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的人但凡有眼力的都是知道這女子話雖這麼說,實際上並沒有想要邀請瓔珞的意思。
聽到女子的話,瓔珞也是緩緩轉過臉來,待着女子見到瓔珞的面容之時面色也是突然變得難看起來。
她怎麼也沒想到這名女子竟是這般的傾城之姿,在她的面前自己這個第一美女的名聲彷彿已經蕩然無存了,光是這氣質兩人便是相差了十萬八千里。
雖然她的心中並不願意承認,可是她卻是極爲清楚,她的的確確是比不上。
我的面上揚起了一抹笑容,狡?的看着衣九卻是半晌不曾開口,心裡有了計較遂不急不緩地道:“姑娘,這位公子的腳長在自己身上,他要去的話我自然不會阻攔。”我攤了攤手道,那模樣顯然是不準備管這件事情。
聽到我的話,女子的面上露出了一抹笑意。當她見到瓔珞的面容時,心中的那抹自信便是消散了不少,只是她怎麼也沒想到她竟然會這麼說話,一時間心中也是再度升起了希望。
衣九隻覺得自己的心“咯噔”一聲脆響,突有一種計謀失策的感覺。果然炸毛的小女子還是哄着比較好,太過了反而會把自己挖進坑裡去。
“公子,這位姑娘並沒有反對,你是否可以……上來了?”女子嬌羞道,那模樣當真是惹人愛憐。
衣九看着懷中的我,無奈一笑道:“抱歉。我家娘子調皮。”眼中的寵溺之情卻是怎麼也掩藏不住。
此話一出,衆人只覺得這氣氛陡然冷了下來。
女子一怔,旋即不可置信道:“她……是你娘子?”
衣九點頭:“不錯,難道我們看起來不像是夫妻嗎?”當下便是摟過了我的肩膀,在我的耳旁小聲道:“壞師父,這是不要我了嘛!”
若是此時有認識衣九的人在這裡的話必定會十分驚訝。誰都想不到衣九竟會這般跟一個女子說話。
聽到衣九的話,我狠狠的白了他一眼,惡人先告狀我也算是見識了,明明剛剛那女子相邀之時,是你自己不拒絕,現在反而怪我。簡直太過分了。
不過既然他都這麼說了,我也不能承認不是,還是早早的改變自己的立場才行,若真坐實了我不要他的嫌疑,等下他必是會與我鬧彆扭個沒玩沒了,於是當下我雖有些不清不願。但還是咳咳兩聲道:“這位姑娘,你可是看上我家夫君了?”我的嘴角揚起了一抹笑意緩緩看着對面船上的女子,當真是“親切、友善”一副知心大姐姐的摸樣。
霎時間,女子的面色也是異常難看。
雖然之前她也是猜想過兩人的關係,卻是怎麼也沒有想到他們之間竟然已經到達這樣的程度。
尤其是感受到身後那一道道注視在自己身上的目光,只覺得臉一陣火辣辣的疼,當下便是快步的走向了畫舫之中。
我冷笑,這種被人當猴子看的戲碼,這一行路途之中也可以說是時常發生了,只是如今這般大膽的卻是第一次,但我也並不介意,有人與我爭搶說明我的東西有價值,對於此,我護犢子的性子也不是不妨多讓的。
若是孤身一人的話,怕是還不知道有多少豔遇呢。
只是不論他人再如何優秀,他們都是沒有半分感覺。
在這種事情上,我們的?契倒是保持的相當一致。
而此時,衣九卻是滿臉笑意的看着我,道:“娘子!爲夫今日被人惦記上了,你是不是該安慰我一下。”
我白了他一眼不理他,只覺得這人無賴的緊,現在越來覺得他原來也挺賴皮的,船我是不搖了,反正不會。交給衣九獨自一人看風景,漸漸地,這離岸的小船與那畫舫遊船越來越遠了。
我第一次來水城這種地方心中好奇的緊,衣九看我一路興奮便帶我去了水街,水街是一條長長的細河,往來並沒有路,那些個茶樓酒肆都是建在船上,若是想去哪家撐着船去便可。
入夜的時候,大大小小的酒坊客棧都點了燈,燈光倒映在河中,使小河變成了條多姿多彩的光帶。坐船夜遊,彷彿進入了夢境。
夜晚河面上起了一層薄霧。清風徐徐之間卻有如夢似幻之感,我推窗趴伏在客棧的二樓觀望,若是仔細注意些,有時還會有輕輕晃動的感覺。
衣九來到我的身邊陪我一同望着窗外的景色,“都看了這麼久了,眼睛不累嗎?”話落便伸出一隻手掌捂住了我的眼睛。
他的手心很熱,貼着我的眼睛,有一種說不來的溫暖感覺,我閉上雙眼,睫毛在他手中眨動幾下道:“不會!”
