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少主,您放心,只要塔雷沒有倒下,絕不會讓人踏進屋內一步!”聽見白天行的語氣似乎有所不同,塔雷也堅定的答道。
“嗯……這倒不用,如果有人非要硬闖,你就說我正在突破關隘,相信不會有人破壞這個江湖規矩的,硬闖別人閉關處,打斷人家突破,可是死仇。”白天行搖了搖頭道。
“塔雷,時間緊急,其他事情我也不多說了,我的計劃必須在會盟之前完成,不然成功的可能性就會大降,現在你先出去,幫我遮擋一下身體。”白天行又道。
塔雷聽到白天行的話後,立即站了起來,慢慢向着屋外走去,動作十分緩慢,而白天行則是跟着塔雷身後,以塔雷那巨大的身軀爲遮擋。
走出屋外,塔雷警惕地向着四周看了看。
“塔雷,放自然一些,不要被人看出異端,看看現在巡邏的墨家子弟經過的時間差是多少。”白天行的聲音凝成一束,傳進了塔雷耳中。
聽到白天行的吩咐,塔雷默不住聲,臉上的神色也變得自然起來,只是眼神不停地向着那些不時巡邏走過的墨家子弟看去,心中默默地估計着時間。
一段時間後。
“少主,他們經過的時間差大概是半刻鐘。”塔雷也用將聲音凝成一束傳給身後的白天行,儘管這種方法頗爲費力,但卻勝在不用擔心被那些墨家子弟發現,像這種幾句話的傳遞用此方法是最佳選擇。
“很好,塔雷我走後,記住我和你說的。”白天行說完之後,身體就向着一個方向潛去,在之前,他就已經把機關城內一些常人能夠接觸到的地方摸清楚了,爲現在想要做的事,不知節省了多少時間。
躲過那些巡邏的墨家子弟,以白天行的修爲並無多大難度,而白天行又已經熟悉了路徑,很快白天行就來到了他想要來的地方。
除了周圍多了一些奇形怪狀的零件,以及四周沒有其餘房屋以外,一處和其他地方無多大不同的石屋,出現在白天行眼前。
看見這間石屋,儘管白天行的世界緊急,但卻沒有絲毫着急之色,而是仔細的觀察着房屋四周的動靜,以及可能出現機關的地方。
‘雖然此處是大師所住之處,但畢竟是機關城內居住之處,定然不會有多少機關,尤其是正門。’白天行暗想。
既然想到這,白天行說做就做。
白天行沒有以最快的速度向着房門而去,反而放緩速度,將九幽魔氣附在腳地,幾近讓腳離開了地面。
靜謐,沒有絲毫的聲音。
來到門前,白天行拿出一根黑布將面部蒙上,右手微擡,其上九幽魔氣繚繞,似有魂魄浮現。
輕輕推開房門。
“誰???”
就在房門開了一個小縫時,一個聲音突然傳來,白天行聽出這就是與他有過
‘糟糕!’聽到這個聲音,白天行心裡暗呼一聲。
不過白天行非但沒有退後,反而直接推門而入,一個反轉飛速向着房內的人射去。
一式驚魂掌拍出,鬼臉輕浮,迷人心智。
“你是……”那個聲音還未發出,白天行的掌風已然降臨。
這次白天行用的驚魂掌,當然不可能是其最終奧義,而是一般神魂武技都會帶有的迷魂特性。
這種特性一般雙方的魂魄或者神魂之力差距越大,效果就越發明顯。
而白天行現在的修爲是八紋,在之前有經過半步法相的神魂本源之力提升底蘊,其魂魄之力遠不是大師這個修爲如果折算成乾元大陸上的境界,只相當於五紋的人能比的。
大師在機關城之所以有如此高的地位,不是因爲他的修爲有多強,而是他那無比強悍的機關術。
不過現在在白天行的驚魂掌之下,大師根本就沒時間去啓動什麼機關獸,瞬間就被迷了心智。
白天行的手掌印在大師的額頭之上,不敢動絲毫,畢竟現在他還未到神魂四境,即使魂魄的底蘊比煉紋境強大許多,但是使用這種神魂武技卻絲毫不敢馬虎大意。
隨着白天行用驚魂掌將大師的魂魄鎮住,白天行緩緩開口問道:“你是誰?”
“大師。”大師慢慢張開口回答到。
“具體叫什麼名字?”白天行繼續問到。
“我……我叫……叫……”大師面路掙扎之色,嘴中始終吐不出自己的名字來。
看見這,白天行眉頭一皺,額頭上汗滴漸漸冒了出來,趕緊換了另一個問題:“你現在年歲幾何?”
聽着白天行這個問題,大師臉色才緩和了下來道:“今年虛歲六十有三。”
“你有何特長?”儘管額頭上的汗滴越來越多,但是白天行仍然繼續不疾不徐地問到。
“極其擅長機關術。”說到這裡,一直閉着眼的大師面路自豪之色。
“今日你向墨家首領稟告何事?”
“秦軍在附近活動頻繁之事。”
“剛纔你在房內所做何事?”
“機關城防禦部署之事?”
白天行每問一個問題,面色就慘敗一分,整個人似乎都搖搖欲墜。
‘不行,不能在拖下去了,否則我的魂魄就要受損了。’似乎感覺到自己魂魄上的九幽魔紋的搖動,白天行鎮定的心裡也不由有些急切了。
於是白天行一咬牙,問道:“機關城的自毀核心在何處?”
“在……在……”大師臉上有露出了和剛纔一樣的掙扎之色,並且大師越掙扎,白天行臉色就越發慘白。
“機關城的自毀核心在何處?”
不過此次白天行沒有像剛纔一般,一帶而過,而是不停地加大驚魂掌的力度,不停地問出同一個問題。
“就在此地下方!”
終於在白天行重複四次後,大師大吼一聲,道出了自毀核心的所在之處,瞬間昏迷了過去。
而白天行也是感到頭疼欲裂,癱坐在了地上。
不過一會兒,白天行就強忍着疼痛,撐了起來,緩緩走向大師的身旁,將大師腰間的一卷白天行早就注意到的圖紙抽了出來。
沒有辨認圖紙的內容,白天行拿着圖紙就快速離開了大師的房間,走時順手就將房門關了過去,爲了讓人晚點發現這裡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