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剛走進攏月閣,就見晴姨歡喜地迎了上來,歡喜道:“公子,夫人,你們回來了,皇后娘娘醒過來了呢。”
凌言點點頭,眼裡閃過一絲不易覺察的喜色,沐瑤拉着凌言,歡喜道:“走,我們看看娘去。”
兩人來到顏如煙住的房間,看到顏如煙已經坐起來了,只是身子還有些虛,所以,只能靠坐在牀緣上,背後墊了一個靠枕。
顏如煙看到凌言和沐瑤,歡喜地道:“言兒,小瑤,你們來了。”
“嗯,娘感覺如何?身子還有哪裡不舒服麼?”凌言走上前,細細地爲她把脈,確定她體內餘毒已經清除,才放下心來。
“娘,您肚子餓了麼?我去讓廚房叫人給您弄吃的來。”沐瑤溫柔開口。
凌言和沐瑤一口一句娘,叫得顏如煙歡喜不已,她笑得眉眼彎彎,喜道:“嗯,我也是剛剛醒來,不着急。”
“你昏迷了兩天,要趕緊吃些東西才行,這樣纔有助於恢復體力呢。”沐瑤說完,就要轉身出門。
她剛轉身,就被凌言拉着了,他柔聲道:“你如今是雙身子的人,快別忙活了,我去吩咐丫鬟準備就是。”
沐瑤好笑道:“我就是去廚房吩咐一聲。”
顏如煙聽懂了凌言話中的內容,她眼睛一亮,喜道:“小瑤,你有身孕了?那我不是很快就可以抱孫了麼?太好了,你快過來坐着,可別忙了。”
沐瑤笑道:“娘,我如今才一個多月的身子,我自己都還感覺不到,不用那麼誇張的了。”
顏如煙看着沐瑤,覺得怎麼看怎麼喜歡,她笑道:“呵呵,現在是一個多月,那明年的這個時候,寶寶就差不多百日了,真好。”
沐瑤失笑:“娘,您算得可真遠。”
婆媳倆在說着話,凌言已經走出門去,讓人端了膳食過來。明姨體貼地給準備了一些稀飯,因爲顏如煙剛醒來,肚子太空,先用一些稀飯,不至於肚子不舒服。
如今已經過了晌午,凌言乾脆讓人把他和沐瑤要吃的膳食也端了過來,準備跟顏如煙一起用膳,這時,上官煜剛好從外面回來,也跟着一起吃。
顏如煙這一頓飯,吃得特別舒心,不僅跟兒子相認了,兒媳也有了身孕,真是喜事連連,幾乎把自己差點邁入鬼門關這件事情都忘了。
用過午膳,上官煜纔開口道:“母后,父皇說,要是您醒來了,要兒臣通知他,他說要親自來接您回宮。”
顏如煙皺了皺眉道:“我不想回宮,我想住在這裡。”好不容易跟兒子相認,她還沒有看夠兒子呢,兒媳又有了身孕,她還想等着寶寶生下來,帶孫子或孫女呢。
上官煜無奈道:“母后,估計父皇不會同意呢,你堂堂皇后娘娘,住在臣子家裡,像什麼樣子?”
顏如煙皺了皺眉,沒有說話,良久,她纔開口道:“你跟他說,我還沒醒。”總之,她就是不想回去。
沐瑤聽着顏如煙有些孩子氣的話語,覺得好笑,不過想到顏如煙這些年的艱辛,也可以理解她想留下來的原因。
上官煜點點頭:“好,我告訴父皇你沒醒,但是,也不能”睡“太久了啊。”
“不管他,先應付過去再說。”
這一日,攏月閣內和樂融融,這是顏如煙這二十多年來,過得最開心的一日了。
當黑夜吞噬了最後一絲光明,預示着一天的結束。昭陽宮內,葉霜兒盤坐在牀上,想要運功治療自己的內傷,可是,她傷得實在太重,她全身痛得連動一下,都覺得呼吸困難,最後,她無奈地放棄調息,躺回牀上休息。
上官武進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葉霜兒躺在牀上,臉色蒼白的情形。
他着急問道:“母妃,你怎麼了?”
