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繼續”
君墨懷原本沉浸在酒味之中,可是她的說辭,打斷他雅興酒杯捏碎,擡眼看着面前的九千歲。
“漂亮哥哥,你要努力嗷,不能讓祖母憂心,臣子操心啊”
千老直接將她從太后大腿上拽下來,按壓跪在地上,“帝君,九兒一向乖巧,孩子的話別當真!老臣教導無方”
太后看着一個個嚴肅的表情,整個人笑容僵住,瞬間失去了雅興,將桌上的食物推翻在地。哀家一生閱人無數,人人見得爾虞我詐,誰又能像孩子一般,童真無邪說句實話。
噼裡啪啦
拉起繡袍在公公攙扶走下中央,扶起九千歲拉着她的小手,“哀家生辰,哀家說的算!九千歲童言無忌無罪,爾等有附議自領五十大板,帝君有意否?”
……
還能有啥附議?母后開口,做兒豈能忤逆,君墨懷可是傳聞中的孝子,對身旁公公小聲嘀咕了一句,幾個宮女立馬收拾地上的殘物,立馬重新備上佳餚,還搬來了個小椅子,放在太后位子旁。
君墨邪簡直難以置信!看了一眼對着他做鬼臉的九千歲,以及衆人紛紛歸位的態度,沒有再出聲。
在一聲音樂奏起,歌姬雲絲披風手撒玫瑰鮮花的進來,輕輕的奏樂讓氣氛緩和了不少,花香四溢沁人心脾,舞姬薄紗輕衣,透着薄紗可見肚臍眼上的紋繡,浮現出隱隱約約的美,每個人都繡着不同的花,裙衫如波紋盪漾,每個動作都帶着柔態的美感,每個關節靈活得像水蛇,嫵媚的眼神都投遞給王座上的男人。
而此時,所有的花扔向天空,緩緩繽紛落地時候,曲調微微上調節奏感,給人一種興奮的感覺,花瓣堆積成小山,風一吹,花瓣散去一個身影緩緩起身,擡腿的時候,赤足腳裸上的風鈴在響,輕雲慢移小碎步,踩着節拍婆娑起舞,嘴裡叼着一支玫瑰花,她彷彿花蕊綻放前的鮑蕾,嘴裡叼着玫瑰花。
風靈國公主——風鈴
記憶中這位是和親公主,一直以門客的身份在城內,年級尚小還未指定婚配,當時風靈國是想獻給帝君,後來不知道怎麼,卻改口讓這位公主自己選夫,一來就有小半年一直不走。
“風鈴公主,幸苦了,哀家今日實在沒有心情欣賞你的舞姿,老二舞劍!”
太后捏着鼻子,通紅的鼻頭,眼眶溼潤強忍流出,身旁的公公還帶來了藥丸,含在嘴裡才能說的出話。
一年的春季是萬物開花的季節,但此時對於花粉過敏的患者而言,是發病的高峰期。
九千歲注意到她的異樣,原來太后對花粉過敏,至今還沒有人知道,包括還在盯着遠方發呆的帝君,這帝君太佛繫了吧!完全沉浸在自己世界裡。
她閉上雙眼雙眼,再次睜開瞳孔的時候泛着淡淡紫色,沒有任何人注意,隨身攜帶的銀針紮在太后的人中上,輕輕的拍打太后的背,心中默唸順氣咒。
聞奇香,惡其果,種善因,得善果,放!
太后的通紅的鼻子,額頭冒着虛汗,身體漸漸恢復正常,整個面色好了許多。
“還是九千歲懂事!”
貴爲太后不能露出自己缺陷,否則天下人恥笑,一直藏的很好,沒想要這小丫頭坐在旁邊,觀察的還挺仔細,寵溺的摸了摸她的頭。
這一舉動被風鈴看在眼裡,瓜子小臉一低頭,拿着手中的玫瑰走到君王面前,放在桌上害羞的小臉瞥過小碎步退下,終於鼓足勇氣給他了……。
今日的打扮,君王一定會喜歡,花師曾說一朵玫瑰,代表一心一意。
誰料君墨邪不明白,這玫瑰花是何意?根本沒有理會,仍在一旁。
握着手中的劍,拔劍出鞘的時候,劍光閃在九千歲的臉上,風吹來莫名寒氣襲擊全身,打了一個哆嗦。
高山流水曲音聽得人心驚膽戰,輕功水上漂的腳尖輕點在桌上,絲毫沒有任何的聲音,落落大方的落地在大理石上,威風吹過他的髮絲,那雕刻的五官更顯英氣逼人,手腕轉動劍柄,劍也慢慢轉了起來,劍刃刮在地上擦起火花,他手腕握着的長劍,揮舞着劍器嘭嘭響,總共十八招卻招招連貫。
劍光一閃
嘣……
用力將一把長劍飛去,乾淨利落,狠辣無情直插在九千歲的丸子頭蕾上,沒有任何預知,速度極快,她都沒反應過來,就被君墨懷食指夾住,如果再偏一點點,或者晚一點她可能就要成禿頭了。
太厲害了!武俠電影情節盡然身臨其境,三公分就割破頭皮,這傢伙兒濃烈的殺意是衝着她來的。
九千歲的目光看着臺下的人,眯了眯眼,這是不是在宣戰?握着的小拳頭指甲已經變了色,沒有人發現。
“九千歲,你覺得君王身手咋樣?”君墨懷坐在她身旁半天,終於吐出一句話來。
“恕我直言,一般”
認真的小臉對上他的悠長鳳眼瞳孔放大模樣,吸了吸鼻子,嚥了咽口水,太近了!看的更仔細,原來帝君的皮膚這麼好,光滑且細膩,瞳孔居然還是紫黑色。
“看來確實童言無忌,朕乏了衆卿家隨意”
九千歲想口吐一嘴血,什麼叫‘看來確實童言無忌’,這是瞧不起我的意思?好氣喔,但是依舊保持乖巧的樣子,頭一低拔下那長劍,俯身去撿的時候,丫的居然那麼重!
材質採用的是上好的玄鐵,鍛造七七四十九天,這樣的隨身劍,殺人快刀斬亂麻,她雙手用盡力氣才舉起。
這多少公斤?
君墨邪悶哼一聲,大步走過來,撿起地上的劍,還沒好氣的撞她一下,差點沒站穩摔倒。
故意的!我現在還小,身子孤弱,等我長大再把你肋骨給撞斷。
“哦?既然覺得一般,何不與本王切磋切磋?”
細作而已,如此出言已經露出馬腳,他眉毛輕挑嘴角上揚,戲謔的挑釁看着面前人,只要你肯應戰,本王一定不會讓你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