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5章 收穫頗豐

第715章 收穫頗豐

當嘉興知府王用賢,帶着衙門的侍衛,匆忙來到城外時,遠遠地便看見了鄭泌昌、何茂才的身影。

此刻,鄭泌昌、何茂才各自騎着一匹棕紅色的戰馬,再搭配二人身上穿着的緋色官服,看上去威風凜凜。

而在他們身後,則跟着許多的衙門侍衛,以及衛所士卒。

王用賢見此陣仗,便心知大事不妙,畢竟,自己身爲嘉興知府,卻沒有在事前得到任何風聲。

“難道說是剛上任的巡撫大人,認爲我王用賢不可靠嗎?”

“不然的話,像這種事,再怎麼也應該提前知會一聲啊!”

想到這裡,王用賢不由得冷汗直冒,他的心裡十分清楚,自己接下來必須做點什麼來補救,不然的話,仕途恐怕得到此爲止了。

旋即,只見王用賢將腦海中紛亂的想法盡皆壓下,顧不得其他,一路小跑着來到鄭泌昌、何茂才的面前,畢恭畢敬道:“下官嘉興知府王用賢,見過二位大人!”

騎在馬上的鄭泌昌、何茂才聽聞此話,只是瞥了王用賢一眼,頗爲隨意地應了一聲。

在這之後,只見王用賢將目光從鄭泌昌、何茂才身後的那些侍衛,以及全副武裝的士卒的身上收回,鼓起勇氣,小心翼翼道:“鄭大人,何大人,您二位這是……”

鄭泌昌聽聞此話,不假思索地應聲道:“不久前,官府接到舉報,說是嘉興袁家在家中私藏兵器,意圖謀反,我等便是奉了巡撫大人的命令,特來查證!”

王用賢在從鄭泌昌的口中得知這一消息後,臉上滿是掩飾不住的驚慌之色,失聲道:“什麼,私藏兵器,意圖謀反,這這這……”

“怎麼,王大人,你似乎有話要說?”

一旁的何茂才將王用賢臉上的表情盡收眼底,似笑非笑地詢問道。

王用賢聽聞何茂才此話,猛地回過神來,慌亂地擺了擺手,出言解釋道:“不,不,不是這樣的,按察使大人您誤會了,下官只是沒想到……”

而鄭泌昌卻沒有給他解釋的機會,而是冷冷打斷道:“行了,不必再解釋了,有什麼話,等案件調查清楚了再說吧!”

鄭泌昌說完,猛地一揮手,其身後的那些侍衛、以及士卒在得到命令後,便魚貫而入,進入了城內。

隨後,只見鄭泌昌、何茂才拍馬跟上。

王用賢見此情形,只得將那些還未來得及說出口的話,重新咽回到肚子裡,並招呼衙門的那些侍衛們跟上。

此刻,王用賢的臉上滿是凝重之色,他感受到了一股前所未有的危機感。

王用賢跟鄭泌昌、何茂才也算是認識,彼此之間有些交情。

但先前,鄭泌昌、何茂才擺出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明擺着不想跟他扯上關係。

再結合,自己身爲嘉興知府,卻沒有提前得到任何風聲的這一情況,答案已經呼之欲出了——那便是新任的浙江巡撫趙貞吉認爲自己不可靠,因此,沒有提前知會自己。

不僅如此,就連侍衛都是從杭州府那邊調過來的。

這對於王用賢來說,這是一個十分危險的信號,說不定,等收拾完嘉興袁家以後,下一個就輪到自己了!

眼下,嘉興袁家的這艘船,已經沉了,自己得趕緊想辦法上岸纔是。

一般來說,祭出私藏兵器,蓄意謀反的這項罪名,便是衝着讓一家人整整齊齊的方向去的。

畢竟,這個罪名,沒人能夠擔當得起!

“快點,都給本官快點,跟上鄭大人何大人他們!”

“是,知府大人!”

