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章 玻璃雕刻
鬱峰三人沿着血跡往前追擊,鬱峰盯着樹木,枯枝,枯葉上不時粘上的血跡越看越是疑惑,鬱峰把呂豹,周林喊住“等等!”
他倆停下腳步回望鬱峰,只見鬱峰一臉凝重蹲下細瞧着枯葉上的血跡,呂豹在鬱峰身旁蹲下“怎麼?";
鬱峰盯視枯葉上血跡半晌,他募地一僵“不好!看錯了!這不是他的血跡!”
周林神色募然一凜,厲聲開口“你在說什麼!我們一路上沿着血跡來的,怎麼會看錯”
呂豹也感到不可思議。
鬱峰謹慎撿起粘血的枯葉,放置眼前前後翻了翻,細看過後鬱峰已十分肯定“你們看這葉子上的血跡,血跡已經發幹,稀釋,絕對不是剛剛流下的”
呂豹,周林輪流接過鬱峰手裡的枯葉細瞧,兩人滿臉的茫然。
鬱峰站起雙眼眺望四周蔥鬱的山林顯得十分懊惱“我們跟丟他了”
周林氣息絮亂把手中的枯葉丟下“你確定你沒有看錯,明明。。明明。。”
鬱峰目光深邃神態凝重“這片枯葉上的血跡,至少是三週以前就有了,或者更久,也就是說三週以前人受傷,走的也是這條路,而且丹佛受傷跑的也是這條路”
呂豹瞪大雙目!“怎麼會有這麼巧的事情”
鬱峰雙目專注回望他們的來路“你們還記着我們之前遇上的那兩條岔路,我想丹佛一定也是看見這些血跡,故意把他的傷口捂住不讓血滴下,往另外那條岔路跑了”
周林十分沮喪,因爲鬱峰所說的那條岔路是他們在一個小時前遇上的,在返回也是無濟於事。
呂豹斜睨眼神一瞟,他模模糊糊跳視前方樹林,在前方樹林中似乎有一棟木屋。
呂豹示意鬱峰他們看向木屋,三人對視一眼向木屋走去,那棟木屋外表沉鬱悲涼,木屋被夾在兩顆森森巨樹之間,木屋的釘板已經發嘲,看上去又是一間荒廢小屋。
這兩顆森森巨樹枝大葉茂,完全把太遮住,木屋常年未受陽光,就像是被河邊的爛藻泡爛似的,木屋上的門窗就似人臉上的眼嘴,鬱峰硬生生的盯視着這了無人氣的木屋,驚懼着到底該不該向前邁上一步。
周林嚥了口唾沫,鬱峰甚至能清晰聽見周林的咽沫聲,似乎世間的聲音忽而停頓般,鬱峰正了正膽氣,率先向木屋凝神戒備走去,周林,呂豹見鬱峰有了動作隨後跟上。
鬱峰瞧了瞧木屋的木門,發現門是虛掩着的天知道里面會不會有人,他往門靠了重重的敲了幾聲,但未開口詢問是否有人。
敲門過後木屋內一片靜寂,周林瞥了鬱峰一眼“你覺得會有人住在這樣的地方!”
鬱峰瞧了周林和呂豹一眼隨後在敲了敲,鬱峰這時纔開口“我知道不會有人住,我敲門只是爲了驚嚇動物”
周林恍然大悟,是了,荒廢屋子總有動物喜歡聚居,周林不禁多瞧鬱峰一眼,在這樣的情況下鬱峰還能有如此細心的舉止,敲門聲過後屋內依舊一片靜寂,鬱峰示意周林呂豹靠向門口兩邊,鬱峰才輕推開門打開手電走了進去。
鬱峰率先進去,他立即就聞到了一股黴味大概是屋子裡的東西太久沒見陽光發了黴,鬱峰捂着鼻子但黴味還是未曾減弱,周林,呂豹隨後而入,他們也打開手電筒,木屋內終於迎來鋪滿來之不易的光線。
鬱峰這時候纔看清楚裡面的擺設,他所處的地方是一樓,在中間的位置那有一個旋轉樓梯,這一樓看起來就是個堆雜物的地方,有一堆爛木桶和木箱,一樓沒什麼可看的,他們沿着旋轉樓梯上了二樓。
呂豹捂着口鼻說“從外邊根本就看不出來,這木屋竟然不止一層”
二樓上黑燈瞎火雖有手電筒但手電光線似乎被二樓的吞噬光線更加微弱,鬱峰憑着微弱的光線找到了窗戶的位置,他把窗戶打開微弱的陽光侵射進屋子裡,陽光透屋比之前好了一些,鬱峰剛打開窗戶還沒轉過身卻聽見周林悚然驚叫!“這他媽是間行刑室!”
