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膩味了能有一會,紫女才發現了張良和李軒的存在。
她很自然的將韓非推到了一邊,然後妖嬈的走到了兩人面前,嬌笑道:“稀客稀客,原來是鬼谷子和齊魯三傑中的子房先生到了。”
李軒連忙揮手道:“哪裡哪裡,紫女姐別說這個,聽的我渾身不自在。”
“咯咯……”紫女捂着嘴嬌笑了兩聲道:“想不到當年的小鬼頭現在已經成了鬼谷子了,時間真的已經過去八年了啊。”
說完還瞪了一旁尷尬的張良一眼。
張良自韓非死後韓國滅亡就一直在小聖賢莊求學,已經脫離了流沙的組織,變成了合作的關係,不過雙方往來真心不多,紫女才擠兌了他一下。
本來要是沒有韓非歸來的話張良應該繼續爲反秦聯盟出謀劃策,和流沙也只是簡單合作。
但是現在韓非王者歸來,不管別人怎麼看,但是在張良的眼中韓非出現的時候他註定就是流沙的人了,這個誰也否認不了。
張良對着紫女拱了拱手道:“紫女姑娘說笑了,良一心在爲韓國復仇奔波,時刻不曾懈怠。”
指了指韓非又道:“自從韓兄假死遁世之後良見流沙已經成了秦國的利刃,所以不願往來,不過現在良依然是流沙的張良張子房。”
韓非這個時候走到了張良的身邊拍了拍張良的肩膀笑道:“不愧是子房,真是吾之知己。”
本來很和諧的一幕,可李軒神色忽然一冷,原地消失而去。
墨鴉和白鳳微微皺眉,李軒展現出來的輕功不弱於他們兩個任何一個,雖然白鳳更快更輕盈,墨鴉更詭異,但是比起李軒的霸道還是差了很多。
李軒直接跑到了一處大樹上,捏住一個人的脖子跑回了原位,抓住一個人狠狠的往地上一摔。
那人臉色紫紅,穿着一身黑衣,腰間挎着一把寶劍,顯然已經中毒身亡。
衛莊看了眼來人脖子上的一個蜘蛛形印記,冷笑道:“羅網。”
李軒皺眉道:“不愧是羅網,果然無孔不入,恐怕韓兄未死的消息已經傳到了嬴政的耳中了。”
韓非也收起了搞怪的神色,臉色慢慢變得肅然,淡然道:“這是早晚的事,只不過沒想到這麼快而已,衛莊兄,流沙做好與大秦爲敵的準備了麼。”
衛莊點了點頭道:“一直都是敵人,只不過相互利用而已。”
赤練也在一旁跟着道:“放心吧哥哥,現在流沙的骨幹全部在這了,剩下的分舵不要也罷。”
紫女也點了點頭道:“嗯,反正都是些臨時招來的人,被大秦抓住也不知道流沙最深的秘密據點。”
李軒在一旁拍了拍張良的肩膀道:“話說子房,你應該早就想到對策了吧?”
張良笑了笑沒有說話,現在最重要的還是躲進流沙的據點裡,裡面四通八達,很難找到真實位置,有一條通路可以直達桑海城,那就是張良對韓非的安排。
雖然流沙據點隱秘無比,可李軒依然在鬼谷子給他的勢力分佈圖上見到過,不由爲鬼谷子感到由衷的驕傲,這就是鬼谷。
秦王宮。
嬴政一臉陰沉的看着跪在下面的趙高,冷然道:“想不到一個已經死了八年的人竟然出現了,陰陽家有什麼動作?”
趙高回道:“目前陰陽家正在全力趕造蜃樓,不敢耽誤陛下大業,所以暫時沒什麼動作。”
嬴政點了點頭,滿意的道:“諒他們也不敢,趙高。”
趙高拱手道:“在。”
嬴政淡然道:“命扶蘇加快行程,至於韓非的人頭,就懸賞吧,一個已經睡了八年的人,對帝國造不成多大的危害。”
趙高應道:“是。”
嬴政揮了揮手趙高就下去了。
趙高走後嬴政走到了一處桌案前,拿起了筆在一卷竹簡上寫了兩個大字:鬼谷。
嬴政自言自語道:“真是陰魂不散啊,現在的縱橫家麼?竟然出了一個新的鬼谷子,該拿他怎麼辦呢?”
嬴政放下了筆,嘴角掛起了一絲冷笑,淡然道:“先看看他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憑什麼禍亂天機五百年,若爲帝國效忠給他鬼谷一絲傳承並不不可,若是……”
嬴政緩緩的拔出了腰中的天問,直接一劍斬斷了桌案,微笑道:“若是帝國的敵人,那你就和墨家餘孽一起死在桑海吧。”
視角轉到李軒這邊。
在陰暗的地下同道中衆人穩定的前行着,紫女和衛莊在前頭帶路,小心的規避着路上的一個個機關。
李軒走的暗暗點頭,真不愧是衛莊,縱橫機關術學的根本沒有多少,佈下的機關卻心細如髮,一個不小心就會着道。
而且通道錯綜複雜,很難找到一條真正的生路,別說是不懂行的,就是真正懂五行八卦的都走不出去,這是鬼谷的獨門佈置方法,只有鬼谷中人才能用得出來。
細節上的改動一看就是紫女的手筆,就算是自己沒頭腦的進來估計出去也就剩半口氣了。
洞中的通道每到一處都佈置了八卦的陣型,讓人摸不到頭腦,怎麼走都會感覺在走同一條路,就是四周的銅鏡也給人一種十分壓抑的感覺,從心理和生理完全是雙重打擊。
終於,在走了兩個時辰後變得豁然開朗,一扇巨大的青銅門出現在了衆人的面前。
青銅門兩邊分別刻着兩個大字,一個是縱,一個是橫。
這兩個字看的韓非有些吃味,爲什麼不寫左邊流沙右邊韓非呢?不得不說韓非自戀起來誰也擋不住……
衛莊找準了一個孔洞,拿出鯊齒直接插了進去,用力的一擰,然後快速的拔出了鯊齒。
這個門有兩道機關,只有鯊齒或者赤練劍才能打開,也就是說流沙真正的核心還是赤練紫女衛莊,別人根本想進都進不來。
嘎吱嘎吱,一陣機械運轉的聲音傳來。
轟隆轟隆。
巨大的青銅門向着兩邊張開,這裡很久都沒人來過了,灰塵從天空中落下,卻沒有沾染到任何一個人的身上。
就在青銅門完全打開的時候,李軒韓斌韓非頓時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