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九千歲……本座可是太子,你你你……”
“殺我者,雖遠必誅!”
“別別別!小祖宗我錯了,君、君王大人,救命吶。”
太子怎麼也沒想到,她個小,力氣卻很大,鎖喉的時候死死扣住他的喉珠,只要他開口說話,就跟着一起,一上一下的移動。
慌了……
如果真被她殺死,豈不是天下人恥笑?下葬皇陵的時候,父皇都不會刻上自己名字。
君墨邪,斜飛的英挺劍眉,細長蘊藏着銳利的黑眸眯成一條線,削薄輕抿的脣微微上揚,以他的脾氣,早就一刀殺過去,管他是誰,根本不給他說話的機會。
看來她也覺察到不對勁,也好,只要帥的他君墨邪都看不順眼。
內心不斷的祈禱,快殺!快殺!呼吸間起伏的心膛,也抑制不住他內心的狂樂。
太子見向君王求救無望,咬咬牙,不爭氣的跪下,“我真的錯了,別殺我,我可是太子,死了多沒面子,而且還是未來的儲君,要求你儘管提!”
要求隨便提?
她聽見這話,兩眼放光,彎刀扔入水中,拽着太子的衣領,尖銳的童音呵斥道,“你知道我的本事,如果敢撒謊……”
一口氣,吐在對方的耳後,讓太子再也沒忍住,整個人崩潰地流汗,全身發抖。
那天針,猶如密密麻麻的刀雨,殺人不流血,可是針針刺入身。
“我們北辰國窮的只剩錢……”
誰稀罕你的錢!
她悶哼一聲,心生一計,還正愁尋找下一個避難所,沒想到最合適的地方,就是北辰國。
那裡擁有最先進的武器,以及花不完的錢財,有這個倒黴太子報銷,還愁打仗銀兩不夠?
北辰國
一盤圓月雲隙中閃出,樹枝丫上瀰漫起朦朧的月光,像是升騰起來的一片淡淡的銀霧環繞,夜色籠罩。
燭燈輝煌如星海,車水馬龍,空氣傳來一陣陣的喧鬧叫賣聲,此起彼伏,亭臺樓閣拔地而起,整齊如一。
酒客,隨意在繁鬧的大街上散漫着,腳下一片輕盈,手裡提着酒壺,一直喊“好酒,好酒,錢花的值。”
高高飄揚的商鋪招牌旗幟,隨風飄曳,迎來一羣身穿鎧甲的戰士。
太子傻眼了,騎在狼王的背上,兩腿發麻,結結巴巴說道,“瞬、瞬、瞬間間轉移?狼、狼……”
“我說太子武功這麼差,膽小人還狂,學人調戲他人娘子,一道一道的,快點帶路!去太子府。”
她相中的地方就是太子府,北默笙那麼有錢的金主,給自己兒子居所,一定不差。
來到太子府,她彷彿是剛進入迷宮,大小院落四十二座,房屋五百間,主院敦厚宅和詠春居皆爲三進四合院,每院除有高高在上的祭祖堂和兩旁的繡樓外,又都有各自的廚院、家塾院,並有共用的書院、花院、長工院、圍院,依山而建,從低到高分四層院落排列,左右對稱,中間一條主幹道。
前朱雀、後玄武,背靠風彩山,面臨月牙河,旺中之地。
“哼,北默笙喜歡立白癡爲太子,沒什麼好稀奇的”君墨邪,看着她走的捏腿,才安排到自己房間,沒好氣的說道。
好大一股酸味,她白了一眼,他這是妒忌。
妒忌,太子比他有錢!
“那可未必,萬一他有過人之處呢?所以我給他下了點毒,短期內,他不得不聽從我的安排。”
毒性不大,雖然要不了太子性命,可是足以這幾日,讓對方吃不消。
上吐下瀉,疲憊不堪,有氣無力,而且厭食,吃什麼吐什麼,夜裡還會做噩夢。
普通的御醫,頂多診斷爲急性胃腸道炎症,開幾幅暖胃的藥,可是永遠治不好。
而且變本加厲,噩夢漸漸變成夢遊,夢遊所做的一切,都是真實存在的。
她坐在檀木椅子上,伸手看着自己的黑指甲,毒一天下一點,不聽話,就殺死好了。
誰知,他反手握住她的手腕,神色擔憂,“你給自己下毒了?指甲怎麼那麼黑,我們不過利用太子而已,爲什麼那麼拼命。”
“我能行醫自然也能用毒,我怎麼可能那麼傻,以身試毒,放心指甲色一會兒就恢復健康,我覺得你說的對,北默笙太過狡猾,假若太子死了,大不了從新立一個,而我們賭不起。”
北默笙的夢境中,曾經親眼看見,北帝殺了妻兒,被噩夢纏身。
可見,錢對於北帝來說,高於一切。
恰好,她們現在也急需用大量的資金,每天都在開支消耗,銀兩總會花完。
利用太子是小,借用太子身份,去靠近北帝纔是大,讓他供應武器、銀兩,纔是真的。
“幸苦你了,娘子,你這方法好,與其求人,還不如被人求,咱們開口遠比他來談條件,要好的多。”
獅子大開口,他君墨邪曾經領教過。
帝君在他生日那年,送了他一把索命骨劍,而這劍的材料,就是從北辰國來的。
當時,衆多史官獻寶的獻寶,獻美人的獻美人,都不管用。
北帝那個老奸巨猾,開口就要他親自前來取,而且在三天內,把礦洞給挖好。
三天……
這是多麼大的工程,礦洞裡面的不僅是稀有的礦石,更多的是鑽石!
所以,爲什麼他的小金庫,會有那麼多礦石,他偷摸來的。
“墨邪?墨邪,發生什麼呆!你看下,外面大吼大叫,張羅起鼓的是不是倒黴太子?”
咚咚咚
外面火把成海,聚集了很多人,他們手裡拿着武器,站在他兩屋外。
“九千歲,你給本座出來!你居然給我用毒?小東西,小看你了,回來……嘔,一直拉。”
拉的快虛脫了,她的要求,他全做到了,而且保密,不對父皇及任何人提及,爲什麼她就是不肯放過?
火把的煙味,從窗外飛進,嗆的她乾咳,假裝什麼都不知道,“那啥,太子,我們睡了!有啥事明天說,你是不是有急性腸胃炎?”
君墨邪抿嘴偷笑,解下腰帶,吹熄蠟燭,將劍放在桌上,抱着小人就往牀榻走。
“你們……死定了!明天是否看得見太陽,我說的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