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說完這句話,現場僵住,所有人都用你不怕死你很棒的眼神,凝着絲毫沒有危險意識的女人,空氣中有電閃雷鳴交織。最快最全最好看最清爽小說站:小說1234沉默了一陣子之後,謝嘉篪臉色稍霽,儘量心平氣和地說道,“這個禮物我不太滿意,換一個總可以吧!”
“哈哈,對不起,”安安抱着肩膀,態度輕慢,“冰城最近霧霾,聖誕老人在送禮物的途中不慎摔倒,沒人敢攙扶,現在還躺在雪地上,想換禮物等明年吧!”一桌人前仰後合,謝嘉欣更是不顧形象地把滿口食物噴了出來,就連一貫老誠的權叔也笑得彎了腰。
“吃飯!”謝嘉篪當即一拍桌子,兩眼冒出兇光,滿室的人全都靜下來。他在這個家有說一不二的權利,是僅次於謝莛的二號人物,這一點連父親謝文暉都比不得。衆人紛紛噤聲,適可而止地相互打眼色,由於剛纔的突發事件,午餐沉悶地進行。
“嫂子,你想得到什麼聖誕禮物?”謝嘉森找個話題,緩解氣氛。“我也沒有什麼特別喜愛的東西,小時候有一個大大的水冰月毛絨公仔,媽媽過世後每天晚上我都抱着它才能入睡,可惜後來到國外託運的時候被遺失了。”說起那個毛茸茸的大玩具,安安的思緒又回到童年。
“什麼叫毛絨公仔?水冰月又是誰?”謝嘉篪從來沒聽過這個名字,他和顏若彤交往時,那個女人喜歡玫瑰、珠寶和鑽石。“表哥,你是喵星人,這都不知道嗎?”謝嘉欣表示不屑,“毛絨公仔就是一種毛絨玩具,外部是毛絨面料及其他紡織材料,內部填塞各種填充物的軟性玩具,英文名字叫plushtoy。水冰月是美少女戰士的女一號。”
“那我也送你一個一模一樣的月野兔吧!”謝嘉森笑笑。“幼稚。”謝嘉篪慵懶地撇撇嘴。
“不用了,嘉森,就像你說的,有些事再也回不到從前了。”謝嘉篪雖然一直低頭吃飯,卻將他們的對話聽在耳朵裡,心裡極度不爽,他突然發現由於年齡相仿,安安和謝嘉森似乎有更多的話題,而自己就像老古董一般幾乎聽不太懂。瞧他們有說有笑,他越來越有氣,連帶着表弟和表妹也一起嫉恨了。
“嘉篪,聖誕節咱們去南方看海吧!我記得前年你開飛機去登山那次,我們玩得多心吶!”馬珍妮提起往日的幸福,有絲絲甜蜜涌上心間。
“嗯。”謝嘉篪根本沒聽清她說什麼就哼了一聲。
“表哥會開飛機?真的假的?我怎麼不知道?”謝嘉欣疑惑地瞠大美眸。“開飛機?哼!”安安渺視地瞥了他的丈夫一眼,小聲嘀咕,“打飛機吧!”
一桌人都震驚了,以爲自己的耳朵短路,這還是他們認識的那個舉止優雅的大家閨秀嗎?席間,謝文芳接到一個電話,匆匆忙忙上了樓,再也沒下來。馬珍妮眼尖,注意到屏幕上的三個字:劉天德。
“哥,你說媽這樣有意思嗎?明明心裡惦記着爸,就是不肯回去。”謝嘉欣傻乎乎,沒有心機,有什麼說什麼,“出於怎樣的原因,害得咱們兩個也無家可歸呢?”“吃飯的時候,不要說話。”謝嘉森畢竟年紀大一些,明白媽媽的心思,就是想老爺子死後能多佔點家產,但有些話當衆自然不能多說。
安安明白謝嘉森的尷尬,岔開話題,“嘉森,今年聖誕節你怎麼安排?”“目前沒有計劃,嫂子要是有空,咱們幾個人一起去雪村玩吧!”謝嘉森隨心問了一句,鑑於兩人的叔嫂關係,說話不能太冒失。
“好啊,反正我也沒事做,都有誰去?”安安來了興趣,左右在謝家只能看到對面礙眼的一對,表演恩愛,還不如離開這裡,眼不見爲淨。“你,我,還有……嘉欣,我們早就約好了!”謝嘉森恐怕安安不去,腳在桌子底下踢了妹妹的腿一下。
“什麼時候的事,我怎麼不記得了?”腦袋少根筋的謝嘉欣正在喝湯,因爲出乎意料的一腳,勺子掉在餐桌上,濺了滿臉,當即不開心地喊了起來,“哥哥,你踢我幹嘛?”謝嘉森僵硬地抽動脣角,恨不得直接拍死這個反應極慢的妹妹。
如此糟糕的掩飾,連瞎子都看得出來。“啪”一聲,謝嘉篪重重將筷子拍在桌上,“嘉森,安安不能跟你們去旅行,因爲我們已經先約好了,對不對老婆?”
