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胖也是嘴賤慣了,我估計這劉峰也是習慣了,也沒怎麼生氣,只是盯着我。笑了下說。“許默啊,你也好意思,兩手空空就來接夏夢出院,要不要臉了,就你這窮酸樣,你還學人家處對象,我真替你着急。”
說完。他就揮了揮手,跟着小鬼子和那三個保鏢往樓上走了。小胖對着他們的背影狠狠吐了口唾沫,說:“默哥,別理他們,有錢了不起啊,出個院而已,又不是結婚,送啥東西。”
我沒說話,只是告訴他說,小胖,你去後門把人都叫進來,等會兒要是幹起來,得讓他們覺着我們是沒多少人的,不然他們四個肯定會跑。小胖說:“行,瞧他那天給他牛逼的那樣。早就想收拾他了,你放心吧,默哥,你先去看嫂子。”
我點點頭就跟着王安民上去了,就我倆上去的,如果要在醫院樓道上幹起來,醫院保安都不會放過我們,所以我們就帶再多人上去也沒用,而且他們那四個身手肯定都很不錯,幹起來也是我們吃虧。
我倆上去以後就瞅見這傢伙堵着病房門口,跟夏夢說話呢,蘇然還在那嚷嚷。說:"你這人怎麼這麼不要臉啊,就是你捅的夢夢吧,你看看你把她害成什麼樣兒了,你還好意思來,你還是不是人?"
“喜歡?你喜歡個屁,你喜歡夢夢你會用到捅她,你不知道她差點死了麼!”蘇然吼了句,推開了劉峰,就拉着眼淚汪汪的夏夢出來了,剛好碰到我,眉頭皺了下,劉峰也剛過來,看到我了,說:“大美女,這可不是我的錯啊,你可得問問他這個所謂的夏夢的男朋友啊。”
他還過來攬着我的肩膀,我可以感受到他的手在發力,按住了我的肩膀不讓我動彈。他笑着對蘇然說,“大美女,身爲夏夢的男朋友,連夏夢都保護不了,害的她受了這麼重的傷還險些丟了命,你覺着,這樣的男人還是男人,還配做夏夢的男朋友?”
蘇然看了我一眼,丟下一句,“懶得管你們。”然後拉着夏夢就說我們走,就走了。我盯着劉峰,他也盯着我。
“把你的手拿開。”我冷冷的道,他就賤笑了聲,說:“我真佩服你,你這麼能忍?不爽我你打我啊,對了,那個死胖子呢?”
我愣了下說去:“廁所了,關你屁事。”他就笑,說:“你想找人埋伏我呢吧?以爲我看不出來?”
我震驚的看着他,他怎麼看出來的,我都沒想到,我突然看到他的臉色變得猙獰起來,下一瞬間,他的手裡突然多了一個鋒利的匕首,我慌了,一把推開了王安民,喊了句,“快跑。”
我是萬萬沒想到,在醫院上面,他就敢公然動手,他身邊有三個人,還有個快刀小鬼子,無論如何我們兩個也不是他對手,所以爲今之計只有讓王安民快跑,喊人,可是很快,那三個人攔住了他的去路,我看到那個小鬼子雖然沒拔刀,但是他的腿很快,一下就把王安民給放倒了,他也不踹王安民,也不打王安民,只是不讓他跑而已。
可是就是這麼一瞬間,我疏忽了,這匕首我躲過了第一下,沒躲過第二下,在我的脖子旁邊劃過,也是剛好路過的一個護士尖叫了一聲,才讓劉峰慌的手抖了一下,不然我可能就真的掛了,我的半個耳垂,直接被硬生生削掉了,我疼的捂着耳朵,堵着血,可是容不得我再反應別的,這劉峰好像就是爲了要我的命來的,王安民他們也不殺,也不動手打,就是不讓他走,王安民看了眼我這邊,齜目欲裂,吼着,“不要碰我默哥,我他嗎殺了你們!”
噗!可是很快,他被一腳踹到了肚子上,無力的倒下,趴在地上,失聲大哭。
我捂着耳朵,往衛生間那邊跑,劉峰已經提着匕首往我這邊追了,那護士尖叫,“你要幹什麼,你要殺人嗎,這是醫院,不是殯儀館!我們要報警了!”
