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改一下章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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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在慕尼黑的第三裝甲師已經亂成一團,瑞克正在聽各團團長的戰事報告。第2集團軍突破黨衛軍西面防線的時候,剛好是第三裝甲師攻陷慕尼黑國社黨總部巴洛宮的那時。
整個巴洛宮只有200黨衛軍被留下來作爲防禦力量,他們本想憑靠複雜的建築物防守,可惜面對第三裝甲師的坦克,毛瑟98K步槍根本無法對坦克裝甲造成什麼威脅。憑藉裝甲力量掩護,瑞克足足派了兩個連進入建築物與留守的黨衛軍進行了將近一個小時的市內對抗,最後付出16人陣亡、56人輕重傷的代價佔領巴洛宮。
負責突襲普令茨雷根坦廣場16號的海因裡希也沒有任何收穫,他得到的只是一間雜亂的公寓,此時他正在趕往第三裝甲師師部的路上。
“報告!”一名通訊排長火急火燎的推門而入,他手裡拿着一張紙條。
第三裝甲師的臨時師部設立在慕尼黑市府隔壁的民居,他們此時正在討論下一步的方案。
瑞克是徐陽欽點的代理師長,他目前正迫切的想了解自己的師長哪去了,見到通訊排長進來,並且臉上帶着興奮的表情,急忙喊:“念!”
通訊排長喜形於色,“我軍已經全面佔領慕尼黑!勒布上將的第2集團軍正在從市西進城!”
瑞克不是想聽這個,他吼:“有師長的消息沒有!”
通訊排長立即回答:“我們從黨衛軍的口中得知,斯達克閣下最後出現的地點是慕尼黑主車站,並上了那個人的專列。他們的目的地是奧地利維也納。”
瑞克狠狠的盯視通訊排長,“希望以後你能分明白應該先報告什麼!”
通訊排長委屈的說:“按照帝國軍規明文規定;向長官報告時,應該先報告戰事、戰況。”
“好了好了,你繼續做自己的工作。”瑞克的心情有點煩躁,他轉身面向各團指揮官,“地圖?”
馬漢現在已經是管理第三裝甲師後勤的後勤少校,他將牆壁上的慕尼黑地圖小心的拆下來摺疊好換上奧地利的地圖,“奧地利山脈、森林太多,裝甲部隊無法快速行軍。”
隆美爾諾有所思的看着奧地利的交通路線,“馮•;沃拉爾德-伯克爾博格中將閣下的三個山地師駐紮在霍拉布倫?”
馬漢立即將蓋在地圖上面的透明塑料上標下三個‘格伯格斯(部隊名稱)’山地部隊的位置,然後擡頭看着隆美爾。
隆美爾手指着慕尼黑進入奧地利的鐵路線,“帕紹的這條鐵路,還有萊茵美的這條鐵路……”
馬漢快速用紅筆將鐵路線畫出來,並用地圖測量器計算出距離。
瑞克已經知道隆美爾想幹什麼了,他召喚聯絡官進來,命令:“讓梅塞斯密特Bf-109f探索小隊起飛,探索韋爾斯、林茨、佩爾格、伊布斯、聖珀爾滕的鐵路線,斯圖卡中隊隨時候命!聯絡馮-沃拉爾德-伯克爾博格中將,請求他的部隊向克雷姆斯探索前進。聯絡駐紮在巴登的哈塞中將率領他的第44、45步兵師向聖珀爾滕探索前進。第三步兵團指揮官……”
霍亨索倫精神一震,向前邁一步,“是!”
瑞克明確說:“這次行動沒有得到統帥部允許,我不管你是去偷、去搶,總之我希望能在一個小時後聽到你已經率領步兵團登上火車前往奧地利的消息!”
霍亨索倫立正敬禮,轉身走幾步,乾脆用跑的離開師部。他現在要去集合自己的士兵,然後偷或者是搶到一輛火車。
“你還站在這裡幹什麼?”瑞克說的是聯絡官。
聯絡官是一個刻板的國防軍少校,他有點難以置信的問:“閣下,我們沒有權力指揮馮-沃拉爾德-伯克爾博格中將和哈塞中將的部隊。您確定要發電報給兩位中將閣下?”
隆美爾在瑞克發火之前示意聯絡官照辦,他再次將目光鎖定在的圖上。
而就在這個時候師部的門再次被推開,瑞克怒火中燒的吼:“你這個混蛋還不去聯絡,跑……跑進……啊!勒布上將閣下!”
勒布帶着兩名副官走進來,他沒有廢話,“已經確定專列前往維也納的途中?”