由鄭泌昌、何茂才二人所統帥的大隊人馬,在進入城中後,很快便向着城內袁家的所在地進發。

大街上,人羣見到此番架勢,紛紛避讓開來。

待隊伍遠去後,有路人疑惑道:“瞧這陣勢,不會是要去拿人吧?”

“是啊,看樣子是像去拿人,對了,你剛剛看到了嗎,騎在馬上的那兩位大人,看上去品秩不低啊,就連知府大人都帶人靜靜跟在他們的身後!”

“不過那邊好像是袁家的所在的街道,嘶,不會吧,是誰吃了熊心豹子膽,居然敢去袁家拿人!”

“走,咱們跟上去看看!”

……

很快,大隊人馬便趕到了城內袁家的宅邸,並將其重重包圍了起來。

袁府的宅邸位於城內最爲繁華的一條街上,佔地極廣,外牆高大厚實,門口的臺階極高,常人難以跨過。

在兩側還各自矗立着一尊栩栩如生的石獅子,僅從所用石料來看便知價格不菲,漆紅的大門上還有兩個巨大的鎏金銅釦。

在門口負責看門的小廝哪裡見過這般陣仗,被嚇得動也不敢動。

在將門口負責看門的小廝控制住以後,只見鄭泌昌勒住繮繩,看向一旁的下屬,沉聲吩咐道:“去敲門!”

“是,大人!”

待應聲後,只見一旁的劉忠信猛地一揮手,旋即,便有幾名衛所士卒上前,敲響了側門。

在這之後,只聽宅邸內傳來一陣不耐煩的聲音:“大白天的,是誰在一直在敲我袁家的門,不想活了是吧,我袁家的門豈是說進就進的……”

話音落下,只見門被打開,只見一名奴僕頗爲憤慨地走了出來。

當那名開門的奴僕,看見門外全副武裝,且虎視眈眈的侍衛時,整個人頓時傻了眼,他下意識就想要將門重新關上。

“給本官拿下!”

“是,大人!”

旋即,只見幾名侍衛上前,將那名開門的奴僕控制住,隨後,那些早已等候許久的衛所士卒,以及衙門的侍衛,便從側門魚貫而入。

在這之後,鄭泌昌、何茂才在侍衛的護送下,邁步進入了袁府。

另一邊,袁府內院。

此刻,袁永裕正揹着雙手在房間裡,來回踱步,在他的臉上滿是焦躁不安的神色。

“到底是怎麼回事,管家怎麼去了這麼久還沒回來,該不會,是出什麼事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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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袁誠見此情形,連忙出言安慰道:“父親,您不必太過擔憂,說不定管家是在路上,遇到什麼事情耽擱了!”

袁永裕在聽完袁誠的這一番安慰後,臉上的不安之色,並未因此而消退分毫。

隨後,只見其轉過身來,看向袁誠所在的方向,沉聲道:“不對,這麼久沒回來,肯定是出事了!”

“你馬上去收拾行李,準備從祠堂的那條密道離開!”

袁誠聞言,臉上頓時浮現出猶豫之色,看向袁永裕所在的方向,出言勸慰道:“父親,孩兒覺得事情沒有這麼嚴重,沒必要……”

袁誠的話還沒說完,便被袁永裕冷冷打斷了:“不要再猶豫了,這些人明擺着是衝着我袁家來的,趁現在還有機會,快走!”

話音落下,只聽外面傳來一陣嘈雜的聲音,吵鬧聲、哭喊聲、陶瓷破碎的聲音不絕入耳。

袁永裕見此情形,整個人瞬間變了臉色。

其剛想說些什麼,只見幾名手持兵刃的侍衛不由分說地闖了進來。

當袁永裕看到那些侍衛手中的兵器時,頓時面如死灰,彷彿像是失去了全身的力氣一般,整個人無力地跌坐回椅子上。

他知道,一切都完了。

……

袁家原本用以待客的大廳內,只見鄭泌昌、何茂才坐於上首,在不遠處,則是袁家的衆人。

周圍則是全副武裝的衛所士卒,他們手中明晃晃的兵刃,令人不寒而慄。

儘管明知道對方來者不善,但是袁永裕仍舊不想放棄,想要據理力爭。

隨後,只見其擡起頭,一臉憤懣地看向鄭泌昌、何茂才所在的方向,出言質問道:“鄭大人、何大人,伱們這是什麼意思?”

