道那姑娘失蹤。”再次使出氣化術,把一位美嬌嬌的姑娘給化掉,房仲述面不改色的說道。
而他的三位娘子心腸卻是沒有那麼硬,讓她們殺怪物的話,手起刀落不會猶豫;但殺活生生的npc人,她們可沒有那麼狠辣,所以這種事情也只能由房仲述來做,男玩家與女玩家間終究還是有區別的。
三個娘子被相公的狠辣嚇了一跳,望着己是空無一人的地方,就一秒前,那地方還站着一位活潑靈動的npc姑娘,而今卻是直接被氣化掉;緊隨在房仲述身後,三位小妞一言不發,倒不是對房仲述有什麼壞的印象,而是對自己有些不滿,如果不是房仲述的話,她們肯定是暴露出行跡。這對三位一心要拼博成功的女強人來說,如此的失誤實在是不可原諒。
碎石與柵木堆砌而成的圍牆,自然無法阻攔四人的前進,而根據之前接近禁飛區域來看,豔蛛部落似乎有種預警措施,一旦有外人闖入,就會報警;不過這預警措施肯定是人爲的,若是陣式的話,房仲述等人就算僞裝成巫人,也因爲不是真正的巫人,而被陣式發現。
也幸虧不是陣式而是人爲預警,讓房仲述四人避開明樁暗哨,依照黃色三角旗形成的地圖,摸到了禁飛區域偏北角的地方,那地方的環境與周圍格格不入;周圍明顯是青山綠水,一派原始森林的蔥鬱,而這個夸父戰鼓所在的地方,卻是呈現出一片金黃色之色,這種金黃看上去毫不華貴,反而有一種這片土地生病的感覺。
“不要盯着它看,它就是夸父戰鼓。”房仲述傳音說道。三位娘子聞言一驚,這起碼幾千平米的面積,就是夸父戰鼓,這鼓未免也太大了吧?
“蔓蔓,東面;皎皎,西面;婷婷,南面,狗狗狗。”房仲述指揮道,三位娘子聽到這種不倫不類的暱稱,哭笑不得的依言奔向三個方向,當起了警衛;她們奔跑的距離並沒有太遠,房仲述還處於她們的感知之中,倒不是懷疑房仲述要獨吞夸父戰鼓。
事實上,她們三人雖然有興趣,但這件事情明顯是房仲述自己的事,她們能夠被允許跟來一起行動,還是沾了自己長得漂亮的光,也沾了房仲述好色的光。之所以要處在感知範圍內,是想感知一下房仲述到底如何,讓面積幾千平米的戰鼓恢復起來。
可惜房仲述收戰鼓的方式實在太過平常,只見他將手中的黃色三角地圖朝前一扔,三角地圖無風自漲,瞬息之間就將整片金黃色的土地罩住,然後朝下一蓋,緊接着往內收縮;縮、縮、縮,待縮到只有巴掌大時,房仲述如火燒屁股般衝上前,將之撈在手中,然後與三位娘子撒腿就跑。
就在三角地圖擴漲之時,豔蛛部落己經察覺到了異常,無數巫士朝這邊衝來,可惜禁飛限制對他們同樣有效,巫士們無法飛行,但奔跑的速度同樣也很快;好在三角地圖收戰鼓收得也快,等巫士們趕到之時,金黃色的土地己經變成一片水澤,夸父戰鼓的消失,使此處憑空多出一片湖。
四位玩家仍然是部落勇士的打扮,他們先是潛入水中,待部落巫士蜂擁而來,並朝前追蹤時,悄悄的冒出湖面,然後掉頭朝來路的方向疾奔而走;五名地罡修爲的巫士,展開強大的巫術進行搜索,房仲述恰巧扭轉頭,見此情況心中一跳,立即向三位娘子大喊道:“跑。”
四道人影飛掠而過,驚起林中鳥獸無數,後方則是鋪天蓋地的巫士,五名地罡巫士越來越接近,若是房仲述自己的話,肯定能夠跑過他們;但三位娘子的速度卻是不行,就算她們此時己經騎上了靈獸,速度有所增加,仍然被五名地罡修爲的巫士拉近了距離。
房仲述將夸父戰鼓扔給藝皎皎,高喊道:“用巫宗心法敲響它。”
藝皎皎立即運轉巫宗溯湟心法,一聲沉悶的鼓音響起,房仲述與唐蔓、梧心婷頓時感到一陣暈眩,腳下一滑,三人齊齊摔倒在地上,僅是這麼一耽擱,五名地罡巫士己經將他們包圍在中心。
房仲述苦笑的望着藝皎皎,藝皎皎一臉的委屈,她並不知道如何運用夸父戰鼓,結果敲響戰鼓後,對巫士非但沒有產生作用,反倒讓己方受到了傷害;巫宗先天至寶,其本身存在的意義,是用來對付妖族與人妖,當然,用來對付本族也是可以的。
