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橘沫眼眸一緊,他的脣已經銳不可擋的覆了下來。
“容,唔......”
容墨琛不再給她一點說話的機會,薄脣用力封住了她輕顫的粉脣。
黑眸仍如兇狠異常的野獸,赤紅如血的盯着她茶。
靳橘沫此刻什麼感受都沒了,只有無止境的顫.抖。
上身的衣服很快被他剝開殆盡,只餘一件貼身的粉色胸衣。
他身上很燙,像火石。
緊緊貼着靳橘沫,卻讓靳橘沫的雞皮疙瘩起了一身。
感覺到他熾熱的指尖探向了她的牛仔褲。
靳橘沫猛地張脣,眼底慌張的紅暈就要漫出眼眶,
說不出話,靳橘沫只能用手去推他胡亂來襲的手。
可容墨琛卻像是鐵了心的要辦了她。
她每次的阻止,都被他輕巧的避開,眼看着就要讓他得逞。
靳橘沫眼淚一下子掉了下來,喉嚨哽顫得厲害,“求你......”
容墨琛動作微頓,繼而繃緊脣,義無反顧的托起她的細腰,將她身上的牛仔褲也剝離開。
繼而將驚慌縮着胸的她結實的圈在他的勢力範圍之內。
黑眸如猛虎般兇厲瞪着她,聲線啞得出奇,“不是要我送你去醫院麼?做完就送你去怎麼樣?”
“......”靳橘沫捂着臉,整個人被心間瀰漫而上的屈辱覆蓋。
容墨琛咬着牙關,無情的拂開她遮住臉的手,捏擡起她的下巴,盯着她淚眼模糊的眼眸,“還要不要我送?嗯?”
靳橘沫抽泣得厲害,長密的睫毛上全是細碎的水珠,紅着眼委屈又難堪的看着他,聲音又啞又小,“容墨琛,你太可惡了。”
“我可惡還是你可惡?!”
容墨琛低喝。
靳橘沫閉了閉眼,眼淚順着睫毛尖兒不停的往下滾。
容墨琛喘着粗氣,只覺得胸腔內全是難解的鬱氣,磨了磨後牙槽,忍不住低頭在靳橘沫左胸口狠狠咬了口。
“......”靳橘沫疼得胸口往後縮,桃花眼驚懼的顫.抖。
“真想撕了你!”容墨琛咬牙切齒。
靳橘沫喉嚨抖了兩下,瞪着一雙紅腫的眼睛盯着他,不敢惹他。
容墨琛貼着她,兩人幾乎赤呈。
彼此身體的體溫都很燙。
靳橘沫能感覺到他剛纔那一頓發泄,氣已經消了不少。
可如今兩人這麼待着,終究有些尷尬和羞恥。
靳橘沫低了低眼睫,知道這個男人吃軟不吃硬,儘量放低姿態,小聲道,“有點冷,能不能讓我穿上衣服?”
容墨琛眯眼,嗓音仍就冷冷清清的,“穿上幹什麼,反正也要脫。”
靳橘沫剛往回落的心有一次提了起來,驚顫的看着他。
“你以爲我是跟你鬧着玩兒,嚇唬你的麼?”
容墨琛冷笑,一手握住靳橘沫的細腰,猛地往他身上攬,“早該這樣。辦了你,你就沒那麼多花花腸子。一會兒這樣,一會兒那樣。”
靳橘沫盯着沉靜深諳的黑眸。
驚悚的意識到,眼前這個男人,根本沒有一絲玩笑的意思。
緊喘一口,靳橘沫一把嗓音都快抖碎了,“你答應過的,要辦成那件事......你不能食言。”
“你可以食言,我爲什麼不可以?”容墨琛斥道。
“我......”靳橘沫想到今天她準備辦的事,聲音到底有些底氣不足的低了下去,“我,我沒有要食言。”
容墨琛哼了聲,不置可否。
他可不會天真的以爲,她今天突然提出要他送她去醫院,是爲了當着他的面兒和應景堯分手!
容墨琛想到這兩個字,心頭忽然便騰起一股怒意。
沉俊的臉龐再次陰涼下來。
靳橘沫見狀,心臟處猛地縮了縮,連忙轉移話題道,“容先生真的要和古小姐解除婚約?”
