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之媚又和星空說了很多,大概的意思很明顯,就是要她看清楚,身邊有一隻一直被她忽視的績優股,
星空揉揉額頭,沈之媚看着她,“你進表哥,也要來看你的,可是課業比較重,我就叫他改天上門找你去,給你帶點書什麼的,你想要什麼都跟你表哥說,他都會弄給你,他這人,別的優點沒有,就是對女孩子啊,這心細的呢,連我都覺得酸哦……”
星空嘴角僵硬的笑笑,“姑姑,我知道了,不過我也不需要什麼,不麻煩進表哥了,他課業不是忙嗎?”
沈之媚訕訕的笑了笑,“再忙也要滿足你的要求啊!儘管找他,沒關係的!你有沒有他的電話啊?我這給你寫着……”
揩星空看着沈之媚忙着從提袋裡掏便籤,冷淡的坐在那裡,懶得伸手去接。
沈之媚把便籤放在她牀頭,疊好,千叮萬囑,“別忘了啊,打電話給你表哥,他特別惦記着你呢,這次不能來,心裡特別內疚的。”
星空看着她,覺得人有時候真的比川劇變臉都要善變。有時候她會嘲弄奚落你,恨不得把你踩到腳下,有時候又突然對你笑臉相迎,諂媚的讓人覺得毛骨悚然。
摔她想姑姑這麼竭力的表現軒程進的好,應該是意圖撮合他們?
這太扯了吧,爺爺知道還不氣死?
不過,似乎就算和軒程進在一塊,也比和沈之曜在一塊來的更讓人容易接受吧……
她躺在那裡,心裡面亂糟糟的。
沈之媚看她興致缺缺,又提示了一次要她記得打電話,就出了病房去找沈信陽去了。
星空看着人都走光了,自己蓋着被子,閉了眼睛休息。
星空熬了幾天非常難熬的日子,不能吃飯到能喝流食,到可以少少的吃飯,那幾天她熬得眼睛都綠了。
還好沈之曜叫人給她細心的準備三餐,她雖然吃得簡單,但還好都是很美味的東西。
可以走動之後,她琢磨着去找阿進,一直沒見他,怕阿進又被護士長逼着吃肥肉,她拿着家裡送來的飯菜就去找他。
看門的小護士死活不讓她進去,只說是沈先生交代了,不讓任何人去探視。
星空想硬闖,但是傷口隱隱作痛,她又怕惹得沈之曜不高興,阿進還要跟她一起遭殃,只好抱着飯菜又回去了。
回到病房,就見沈之曜陰沉着臉在病房等她。
星空嚇了一跳,看着他。
“去找阿進了?”他冷冷的哼笑,“吃了閉門羹?”
星空一看他那邪惡的表情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把飯菜一放,看着他,“你故意的!你故意不讓我見阿進的是不是?”
沈之曜挑眉,淡淡的彎起嘴角,看着她,“是——我打算放他大假,他好一陣子沒回家和家人團聚了,我明天就讓他回家休養。”
星空咬牙,看着他笑的像個老謀深算的狐狸,她憋氣,“你放他大假?是懲罰他嗎!你會這麼好心突然放他回家?”
沈之曜輕輕的挑眉,“反正我安排好了公司的事情,這幾天都會待在家裡,他也不必跟着我,回家放假正好——是不是?”
星空頭皮一麻,看着他脫掉西裝外套朝自己走過來,她往後一退,警覺的問,“你……幹什麼?”
沈之曜過來摟住她的腰,動作很剋制的把她打橫抱起來,往門外走,低頭看着她,神色有幾分壞,“回家,醫生說你可以回家養病。”
星空踢蹬雙腿,“不回!不回家!你放開我!”
沈之曜看着她亂動,惱火的低吼,“別動!小心傷口崩開!”
星空推着他胸口,心想,崩開最好,留在醫院也不要和他單獨在一起!
沈之曜一眼就看出她的鬼主意,溫熱的脣瓣擦過她敏感的耳廓,低冷的在她耳邊一哼,“你再敢動一下試試,你看我怎麼治你!”
星空一哆嗦,酥麻的感覺從耳廓一直擴散到全身的每個細胞裡。
她知道他不敢當衆做出什麼過分的事情的,但是她很沒志氣的害怕了,她哆嗦着,老老實實的靠在他懷裡,像被馴服的小貓一樣不敢再動一下。
沈之曜抱她進了電梯,叫她按鍵,她憋住嘴,還是伸手去按。
沈之曜看着她滿臉憤憤的樣子,眯起眼睛,冷冽裡摻雜了笑意。
車子在沈家門口停下後,沈之曜先下車,伸手把星空接了過來。他摟着她走上了臺階。
星空靠在他懷裡,這一路上他都勒着他,讓她不能離開他胸口一寸。溫熱的氣息從他的襯衣裡傳過來,溫暖了她的臉頰。
星空看着越來越近的大門,恍惚有種錯覺,她和這個男人一起回了屬於他們的家……
他們的家……
她心裡一動。
雙手不自禁的摟緊了他的脖頸。
上了樓,沈之曜一直把星空送回了房間,他把她安放到他的房間,用被子給她蓋住,拍拍她的肩頭,像哄着一個小孩子,“躺下,想要什麼,我給你準備。”
星空撓了撓頭髮,想了一下,“你把歡姐叫來行不行,我想讓她幫我做點東西……”
沈之曜眯起眼睛看着她。
星空躲開他的視線,閉眼裝睡。
沈之曜起身,走出房間去找歡姐。
歡姐是她家資歷比較老些的傭人,星空拿她當阿姨一樣的親。
她走進來,看着星空,摸摸她消瘦的臉,忙問,“小姐想吃什麼?我給你做去。”
星空咬了嘴脣一下,“我好幾天沒洗澡了……身上都粘糊糊的了……我想……”
“不行——”星空話還沒說完,門口就傳來一聲冷冰冰的否定。
她一擡頭,就見沈之曜站在門口,冷着臉對着她和歡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