“我袁家一向安分守己,現如今,二位大人卻公然帶人手持兵刃,闖進我家,你們視大明律爲何物,要知道……”

袁永裕的話還沒說完,便被鄭泌昌不耐煩地打斷了:“在這之前,官府收到舉報,說是你袁傢俬藏兵器,意圖謀反,本官這次過來,便是想要查證一番!”

鄭泌昌的這番話,如同在平靜的水面上,投入一顆重磅炸彈一般,很快便掀起了軒然大波。

“什麼,私藏兵器意圖謀反,這可是殺頭的罪名啊,我們怎麼可能……”

“是啊,沒錯,會不會是有人刻意誣陷咱們啊!”

“大人,我們可都是無辜的啊!”

那些袁家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袁永裕聽聞鄭泌昌此話,心頓時沉了下去,他知道,對方這是打算置自己於死地。

畢竟,有沒有私藏兵刃,還不是對面一句話的事。

事情果然沒有出乎袁永裕的預料,在這之後不久,很快便有幾名侍衛急匆匆地從屋外趕了進來,在他們的手上,還各自拿着好幾柄刀劍。

“大人,這些兵器都是我們從袁家的宅邸中搜出來的!”

在將那些兵器隨意丟在地上後,只見侍衛上前,沉聲稟報道。

鄭泌昌聽聞此話,在略微頷首後,不緊不慢地開口道:“嗯,看來先前的舉報屬實,你們袁家真的私藏兵器,心懷不軌!”

此時此刻,哪怕是再愚鈍的人,都反應了過來,對方是想要置自己於死地。

隨後,袁誠不顧周圍人的阻攔,毅然決然地站了出來,看向鄭泌昌何茂才所在的方向,質問道:“哼,真是無恥,這擺明了就是誣陷!”

袁誠在說到這裡的時候,停頓了片刻,又繼續道:“二位大人身爲朝廷命官,不思安民濟物,造福百姓也就罷了,居然仗着手中職權,做出如此腌臢之事!”

一旁的侍衛見此情形,頓時變了臉色,剛想上前將袁誠拿住,但是卻被一旁的鄭泌昌用眼神制止了。

鄭泌昌在上下打量了一番袁誠後,輕笑一聲,出言詢問道:“想必這位,便是袁家的大少爺袁誠了吧?”

袁誠聽聞鄭泌昌此話,別過臉去,臉上滿是不屑。

鄭泌昌見此情形,臉上滿是莫名的笑意,出言感慨道:“怪不得能夠考中舉人,果然是書生意氣啊!”

在這之後,只見鄭泌昌話鋒一轉,又繼續道:“書生意氣固然是好,只可惜用錯了地方啊!”

“你先前說,本官不思造福百姓,錯,本官恰恰就是在造福百姓,你袁家能夠有今天,背地裡不知道做下了多少見不得人的勾當!”

“難道你袁家所擁有的這些土地,是從天上掉下來的嗎,不,這是你們不擇手段,從那些百姓的手中奪來的,背地裡也不知道有多少百姓,因此家破人亡!”

“你平日裡的吃穿用度,背後可都是那些百姓們的血汗啊,而本官今天之所以會過來,便是替那些遭受欺壓的百姓討回公道的!”

