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哈哈大笑,直接將手搭在褲腰帶上:“好啊,奴家等着你。”
一個一百八十多公分渾身上下腱子肉的男人,對你說出這樣的話,什麼反應?
張世東將狙擊手扔給黑羊:“好吧,我操,你贏了,我沒你狠,不過我有個兄弟很喜歡這個調調,要不是在這裡碰到,我一定給你倆約一下炮,那癟犢子可是號稱菊花男皇,幹,都能幹死你。”
“哦?帥哥,我們不打了好不好,你把他介紹給我,我什麼都告訴你。”
話音落,人從樹上衝了下來,背心外裸露的肌肉膨脹着,釋放着肌肉內的能量。
砰!
所有人再一次的傻眼呆楞當場,不是要決鬥嗎?不是要賭鬥輸贏嗎?
怎麼?怎麼就開槍了呢?
張世東將手槍收了起來,搞基男瞪着眼睛臨死都想不明白,眼前的強者爲何會沒有一點強者的驕傲呢?怎麼不打?
張世東對着懷中完全沉浸在剛剛畫面中的江雪羽解釋了一下:“事關生死,什麼規矩都是扯淡,能簡單弄死他,還裝什麼大俠。黑羊,拆點炸彈什麼的,對你來說不難吧?”
黑羊愣了下,旋即明瞭,手腳並用爬上了之前搞基男站着的大樹,就在分叉處,一個足有幾公斤的橡膠炸彈包固定放在那裡,這些炸彈足以讓附近幾十米的距離內人畜無生。
“他不是知道誰是幕後主使嗎?爲什麼不留活口呢?”馬三全經歷了一場驚嚇又承諾出去一千萬,恨的直癢癢。
張世東也不解釋:“下一次,馬總去抓活口。”
一句話,弄得馬三全啞口無言,現在是誰嘴大誰是王子,所有人的性命都捏在人家的手中,還去糾結該殺該抓,不挨撅就怪了。
“把信號彈發了。”
黃色的煙霧在島嶼的上空飄舞,聚而不散,這一回,沒有敵人來了,足足兩個小時的時間,只有一個還沒進入狀況的小隊拿着仿真槍過來偵查情況想要渾水摸魚,對於這支小隊的外援,不僅張世東無語,黑羊都恨不得過去給他幾個耳光,你丫連真槍和假槍的聲音都聽不出來,還當什麼外援?
一個是委屈,另一個外援則抱着臂膀一切不關我事的模樣,黑羊一問,上去直接將對方幹倒,一頓猛踢。
“我是跆拳道高手,不懂槍。”
黑羊是邊踹邊罵:“讓你跆拳道,讓你高手……”
有一句潛臺詞黑羊沒說:“讓你們這支隊伍先碰到敵人就好了,看着大家狼狽的模樣還很自信的稱自己爲高手,操!”
張世東找了一棵樹靠坐下來,閉上眼睛誰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麼,在場的人都會時不時將視線投向他,將他當作了主心骨。
又過了半個小時,嘈雜的腳步聲響起,同樣一支還沒有遇到敵人只是看着求救信號而來的隊伍。
“老黃!”曹彼得看到隊伍中斷的身影,激動中帶着質問口氣的喊了一嗓子。所有的人都將視線投向曹彼得口中的老黃,作爲整個活動的主辦者,衆人遭遇到襲擊他有不可推卸的責任,想要找他發泄怒火的人很多。
張世東站起身,端起槍,對準了這支隊伍:“別動哦,我槍法很準的,要找元兇報復的我不知道是誰,但是將這些傢伙都捆起來詢問,一定能夠找到元兇。”
砰!砰!砰!
連着開了三槍,對面倒下三個人,兩個是拿槍一個是亂動。這邊黑羊江永年沒動,剩下人先下意識的蹲下來,不似黑羊阿南江永年是端起槍做好防禦。
略有小肚腩,年紀在五十左右歲的老黃急切的喊道:“怎麼回事,怎麼回事?”