第三裝甲師的軍官與勒布都很熟,他們紛紛用懇求的語氣向勒布尋求幫助。
勒布看着地圖上標出來的路線,“林茨,伊布斯。按照專列的速度,現在應該快要抵達伊布斯。那裡有38萬武裝黨衛軍。我剛剛接受索伯斯少校(聯絡官)的請求,以國防軍上將的身份向第十七步兵軍團、第十八山地軍團發去照會,他們會向克雷姆斯、聖珀爾滕探索前進。放心,斯達克不是短命鬼。”
第三裝甲師的指揮官們對勒布的感激無法用語言形容,這是一個非常大的人情。
……
徐陽他們此時正在向阿姆施泰滕的路上前進,他們爲了隱蔽自己選擇的是森林路線。阿姆施泰滕那裡有蓋世太保的聯絡處,可以用電臺聯絡國內的救援隊。
現在國內還不知道帝國元首和黨衛軍總領袖、空軍總長已經‘遇難’,肯定會爲了防備黨衛軍可能的反擊,而不敢輕易進入奧地利。
徐陽心情有點複雜,他非常明白統帥部不顧自己的安全下令武裝反擊是正確的,可是那種被遺棄的感覺真的非常不好。他最近的話變得非常少,只是默默的走在小隊的正中央接受保護在邁動步伐。
恨嗎?沒有。失望嗎?也沒有。就是這種滋味非常的不好受。
有時候徐陽總覺得自己成了溫室的花朵,在容克階層和國防軍的保護下慢慢成長,一切陰謀離他遠去。他知道容克階層以及統帥部這麼做的用意,他們這麼做是想讓自己潔白無暇的登上權力舞臺,可是這樣真的是對的嗎?誰知道呢……
徐陽在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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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潔白無暇的人根本不可能站上權力的舞臺,容克階層和國防軍這麼做的後果就是讓他在毫不知情的情況下成爲希特勒的人質。但是徐陽不能指責整個容克階層和國防軍這麼做是錯誤的,他們這麼做是好意。
徐陽思考的答案出來了,他覺得自己一直以來的策略都是錯誤的。政治鬥爭是非常殘忍的,特別是關乎到一個國家的未來時,這場鬥爭無疑會非常血腥。他早就知道鬥爭遲早會到來,但他卻躲在直屬部隊裡面毫不過問,把自己當成了局外人。
事實上徐*本無法抽身事外,因爲整個鬥爭都是環繞在他身邊進行的,他是焦點,也因爲他被當成人質才迫使國防軍過早的使用武力解決矛盾。
國防軍統帥部的意思非常明顯:小斯達克必須爲自己的行爲負責任。即使他已經在希特勒手中、併成了人質,我們也無法做出妥協,不是我們放棄了小斯達克,而是他把自己擲在危險之中。在國家利益面前,任何人都要有犧牲的準備,國家的利益不會因爲一個人的安全,而讓國家的武裝力量做出妥協。既然鬥爭已經決定用武力解決,那麼就已經停不下來;小斯達克死,國家對不起斯達克家族,必須做出策略調整。小斯達克活,國家策略不變。
世界本來就是殘酷無情的。哈爾當然也明白了這一點,但是他還有希望,他把希望寄託在海德里希身上。
海德里希成功將徐陽救出來了,唯一的意外是一個時代、一個政黨的領導階層在一場‘意外’中‘遇難’了。
海德里希覺得這個結果非常好,不管是誰安排的陰謀,結果都非常之完美,不過他要想的還有太多。回到國內之後,海德里希將會接任帝國安全部長的職位,他將負責領導帝國對國內外的情報組織管理,並授國防軍少將銜。這是哈爾給他的回報,這個回報相當之豐厚。
事實上,海德里希也厭倦了自己的功勞一直被上司侵佔,不過這不是背叛的理由,更重要的是,他還希望得到一件東西,一件曾經被美好許諾的東西。
“我看到了海因斯。”海德里希一直走在徐陽旁邊,“這次事件是他們主導的。”他沒有將話講完。
徐陽還是看着前方,他的語氣有點冷,“你從沒有看到過海因斯,他已經被確認死亡。這次事件是捷克斯洛伐克和波蘭的陰謀,他們爲了阻止希特勒的擴張,利用德意志第三帝國的混亂情勢製造了這起謀殺案。而且你的情報部門已經得到了充分的證據。德意志第三帝國不會容忍他國干預帝國自己的內政。”
海德里希眼中閃過炙熱的光芒,他非常開心的笑了,“是的,閣下。我只看到海因斯的屍體,並且有證據證明他已經叛國。並且已經掌握了捷克斯洛伐克以及波蘭,兩國製造這起謀殺案的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