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四貴聽到東越的話一愣,隨即如同石頭人一般完全僵住了。
姚四貴不明白,眼前的這個傢伙怎麼了解這麼多事情,難道也是從仙人球上看到的?
東越不理會姚四貴的反應,而是繼續淡淡的說道:“姚四貴,你覺得你在我面前還有什麼可隱瞞的嗎?我們做一個交易吧,看在你兒子,還不算太壞的份上,我想保你兒子一把,這件事情責任由你自己去承擔,但是前提是你必須告訴我,那個老人的兒子被你怎麼樣了?”
姚四貴沒有回答東越的話,而是眼睛盯着仙人球,他要看看仙人球上究竟有多少秘密,有多少他兒子留給他的秘密?
東越接着說道:“姚四貴,你不想做這個交易嗎?我好吧,那我現在就離開,讓警察來處理這件事情!”
姚四貴這才緊張起來,有些失神的問道:“我憑什麼相信你?”
東越淡淡一笑說道:“姚四貴,你認爲你有選擇的可能性嗎?你必須相信我,無論你願不願意相信,因爲你只能選擇相信,如果警察處理這件事情,將你和你的兒子全部抓起來,你爲了給你兒子減刑,我想你什麼都會說的不是嗎?”
姚四貴聽到東越的話,隨即眼中閃過一絲絕望,東越說的對他沒有選擇。
姚四貴嘆了口氣,說道:“你究竟是誰?你怎麼知道的這一切?”
東越平靜的說道:“推理分析,這三個仙人球一看就是養了很久了,應該是你兒子養的,他能把這三個仙人球精心伺候這麼大,也許是因爲他把仙人球看作自己吧,生活環境惡劣但也要努力的成長,所以你兒子現在也不幸福,這仙人球表皮有癒合裂紋,如果你仔細看的話,第一個仙人球上是爸,第二個是我,第三個是恨!”
姚四貴聽到東越的話,再向仙人球看去,果然仙人球上有這三個字。
姚四貴悽慘了一笑說道:“我說他怎麼送給我這三個仙人球,原來他是想讓我看到這幾個字,他恨我,恨我曾經做錯一切!”
東越接着說道:“你兒子也是而立之年了吧,他應該也要結婚,我想他來找你,一定有迫不得已的苦衷,從這仙人球上,也可以看出來!”
姚四貴一愣,情不自禁的問道:“你怎麼看出來的?”
東越淡淡的回答說:“你仔細看中間這個仙人球,看到什麼沒有?”
姚四貴盯着中間的仙人球,仔細的上上下下看着。
但是看了好半天,也沒有看出來個所以然來,只得搖了搖頭。
東越微微一笑,說道:“這中間的仙人球你不覺得少了很多刺嗎?而少的這些刺你仔細看,是什麼形狀?”
姚四貴經過東越的提醒開始仔細的看:“隨即驚愕的說道,居然真是一個錢字!”
東越點了點頭說道:“如果我猜的不錯的話,你兒子應該是結婚沒錢,所以向你求助,但我能想象的到,他找到你的時候並沒有明說,而是給了你這些仙人球,但你什麼都沒看出來,所以不得已他來向你說白了,是希望你資助他一些錢,對不對?”
姚四貴苦澀的一笑說道:“你究竟是誰這麼厲害,這些仙人球我從來都沒看出這些名堂,你也只是看了它們一會兒,就能夠看出這麼多東西,我佩服你,我鬥不過你,我和你做交易,好吧?”
東越點了點頭說道:“那個老人的兒子,究竟怎麼樣了?”
姚四貴也不再隱瞞,爲了他兒子,他知道也不能隱瞞了,就說道:“他的兒子被我賣了,賣到了我一個遠房表哥家,他們家沒有孩子,就給他們做了兒子了。”
“說出你表哥傢俱體的地址!”楚悅婭有些激動的問道。
姚四貴就把他表哥家的聯繫地址、聯繫方式都說出來,最後頹然坐在地上說道:“我真的對不起我的兒子,但我並不覺得對不起那個老傢伙,我想從那個老傢伙身上敲詐最後一筆錢,其實我兒子是想我把他兒子信息告訴他的,可是我沒有同意,我反悔了,很簡單因爲我怕泄露秘密,還因爲我想看到他更加痛苦的死去。”
東越搖了搖頭說道:“你錯了一輩子,爲了你兒子不能再錯下去了,你自己去自首吧,你也明白你逃是逃不掉的,你兒子能在這個時候逃嗎?”
東越說完就帶着楚悅婭離開了。
來到車上,楚悅婭一把緊緊地抱住東越,給了他一個長長的吻。
然後好久才鬆開,喘着粗氣,楚悅婭說道:“東越,你真厲害,你這麼輕鬆簡單就把事情給解決了。”
東越輕輕的在楚悅婭臉頰上撫摸着說道:“小傻瓜,凡是這樣敲詐勒索的都是熟人做的,因爲第一陌生人很少知道那個老人在尋找自己的兒子,第二就算知道了也不會去敲詐他,因爲他實在太窮了,不值得。”
楚悅婭接着說道:“所以你從他身邊的仇人入手,一下子就找對了方向,對吧,可是你說的這麼簡單,但是能夠把這些都想通的卻並不多,所以東越你是最厲害的。”
東越在楚悅婭嘴上輕輕地一吻,說道:“你也好厲害,也很有愛心,現在我們就幫助那個老人圓夢吧,在他臨死之前讓他和他的兒子團聚吧。”
楚悅婭點了點頭笑着說道:“我想他一定非常開心的,說不定他的病情都會好轉呢!”
第二天傍晚的時候,一個30多歲的壯年男子,帶着他的妻子還有一對六歲的雙胞胎兒子,走進了那個老人以及陶藝嚴所在的病房。
儘管那個老人臉已經瘦得都脫樣了,可是依稀能夠看出這種,這個男子和那個老人的臉型還是十分的像。
老人看着眼前的男子,忽然變得如同泥塑一般,癡呆了。
而這個男子雙眼之中流出的淚水,如同泉涌一般。
他拉過自己的一對兒子說道:“叫爺爺!”
兩個男童清脆的喊着:“爺爺!”
老人掙扎着從牀上坐了起來,兩隻手顫顫巍巍的撫摸着兩個男童的臉頰。
兩行濁淚從他的滄桑的臉上流過,落在了他的前胸。
那男子突然跪在了自己父親的跟前,重重地磕了三個頭說道:“爸,對不起,我忘記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