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說好的,以拍賣的形式比拼誰的錢多,什麼時候就成了我自願用一萬元購買一個糖人,還是我所針對攤主的糖人,你妹的我是傻叉嗎?”
房祖湘這話一出口,裘學就知道,自己被他給耍了。
“哈哈!”
至於圍觀的那些攤主和遊人,全都哈哈大笑起來。
既然錢已經交到了陳師傅手中,對方站在那一邊,顯而易見。
“對,這位朋友,我們作證,是他自願用一萬元華幣購買陳師傅的一個糖人。”
“我們也作證。”有遊人說道。
“陳師傅沒有捱打,這一萬元就算賠償陳師傅的損失。”有攤主說道。
他這話倒是沒有什麼壞心,他只是瞭解陳師傅的爲人,想以這種思想勸陳師傅將這錢收下,反正這錢是那羣壞小子給的。
但他的話音剛落,房祖湘立刻板着臉,說道:“這位攤主,你這是什麼意思,你是瞧不起他們這些沒蛋的人嗎?雖然他們身殘,但志奸。”
“人生志向爲奸人!”旁邊,房祖湘的同伴解釋道。
“噗!”
“沒聽說志向還有奔着奸人去的。”有遊人大樂。
至於裘學這邊,一張臉陰沉的都快滴出血來。
“別打岔!”房祖湘訓斥了一句,然後繼續道:“對方誌奸,如此高遠的志向,你怎麼可以侮辱他。這錢就是購買糖人的錢,補償另算。”
“我去你大爺!”
裘學心裡都罵開花了,自己出了一萬還不夠,還要補償這個姓陳的,那自己今天特意過來找茬還有什麼異議。
“對,補償另算。”
“這位小哥說的好,是我考慮不周。”剛剛說話的攤主立刻承認錯誤。
“好!既然說我用這錢購買了糖人,就代表你不再競價。”裘學惡狠狠的說道。
“當然,用一萬元這麼多錢,購買一個糖人,你當我跟你一樣傻啊!我腦子又沒有被驢踢。”房祖湘鄙夷道。
“哈哈!”
“房少,你這話不對,你應該說你早上吃藥了,別忘了前幾天,誰在龍山廣場穿開襠褲。”
“就是就是,你這個吃藥的,跟被驢踢了有什麼區別。”
房祖湘身後的那些損友嘻嘻哈哈開損,完全沒有把裘學放在心上。
“該死。”裘學咬牙切齒,狠狠道:“好,既然如此,你該履行賭約了吧?”
他說着,指了指地面,示意房祖湘給他磕頭。
房祖湘很認真地的看着他,輕聲道:“我們剛剛立下的賭約,用拍賣的方式比誰的錢多,最後你勝。”
“一點不錯。”郭巧巧順勢說道。
“賭約是成立的,可所有人都知道我在給這個老大爺出頭,就是在戲耍你,你還天真的認爲我會去履行賭約。小爺我可是紈絝,你聽說過紈絝講理的?你的腦子果然被驢踢過。”房祖湘一臉無奈的說着。
“哈哈……”
這話一出口,周圍人笑的更大聲了,就連秦舞天也不禁莞爾。
這麼多年來,她接觸背後家族強大的人裡面,見過正直可靠的,見過奸詐猥瑣的,見過道貌岸然的,也見過毫無道德的紈絝。反倒是今天,重新認識了房祖湘這個,怎麼形容呢?應該說是很有意思的紈絝們。
“找死!”
裘學大吼了一聲,猛地前衝,一巴掌就向房祖湘扇去。
他是真的氣急了,他仗着自己老子有錢,就沒事裝裝小叉,日子倒也過的逍遙。他怎麼也沒想到,只不過應了女朋友的想法,過來教訓這個姓陳的老傢伙,反而被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紈絝戲耍。
“來得好!”
房祖湘大喝一聲,反而一腳踹出。
“光動嘴皮子,哪有直接動手來的痛快。”
他這一動手,身後的損友,哪怕其中的女子,全都揮舞着自己的手指甲蓋,衝了上去。
反觀裘學這邊,一共纔有四個人,而且剛剛掀攤子的那兩人,只是會一手跆拳道的同學,因爲他有錢,暫時依附而已。他可不是那種類似於秦舞天級別的人,身邊還能夠配備保安。
再說,剛剛發生的事情,衆人都看在眼中。雖然房祖湘說話很囂張,但他們喜歡。不知道有多少攤主,對裘學幾人下黑腳。一會絆一下,一會踹一腳。
“誒呦!誒呦!”哪怕那兩個人會一點功夫,卻被淹沒在羣衆的汪洋之中。
“啪!”
房祖湘一巴掌狠狠扇在裘學的臉上,鄙夷道:“老子就是紈絝,可老子最討厭的就是你們這種紈絝。雖然這個大爺長得影響市容,但人家老老實實工作礙着你什麼事。有能耐有本事你去挑釁那些有錢人,那些大人物,對待普通老百姓算什麼本事?”
