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難不成還是我錯了不成?”
“哼!算了,不跟你這樣的小混混計較了!你看看你現在,也就只有這樣的農村土包子會跟你在這種大排檔吃東西,胡吹大氣了,而我去用餐的地方,你恐怕連門兒都進不去!”
本來看胡靈月那架勢,好像還要胡攪蠻纏一番,只是,當她扭頭看到街邊駛來的一輛白色寶馬時,卻是趾高氣昂的瞥了李龍澤一眼,留下這麼一句話,得意洋洋的往那邊走去。
李龍澤本也想就這麼算了,但這女人罵自己也就算了,畢竟當初自己確實有錯,不管過了多久,這事兒確實發生過。
雖然覺得胡靈月過了拿着三四年前的破事兒來指責自己有些令人惱火,但李龍澤反駁幾句也就罷了。
偏偏現在,這女人竟然如此蔑視錢菲菲?
叔可忍,嬸兒不可忍!
李龍澤蹭的站了起來,按住了胡靈月的肩頭,正想跟她好好說道說道,讓她給錢菲菲道個歉。
只是,還沒有開口,旁邊低着頭沉默了很久的錢菲菲卻是先一步開口了。
只見錢菲菲憤怒的瞪着胡靈月,活像個被激怒的小獅子,上下打量了胡靈月一眼,一臉嫌棄的說道。
“大媽!農村土包子?說誰呢?說您自己呢吧?瞧瞧你這口紅,都是多少年前流行的色兒了?瞧瞧你這貂皮,光澤粗糙、毛被齊整......”
說着,錢菲菲伸手拔下一根貂毛,拿出打火機點燃了,讓胡靈月一聲驚叫就要發怒,只是被李龍澤按着,卻是動彈不得。
“一股塑料味兒!這麼假的東西,你也穿得出來!”
“本小姐身上穿的雖然也只是昨年的舊衣服了,但好歹也是Givenchy的高級定製,也不知道誰是土包子!”
“你!你叫誰大媽呢?你這臭婊子!還什麼什麼高級定製?呵呵,穿的起這麼貴的衣服,你會在路邊大排檔吃東西?”胡靈月氣急敗壞的大吼道。
“嘴巴放乾淨點兒!不然......”見她又出口侮辱錢菲菲,李龍澤皺了皺眉頭,冷聲道。
只是,他話還沒有說完,胡靈月打斷道:“不然怎樣?動手打我嗎?像你這樣的混混流氓,就是社會渣滓!”
胡靈月此時簡直是瘋狗一般,逮着誰撕誰。
“路邊大排檔怎麼了?本小姐就喜歡!”錢菲菲卻是沒有因爲胡靈月的幾句話難過,依舊氣勢洶洶的迴應道。
“他是混混流氓,你連混混流氓都不如,畢竟有誰會給混混流氓遞情書呢?”錢菲菲此時也不忘了維護李龍澤,瞥了胡靈月一眼,不屑道。
李龍澤苦笑不已,他感覺自己現在完全成了個旁觀的了,錢菲菲,從來不是要讓人保護的小白兔啊。
“滿口婊子婊子的,俗話說,什麼人眼中,就有什麼樣的世界,到底誰是婊子,我也不多說了。”錢菲菲繼續道,順手抓起桌上的酒瓶就喝了一口,像是要潤潤嗓子。
兩人的爭吵,引來了大量的人圍觀,錢菲菲發現這一點的時候,皺了皺眉頭,扯了扯李龍澤的袖子道:“我們走吧!要是他們傳到網上去,我明天可就得在我們學校出名啦!”
“好!對不起,讓你扯到這種事裡來,恐怕會對你的名聲造成一些影響。”李龍澤點了點頭,有些愧疚道。
“嗨,你不用道歉啦,我有什麼名聲?同學們都叫我小魔女呢!”錢菲菲卻是一擺手,不在意的說道。
“不過......哼!有些事你怕得給我交代交代!”只是,隨後錢菲菲卻是神色一變,抱着胳膊道。
“先走吧!”李龍澤苦笑一聲,拉着錢菲菲便要離開。
而此時,一個西裝革履的小青年兒也正推開人羣走了進來,跑到胡靈月身邊問道:“月月,怎麼了?我剛剛好像遠遠看到你在跟人吵架。”
“老公!你可算來了,你剛剛是沒看見,之前我不是跟你說過嗎?初中的時候不懂事談過一場戀愛,剛纔看到那傢伙在這兒吃東西,就打了個招呼,誰知道人家懷恨在心,跟新女朋友連着手來欺負我呢!”
這青年一來,原本還如同母老虎似的胡靈月,頓時滿臉委屈,一下變成了小綿羊兒,抹着淚抽泣道。
“你們給我站住!”那青年一聽,頓時對着本來準備離去的李龍澤和錢菲菲大喊道。
“給月月道歉!跪下磕個響頭,這事兒就這麼算了。”青年一臉高傲的樣子,不屑的看着李龍澤兩人,說道。
只是,當看到錢菲菲的相貌的時候,頓時露出了豬哥相,一雙眼帶着**的神色在錢菲菲身上掃視。
“再看!挖了你的狗眼!”李龍澤臉色一黑,把錢菲菲拉到了身後,心裡暗自抱怨,菲菲也真是的,來大排檔這種地方還打扮得這麼好看幹嘛!
就算被別人多看幾眼,也感覺自己很吃虧啊!
見到李龍澤出頭,那青年一臉蔑視,根本不理會他,而是繼續向李龍澤身後的錢菲菲笑着道:“像你這樣的大美女,怎麼可以跟這樣的小混混在一起呢?你看,他都只能請你來吃大排檔。”
“像你這樣的美女,值得擁有更好的生活!”那青年帶着些暗示意味的說道。
“戚!”錢菲菲不屑的輕哼一聲:“大排檔怎麼了?不是他請本小姐,是本小姐請他!怎麼?不行啊?說他是小混混,我看你纔是衣冠禽獸呢!”
“你!”青年臉色一黑,就要發怒。
卻是被旁邊見他對錢菲菲示好而呆愣住的胡靈月保住了胳膊,撒嬌道:“老公~你怎麼......哎呀,我們還是去蘭亭酒店用餐吧,該晚了!”
很明顯,胡靈月面對這青年很沒有底氣,面對這種事,連發怒都不敢,怕那青年真看上了錢菲菲而拋棄他,卻是開始勸那青年離開。
“別叫我老公,我們還沒到談婚論嫁的地步!而且,你以爲你揹着我做的那些事,我不知道嗎?也好,今晚也頓,就當作散夥宴吧!”青年有意無意的瞥着錢菲菲,卻是對着胡靈月說道。
“我...我做什麼了?”胡靈月一愣,驚愕的說道。
李龍澤看到這一幕,搖了搖頭,竟然開始有些同情起胡靈月來,可恨之人,也有可憐之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