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賓的妹紙嚇得花容失色,忙不迭的搖搖頭說,我不知道。
我“嘿嘿”笑了笑說,我也不知道,那咱接着往下看唄。
兩個迎賓妹紙撥浪?似的搖搖頭,慌忙解下來身上的圍裙,跑出料理店,我尋思他們應該是去喊幫手了。
而此刻胡金正單手薅着那個穿和服男人的頭髮像揍傻籃子似的拿腳面“啪啪”的側踹他的臉。一邊踹一邊罵,知道爲啥不用手打你不?因爲老子怕髒了手。
另外一邊陳花椒和魚陽拎着凳子也把幾個青年給防倒在地,正擡腿“咣咣”的猛踹,大廳裡和廂房處不少吃飯的人紛紛站起來看熱鬧,這種邊吃飯邊看錶演的好事兒不多見。
我長出了一口氣回頭往街道上望,自言自語的說,是不是動靜還不夠大?
打了五六分鐘左右,胡金興趣索然的一腳將那長頭髮男人蹬出去老遠,走回我身邊撇撇嘴說,沒意思。
我打了個哈欠笑着說,金哥你說是不是連啞巴都不待見這小鬼子店啊?打這麼熱鬧也不見五號街來人,難不成啞巴今天不在家?
我剛說完話。之前呵斥我們“沒素質”的那個墨鏡男扶着個老頭從廂房裡走出來,老頭看起來歲數絕對不小了,皮膚皺皺巴巴的像塊樺樹皮,衝着我們的吹鬍子瞪眼說。久聞貴國是禮儀之邦,做出這種宵小之事實在是有辱斯文吧?哪怕犬子有什麼不對,你們這樣動手砸店是不是有什麼不妥?
“喲呵,還是個中國通那?老傢伙你問問你家犬子剛纔想要對我們幹嘛?”魚陽不屑的吐了口唾沫。
大廳裡所有看熱鬧的人全都笑噴了,魚陽這貨接話接的太牛叉了,人家說“犬子”是謙稱,我們要指着人?子說“犬子”那就是罵娘。
我笑了笑說,我們的禮儀是跟人講的,還有別特麼跟我念課文,你見過混社會的有幾個是斯文人?我們跟你們不同,我們是表裡如一的畜生,而你們是道貌岸然的禽獸。
老東西讓我氣的渾身直打哆嗦。
大廳裡的人再次笑成了一團,緊跟着我聽到他們走出來的那間廂房裡傳出女孩微弱的哽咽和若有似無的呼救聲,我心裡頓時產生了疑惑,按照正常情況小姐做這種買賣一般都是高高興興的,怎麼會哭呢?
我朝着胡金昂了昂脖子說,金哥去看看咋回事。
胡金拔腿就往過走,那個老頭的臉色瞬間變了,慌里慌張的擺擺手,戴墨鏡的青年還想要阻攔,胡金左腿往起猛地一擡,直接蹬到那小子的胸脯上,同時順勢跳起,右腿彎曲拿膝蓋狠狠的磕在他肚子上。墨鏡男踉蹌的摔倒在地,“咳咳咳”距離咳嗽起來,好半天沒有爬起來。
半分鐘不到,胡金光着膀子從廂房裡抱着一個女孩狂奔出來。那女孩頂多十七八歲,模樣很是狼狽,長長的頭髮黏在臉上,臉色白的嚇人。微閉着眼睛好像已經陷入了昏厥,最令人髮指的是她身上的衣服好像都被撕爛了,被胡金拿自己的外套遮蓋住敏感部位,兩腿之間隱隱還有血跡往下淌落。
“到底怎麼回事?”我趕忙出聲問。
胡金皺着眉頭說,快給醫院打電話,陳花椒趕忙掏出電話。
大廳裡瞬間一片譁然,不少食客們也紛紛掏出打電話。
那個老頭神色慌張的拄起柺杖想要轉身往廂房裡逃,胡金大聲喝斥,草泥馬!誰他媽敢再動一下,我打斷誰的腿!
女孩身體微微抽搐了一下,竭力睜開眼睛,淚水順着面頰往下滑落。聲音很小的攥着胡金的胳臂哭泣,他們強暴我,好多人,我好害怕,我想回家...
“都有誰?”胡金咬牙切齒的詢問。
“他們...都參與了,今天是那個老頭的生日,我是這個店裡的學生工...”女孩有氣無力的回答。
雖然她的聲音很小,可是料理店的人幾乎全都聽見了,這個時候一個戴着眼鏡,約莫三十多歲的男人站起來說,我開車來的,要不我先送她去醫院吧?