葉霜兒把自己的攝魂術被凌言破解,導致身受重傷的事情跟上官武說了一遍,上官武聽得臉色發白,着急地道:“那如今,該怎麼辦纔好。”
“你來助我療傷吧。”葉霜兒想到上官武內力還算深厚,只好讓他爲自己療傷。
“好,母妃,你先坐起來,我給你輸真氣。”
上官武緩緩把真氣輸入葉霜兒體內,疼痛緩解了一些,可是,沒過多久,葉霜兒就吐出了一口鮮血,她趕忙道:“武兒,停手吧,母妃傷得太重,你體內的真氣,跟母妃所練的真氣,不相容。你再輸進來,母妃會死的。”
上官武嚇得趕緊收了真氣,他急切地道:“母妃,你這麼下去,也不是辦法啊,要不,還是讓周良宇來看看吧,他醫術厲害。”
葉霜兒忍着痛道:“不行,你父皇已經開始懷疑我了,要是被他知道我跟周良宇有聯繫,那就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可是,您傷成這樣,不看大夫可不行,要不,還是找太醫來看看吧。”上官武着急了。
葉霜兒搖搖頭:“不行,千萬不要讓人家知道我受傷了,凌言既然能破解我的攝魂術,那麼,他應該知道攝魂術的來歷,要是被別人知道我無端端受了重傷,憑凌言的聰明,一定會知道是怎麼回事的。”
葉霜兒想了想,最後道:“你去找周良宇,讓他給一些可以治療內傷的藥,注意一定不要被別人發現。”
“是,母后,兒臣這就去,你再忍着點。”
葉霜兒看着上官武離去,身體的疼痛,讓她幾乎不堪忍受,最後,她乾脆拿出自己藏着的一些迷藥,一口吞了下去,睡着了,就不知道痛了,她無奈地想着,最後,她竟然真的昏睡了過去。
一個蒙面黑衣人,悄悄潛入昭陽宮,他看了看昏睡過去的葉霜兒一眼,眼裡閃過一絲冷意。
最後,黑衣人瞬間消失在昭陽宮,朝龍央宮奔去,黑影的輕功奇快無比,無聲無息,行走在皇宮,如入無人之境,不多時,就來到了龍央宮。這時,上官然正在批閱奏摺,他一擡頭,看到黑衣人,嚇了一大跳,他剛想呼喊,黑衣人已經把蒙面的面巾取了下來。
“言兒,是你?”上官然震驚地看着面巾後面,凌言那俊逸不凡的臉。
凌言點點頭,沒有說話。
“深更半夜的,你怎麼來了?”上官然不解地道。
“你不是讓我幫你查使用攝魂術的人麼?”凌言淡淡地道。
“你查出來了?”上官然驚訝,這纔不過一天呢,這也太快了吧。
“嗯,使用攝魂術的,正是你的愛妃。”
“朕的愛妃?你是說霜兒?”上官然有些驚訝,他不敢相信,葉霜兒竟然會這種邪術。
“嗯,你果然寵愛那個女人,我一說愛妃,你就認定是她了。”
“你可有什麼證據麼?”上官然覺得有些難以置信。
“證據就是,她的攝魂術被我破解了,所以,她如今身受重傷,而且還不敢讓人知道。”凌言緊接着,又把攝魂術的特點跟上官然講了一遍。
上官然聽後,久久不語,良久,他才站起身,道:“朕要去證實一下。”
凌言不置可否,聳了聳肩道:“嗯,趕緊去吧,她痛得服用迷藥昏睡過去了,你到了,估計還得等她醒來,我就不陪你玩了,媳婦還在家等我呢。”說完,也不等上官然反應,就直接消失了。
上官然看凌言說走就走,無奈地笑了一下,緩緩朝昭陽宮走去。
守在門口的秋菊,看到上官然,嚇得臉色一白,不過很快隱去,不過,以上官然的精明,又豈會漏掉她表情的變化?
