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楚心師兄是我西域劍閣閣主獨子,地位尊崇,好友無數,你也敢打?”
“適才,寧楚心師兄已將千草榜排名一百八十名的廣寒之師兄請動,此刻就在練功場中心的擂臺等你,你可敢去?”
“總之,天下還沒有敢得罪我西域劍閣的勢力。王嶽,今天你死定了!”
西域劍閣弟子一個個眼高於頂,態度囂張,渾然不將王嶽放在眼裡。
王嶽恍然大悟:“所以我可以理解爲,你們幾個是來傳話的?”
十幾名劍閣弟子聞言,同時發出一聲冷笑:“當然!你以爲以廣寒之師兄身份之尊,會親自來此,在這荒郊野外與你比鬥麼?真是不自量力!”
“識趣的,就趕緊和我們去練功場走一趟。不然,可不要怪我們不客氣!”
“不客氣?我這人很好說話,千萬不要和我客氣!”王嶽聞言,當即一擼袖管,二話不說,便撲了上去。
“說別人自不量力之前,能不能先看看自己是什麼貨色?修爲不過武道五重也在我面前囂張,真把自己當成一盤菜了!”王嶽果然心情不好,邊出手邊怒罵。
啪,啪啪!——
幾記輕響,外加幾聲慘叫,未等圍觀弟子反應過來,王嶽便已將這些劍閣弟子盡數放倒。
“居然還敢對我西域劍閣弟子出手,王嶽你真是好膽!”
“等着我劍閣狂風驟雨般的報復吧!”
劍閣弟子雖在地上橫七豎八的躺了一片,依舊不肯老實,紛紛對王嶽破口大罵。
其實,劍閣弟子此番前來,不過是走個形式,以劍閣威望壓人,根本沒想過和王嶽動手。
畢竟西域劍閣在修真界地位崇高,一域之尊,威名遠播,鮮有人敢忤逆。
在他們看來,先前王嶽之所以敢對寧楚心出手,不過是一時氣憤,等王嶽冷靜下來,意識到自己犯了多麼嚴重的錯誤之後,再見到劍閣弟子,恐怕要比綿羊還要軟弱。
屆時,他們只要在王嶽面前走上一圈,便可爲劍閣找回面子,逼迫王嶽乖乖就範。
故此,這些實力低微的劍閣弟子纔敢如此囂張,對王嶽呼來喝去,不將他放在眼裡。
但可惜,想象是美好的,現實卻是殘酷的。
王嶽在打了寧楚寒以後,該吃吃,該喝喝,絲毫沒有心理壓力。至於西域劍閣,不好意思,那是什麼東西?沒聽說過!
“不對,你們確實是一盤菜!”
接下來,王嶽更是親自出手,將這些人身上攜帶的靈石全部搜了出來。
“真是一羣不長腦子的蠢貨!廣寒之強又不是你們強,誰給你們的自信在我面前狂?”
“廢物就是廢物,連身上帶的靈石都這麼少!”
王嶽撇了撇嘴,極爲不滿地將搶來的二十多塊靈石揣在懷裡,這纔跟一隻大尾巴狼般,趾高氣昂地轉身離開。
“氣死我了,阿噗!——”
這些劍閣弟子先是被王嶽痛打一頓,接着又被搶去全身靈石,最後還要被王嶽鄙視,衆目睽睽之下,臉皮掉得一乾二淨。
有些氣量狹小的劍閣弟子,更是被王嶽氣的大口咳血。
“……廣寒之,千草榜第一百八十名?自己跳出來找打,那就不要怪我了!”
王嶽哼着小曲兒,優哉遊哉地向前山練功
場走去,根本沒有大戰來臨時的認真與緊張。
王嶽在千草榜上排名第二百一十二位,按照榜單規則,最有效率的名次躍升方法,顯然是挑戰上一行的後五十名弟子。只要連勝兩次,便可取代後者在排行榜上的排名。
而廣寒之的排名,不高不低,恰巧就在這個範圍內。
可以說,廣寒之出現得正是時候!
王嶽握緊雙拳,鬥志昂揚地向前走,感覺自己渾身上下都充滿了力量。
“……不對,我之所以想要更高排名,是爲了領取更多的靈石獎勵。可那兩個老不羞根本就沒有把這部分靈石發給我的意思,那我還打個屁啊!”
然而沒走幾步,王嶽突然想起了這一點,頓時鬥志全無,悲從中來。
“不過我今日前去,雖然沒要到前四個月的靈石,但好歹也算是給他們提了個醒。以後這兩個老不羞,應該不好意思再剋扣我的靈石了吧……”
想通此節,王嶽這才嘟嘟囔囔,心不甘情不願地繼續趕路。
之前在外門堂,王嶽損失了七十塊下品靈石,剛剛雖然又從劍閣弟子那裡搶了二十塊靈石,但也依舊有五十塊靈石的虧空。
王嶽已然打定注意,等會將廣寒之擊敗後,一定要將這頭大肥羊狠狠搜刮一遍,凡是值錢的東西,統統扒走!
不一時,王嶽便已走入練功場。
“來了來了,王嶽來了!”