容墨琛盯了眼靳橘沫,那一眼,精深通透。
靳橘沫瞬間有種被看穿的無所適從,桃花眼狠狠閃了閃。
容墨琛冷呲了聲,眯起黑眸,嗓音陰沉沉的,沒有丁點溫度,“不相信還是不希望我和靈漪解除婚約?”
從昨晚起,她又是問他,又是問顧言,問了許多次。
到底想要得到什麼答案?
靳橘沫抿緊嘴脣,低聲道,“聽說當初也是容先生主動提出要和古小姐訂婚,這才過了多久,容先生又忽然要和古小姐解除婚約......容先生的心思,還真是變化莫測。”
容墨琛黑黢黢的眼眸閃過一絲深沉,盯着靳橘沫沒說話。
沒有聽到他開口,靳橘沫擡眸看了他一眼,意外看到他眼眸裡的複雜和隱晦,眉心輕斂。
房門忽然被推開的聲響從容墨琛身後傳來。
靳橘沫嚇得瞪大眼,出於本能,嬌軟的身體一下子縮進了容墨琛的懷裡。
容墨琛心口一震,黑眸收緊,垂眸盯着懷裡的小女人。
“房間裡,還有,還有別人?”靳橘沫不安的看着他。
容墨琛喉結滾了兩下,打開睡袍將她嚴密的裹在裡面,從頭到腳,一根頭髮絲都沒露出那種。
靳橘沫眼睛閃了兩下,權衡了下,到底沒有動,安靜得像只小貓兒,乖巧的伏在他的胸口。
容墨琛抱着她,一股從未有過的滿足從心尖滲出,緩緩蔓延到了他的四肢五骸。
在靳橘沫看不見的地方,那一雙冷漠幽深的黑眸,滿是柔情。
側臥沒有單獨的洗手間,顧言三急,人還沒睡醒,迷迷糊糊的從房間裡躥出來,跌跌撞撞的衝進洗手間解決了把。
出來時清醒了些,只打開一條縫的雙眼看到站在牆角的容墨琛,先是一驚,而後一個激靈睡意全無,詭異的瞪着容墨琛的背脊,“容老大,大清早的,你站在牆角練什麼神功?”
容墨琛嘴角抽了下,沒回頭,“回自己屋去。”
容墨琛聲音很冷淡,顧言表示日積月累下來他已經習慣了他這種語氣,哪一天他不這麼跟他說話了,他還要覺得奇怪呢。
所以也沒在意。
毫無形象的撓着雞窩頭大大剌剌的朝容墨琛走,“容老大,你是去送兮兮和寒寒回來,還是沒去啊?”
聽到顧言越來越近的聲音,靳橘沫窘迫的更往容墨琛懷裡縮了縮。
兩條光禿禿的手臂也不由自主的環住了他精瘦的腰封。
容墨琛盯着懷裡的一坨,嘴角卻是淺淺勾着,一時之間,沒有開口阻止顧言的靠近。
顧言已經走近到容墨琛身後,疑惑道,“容老大,我跟你說話呢,你怎麼不搭理我?”
頓了頓,顧言像是想到了什麼,擡起手,拍了拍容墨琛的肩,“我知道,肯定是今天送兮兮和寒寒去幼兒園,小沫沫又沒給你好臉色看。唉,別灰心。要始終相信,精誠所至金石爲開。”
靳橘沫,“......”
容墨琛,“......”
顧言說完,還沒聽到容墨琛回答他,嘆了口氣,繼續道,“容老大,大清早的,我也不是非要說你。
但是,你這個脾氣真得改改了。動不動就發飆,誰受得了?本來你就長了一張殭屍臉,你想想,殭屍發怒多可怕,那是要咬人的,多嚇人!”
靳橘沫,“......”
容墨琛,“......”
顧言等了一會兒,還是不見容墨琛開口。
這才覺得怪異,歪着頭,慢慢走到容墨琛身側,驚悚發現,一.夜不見,容墨琛......發福了!
顧言五官扭曲的盯着容墨琛,“容老大,你怎麼胖了這麼多?”
靳橘沫,“......”有點想笑!
容墨琛感覺到懷裡的小女人輕顫的嬌.軀,眉眼間的戾氣消減了分,看向顧言的黑眸卻淡得很,“滾進去。”
顧言嘴角抽了一下,還要說什麼,卻眼尖兒的看到了從容墨琛睡袍下襬露出的一隻玉足。
那五根腳趾頭像晶瑩的玉石般透明雪白。
顧言怔怔盯着,瞬間像是被打通了天靈蓋,猛地擡頭看着容墨琛,要哭不哭,“我立刻滾,容老大,就當我從未出現過。”
下一秒,顧言像一陣風飄進了自己房間。
聽到房門關上的聲音,靳橘沫輕吐了口氣。
眼珠子剛一轉,立馬便又頓住了。
臉火.辣辣的燒起來。
她,她竟然躲到了他的懷裡......