他像我靠近了幾分,溫熱的氣息噴在我的耳朵上,我覺得有點癢,只是地方太擠沒法用手橈,下意識的往衣九懷裡蹭了蹭:“耳朵癢。”
聲音細細的,聽在衣九耳裡只覺得是撒嬌,他驚喜得不得了,擡起手來摸摸我的小耳朵:“這兒癢?”
“恩,現在好了。”我靠在他懷裡,眼睛被捂着,身子被他抱着,索性無賴的躺在他懷裡,全部身子重量交予他。
“小九……”我叫他。
“恩”
“你還回血衣堂嗎?”
我話一說完,立時覺得四周靜?了幾秒,許是視覺器官被關閉的緣故,觸覺來的異常敏銳,衣九壓着呼吸道:“不回了。”
“小九……”
“恩”
“風輕雲是真實存在的吧!”我嘆了口氣問道。
他身子一震,捂着我的手也旋即放開,掰過我的身子細細看我的表情,我閉着雙眼不看他,只是閉着。
我感覺他的手心在顫抖,那種微微地,毫無察覺的那種,他也許是沒有感覺的,但我卻清晰明瞭的很,所以小九你在害怕什麼呢?
“你不要騙我,我有感覺!”
我有感覺,這種感覺很奇妙,就像自己的東西,即便手邊有很多一摸一樣的,但你就是能在第一時間裡知道,只有它是自己的。
衣九嘆了口氣道,“師父怎麼知道的?”
我笑了笑。伸出兩隻手,細細觸摸他的臉頰,從額頭到鼻尖,從鼻尖到下顎,然後整體的面部輪廓,再然後是脖子。肩膀,最後是手腕,我握住他的手腕道:“我的小九,我閉着眼睛都知道他長什麼樣子。”
他握着我肩膀的手緊了緊,聲音沙啞的說道:“師父,睜開眼睛看着我。”
我依言慢慢睜開眼睛。正對着的便是他那一雙子夜寒星的眼眸。
他說:“我來晚了,怕你怪我!”
我搖頭,“沒有,你來的剛剛好。”
其實我心理有疑惑,有不解,爲什麼回來了,要頂替他呢,他人去哪裡了。可是我沒問,我總覺得我在逃避什麼,至於是什麼,我現在不清楚,或許是我不想清楚。
我不在說話。只是看着他,就那樣靜靜地看着,沉寂安然,衣九被我看的有些心慌,拉着我的手道:“師父,你信我,你說過你信我的。”
我疑惑的歪着腦袋看他,“是啊,我說過我信你,你有做什麼讓我不信的事嗎?”
衣九搖頭,把我拉近他的懷裡,大手輕怕我的背,一下又一下,像是在安撫什麼,或許只是簡單的輕拍罷了。
“師父是什麼時候知道我回來的?”
我想了想道:“我醉酒之後的那日早晨。”
“那師父既然知道,爲什麼夜晚還要來我房裡與我告別?”
我笑,勾住他的脖子與之對視,“因爲我要把你炸出來。因爲我想你了啊!我的小九,怎麼可以頂着別人的樣貌與我咫尺天涯呢?”
他揉我頭髮,亂亂的,勾過一縷青絲,然後與之纏繞,我發現他特別喜歡做這件事,有次清晨早起,便見我的發與之打了一個同心結,我睡眼朦朧之際起來,那時並未在意這些,由於起牀的時候太猛,硬是扯的我頭皮發疼,自那之後我是再也不許他做這件事了。
卻沒想,今日又開始犯上隱了,我用手推他,邊推邊道:“下去,下去,在弄抽你。”
他不聞不問,自顧自地忙活着,我看着來氣,用手掐他:“你還有完沒完了,你要再弄信不信我咬你。”
他湊過脖子,露出一片雪白的脖頸道:“咬吧,皮糙肉厚的。就怕師父等下牙疼。”
我怒:“什麼牙疼不牙疼的,我啃肉的時候可從來沒疼過,你還是等下擔心你的肉疼吧!”
衣九拿着腦袋供我,毛絨絨的髮絲蹭的我鼻癢癢,我用手阻隔着那隻大腦袋的繼續,嫌惡異常的道:“你在這樣,我生氣了。”
我想我的聲音應該是兇巴巴的,怒氣騰騰的小臉應該也是脹鼓鼓的。
衣九自覺得自己的小丫頭軟乎的異常,軟乎乎的下臉,軟軟的身子,似乎是軟綿綿的性格,軟糯糯的眼睛一眨。就好像能滴水似得。
此刻他的小丫頭脹鼓着紅撲撲的小臉蛋,恨不能讓他當即上去咬上一口,事實上,他的確也是這麼做了。
他咬了她,在她驚訝的眼神裡,雙眼亮晶晶的大張着。眨巴之間,睫毛相觸,柔軟了一片。
坑爹的停電,我晚上還要碼字,不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