“好戲要開始了!……”
在廣寒之到來時,練功場上便已人滿爲患,此刻更是人山人海。
這些外門弟子看到王嶽出現,當即喧譁鼓譟了起來。場間氣氛,一時間達到最高峰。
在練功場中心高高的擂臺上,雙肩打滿繃帶的寧楚心,正與一個身材高大,右手拈花的青衣男子並肩而立。
前者看到王嶽到來,登時狠狠瞪了過來,目光中飽含怨恨,更帶有一絲揮之不去的殺意:“王嶽,我倒是看低你了,你居然敢來!我派去邀請你的劍閣弟子呢?”
王嶽大大咧咧地一笑:“都躺在後山地上睡覺呢!”
寧楚心面色當即一冷:“真是好膽,居然還敢對我劍閣弟子出手!今天晚上,我一定要讓你血濺三尺,一戰過後,你就在地上拉出一條血痕,自己慢慢爬回後山吧!”
旋即,不待王嶽答話,寧楚心便對身邊的青衣男子躬身一禮:“廣寒之師兄,此人生性暴虐,三番五次無故打傷我劍閣弟子,還請師兄出手,爲我劍閣弟子主持公道!”
“哦,你就是王嶽?”
自始至終,廣寒之皆站在一旁,右手拈花,微笑不語。
此刻受寧楚心一拜,廣寒之這才緩緩開口,話音悅耳,再配合上他翩然青衣,瀟灑長髮,登時迷死了臺下一片無知女弟子。
“看啊,那就是外門弟子十大美男之一的廣寒之,好美啊,我都要哭了!”
“笑了笑了,廣寒之師兄對我笑了!他的笑容好迷人,我要醉倒在春風中了!”
“廣寒之師兄,我叫王春花,我要爲你生孩子!……”
一時間,臺下女弟子一陣**,瘋狂靠近擂臺,想要離廣寒之更近一些。
不過對此,廣寒之僅輕輕一笑,旋即轉過頭去,面對王嶽,二度開口:“你就是王嶽?”
說話間,右手蘭花指捏
得更翹了。
王嶽立即擔憂地點頭道:“正是在下!順便問一句,你今天出門前吃藥了嗎?”
“調皮!”
廣寒之聞言,登時不滿地一笑,伸出右手,蘭花指對王嶽一點:
“你的事情,我都知道了!六甲全才,確是難得。不過你仗勢欺人,不將我劍閣弟子放在眼中,幾次羞辱,這就有些過了。須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今日便是你付出代價的時候!”
王嶽不動聲色:“是嗎,不知你想讓我付出什麼代價?”
廣寒之出身西域劍閣,擺明了要袒護作惡的劍閣弟子,就算和他講理,也是無用。
故此,王嶽乾脆單刀直入,直奔主題。
廣寒之優雅一笑:“你打傷我劍閣弟子,又擄走他們身上的靈石,行徑惡劣,理應重罰。但看在你年幼無知的份上,罰你跪下給寧楚心磕十個響頭,這件事情就算揭過!”
一旁,寧楚心臉上當即露出復仇的快感,大吼一聲:“給我跪下!”
王嶽聞言,當即轉頭過來,一臉驚奇:“要我跪我就跪?寧楚心,你是白癡嗎?要麼你跪下來給我磕十個響頭看看?”
廣寒之聞言,臉色登時一暗,喟然一嘆:“看來你還是要我出手!”
王嶽當即不耐煩點頭:“快點吧!廣寒之,沒有人告訴過你,你很臭屁嗎?”
廣寒之臉色登時一變:“王嶽,我敬你是天才,所以自始至終,對你說話一直很客氣。也希望你能剋制自己,不要髒話連篇,這樣我會對你很失望的!”
王嶽一聲冷哼,懶得多言。
有些人,外表看起來像是謙謙君子,舉止談吐,皆高雅出塵,但暗地裡做的惡事,卻是數也不數不清。
從廣寒之包庇寧楚寒這一點看來,此人必然便是這種人無疑。
接下來,廣寒之微微一嘆,旋即將腰間長劍拔出,遙遙對準了王嶽。
顯然,一場大戰,要不可避免地開始了。
王嶽同樣做起了起手式,不過在出手前,卻突然發問道:“廣寒之,你身上帶靈石了嗎?”
廣寒之聞言,登時一陣驚詫:“靈石那種東西髒死了,怎能隨身攜帶?”
倒是寧楚心在一旁瞭然,恨得咬牙切齒:“死到臨頭,還想打劫,真是死性不改!”
“可惜了!”王嶽眼珠亂轉,左顧右盼。
下一刻,他猛然從擂臺上跳下,跳到一個相貌略顯猥瑣的弟子身旁:“你在擺設賭局?”
原來剛纔,王嶽耳尖,自擂臺下方,聽到了吆喝押注聲。
比武押注,是一種很流行的押注手段。
一般來講,交手弟子實力越高,臺下觀看比斗的弟子越多,比武押注便會越旺。
這位弟子當即點頭,一臉諂笑:“是啊,還請小師兄見諒!”
畢竟是拿王嶽與廣寒之的噱頭賺錢,正主前來,此人心裡多少還是有些發虛。
不過王嶽聞言,當即連連搖頭:“不不不,我纔不管這些呢!我只是想來問問,我自己能不能下.注!”
這位外門弟子當即一愣,旋即有些遲疑:“如果你故意壓自己輸,然後在比鬥中放水的話,那可就……”
王嶽再度搖頭:“我不壓自己輸,而是壓自己贏,你看可以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