並且,兩個人現在基本上算是什麼都沒穿!
靳橘沫立時有點接受不了,飛快欲退出來。
可她剛有動作,卻被他摟着腰摁緊了。
身前的胸膛,像是一座冒着源源不斷熱流的活火山,蒸得靳橘沫不僅面紅耳赤,身體更是熱得不行,沒一會兒,她便感覺兩人的身體都黏糊糊的沁出了一層薄汗。
呼吸加急,靳橘沫一隻手不小心蹭到什麼。
那猛烈的一跳,嚇得她差點叫出聲。
慌忙咬住下脣才忍住。
容墨琛雙.腿繃直,噴灑着熱氣在靳橘沫頭頂,啞聲道,“小色女。”
“......”靳橘沫羞窘得恨不得自己跟顧言一樣從未出現過!
哆哆嗦嗦道,“顧言,怎麼,怎麼跟你住一個房間?”
容墨琛夾緊靳橘沫的雙.腿,把那隻充斥着力量的“野獸”往裡嵌,“他現在是我的特助,正好有多餘的房間,就讓他住。”
靳橘沫腿心顫得厲害,身子不停的往後縮,“這樣啊......那個,容先生,我有點渴......”
“哪裡渴?”容墨琛低眸,黑眸暗沉的盯着她。
靳橘沫嘴角狠抽,張了張嘴,“口......”
“哪個......”
“你別說!”靳橘沫羞得滿臉通紅,沒想到這人說起葷話來也是信手拈來!
容墨琛嘴角輕扯,低頭在靳橘沫脣邊嘬了下。
下一秒,彎身將她打橫抱了起來,邁動長腿,朝臥室走了去。
靳橘沫心口發慌,呼吸緊凝,看着容墨琛。
容墨琛也看着她,黑眸裡的意圖讓靳橘沫琢磨不透。
走進房間,容墨琛直接將靳橘沫塞進了柔.軟的被褥,細緻的給她蓋上軟絮,雙臂撐在她身體兩側,指腹溫情脈脈的撫了下她眼簾下的黑眼圈,“睡吧。”
靳橘沫瞪大眼,莫名其妙的看着他。
“還是你想,做點什麼之後再睡?”容墨琛莫測說。
靳橘沫嘴角抽了兩下,當即閉上了雙眼。
只要他不對她做那件事,別說讓她睡,就算讓她在他演小丑她都願意!
容墨琛就這麼看着靳橘沫,直到她呼吸變淺均勻,才低頭,在她眉心烙下一枚輕吻,這才起身離開臥室。
顧言在房間裡咬牙切齒悔不當初恨不得自斷雙.腿自戳雙目時,房門被擰開了。
顧言背脊繃直,看到朝裡走來的容墨琛,表情扭曲。
容墨琛帶上門,“昨晚讓你辦的事辦好了?”
顧言一聽不是要問他沒有眼力見的罪,頓時鬆了口氣。
可下一刻,他疑惑的睜大眼,“什麼事?”
容墨琛眉心輕蹙,黑眸冷秋秋的盯着他。
顧言被他盯得嘴角直抽,可他真的想不起來他要他做了什麼事?
容墨琛眉頭皺得更緊,語氣淡冷,“取消和古靈漪的婚約!”
“......”顧言愣住,旋即驚愕道,“真取消啊?”
容墨琛黑眸一冷,盯着他,“我看起來像是在開玩笑?”
“嗯......不太像!”顧言快哭了!
他和古靈漪的婚約訂了還不到半個月,他以爲就算要取消也得從長計議。
畢竟古家在Z市雖比不上容肖兩家的聲望和財力,可到底不似普通的小門小家。
若他單方面輕易的提出取消婚約,消息一出,容氏勢必是要受到一定的影響,股市下跌是肯定的。
而且古家就古靈漪這麼一個寶貝女兒,又怎麼可能嚥下這口氣?
到時候,在Z市又要掀起一陣風雨。
這倒還不算什麼。
關鍵是......