“參見皇上。”秋菊恭敬地行禮,假裝鎮定。
“平身吧,貴妃娘娘呢?怎麼不出來迎駕?”上官然淡淡地道。
“回皇上,貴妃娘娘說有些睏倦,所以,今夜睡得比較早,女婢這就去叫醒她。”秋菊緊張地開口。
“不用了,朕自己進去就好。”說完,也不等秋菊開口,就直接走了進去。
葉霜兒服用了迷藥,迷迷糊糊睡了一陣,不過,很快又被痛醒,她睜開眼睛,剛好看到上官然走了進來,她嚇得心跳加速,不過,很快冷靜下來。
她強忍着痛,站起來,走到上官然面前,着急地道:“皇上,臣妾不知皇上深夜駕臨,未曾接駕,還請皇上恕罪。”
上官然看她忍着痛的樣子,心裡已經明白了幾分,他不動聲色道:“無礙,朕突然想霜兒了,所以,纔想着給霜兒一個‘驚喜’。”他特意強調了驚喜二字。
“皇上,臣妾也想你。”葉霜兒不疑有他,忍着痛嬌羞地道。
“嗯,既如此,霜兒快點來伺候朕吧。”上官然說完,走到她身邊,伸手就要脫葉霜兒的衣服。
葉霜兒嚇得差點沒暈過去,上官然的意思,分明就是要與她歡愛,她如今傷成這樣,怎麼可能受得住?可是,如果她不撐下去,就要露出破綻了,於是,她咬了咬牙,嬌羞地道:“怎能勞煩皇上親自動手呢,臣妾自己來。”
說完,她忍着痛,把上官然拉到牀上,伸手就要伺候他脫衣服。
上官然看到她額頭已經滲出了汗水,說話的聲音,都有些顫抖了。於是,他拉了她一把,蠱惑道:“沒事,讓朕來伺候愛妃也是可以的。”
葉霜兒被他一拉,整個人跌在牀上,痛得她差點要尖叫出聲,她痛得咬住下脣,連脣瓣出血了,都沒有察覺。
上官然看着極力忍痛的樣子,心裡閃過一絲心疼,不過,想到顏如煙中毒昏迷的情形,他又開始恨起葉霜兒來。
他甩了甩頭,忽略掉她嘴角滲出的鮮血,粗魯地把她壓在身下。
葉霜兒痛到了極點,此刻,壓在她身上的上官然,猶如千斤重,她覺得她馬上就可以去見閻王了,她看着上官然,恨不得殺了他,如果此刻,她的手裡有一把刀,她一定豪不猶豫地對着上官然,捅下去。
上官然看到她還準備強忍着,於是,狠下心,就要扯掉她的衣服,葉霜兒終於忍不住驚恐道:“皇上,不要。”
上官然挑了挑眉:“霜兒,你怎麼了?以往,你不是一直嫌不夠麼?怎麼如今,朕還沒開始,你就不要了?”
葉霜兒苦着臉,難爲情地道:“皇上,臣妾葵水來了,暫時不能伺候您了。”葉霜兒惱恨自己剛纔怎麼沒想到這麼個理由。
“哦?霜兒怎麼不早說,害得朕還以爲你不喜歡朕了呢。”上官然瞭然地翻身而下,看着葉霜兒,有些責怪地道。哼,這個女人,滿口謊話,上官然心裡暗暗腹誹。
“嗯,霜兒見到皇上,一時高興,就忘了。”葉霜兒有些不好意思地開口,要是擱在平時,她肯定會運氣,把自己弄得小臉通紅,可是,如今,她實在是痛得一點力氣都沒有了,只能頂着一張蒼白的臉。
“嗯,既然這樣,那朕就在這裡陪着霜兒吧。”上官然“體貼”地道。
“皇上,霜兒不能伺候您,要不,您去淑妃那裡吧。”葉霜兒恨不得上官然趕緊走,她好再吃一些迷藥,睡醒了,也許上官武就拿藥來了呢。
“霜兒怎麼把朕往外推呢,霜兒身子不適,朕當然要在這裡陪着,怎麼能去別的妃子那裡?這樣,多薄情啊。”上官然看着她痛得臉色發白,心裡冷笑。
葉霜兒聽得一急,一口鮮血又從嘴裡噴出,上官然看着吐血的葉霜兒,故作不解地道:“霜兒,你怎麼了?人家來葵水,都是從下面,爲什麼你是從嘴裡出的呢?”