鄭泌昌在說到這裡的時候,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

一旁的袁永裕聽聞鄭泌昌此話,臉上頓時青一陣,紫一陣的,他沒想到,鄭泌昌居然會如此厚顏無恥。

由於太過於憤怒,導致袁永裕的身體開始不受控制地顫抖起來,隨後,只見其顫巍巍地伸出手指,指向鄭泌昌所在的方向,咬牙切齒道:“真是無恥,狗官!”

一旁的何茂才聽聞此話,當即站了出來,沉聲道:“大膽,居然敢辱罵朝廷命官,來人啊,給本官往死裡打!”

“是,大人!”

一旁的侍衛在應聲後,很快上前,不由分說地開始了毒打。

“有什麼衝着我來,不要打我爹!”

袁誠見此情形,整個人頓時慌了神,只見他不顧一切地拉住那些侍衛,朗聲道。

隨後,那些侍衛或許是惱了,也連帶着袁誠一併毆打。

……

見火候差不多了,只見鄭泌昌給何茂才遞了個眼色,後者很快會意,出言叫住了那些侍衛:“行了,差不多了,先退下吧!”

“是,大人!”

那些侍衛在應聲後,便重新回到了一旁,彷彿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過一樣。

“父親,您沒事吧?”

隨後,只見袁誠將鼻青臉腫的袁永裕從地上攙扶起來,臉上滿是掩飾不住的關切之色。

袁永裕平日裡養尊處優,哪裡經受得住這種程度的毒打,因此,好一會兒方纔緩過勁來。

在這之後,只見袁永裕的臉上浮現出頹唐之色,氣息微弱地應聲道:“誠兒,沒事,爹沒事!”

此時,袁永裕的心裡十分清楚,對方分明是衝着讓自己家破人亡來的。

自己死了倒不要緊,可是袁家的香火,卻不能就這麼斷了。

思來想去,也只能夠用賬簿來要挾眼前的鄭泌昌、何茂才,併爲誠兒求得一條生路了。

想到這裡,只見袁永裕將腦海中紛亂的想法盡皆壓下,擡起頭來,看向鄭泌昌、何茂才所在的方向,緊跟着開口道:“鄭大人、何大人,我知道你們這次來是爲了什麼,我可以把賬簿交給你們!”

鄭泌昌何茂才聞言,臉上不由得閃過一絲激動之色,雖然僅僅只是那麼一瞬,但還是被袁永裕捕捉到了。

“說吧,你想要什麼,只要不是太過分,我們可以滿足你的要求!”

在互相交換完眼神後,只見鄭泌昌、何茂才看向袁永裕所在的方向,緊跟着開口道。

隨後,只見袁永裕一雙眼睛死死盯着鄭泌昌、何茂才所在的方向,一字一句道:“我要你們放了誠兒,他跟這件事情無關!”

“不行,案件還沒調查清楚,我們不能擅做主張!”

在聽完袁永裕的要求後,鄭泌昌想都沒想就拒絕了。

見對方毫不猶豫地拒絕了自己的請求,袁永裕也擺出一副寧死不屈的樣子,移開目光,冷聲威脅道:“既然二位大人不答應我的要求,那你們就一輩子也別想拿到賬簿!”

鄭泌昌聽聞袁永裕此話,臉上的表情頓時變得無比陰沉,一副擇人而噬的樣子,他打算故技重施,再用一次先前的手段。

“好,你不給是吧,那本官就讓人把他的手指頭,一根一根地砍下來!”

“到時候,就別怪本官不留情面了!”

待話音落下,只見鄭泌昌伸手指向袁誠所在的方向,沉聲道:“來人,把他給本官綁起來!”

“是,大人!”

一旁的侍衛聞言,當即上前,將袁誠五花大綁了起來,隨後,他的右手食指,也被強行按到了桌邊。

袁誠不停掙扎着,想要將手指重新收回來,但由於壓住他的人力氣太大,因此並未有絲毫的效果。

在做完這些後,只見一名侍衛從腰間拔出長刀,靜靜等候在一旁。

“你要幹什麼,快放開他!”