顧言憂心的皺眉,“容老大,你要不要再想想?”
容墨琛只看了眼顧言,話都沒說。
顧言就知道,事情已經沒有商量回旋的餘地。
嘆了口氣,顧言道,“容老大,我知道你急於解除和古靈漪的婚事,給小沫沫一個身份。可也用不着這麼着急吧?媒體一旦曝出你取消和古靈漪婚約的消息,老爺子和方家那兩位必然會知道。到時候,你要跟他們怎麼交代?”
容墨琛冷哼,“我除了給小沫交代,給兮兮和寒寒交代,我還顧得上這些?”
“......”顧言抿脣,“老爺子你也不顧了?”
容墨琛沉了沉眉,“所以,你以爲我爲什麼跟古靈漪訂婚?”
若他不顧老爺子,訂婚一事,根本就不會存在!
顧言雙眼閃了下。
一個多前,老爺子爲了逼容老大和古靈漪訂婚,不惜以病危遺言的方式讓容老大就範......
上次靳橘沫進醫院,容墨琛便是聽到老爺子病危的消息才匆匆離開了S市。
若是方靜禕用同樣的方式逼迫他,容墨琛自然不會就範。
可容老爺子就不一樣了。
自從容雋去世以後,方靜禕一門心思都在容司南身上,將容墨琛直接扔給了容老爺子。
容老爺子在容墨琛心裡,也絕不亞於當初的靳建城在靳橘沫心裡的分量。
都說可憐天下父母心,子女有時爲了達成長輩的願望,又何嘗不是呢?
“容老大,老爺子畢竟年事已高。取消婚約的事,要不要想辦法瞞着老爺子?”顧言說。
容墨琛眼瞳輕斂,“不用了。瞞不住。”
“也是。”
顧言皺眉,“樑憶和古靈漪既然知道你有解除婚約的心思,勢必不會坐以待斃。這時候,恐怕方家那兩位老頑固已經知道了。那兩位知道,肯定會想方設法的告訴老爺子。瞞也沒用。”
顧言這話剛說完,牀頭桌上的手機便響了起來。
顧言走過去,伸手拿手機時,嚇了一跳,連忙縮回手,慌張的看着容墨琛,“容老大,是老爺子,怎麼辦怎麼辦?”
老爺子這個點打來,肯定是已經知道了容墨琛想要解除和古家的婚事,質問來了!
容墨琛薄脣抿了下,走過去,拿起手機便接了起來。
“顧言,立刻讓容墨琛那不孝孫接電話!”
手機一接通,便傳來容正豐中氣十足的聲音。
顧言站在旁邊聽得清清楚楚。
從老爺子不善的語氣來看,十成是知道了!
容墨琛臉色不變,語氣淡定沉着,“聽着呢!”
那端愣了一下,旋即,顧言就聽到捶桌子的聲音傳來,接着便是容正豐怒氣匆匆的聲音,“不孝孫,不孝孫,你膽敢解除和古家的婚事,就給我立刻滾出容家,我容正豐沒有你這種不忠不孝不仁不義的子孫!”
顧言這個不想幹的人都聽得心肝縮緊,可容墨琛卻跟沒事人似的。
待容正豐說完,容墨琛輕飄飄回了句,“你確定?”
“我確定,我一萬個確定!你有本事取消,我就能跟你斷絕爺孫關係!你一個人出去單過!”容正豐氣急敗壞吼道。
容墨琛點頭,“好。”
一個“好”字一落,容墨琛便把電話撂斷了!
顧言,“......”好一陣無言!
一分鐘後,容家老宅的號碼再次出現在手機屏幕上。
顧言嘴角抽了抽,看着容墨琛。
容墨琛接起電話。
“二少爺,是我。”打來的是李立。
容墨琛一點也不意外,“李叔。”
李立聲音有點尷尬,咳了兩下,說,“老爺子讓我轉告你,別以爲他是在跟你開玩笑,你要是真敢那麼做,他以後,以後就當沒你這個孫子。”
容墨琛揚了下眉,“李叔,你替我轉告容老爺子,這個婚約我是取消定了。”
容墨琛直接把“爺爺”改成了“容老爺子”。
顧言聽得都不由替容老爺子寒心。
“你取消,你取消好了。容先生了不起,了不起得很!”
容正豐急赤白臉的聲音傳來。
顧言,“......”
