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醒醒!”
林浩是在一臉懵逼中醒過來的。
儘管是知道自己在幻境之中接受培訓和改造,但是如果你是被人一巴掌給拍臉拍醒過來的話,你估計也有這種一臉懵逼的反應。
更重要的是,這個把你拍醒過來的人是誰,如果是白昊乾的這事兒的話,他估計早就跟那傢伙翻臉了——畢竟神功剛成,好歹也不帶慫的了,得找人練練手。
但是眼前這位他還真不敢——不是打不過,而是愧疚,畢竟纔剛狠心一口將人家吃下去了。
唐姳!
“你……”林浩感覺自己臉上還是火辣辣的,這妞兒下手可真不留情啊,做夢的人也就這樣狠狠地一巴掌給扇醒了,但是轉念一想,才感覺到不對勁,“不對!你怎麼會在這裡?”
唐姳翻了個白眼:“怎麼,虛擬空間裡吃了我不算,你還想我現實中多蹲幾天勞改啊?”
被唐姳一下子戳穿了心事,林浩瞬間臉通紅,然而看見旁邊的大屏幕之後他的臉就更紅了——他剛纔在做夢一樣的虛擬空間中經歷的事情正在被像電影一樣播放着,甚至下面屏幕還自動配上了中英文字幕,而畫面正好暫停在他最後吃下唐姳的那個畫面上!
這個既視感……林浩忽然就想起了進擊的某巨人裡,那誰誰的老孃,被巨人吃掉的畫面,自己張開嘴的時候,在屏幕裡還真是差不多醜得猙獰。
就是,真的變醜了,就彷彿在決心吃下唐姳的時候,他的獸性被開發出來,失去了人性想獲得力量,那就外表也開始變得和非人一樣了。
林浩仍然覺得心有餘悸,問唐姳:“那我這算是贏了還是輸了?”
“這個,沒有輸贏,看你自己覺得值不值得咯。”
這時候,從唐姳的身後出來一個人,林浩這時候才發現原來唐姳的身後還有一個人,身形很是瘦小,以至於剛纔林浩都沒有發現,完全都被唐姳擋住了。
唐姳也不是肥妞那種,只不過瘦瘦高高的,身材中庸一點,被唐姳都能擋住前面的人完全看不見,此人真就女明星一般的魔鬼身材了。
“秦歸雪?”林浩驚疑地問,旋即環顧了一下四周的環境,“這裡是哪兒——等等,我現在是已經回到現實了,還是仍然處於幻境之中?”
看這房子,至少也是五星級酒店,倒是很符合唐姳的身價,也跟秦歸雪很搭,忽然,他想到在這樣的環境中,只有自己和兩個女孩在一起,這……如果是白昊的話,恐怕哈喇子都流出來了。
小姳在這裡,如果這是現實的話,聯繫到眼前的秦歸雪,加上那天晚上她和自己商量的事,就很容易解釋了。
看樣子,特權還真是好用,劉局,呵呵,秦家的勢力伸的真是遠啊。
林浩用徵求的眼神看向秦歸雪:“那應該就是,你用關係把小姳帶出來了?”
秦歸雪還沒有來得及回答,唐姳翻了個白眼,“怎麼,我就那麼罪大惡極,真就不能是自證清白之後,被無罪釋放嗎?”
這是什麼意思?難道她是說自己沒有做那件事?
林浩糊塗了,“什麼意思?我明明是看見……”
“你看見個鬼,看見也不一定是真的,甚至自己經歷的都不一定是真的,”唐姳說,“我之前也以爲是自己做的,但是結果是,我們都被套了,人是我埋的,但是卻不是我殺的,他讓我以爲是自己殺的了。”
聯想到林壑的死,以及在他死後,變成怪獸在雲中市的林福峰茂大樓附近出沒的事情,能夠把人變成喪屍獸,確實也不是一般人能夠做到的事情。
林浩冷眼道:“他是?”
唐姳說:“就是你一直不想讓我在臨海市見到的那個人。”
“是他?”林浩瞬間恍然大悟,“原來如此,還真的是他,真是陰魂不散啊,這麼多年了,他可能以爲你早就死了吧,我曾經也以爲他早就死了,但是顯然我們都錯了,不過還好,是我先知道他沒有死,而他仍然認爲你已經死了。”
這下子,就合理了,還跟巫族有關係,還跟修聯有關係,在臨風大學潛伏這麼久,殺死過唐姳的母親,連風家都不怕,這個人真是不簡單。
“那又如何呢,你是覺得自己沒有束縛可以放開手腳,就能做到什麼了嗎?”秦歸雪幽幽地說。
林浩一愣:“你說什麼?”
他沒想到自己會遭到這樣的嘲諷,秦歸雪這恐怕是瘋了吧,就算是想兩家聯手,之前聯姻的說辭也不過是爲了應付而已,她居然當成真的了。
還當着唐姳的面說,雖然這樣想有點卸磨殺驢的感覺,但是爲了他和唐姳的將來,也不得不防着點秦歸雪。
“沒什麼,反正現在,咱們可以算是一邊的了,大家都爲了修聯做事,將來你們也會加入修聯的,”秦歸雪慵懶地起身,“這次關於輸給雲景大學的事情,你們做的很好,所以作爲獎勵,我把你未婚妻送回來了。”
唐姳想說什麼,被林浩攔住了。
林浩站起來,主動伸出手,邀請和秦歸雪握手,唐姳在看着。
秦歸雪笑了,遞上自己的手,那隻手軟綿綿的,握着很舒服,真是柔若無骨,而且溫潤綿綿,一點也不冰涼。
自己已經接受了改造,加入女媧從修聯那些人手中搶資源的計劃,眼下秦歸雪是站在修聯那一邊,那就意味着,自己要做雙面人了。
不知道爲什麼自己正在接受改造的時候,醒來面前沒有女媧沒有白昊也沒有其他人,反而會是唐姳和她,但是自己只能步步爲營,爲大局計,也絕對不能泄露半個字。
“秦同學,既然是看到了我們的誠意,那麼想必我們留下了兩個隊友在場內,你們也有好生照顧了,”林浩說,“他們是新手,這次過來也主要是見見世面,希望能有好的成長。”
新手帶來參加修士演備競賽,這可真是滑天下之大稽,林浩就是打算將自己的姿態放到最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