袁永裕見此情形,語氣中也夾雜了一絲慌亂。

“本官數十個數,你要是還不把賬簿交出來,本官就讓你親眼看着自己兒子的手指,被一根根地砍下來!”

“要知道,你的兒子剛考中舉人不久,就這麼沒了手指,怪可惜的,往後說不定只能靠乞討爲生了!”

鄭泌昌說完,臉上滿是惋惜之色。

隨後,只見其面色一冷,直視着袁永裕的眼睛,開始了倒數:“十、九、八、七、六、五、四、三、二、一……”

“給本官砍!”

“等等,我把賬簿給你們!”

就在侍衛手裡的刀即將落下去的時候,袁永裕再也承受不住壓力,選擇了屈服。

鄭泌昌將袁永裕臉上的表情盡收眼底,隨後,只見其向那名侍衛遞了個眼色,後者很快會意,恭敬退了下去。

在做完這些以後,只見鄭泌昌看向袁永裕所在的方向,挑了挑眉,出言詢問道:“說吧,賬簿在哪裡?”

此刻的袁永裕,面色灰敗,一副命不久矣的樣子。

他知道,一旦自己將手中的賬簿交出去,必定會淪爲刀俎上的魚肉,任人宰割。

但若是不交的話,自己的兒子袁誠,必將承受非人的折磨。

在糾結了許久後,只見袁永裕擡起頭來,看向鄭泌昌、何茂才所在的方向,緩緩道:“在祠堂內的佛像下,有一處暗格,賬簿就放在那裡面!”

鄭泌昌聽聞此話,當即喚來親信,在其耳旁低語了幾句。

“是,大人,小的一定將這件事情辦好!”

那名親信在應聲後,未作絲毫猶豫,當即邁步離去。

待那名親信離開以後,只見鄭泌昌的臉上浮現出疑惑之色,轉而開口道:“本官就不明白了,爲什麼你們這些大戶人家,總喜歡把東西往祠堂那邊藏呢?”

在這之後不久,先前被鄭泌昌派去的那名親信,很快便帶着一個木製的匣子返回了大廳。

“大人,這個匣子是小的從佛像下面的暗格內找到的,小的已經確認過了,裡面的確是賬簿!”

“嗯,拿過來吧!”

鄭泌昌聞言,點了點頭,如此吩咐道。

隨後,只見鄭泌昌從來人的手中接過木匣子,將其打開,並從中取出一本賬簿,隨意翻看了起來。

一旁的何茂才見狀,也頗爲好奇地湊了上去。

“嘉靖三十八年,十二月初八,通政使李知全,八千六百兩,嘉興知府王用賢,三千五百兩,浙江布政使鄭泌昌,五千三百兩,浙江按察使何茂才,五千六百兩……”

在草草翻看了幾頁後,只見鄭泌昌將手上的賬簿合上,出言感慨道:“真沒想到,還能夠在這裡看到李知全這個死人的名字!”

一旁的何茂才聽聞鄭泌昌此話,緊跟着應和道:“是啊,這李知全死了有一陣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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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之後,只見鄭泌昌將目光收回,沉聲吩咐道:“來人,把他們都給本官帶下去,聽候發落!”

“遵命,大人!”

……

清點財產的工作,一直持續到了第二天深夜。

在這期間,鄭泌昌、何茂才精神高度緊張,絲毫不敢放鬆。

畢竟,在這之前,趙貞吉曾經親口提醒過他們,整件事可是皇帝親自跟進的,要是敢在這件事情上動手腳,那麼等待他們的,將會是一個極其悲慘的下場。

就在這時,有侍衛來報:“稟二位大人,袁家的財產已經清點完畢,其中白銀一千兩百八十二萬兩,另外,袁家名下所佔有的土地加起來一共十九萬八千六百畝,除此之外,還有房契、宅邸、古董珍玩若干!”

一旁的何茂才在得知這一消息後,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氣,驚呼道:“什麼,居然有這麼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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