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那我就先將你這個所謂的冰之崖當代崖主給消滅在這裡,看你們拿什麼跟我爭鬥?”
血無涯一臉冷笑的看着雪茗,仿若吃定了雪茗一般。
所有人聽到這句話都給驚呆在了那個地方,血無涯這句話擺明了是不想讓雪茗活着離開了,剛纔還在想着冰之崖和血神宮開戰會有什麼情況發生的楓夜學院衆人,這時才發現都是忽略了一個問題,就是無論雪茗如何強勢,至少現今血無涯的實力,能夠擊敗他們所有人,這樣一來哪怕冰之崖很強大,雪茗也不可能活着離開。
因爲血無涯太強了,雖然他們不知道血無涯究竟有多強,但是這般強大到所有人一點反抗能力都沒有,各大家族還沒有這樣的人物存在。
雪茗輕輕的帶上了冰凰耳環,耳環的下墜之處,有一個冰雕的鳳凰,栩栩如生,雖然是冰雕,但是卻不知道被做了怎樣的手腳,一點都沒有融化的痕跡。
溫柔的撫摸着冰凰,雪茗看着血無涯說道:“你知道麼?冰凰耳環一旦出世,以後的局面我也控制不住了呢。”
血無涯被雪茗的話語弄的莫名其妙,問道:“你想要表達什麼意思?”
微微一笑,雪茗接着說道:“冰凰耳環重現,大陸動亂叢生,命運之輪終將開啓,命星一怒,血流成河。血宮主,冰之崖這些年的積累豈是你可以想象的,雖然我不及你,但是隻要我不死,冰之崖和血神宮就有緩和的可能,只要我死了,那麼冰之崖和血神宮絕對是不死不休。”
“難道你認爲,現在我們還有緩和的餘地麼?”血無涯反問道,青平的結果已經註定,就算憑藉各種秘法保住他的性命,也只是一個空殼子罷了,冰封住青平,讓他的生機不至於得到破壞這個是最好的結果。
“將命星魂交還給平哥哥!”雪茗不回答血無涯的問題,反而斬釘截鐵的說道。
血無涯看着雪茗,雪茗也是不甘示弱,跟血無涯這般對視着。
血無涯驟然的消失在了他所在的地方,楓夜學院衆人皆是驚呼:“小心!”
連泣天也是止不住的喊了一聲:“雪茗,當心!”
血無涯再次出現時,已經是在雪茗的身前,和雪茗相距不過一個巴掌的距離,就這般的看着雪茗,笑眯眯的說道:“我倒想看看,你拿什麼和我來鬥。別忘了,在絕對的力量面前,你所有的動作都是虛假的。”
雪茗依舊撫摸着那個冰凰,不爲所動的說道:“是麼?你倒是可以試試,看看我能拿什麼和你相鬥。”
見雪茗說的若有其事的樣子,血無涯也是進退兩難,不知道究竟該怎麼做,冰凰耳環只是聽說過,誰也不知道究竟它是怎樣的強大,如若冰凰耳環真能抵抗他的所有攻擊,也並不意外。
血無涯心中又是想起了曾經流傳了許多年的冰凰傳說。
那是冰之崖創始人的故事了,鳳凰一族,一直是由火鳳凰把持着,作爲神獸一脈,雖然人煙稀少,但是依舊是至今爲止誰也不願意去得罪的一個勢力,因爲他們隨便出現一個都是仙級以上的實力。
但是在五萬年前,鳳凰一族出了一個異類,兩個火鳳凰的後代,竟然產生了變異,出現了有史以來第一個冰鳳凰。
水火不相容,更別說冰了,這樣的異類,是會遭到整個鳳凰一族的排斥的。
鳳凰一族也確實這樣做了,但是千古難逢的冰鳳凰,又豈是等閒之輩,所有鳳凰一族都不知道的是,在他們爲了這個冰鳳凰究竟該如何對待進行激烈爭論的幾年間,冰鳳凰的實力達到了所有人都必須正視的程度,不是任何一個人可以單獨的。
也正是如此,在鳳凰一族派出護衛隊去對冰鳳凰進行抓捕的時候,遭到了她強烈的反抗,一場激烈的戰鬥在鳳凰一族所棲身的島嶼開始了。
最終結果是冰鳳凰重傷逃脫。
在一千年之後,大陸上多了一個名爲冰之崖的勢力,誰也不知道這個勢力從哪兒來,誰也不知道里面究竟有什麼人,更沒有人知道,冰之崖究竟在哪裡。
他們爲世人所知是因爲一個女子在大陸行走的時候,遭到了一個大勢力的敗家子的看中,準備強搶,開始沒有什麼,直到強搶回去預備結婚的時候,這個女子突然拔劍,憑藉着一人一劍直接殺入殺出那個大勢力,雖然那個勢力在大陸算不上頂尖,但是也是二流偏上的勢力,參加婚禮的也有很多一流勢力的存在。
一人,一劍。
最終走出那個大門。
所有參加婚禮的人員,無論身手如何,都是被她殺了回去。
臨走的時候,她只留下了一句話:“我來自冰之崖,下輩子記得不要招惹我們。”
一舉成名,整個大陸開始了尋找冰之崖的歷程,尤其對於各種氣質型的美女,也是納入了各大勢力的眼線,想要追逐着她們尋找到冰之崖。
冰之崖一戰成名,在百年後,整個大陸都快要忘了這件事情的時候,冰之崖再次被衆人記入腦中。
鳳凰一族接到了一個戰貼:“八月十五,月圓之夜,前來邀戰,冰之崖留!”