但正因爲它存在的意義,夸父戰鼓對妖族與人族,產生的威力更加的厲害,而爲了避免此等巫族至寶落到外族手中,此戰鼓需要巫宗心法的要求外,還必須瞭解如何進行傷害轉換;藝皎皎不懂,房仲述來不及說,結果,藝皎皎沒有轉換戰鼓的種族傷害,一敲響,戰鼓對巫族有加成作用,對妖、人兩族卻有傷害作用。
“看清楚鼓邊的三個圖形,人、巫、妖的圖像不同,你運轉心法點在哪族上,就會對哪族產生作用,若是不點,則對巫族有益類效果,對人與妖兩族則是傷害效果。”房仲述急速說道,話音未落定,他己經被五名地罡高手拖入戰團中。
正如八腳豔蛛能夠清晰感應出房仲述對她的威脅,五名地罡巫士同樣也有這種感覺,因此,他們沒有第一時間出手搶奪戰鼓,而是圍攻房仲述;唐蔓與梧心婷一左一右護着房仲述,替房仲述扛住部分的攻擊,但真罡高手與地罡高手之間的差距是明顯的,她們應付一個就己經很困難,何況是五個地罡高手。
“他可以應付五個地罡高手,這未免強得太過份了吧?”唐蔓與梧心婷都在心底涌起這個想法。
房仲述若是知道她們的想法,肯定會笑噴掉,並且還會告訴她們,姑娘,地罡高手也分很多種層次的;象遊奕靈裳、碧落良辰這樣的地罡高手,一個人就可以把房仲述打得滿地找牙,而象五名地罡巫士,卻是很難在第一時間秒殺他。
原因何在?一句話,裝備。
巫士修體格,很少會藉助外物進行搏鬥,因此,他們修爲雖然很高,但手段卻是很單一的,象之前八腳豔蛛屬於巫族中手段比較多的巫士,這也是她爲什麼是族長的原因;而眼前這五位地罡巫士,卻是除了一身巫術外,沒有什麼寶物、裝備、陣式、道具進行鋪助,這對擁有滿身寶物、道具及稀奇古怪陣式房仲述來說,殺他們或許還有難度,但僅僅是扛住的話,他還是相當有把握的。
當然,等後面那數千巫士趕到的話,房仲述就扛不住,所以現在就看藝皎皎是不是能在最短時間內,暫時掌握夸父戰鼓。
唐蔓與梧心婷原本是幫房仲述,但雙方你來我往狂轟亂炸後,倒變成房仲述去救她們;巫士們也是很狡猾的,他們看出兩個女生實力較弱,雖有寶物卻不是很多;因此,五位地罡巫士轉而將壓力全押到兩個女生身上,房仲述雖然壓力頓減,卻不得不四處救火,雙方倒也打得旗鼓相當。
地罡巫士等增援部隊,房仲述等藝皎皎研究出夸父戰鼓,雙方各有所等亦各有所依仗,由最初打得激烈異常,變成不溫不火。
“咚、咚、咚。”
五名地罡巫士臉色一變,不是變成驚惶而是變成狂喜,而房仲述、唐蔓、梧心婷聽到這三聲鼓音後,立即口吐白沫翻倒在地;房仲述很是艱難的在地上扭頭望藝皎皎,而藝皎皎則露出無辜的表情,房仲述嘆了口氣,望向唐蔓與梧心婷,這兩個女生居然朝他露出甜甜一笑,顯然早知道會有此等結局。
“我就一直在想,你們三人中,誰會是第一個捅我一刀的,現在不用猜啦!”被特殊材料製成的繩索捆得五花大綁的房仲述,很是鬱悶的吐出一口氣說道。唐蔓與梧心婷白了房仲述一眼,她們也沒有逃過被綁的命運的,與房仲述捆在一起,倒是成了同命鴛鴦。
“間鶴哥哥,你是喜歡被蒸呢?還是喜歡被蒸呢?還是喜歡被蒸?”藝皎皎滿臉溫柔的望着房仲述說道。
“皎皎妹,旁邊兩個是哥哥的娘子,她們是無辜的,你看在哥哥替你出身入死,精盡人亡的份上,放過她們吧!要知道,她們可是都懷了俺房家的種啊!”房仲述視死如歸,卻一臉深情的說道。
“呸。”分別被捆在房仲述左右兩邊柱子上的唐蔓與梧心婷,哭笑不得的呸了房仲述一聲。
藝皎抱着最終還是沒有把房仲述給蒸掉,她與豔蛛部落的五名巫士一番交談後,豔蛛部落就全部隨藝皎皎離開了這片禁飛區域,然後,藝皎皎又返回替唐蔓與梧心婷鬆了綁。
唐蔓與梧心婷一言不發的離開這片區域,藝皎皎則與房仲述凝望良久,最後輕輕吻了一下房仲述的額頭,飄然離去,身後傳來房仲述的大叫,“爲什麼不吻嘴,爲什麼啊???”