容墨琛嘴角勾了下,結束了通話。
顧言刨了兩下耳朵,搖這頭唏噓的看着容墨琛,“容老大,你就不怕把老爺子氣進醫院麼?這回要是老爺子進醫院,那絕對是真的!”
容墨琛盯了眼顧言,朝門口走,“立刻通知媒體,取消婚約!”
“......”都這樣了,還取消?容老大你到底怎麼想的?真要氣死老爺子啊?!
醫院。
應景堯坐在病牀上,手臂上的傷儘管讓他看上去有些狼狽,可氣質仍舊文質彬彬,溫文爾雅。
與出現在他病房裡氣場冷翳的男人比起來,也絲毫不顯得侷促和下風。
“容先生突然來醫院找我,不是爲了看我吧?”應景堯聲線冷藏,雋雅在他臉上相得益彰。
容墨琛坐在他牀前的椅子上,一條大長腿架在另一條腿上,黑眸淡掃了眼應景堯受傷的右手,冷勾脣,“聽說應公子傷得厲害,很有可能殘廢是麼?”
應景堯嘴角顫了下,眯緊清眸,笑,“容先生幸災樂禍啊?”
“我哪有那個時間。”容墨琛淡淡說。
兩個男人臉上都清風細雨的,話裡卻都藏着刀。
“殘廢不殘廢我倒是不要緊,就是委屈了沫沫,要照顧我這個殘廢一輩子。”應景堯笑着說。
容墨琛垂了下黑睫,聲音清幽幽的,“也是,就算應公子殘廢了,還有我和小沫。我和小沫會好好照顧應公子的下半輩子。”
“......”應景堯眼角又顫了下。
誰說容氏總裁冷漠寡言的!?他看他倒是巧言令色得很!
容墨琛擡眸,看着應景堯輕繃的臉,語氣沒什麼變化,“應公子是小沫的恩人,也自然是我的恩人。
應公子放一百二十個心,我和小沫一定不會推卸責任,定會爲應公子下半輩子的人生負責的!”
應景堯的臉色終是陰了下來,清瞳涌出幾縷紅血絲,輕咬着牙關盯着容墨琛總是一副勝券在握的臉,冷哼,“容先生不必自作多情一口一個我和小沫,你我都清楚,沫沫最不想的,便是和你扯到一起。”
“你不是她,你怎麼知道她不願不想?”容墨琛輕呲。
“沫沫若是想,容先生又何必到我這裡故意說話刺激我?在口頭上逞英雄!”應景堯同樣呲道。
容墨琛盯着他,緩緩的,黑眸染過幾縷笑,“我理解應公子現在的心情,殘廢了,難免胡思亂想。”
應景堯嘴角輕沉,聲線緊繃,“容先生句句不離殘廢,是想炫耀什麼?還是想提醒我什麼?”
“應公子又想多了。”容墨琛輕扯脣,“應公子爲了救我們家小沫不幸殘疾,我也很遺憾。”
“哼。”應景堯沉着臉,懶得再跟他虛與委蛇,冷聲道,“容先生直說吧,這次來找我的目的。”
容墨琛看着應景堯,嘴角的弧,一點一點收了起來,聲音寒測,“我是來告訴應公子一聲,四年前參與離間我和小沫的感情,最後害得我們平白分離之久的所有人,我一個,一個,慢慢算賬!”
應景堯眼眸微縮,臉上沒露出半分情緒,冷冷看着容墨琛。
兩個男人無聲對持。
好一會兒。
容墨琛嗤笑了聲,不緊不慢的從椅子上起身,黑眸又掃了眼應景堯受傷的右臂,說,“應公子千萬要好好養傷,萬一哪天就好得跟沒受過傷一樣呢!”
應景堯神情微震。
容墨琛眯眼,離開了病房。
應景堯看着容墨琛冷凜的背脊,眯緊眼,陷入沉思!
下午四點,靳橘沫醒來發現自己躺在酒店的大牀上,頭皮一陣發麻。
猛地從牀上坐起來,靳橘沫第一時間看了看被子下的身體,沒有看到奇怪的痕跡,心頭涌出的慌亂才微微消減了分。
深呼吸幾口,靳橘沫看了眼房間周圍,沒有看到某人。
咬緊下脣,靳橘沫裹着被子正要下牀。
房門在這時,被從外推開。
靳橘沫眼廓縮緊,屏息扭頭看向門口。
就見睡前還“衣衫不整”的男人,此刻已然衣冠楚楚出現在視野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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