在那個時候,鳳凰一族已經是大陸頂尖的勢力,冰之崖用這個方式告訴了世人它的存在,並不是曇花一現,而是有目的性的。
雖然在所有人看來,冰之崖都是雞蛋碰石頭的舉動,但是出乎所有人意料,在這個時候鳳凰一族選擇了沉默,整個鳳凰一族進入了嚴密的防禦階段,如臨大敵的姿態讓整個大陸都是震驚了。
冰之崖竟然讓鳳凰一族如此恐懼?
終於到了八月十五,衆多高手齊聚在鳳凰一族,想要觀戰,看清楚冰之崖究竟是何方神聖。
一人,只是一人,冰之崖甚至沒有來第二人。
在到臨鳳凰一族的時候,驟然變身,此人竟然本體是一隻冰鳳凰,聰明的衆人頓時想明白了前因後果,以及冰之崖爲何找尋到鳳凰一族。
鳳凰一族長老看着眼前的她,一臉苦意:“當年是我們對不起你,你非要用這種方法麼?”
冰鳳凰一言不發的神情讓旁邊的長老震怒了:“你帶整個冰之崖的勢力來還差不多,你一個人,你以爲你是誰啊。”
話音剛落,冰鳳凰便是消失在了那個地方,衆人大驚,再次看到她的時候,她手中提着一個人頭,赫然便是剛纔說話的那個長老,不屑的看着他們:“鳳凰一族,不外如此!”
終於鳳凰一族和冰之崖陷入了不死不休的局面。
一人,一鳳凰,一隻冰鳳凰,憑藉着高超的實力,開始了單方面的屠戮,整個鳳凰一族竟然沒有人是她的一合之敵。
但是鳳凰一族又豈是那麼的簡單,雖然損失慘重,最終結果還是憑藉着三個長老的自爆,將冰鳳凰逼入了絕境,而鳳凰一族也是慘遭了打擊,再也不可能迴歸到一流勢力,甚至連二流都不可能。
冰鳳凰看到這一幕,淒涼的一笑,緊接着整個人便是化爲一道榮光,空中只是殘留着一對冰凰耳環。
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是衆多高手豈會不知道這對耳環的重要性,都是衝向了它,想要奪到這對耳環。
在所有人都沒有到達的時候,一隻手出現在了耳環的跟前,抓住。
衆人望去,一個美貌的女子雙眼流溢着悲傷,看着這對耳環:“師傅!”
看了看面目可憎的衆人,女子只是淡淡道:“冰凰耳環,是冰之崖的聖物,不容任何人侮辱。冰凰耳環再現大陸的時候,便是大陸動亂的時刻。”
說完便是消失在了這個世間,從此之後冰之崖有近萬年都沒有出現過大陸,但是卻被所有人評爲大陸頂尖勢力!
萬年後的幾次出現,都是在大陸安危的時候出現,冰之崖也成了整個大陸膜拜的聖地,但是冰凰耳環,卻是從那時起,再也沒有出現過。
直到雪茗將之拿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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腦海中想着,最終還是咬了咬牙,將手伸向了雪茗。
“想要在我的眼皮底下殺人,還沒那麼容易吧。”
正當血無涯準備出手的時候,一個女子的聲音在天空中響了起來,血無涯一驚,這個女子的出現竟然連他都沒有發現。
“來者何人,裝神弄鬼的!”血無涯衝着天空大喊道,雖然喊的很是不懼,但是手中的動作還是停了下來,他感覺到了,他只要一個動作,一定會被來者給抓住機會,至少也是重傷的結局,這樣對他的計劃來說很不划算。
最主要的是,血無涯震驚的發現,無論他如何的去尋找,都找尋不到那個女子的蹤跡,彷彿這片空間沒有這個人一樣,但是他又知道,她一定在某個地方,就憑這點,來人就是比自己要高明,血無涯雖然自負,但是也不會衝動到這個程度。
而一直觀看着這些場景的酒蟲子等人,終於舒了一口氣,酒蟲子情不自禁的說道:“他們總算來了,還好還好。”
幽谷四老感受了下來人的氣息,不禁臉色一變,接着想到了青平的結局,便是無所謂似的說道:“他們就算來了又有什麼用處,沒有了命星魂的青平,西大陸的希望,已然被毀滅,他們還是來晚了,就像當年一樣,他們終究是來遲了。”
酒蟲子冷哼了一聲,看着幽谷四老說道:“你們最好希望雪茗沒有事情,如果有什麼事情,你們整個東大陸就等着血流成河吧,命星當道,天威難犯,衆生迴避。冰凰耳環的傳說你們不是沒有聽說過,這個比你們年代還要久遠的傳說,都是因爲命星魂重現大陸了,你認爲事情還在你們的控制之中麼?”
幽谷四老顯然知道酒蟲子說的一切,還是嘴硬道:“但是結果已經改變不了,就算冰凰耳環的傳說都是真的又能如何,大陸的未來是命星魂,終究不是一個所謂的冰凰耳環,而且冰凰有沒有傳說中的那麼神奇還不知道,有什麼可以擔心的。”
“冰凰,呵呵,冰凰真的有那麼簡單,就不會讓我們忌憚了幾萬年了。沒想到,竟然真的被我們等到了,天意啊。”
“他們是誰?來的那個女子又是誰,也沒有其他人啊?”饕餮除了冰凰耳環的傳說還知道些,其他的都是聽的莫名其妙,衝着酒蟲子問道。
“他們就是當年的四人,也就是他們,在五百年前拯救了這片大陸,還了東大陸五百年的安寧,”酒蟲子輕輕說道:“此刻出現的女子就是鳳凰了,既然鳳凰來了,其他幾人也不遠了。”
酒蟲子用一臉回憶的目光看着天空,感慨的說道:“五百年了,四大傳說,終於再現大陸了;幾萬年了,冰凰也是再現大陸了,命星魂的命運之輪已經開啓,很是期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