張世東咂巴下嘴:“這座島嶼只有這麼大,兩個小時是最遠距離最慢行程,你們兩個半小時纔到,除了現集結人手之外,應該就是黃大老闆從島外趕過來吧。”
接下來的一切都不需要張世東出面了,在他能夠控制一切的端槍姿態面前,沒有人敢亂動,你錯開一個身位他都會毫不猶豫的開槍,面對這樣超職業的劊子手,老黃也只能在喊冤中被捆綁起來,然後,江永年從他的身上搜到了一個對講器,心中有所懷疑,任憑老黃如何解釋他們都不相信了。
………
張世東自己都沒有想到,這件事背後牽扯之大轟動整個長江以南商界,諸位老總回家之後,二話不說,先是開啓清除不可信之人,剩下大家約定俗成,忘記了島上發生的一切,誰泄露的代價就是其他人羣起攻之。
保守秘密之餘,報復在金錢的攻勢下如海嘯襲來,瞬間在長三角和珠三角甚至將整個半個華夏的經濟圈,掀起了一場血腥的金錢戰爭,生命受到脅迫的大亨們一旦將生命重新掌控在自己手中,所擁有的能量是巨大的,老黃是一家投資公司的最大股東董事,投資期貨失敗公司資金鍊被凍結,這並不算事,以他和江永年和曹彼得等人的關係,拆借一部分資金度過難關完全沒有問題。
問題出在老黃自身,他被人給圈了,在境外某個地下賭場輸了十幾億,不甘心從新打翻身仗從頭再來的他,想到這野外生存CS真人遊戲,決定鋌而走險,一次性弄足夠的錢,神不知過不覺的將自己也裝成受害者……
老黃最後是這麼承認的,至於更深層次還有沒有東西,已經與張世東無關,回來後江永年對張世東的態度發生了轉變,有杜遠在場還好一些他會尷尬的板着臉不說話,杜遠離開後,江永年內心的彪悍讓他對絕對武力的極限有着十足的興趣。
“你覺得自己在商場上已經無敵了嗎?”
不等江永年回答,張世東繼續說道:“在九成九的人眼中,你在他們的眼中是摸不到看不到的。”
江永年哼了一聲:“滾蛋,別想晚上到我家來偷香竊玉,我讓小羽她媽陪着她睡。”
薑是老的辣,不過小的也不弱。
拿着江永年遞過來的一疊銀行卡,張世東向外走去,開門後回頭:“早早晚晚的事。”
“滾蛋!”江永年笑罵一聲,將身前茶几上果盤內的一個蘋果砸了過去,張世東接住,咬了一口,轉身揚揚手中的蘋果,繼續回到總部去做一個普通的小員工。
張世東剛離開江家十幾分鍾,一個特殊的訪客到來。
江永年看着對面坐着的龔水天龔胖子,帶着幾分抗拒道:“我與龔家素無往來,始終井水不犯河水,龔先生因何而來?”
龔胖子擰着眉頭搖了搖頭:“我想請江總從中周旋一下,讓我與東少見一面,喝喝酒,聊一聊。”
這下,江永年是真的驚到了,龔家雖說現在是牆倒衆人推,但也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誰都得承認直至今日龔家依舊是地下秩序的大哥大,錢沒了可以賺,脾氣沒了還混毛,龔家的再次崛起並不是什麼問題。
是什麼,讓攻擊性如此強的龔家如此卑躬屈膝?
東少,東少……
江永年猛的想到了前幾日的傳聞,龔家被人堵到家門口,龔殺引爆炸彈自殺,龔家各層各面全都收到阻擊,損失巨大,一下子從江省一流頂級家族淪陷,源頭就是一個北方來的過江龍,不會這麼巧吧?
“恐怕要讓龔先生失望了,我與張世東,並不熟。”江永年沉吟了片刻拒絕。
“關於這一次的襲擊事件,江總不想多瞭解一些嗎?”龔胖子也拿出了自己的籌碼。
……………
一張張銀行卡,標註着每一個買命者的姓名,密碼統一都是當天的日期,一切都沒有問題,只是其中,少了本該存在的一張銀行卡,屬於那位鐵公雞-馬三全的一千萬。
“張先生,請你喝茶,賞個光?”
曹彼得打來了電話,將張世東約在了甬城炫酷手機總部附近的一家茶樓。
曹彼得很真心誠意的想要與張世東交朋友,話裡話外聊的也都是真心磕,歸根結底一句話,曹彼得看上了張世東強大的個人戰鬥能力,以結交高人的低姿態來結交他,就像是香江的商人都很迷信於某些風水大師一樣,對待一些奇人異士都能夠放下身段,這一點要比內地的大亨們強不少,我不拿着裝着,要麼我就不搭理你,一旦要與你交朋友就是真心實意將自身擺在低一些的位置。
“我馬上要離開這裡回去了,這件事遠不是老黃一個人這麼簡單,只是現在政府出面了,這件事上面有意要壓下來,我們也只能聽命,明年初就會正式換屆,穩定是內地的大前提,江總話裡話外的意思我也明白,這裡面的彎彎繞多了,水太深,不能忍也必須得忍。張先生是能人,如果有能夠用到我老曹的地方,千萬不要客氣,錢是錢命是命,我是拿張先生當救命恩人來相處的。”
“關於馬三全那吝嗇鬼,有些話我不好說,我估計以張先生的性格是不會善罷甘休的,我能幫點小忙。”
曹彼得走了,留下一個U盤,裡面有一些關於馬三全旗下小商品公司偷稅漏稅的信息,有這份東西,如果張世東在官方操作,至少能讓馬三全損失數千萬。
“尼瑪,跟錢打交道的就沒有一個簡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