朱庇一臉鄙視的替自家道爺鬆開綁,道爺一看到自家靈獸如此表情,氣不打一處來,怒吼道:“信不信道爺,打得你變豬頭”,此言一出,一邊的滅蒙也鄙視道爺,尼瑪的,道爺,朱庇本來就是野豬啊!
兩頭靈獸由鄙視變成祟拜前後不超過一分鐘,它們望着道爺手上拋上落下的黃色綢緞,滿眼星星的喊道:“道爺威武。”這黃色綢緞內裝的自然是夸父戰鼓,而之前那面夸父戰鼓,卻是房仲述從夸父那裡借來的。
夸父出生時並沒有戰鼓跟着出來,他就造了一個擁有部分效果的戰鼓,雖然比不上真的,但對沒有見識過戰鼓威力的人來說,此等寶物也是相當的厲害;房仲述卻是見過夸父戰鼓的威力,洪荒時期巫妖大戰,可是一部精彩萬分的大片,南鶴子做爲閒到蛋疼的鳥道人,又豈會不去買票觀看。
而南鶴子的轉世,如今的本尊間鶴子,明知道三個女生跟着他肯定別有心思,又豈會不做出相應的防範。
“道爺,世間男女皆是如此互相算計嗎?哎,還是我們遠古異獸單純,想愛的時候,就一起竄小樹林,竄完後就各奔東西,多好。”朱庇哼哼嘰嘰的說道。
道爺極度鄙視的踢了自家靈獸一腳說:“你那個叫交/配,屬於野獸本能,而世間男女不應該只有情情愛愛,親親我我,需要點東西做爲調味,這樣纔是真正的情趣。”
有情趣的房仲述很快就被唐蔓與梧心婷堵個正着,望着似笑非笑的兩位娘子,房仲述心裡有些發毛,他摸了摸朱庇的野豬銳牙說:“兩位娘子,此對豬牙甚好,給你們製成首飾,可好?”朱庇頓時搖頭擺腦,它只能跟房仲述神識交談,與別人就不能說話。
唐蔓與梧心婷一左一右伴隨房仲述一路飛回到夸父部落,至於她們爲什麼要繼續跟隨,房仲述心裡警醒的很,但也不會拒絕她們爲伴;當然,夸父戰鼓真假的事情,肯定會馬上暴露出來,估計兩位娘子以後會越發的小心。
“皎皎啊!你千算萬算,最終還是被他給反算了。”望着祭臺上,高舉着戰鼓的夸父,唐蔓嘆息一聲說道,而旁邊的梧心婷則露出苦笑,接口說:“她還賠上一個吻。”
唐蔓笑着說:“若是你算計了他,臨走前肯定也會賠一個吻的,你說,你會吻他哪裡?”
“切,遊戲內傳言,你與皎皎與他之間有曖昧,可沒有傳言我與他有曖昧。”梧心婷捏了一下唐蔓的小蠻腰說道。
“傳言可信亦不可信。”唐蔓說道,兩人說到這裡,停止交談,轉而注視與夸父一起站在祭臺上的房仲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