雖然明知道他是爲了自己說話,可什麼叫長得影響市容?聽到這話,陳師傅心中憤憤。
不過房祖湘的話聽到趙錚等人耳中,倒是對他這個紈絝有了新的認識。看樣子雖然對方有錢,也喜歡囂張或者奢侈花銷。不過身具傲骨,雖然不服天朝管,但不會去欺負普通人。
不多時,裘學已經被打成豬頭,至於郭巧巧,頭髮也散亂了,衣服都快被那幾個女子扒光了,都成了一條條碎布。至於臉上,還滿是指甲痕,血道連連。
“給老子滾,家裡有錢了不起啊!有錢裝逼沒有問題,但要挑戰比自己高層次的纔有意思,欺負人算什麼玩意。”
房祖湘說着,對損友們試了一個眼色。他們隨隨便便從兜裡一掏,就拿出不到五萬華幣的現金零錢。
“啪!”
房祖湘狠狠的將這些錢甩在了裘學的臉上,鄙夷道:“跟小爺比錢多,你也配,拿去買藥。要是再敢欺負普通人,小爺會讓你後悔來到這個世界上。”
房祖湘冰冷着臉,再配合着他的話,讓裘學等人心中狠狠一顫,忽然涌起一股說不出的恐懼。
“爸!爸你這是怎麼了?”
忽然,一個焦急的聲音,從人羣裡面傳出。
衆人循聲望去,只見一位長相清秀,身穿牛仔褲和t恤,臉上稍稍有些雀斑的二十多歲女孩,走入人羣當中。看着陳師傅被掀翻的攤子,還有他身上剛剛因爲打鬥,濺到的一些血,焦急的詢問道。
“原來是愛蓮來了,你爸沒事,他身上的血是壞人的。”有攤主認識女孩,正是陳師傅的女兒陳愛蓮,便開口說道。
“爸!是不是你那牛脾氣又招惹別人了。我不是跟你說過了,我現在上大學可以勤工儉學,你不用這麼累。再說,你做生意,小事就忍讓一下,被人打壞了可怎麼辦?”
陳愛蓮話語間好似在埋怨父親,但濃濃關懷之意,誰都能聽的出。
“呵呵!”
陳師傅笑了笑,輕撫了女兒的頭髮,說道:“我沒事,就是上次跟你說的,故意來找茬,掀翻我攤子的人,今天又來。要不是有貴人相助,你爸我可能真的就被打了。”
他說着,指了指裘學幾人。
陳愛蓮順着父親手指的方向看去,瞳孔瞬間一陣收縮,厲聲道:“姓裘的,竟然是你這個混蛋。我說我父親平時與人和善,怎麼可能被人掀攤子。”
她這話說的,連房祖湘都翻了翻白眼。剛剛還說自己父親牛脾氣,這會兒就與人和善了?
但衆人都從她的話中,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這個裘學,很可能跟陳愛蓮有過節,才特意到他父親這裡找茬。
“閨女,你認識這個人?”陳師傅臉色有些陰沉。
“爸,他就是我跟你提過的,那個仗着自己有錢就想帶我去酒店,我不從還威脅我,最後被我踢了一腳那個色狼同學。”陳愛蓮說道。
衆人恍然,原來是得美不成,心生怨恨,纔來這裡找茬。
“至於那個女的,也是我同學,就想找個有錢的老公,聽說整個大一,換了二十多個男朋友。”
“原來如此。”衆人看向郭巧巧等人的目光,充滿了鄙夷。
“臭婊子,你給……”聽她揭自己的老底,郭巧巧面上有些掛不住,吼道。
然而,她的話還沒有說完,陳愛蓮颯爽英姿般,兩步走過去,高高擡起纖細的手臂,一巴掌扇過去。
“啪!”
這聲脆響,好多人心下一凜。
隨後,她又掄起巴掌,扇在了裘學的臉上。
“我拒絕你,就是因爲看不上你這種人,別以爲有錢就了不起。欺負我爸,這就是給你的教訓。”
“啪啪!”
她說着,又扇了幾巴掌。
看着她的動作,讓房祖湘都有些驚呆,拿着扇子裝文人的手,都有些微微顫抖。
他覺得,這個長着雀斑的女孩兒,像他心中被埋藏很深的一個人,尤其他身上那股凜冽勁兒。
隨後,他與一種損友立刻對女孩兒熱烈鼓掌,這才知道,雀斑女孩柔弱善良的外表下,竟藏着如此一顆強大的心,不愧是那個牛脾氣陳師傅的女兒,虎父無犬女。
“臭婊子。”
裘學一而再,再而三被侮辱,今天又被自己沒能得到手,逼她就範的正主陳愛蓮扇巴掌,心中可謂惱羞成怒。
從懷中拿出在一個工藝品商店購買的《戰狼》匕首,猛地躥起來,向陳愛蓮背後捅去。
“小心!”
房祖湘見狀,立刻大吼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