胡金望向我。我沉思了幾秒鐘後點點頭說,花椒、魚總跟着一塊去,需要錢的話先到強子那拿點!
幾個男人趕忙把女孩擡出了料理店,還有幾個熱心的女生也跟了出去。
“小三爺,我想要殺人!”胡金撇頭望向我。
我的肺當時也快要氣炸了,深呼吸一口說,別弄死!全都廢了,廢掉他們做男人的資格!
胡金三步並作兩步衝動那個留長頭的跟前。擡起拳頭就狠狠的砸在他臉上,我不知道胡金的這一拳頭到底使了多大力氣,但是一拳下去,那傢伙的眼睛就直接往外冒血,“嗷嗷”的慘嚎起來,胡金沒有給對方任何機會,一膝蓋狠狠的撞在他的褲襠上,那小子“嗚”的一嗓子就癱軟到地上,沒有了聲息,我看到他褲子上溼漉漉的,至於倒是是尿還是血,那我就不得而知了。
接着胡金又走到倚坐在地上的墨鏡男跟前,墨鏡男驚恐的往後倒退,胡金跳起來一腳踩在他的“男子骨”上,墨鏡男也開始慘嚎起來。
最後掄倒那個老傢伙的時候,老傢伙嚇得兩腿一軟直接跌坐在地上,哆哆嗦嗦的求饒,你不能碰我,我不是中國人,你們國家的法律制裁不了我,而且我二兒子是鬼組的社長,動我..你會很麻煩的。
“老東西還真讓我三爺說準了,你確實是頭披着衣裳的老畜生,你說的對,我們國家的法律確實沒辦法制裁你這條狗,但是我們國家的社會道義,可以!”胡金慢慢的朝着老頭跟前走,因爲他是背對着我的。我看不到他臉上此刻是什麼表情,但是聽那絲不帶任何溫度的語氣,我知道老頭慘了。
緊跟着我就聽到老頭髮出一聲撕心裂肺的嚎叫聲,而且這還不算完。胡金擡起腳,又狠狠的躲在他的膝蓋上,“嘎巴”一聲脆響,老頭的慘叫聲頓時停止疼的昏迷過去。
“你以爲暈了就沒事麼?”胡金走到旁邊,擡腿腿朝着老頭的另外一條膝蓋又使勁踩了下去。
“啊!”老傢伙再次醒過來,驚慌失措的求饒,義士放我一命吧!求求你了,我願意賠錢。我願意投資建廠,我願意...
不等他話說完,胡金已經一腳踩在了他的手腕上,使勁吐了口唾沫說:“既然你都喊我義士了。我要是不做點義事出來,怎麼對得起這個稱號?”
“啊!”老頭再一次呼喊一聲,就再沒有了聲息。
胡金臉上不掛任何表情的走回我身邊,透過他“呼呼”的喘息聲,我感覺的出來此刻他的心裡一定異常的憤怒。
我望了眼大廳裡男男女女的食客抱拳說,剛纔發生了什麼事情,大家肯定都看的清清楚楚,解放這麼多年了,我不明白爲什麼這些外國人渣到今天踩在咱們的土地上都會天生有種優越感,都會覺得耀武揚威,認爲他們是比我們更高等的名族,我是個混社會的,做過的骯髒事情多了,可剛纔看到那個女孩子,我仍舊心裡在打怵。
這個時候人羣中有個小夥呼喝,大哥您需要我們做什麼,您直接言語!
我長出一口氣說,我希望各位把剛纔的所見所聞如實告訴警察,至於他們是怎麼受傷的,大家統一口供,就說他們起內訌,自己人打起來的,我不怕警察,可是我不想這些畜生逍遙法外!先給大家抱拳了!
“沒問題!”大廳裡吃飯的人幾乎全都站了起來,外面不少圍觀看熱鬧的小青年也紛紛叫嚷。
這個時候一輛警車的呼嘯聲隨即而來,緊跟着幾個“人民衛士”出現在料理店的門口,可能是因爲我站在店門口的緣故,一個肩膀上掛兩個拐的青年一進門就嚴肅的拿指頭戳了戳我胸脯問,發生了什麼事情?剛纔接到報警電話說這裡有人尋釁滋事。
換做是平常報警,打十個二十個電話出警速度都不一定這麼快,沒想到今天竟然這麼迅速,前後還不超過十分鐘。
瞅了一眼他的肩章,是個實習學警,我同樣戳了戳他的胸脯說,老子不是你的犯罪嫌疑人,諮詢我的時候最好客氣點,聽懂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