鬱峰聽見周林悚然驚叫立即轉回身子,鬱峰身心皆震的掃視屋內只見暗沉的地板上有人形形狀一大灘發乾,有些發黑陰鬱的血跡,血跡邊的牆邊擺放着兩張木桌。
木桌上此刻了無一物桌上的東西似乎已被撤去,但從木桌上血跡斑斑的痕跡能看得出來曾經長久的擺放過什麼刀具,木桌的下方還擺着許多玻璃器皿,玻璃器皿裡似乎在泡着什麼裡面的東西已被泡爛。
鬱峰覺得這些玻璃器皿十分眼熟,不免多瞧兩眼,一細看之下愕然發現,這些器皿不正是在康復院裡發現的雕刻玻璃,這些器皿是用雕刻玻璃製成,玻璃器皿裡的黃水相當污濁,鬱峰走到近處一瞧才知道里面泡爛的是,各式人體器官。
玻璃器皿表面雕刻着各式圖案,花鳥蟲獸看上去極具藝術美感,但用這些精美器皿來浸泡人類器官,不免得極具病態藝術美感。
鬱峰覺得噁心馬上轉移視角往牆上看去,牆上懸掛着許多黑沉沉的粗大鐵鏈,鋸齒,彎鉤,看樣子確如周林所說是間行刑室,在這間房間裡讓鬱峰觸目驚心的還不是這些東西,讓鬱峰觸目驚心的是在這房間角落裡直立着一具陰森,瀰漫死亡氣息的棺材。
這具棺材讓人看得是頭皮發麻!只見棺材的底部和棺材蓋上全都釘着又大又粗的鐵釘,如果人被關進棺材裡,棺材蓋一關,裡面那人從頭到腳就會被扎出無數個小孔!
周林臉色發青周身瑟縮癲狂驚呼“這棺材簡直比五馬分屍還狠!”
在那具棺材左邊的牆上還寫着血淋淋的一行字!
“沒有懺悔和認罪,所有的人就在也沒有希望!”鬱峰注視着這行字眉頭緊鎖,“這行字是什麼意思?”
鬱峰閉上了眼睛深深的吐了一口氣,試圖讓自己平靜下來,這時候鬱峰忽然想起一個人,那就是呂豹!這呂豹從上二樓之後就顯得太安靜了些。
鬱峰迴過頭往呂豹看去,只見呂豹沉着臉!盯着地上那攤幹了發黑的血跡,他的身軀驚懼顫抖,鬱峰看着呂豹的神情,此刻居然有種感覺!呂豹此刻的顫抖並不是因爲害怕!
不是因爲害怕那到底是什麼?鬱峰也說不個所以然來,鬱峰立即打消自己的這個念頭,也許是因爲太觸目驚心愣住了吧。
愛丁堡 咖啡廳
吧檯處已空無一人,維克多先前的那杯咖啡還在微微上升熱氣,可鬱峰夏晨去那了?他們是不是從後門出去,坐上後門的那輛汽車離開愛丁堡去過他們可以選擇的?
答案是否定的,鬱峰沒從後面出去,他門出去,也就是他們開始進來的那個門,鬱峰一走出門口就感到一陣的不安。
鬱峰覺得這條街不合適或者是不對稱,這樣說當然是奇怪得不得了。
可鬱峰的感覺確是如此。
鬱峰在站着,他在觀察,他的不安總是很準,這點他自己是知道的。
鬱峰神情突然變得十分嚴肅!
眼神也變得更加全神貫注!
從他的眼珠裡你可以看到,他已經把整條街的環境盡收眼底。
街道不寬左右兩邊都是出租店鋪,中間有一條車道,街上的每個人都在忙碌,這並沒有什麼好奇怪的,可在鬱峰的眼裡,這一切太不正常。
他左上方公路的另一邊,有一輛黑色的轎車停在那裡,他聚精會神的盯着那輛轎車的黑色玻璃,他似乎想把黑色玻璃看透,可他不能,他不能。
可坐在轎車裡的那個人卻可以把他看得清清楚楚,坐在轎車裡的那個人是一個女人,一個俄羅斯女人,她是-娜塔莎!!
娜塔莎透過轎車的後視鏡瞧見鬱峰從前門出來,她顯得十分驚訝,鬱峰居然拒絕她的提議,可在忽然間,娜塔莎卻嫵媚一笑對着在他後視鏡裡的鬱峰嫵媚一笑,她是不是知道鬱峰一定會拒絕她的建議?娜塔莎到底想幹些什麼?
娜塔莎什麼也不想幹,她只是坐在車裡透過車鏡看着鬱峰,她淡笑的說了一句“鬱峰!你選錯了!”然後她啓動汽車往前開去。
鬱峰並不知道車子裡坐的是誰,在他眼裡那只是一輛汽車。
他只能盯着逐漸遠去的車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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