“什麼時候的事,我怎麼不記得了?”安安目光幽沉的望着她的男人,嘴角噙着燦爛的笑,“某些人就會扒蝦,不是和別人約好了一起去投海嗎?得了老年健忘症,還是早點治療纔好。
”“看海,不是投海!”謝嘉欣懵懵懂懂,瞧瞧這個,看看那個,一臉茫然。
“在我看來都一樣。”安安放下飯碗,站起身子,“我飽了,先回房了。嘉森,出行的時間定下來,提前告訴一聲,我好準備一下。”言畢,快速上樓去了。謝嘉篪凝着安安秀麗的背影,無奈搖頭。他該拿這個愛吃醋的小妻子怎麼辦纔好?真不知道應該生氣還是應該笑。
馬珍妮卻是暗暗偷笑,看來謝嘉森和安安兩個人還是挺合拍的,如果能找到機會撮合他們,說不定自己在謝家就能佔據主要地位。二樓,角落裡的一間客房。
安安進門後,掄起小粉拳氣鼓鼓地朝着枕頭一頓打,用以泄憤。“謝嘉篪,扒蝦?看海?開飛機?你怎麼不去死?去死,去死!”
就在她費了九牛二虎之力,錘到第一百拳的時候,身後傳來陰測測的聲音,“那麼用力,手疼不疼啊?”安安被嚇了一跳,回頭就看見一米開外站着的俊美男人,他神情淡淡的,看不出喜怒,星眸如黑曜石般堅毅,望着她,似乎把她吸進去。
“你來幹什麼?這是我的房間,回你孩子他媽那裡睡去!”安安心虛地抖了抖枕頭,“好久沒人用了,好多灰塵。”謝嘉篪沒有離開的意思,反而悠閒地坐在她身邊,“我們好好談談。”
“還是那句話,跟你沒什麼好說的。”“我看你倒是很愛和嘉森說話。”男人醋勁十足。
“那是自然,和開郎陽光的男人聊天能給人帶來朝氣蓬勃的氣息,不會像那些老氣橫秋,色色又陰狠的老人家,只會給人壓抑的心情。”謝嘉篪極爲不悅地陰下臉,“現在是嫌棄我老了?”
“我可沒說你老,是你自己說的。”安安笑得甜美,“不要惱羞成怒嘛,否則老的會更快,到時候我該叫你大叔了。
”男人呼吸一窒,立馬變臉成黑包公,蹙着眉頭一言不發。
“大叔,快回去接着扒蝦,別讓孩子他媽等急了。”安安作勢往衛生間走,“我要洗漱睡覺,沒事請回吧!”謝嘉篪忽然明媚一笑,“老婆,別吃醋了,我給馬珍妮吃蝦是有原因的?”
安安的第一個反應是他在找藉口,沒理他,繼續洗臉。“今晚的對蝦有些壞掉了,我怕你吃了壞肚子。”謝嘉篪淡淡一笑。
“說完了嗎?說完可以走了。”安安冷凝着他,“我要休息了。”謝嘉篪莞爾,“好,咱們一起休息。”邊說邊脫去身上的外套,尾隨而來。
男人從後面圈住女人,下巴擱上她的肩膀,“老婆,你都不想我?”她急忙逃出他的包圍圈,正色道,“少臭美了,來路不明的孩子沒搞清楚前,休想碰我。”
謝嘉篪氣結,又不能跟她爭辯下去,只得咬咬牙忍下了,他懶洋洋地靠在牆上,用清亮的眸子看着安安,“老婆,白天我說過的話,現在是不是有些小期待呢?”“你,你要幹嘛?”安安被對方的眼神嚇得心肝亂顫,可是,她的話還沒說完,男人高大的身影就走了過來。
“離我遠點!”喊聲一浪浪迴盪在寬敞的房間裡。午餐還沒結束,謝嘉篪藉口勞累早早上了樓。
馬珍妮和謝家兄妹經過樓梯回自己的房間時,走廊裡響起了一陣女人尖利的叫聲,“謝嘉篪……”三個年輕人聽得面紅耳赤,謝嘉欣更是好信兒地頓住腳步,回頭對謝嘉森說道,“哥哥,餘安安果真開放,聲音這麼響亮!”
“別亂說!”謝嘉森紅着臉,低下腦袋,“你還是個未婚的小姐,怎麼能說這樣的話?”馬珍妮一張俏臉又紅又紫,房間內兩個人的親熱聲像大巴掌打在臉上,不管自己怎麼賴在這裡,她在男人的心目中始終抵不過那個女人。
謝嘉欣往前邁了兩步,走到房門前,將耳朵貼在門板上,裡面的聲音更響了幾分,她聽得一時激動,雙腿戰抖,情不自禁地往前靠,本就沒關的房門就這樣大刺刺地撞開,噗通一聲,一個嬌小的女人狼狽地跌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