葉霜兒聽了上官然的話,就算再傻,也知道,她是被上官然耍了,她忍着痛道:“皇上,臣妾受傷了,剛纔是在吐血。”知道再也瞞不住,她開口承認。
“哦?霜兒好好的待在宮裡,怎麼會受傷?宮中的防衛,怎麼這麼差?”上官然皺了皺眉。
“嗯,剛纔有刺客進來,把臣妾打傷了。”葉霜兒還試圖撒謊。
上官然終於失去了耐性,他惱怒地道:“夠了,葉霜兒,你還想撒謊到什麼時候?”
葉霜兒驚愕地看着上官然:“皇上?您怎麼了?”
上官然哼道:“哼,朕沒想到,你竟然這麼歹毒,使用邪術,讓人殺害朕,怎麼,那麼快就想讓你的兒子上位麼?”
葉霜兒臉色一白,搖頭否認道:“皇上,您肯定是弄錯了,臣妾沒有。”
“沒有麼?你以爲朕是傻子?攝魂術被破解,你身受重傷,五臟六腑受損,纔會吐血,葉霜兒,你蒼白如紙的臉色出賣了你。”上官然冷冷地道,看着面上毫無血色的女子,他的心中,再生不出一絲憐惜。
葉霜兒還想辯解,上官然就接着道:“無端端叫朕選秀,朕就是想看看,你是要鬧哪一齣,看不出,你的心這麼大,殺朕不成,就要殺朕的皇后麼?”
葉霜兒搖頭道:“不,皇上,你誤會臣妾了,臣妾沒有要殺你。”總之,打死她也不能承認,一旦承認,她就完了。
上官然看着她嘴硬的樣子,眼裡閃過一絲厭惡,他怒道:“還不願意承認麼?哼,朕看你能嘴硬到什麼時候。”
葉霜兒看着上官然,吼道:“臣妾沒有做,如何承認?”
上官然冷笑了一下,哼道:“好,你就嘴硬吧。”隨後,他對着門外大喊:“來人。”
“皇上有和吩咐?”侍衛走進來,恭敬道。
“從現在起,封鎖昭陽宮,不許葉貴妃出這個房門一步,不許任何人踏進這個房門一步,聽到了麼?”上官然冷酷地道。
葉霜兒臉色一白,上官然這是要讓她在這裡自生自滅,不讓人進來,也不讓自己出去,自己就拿不到治傷的藥,那麼,自己必死無疑了。
葉霜兒看着上官然,哭喊道:“皇上,你這是要逼死臣妾麼?”
“這是你自找的,你害別人的時候,可有想到別人會死?”上官然冷冷地說完,甩袖離去。
葉霜兒看着緩緩合上的門,眼裡,盛滿了恨意,她咬牙道:“上官然,我會讓你死得很慘。”
說完,嘴裡再次吐出鮮血,身體的疼痛,折磨得她快要瘋了。
長夜漫漫,葉霜兒被關在曾經她跟上官然恩愛了無數次的地方,痛暈過去,又痛醒過來,如此反覆,她感覺自己已經到了崩潰的邊沿,活了半輩子,她終於體會到,什麼叫痛不欲生。
好不容易找來傷藥的上官武,被侍衛擋在門外,他心急如焚,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事,又不敢硬闖,只得暫時離開。
上官武想要去龍央宮,找上官然,可是,想到上官然命人關着葉霜兒,估計事情不妙,於是,他打消了去找上官然的念頭,直奔太傅府而去。
太傅府內,葉太傅已經歇下,聽說上官武來了,他只得起身,直接在房間,接見了上官武。
上官武看到葉太傅,着急地道:“外公,不好了,母妃出事了。”
葉太傅一聽,震驚地道:“什麼?霜兒出了什麼事?”
上官武把葉霜兒身受重傷,又被上官然關着的事情跟他講了一遍,葉太傅聽後,臉色變得很難看,他急切地道:“不,一定要想想辦法,不能讓你母妃就這麼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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