這護士估計是嚇到了,語無倫次了,難道在殯儀館就可以殺人了?她的話直接被劉峰當成了耳邊風,一巴掌甩了過去,那護士就倒了,她也夠配合的,就這麼不起來了,如果她還起來阻攔,估計她也會出事。我清楚的看到那個旁邊病房裡的一個病人,慌慌張張的,直接把門給關起來,然後鎖死了,不讓我進去,我拍了幾下,想進去躲一下,可是他沒有給我機會,而是用背靠住了,我冷笑一聲,在絕對的恐懼面前,他這樣保命是沒錯,可是他嗎的,也太不把別人的生命看在眼裡了,不但不幫忙,還落井下石。
我踹了一腳門,劉峰則是一步步走了過來,獰笑着說:“你他嗎的往哪兒跑,今天,不把你給做了,我就對不起還在牢裡的飛哥,老子和飛哥的前途,就他嗎這麼毀在你手裡了,你今天不死,我心難安啊。”
三個保鏢護住了路口,守住了王安民的逃跑,小鬼子跟在他後面,一步步的,往前走,眼睛緊緊地盯着我這邊,彷彿怕我又出什麼奇招跑了,看來他們這是勢在必行啊。
我看了眼樓梯口,冷汗都出來了,麻子小胖他們怎麼還沒來,再晚點兒我這就廢了。原本我們埋伏他們的,變成了被他們反埋伏,還真是諷刺。
“劉峰!劉峰!”我吼道,“你他嗎至於嗎,老子是殺了你的趙明飛飛哥了,還是把你老母怎麼樣了,你犯得着殺我?”
他就說了,“怎麼不至於,你小叔殺了蚊子,這不假吧?你害的飛哥苦心經營的海x洛就那麼落到警方手裡了,那損失的可不是一兩萬塊錢,那可是幾十萬!你一輩子也賺不到的錢,二逼,而且還害的飛哥變成老頭都不一定能出獄,你說,老子就是殺了你,又能算的了什麼?”
我冷笑,一邊往後退,說:“劉峰,就是我不報警,你們做這種犯法的事兒,遲早有一天也是得牢底坐穿,難說還會更嚴重直接槍斃,連坐牢的機會都沒有了,到時候不是更慘?”估宏吉扛。
他說:“那倒不用你操心了,行了許默,你那點兒小心思我還不知道,不就是等着你的人能上來麼,放心吧,他們被彩虹頭堵在下面,估計雙方交戰上了,咱們這裡,可是安靜的很呢,沒人能知道。”
我的眼睛,驀然瞪的比銅鈴還大,這一切,他早就籌備好了,“居然利用夏夢出院來陰我,你真是卑鄙,連自己的喜歡的女人你也利用,你說你是不是人?”
“行了,別拖延時間了,上路吧。”
我再次躲過了一下,也就是劉峰出手,如果那個小日本,我估計沒幾下我就被剁了腦袋了,生死時速,容不得我多想,我的半個耳垂被削掉的疼痛,在此刻顯得不值一提,跟生命比起來,真的是這樣。我此刻都有點想求他不要殺我了,真的是這種感覺,沒有體會過死亡的人才會說什麼風涼話,有沒有骨氣,寧願死也要骨氣,這種人就是旁觀者,站着說話不腰疼,要是你遇到死亡,被人快要捅死的時候,你還會說的這麼雲淡風輕麼?
所以那一瞬間,我都想直接跟他求和了,可是他依然步步緊逼,我都根本沒辦法躲開,彭的一下,直接釘在了我的胸口上,我慘叫了一聲,那一刻,我感覺死亡離自己是那麼的近,可是我傻比了,我忘了是我自己做的鐵皮,擋住了這一下,我這才欣喜非常,好像生命又回到了自己身上的那種喜悅。
劉峰還喲了一聲,說,“還穿了什麼,防彈衣啊?呵呵,行啊小逼崽子看來是有備而來啊。”
匕首把我的外套黑劃爛了一個大口子,露出了那黑黑的鐵皮,這玩意兒誰都見過,誰都認識,他也不例外,他鄙夷的嘴角微微上揚,嘲諷了我一下,最後居然站住不動了,衝着那小578鬼子揮揮手,做了個咔嚓的手勢,說,“交給你了,殺了他。”
最後三個字,感覺像是給我的生命劃上了休止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