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跑向大門口的同時,我的身後響起了哨子聲,聲音就是那種校級運動會上裁判吹的那種哨子的聲音。
我跑的還是比較快的,而我再一看,羅建峰和陳三少那倆小子竟然比我跑得還快,這時候他倆離大門口也就是五十米左右了。
我跑出體育場的時候,還向身後看了看,這時候我就看到體育場中有幾個穿着運動服的中年男人在草場上來回走,嘴裡還在吹着口哨。
陳三少和羅建峰倆人這時候已經跑到了大道的對面了,這倆小子真不愧是平時注重鍛鍊的,一到這個時候就顯現出他們的長處來了。
就在我也要跑向他們的時候,劉凡和吳北幾個人跑到了我的跟前。
“你們幾個都沒事吧?”我問他們。
“沒事兒,哎,他們都去哪兒了?”劉凡這時候問我。
“我剛就看見少東跟二霸子倆人往大道對面跑了,別的人還真沒注意。”說完這句話,我又跟了一句問道:“誒,青哥呢,看見青哥了嗎?”
劉凡搖搖頭說:“沒看見啊,剛纔我們跑得急,根本就顧不上別的了,青哥在最前面了,這時候裡面也亂了,等會兒人都跑出來就該能看見了吧。”
我點了點頭,說:“走,此地不宜久留啊,你媽,誰能想到打着打着還能碰上這事兒啊。”
這時候吳北說:“那個,我知道,這兩天別的學校有要在體育場舉辦運動會的,可能那幾個老師沒走也是因爲這事兒吧。”
“不知道啊,咳,管他去呢,反正咱的人沒事兒就行了。那個,咱先去道對面。”我說話的功夫,還陸續有人從裡面跑出來。
我們幾個人跑到了大道對面的一個小鋪門口,吳北還掏出了煙給我們發了輪,我們幾個就抽着煙站在那邊看。
這時候,小鋪賣東西的大娘還指着大門口問我們:“這是怎麼了啊,這麼多孩子都跑嘛啊”
我裝作挺不在意的說:“誰知道啊,咳,這年頭的小孩們都是怎麼了。”
大娘看了我一眼,沒說話。
這時,我低頭一看,才發現,我的衣服上就有兩個剛纔被人踹到的大腳印子。。。
我們又在門口待了會兒,結果青哥沒有等到,卻看到鐵龍和幾個小子從裡面跑了出來,他們跑出來的時候看着挺慌張的,一出來就想着大道的南邊跑去了。
“怎麼沒看見青哥呢?”我自語說道。
“要不,咱們進去看看去?”劉凡問我。
“我操,你快得了吧,現在這時候人們都往外跑,你還往裡跑啊,這要是讓人逮住了,咱不就完了麼。”我說。
我說完這句話,吳北還在一旁搭腔說:“就是,進去幹嘛啊,找倒黴麼不是。”
我們又待了一會兒,直到真的看不到有人從體育場出來,我們才走的。
我們幾個走到了道邊的一個電話亭,我就給陳三少打了個傳呼。
陳三少很快就給我回過來了,他告訴我他都已經到家了,問我們現在怎麼樣了。
我只是告訴他,基本上我們的人都沒什麼事。
我又問了陳三少看沒看見青哥,結果,陳三少告訴我說,青哥早就跑出來了。
聽到這裡,我簡直不敢相信,我們可是一直都守在門口的啊,怎麼就沒看見他出來呢。
結果,陳三少告訴我說,青哥是和張軍一起跑出來的,當時人多,可能我們沒看清,他也是跑出來之後纔看見的青哥的背影,不過,他能確定,那個人就是青哥沒錯了。
聽到這,我才放下心。陳三少還告訴我說晚上大夥兒一塊兒去大排檔,青哥他們也過去。
我撂下電話後告訴劉凡他們青哥已經出來了,結果劉凡和我的想法一樣,那就是他也沒看見青哥出來。
可能我們真的是因爲剛纔場面比較混亂而沒有注意到青哥吧,如果是那樣的話,我只能感嘆,青哥真的是雷厲風行啊,打架的時候在我們的前面,即便是逃跑也比我們快,我其實就是不知道他是怎麼從主戰場跑的比我們這些個基本上能算是在外圍的人跑的快的。
我們幾個人都散了,他們該回家的回家了,只剩下我和劉凡兩個人回到了學校。
當我們走到學校門口的時候,就看見羅建峰、於洋他們幾個已經都站在學校門口了。
“哎,我操,你們幾個逼k的,怎麼跑的這麼快啊!”我衝他們幾個喊道。
於洋這時候說:“誰你媽讓你平時不注意鍛鍊的啊,這時候知道傻眼了吧。”
“我去你大爺的,跟我在一塊兒出來的人不少了。”我反駁他說。
我們這幫人匯聚到一起,並沒有馬上回宿舍,而是一排人蹲在了學校道邊上抽菸。
“哎,你們說這回這事兒沒完吧?”於洋問了我們幾個一句。
“廢話麼,這場架還沒人認服了,這架就完了,看着吧,後面兒還得接茬折騰。”羅建峰說。
“我覺得鐵龍他們那幫人也不怎麼的啊,還有那個賀老六,是西城九鷹的吧,也沒見他太牛逼啊?”我問道。
“咳,打羣架不就是這麼回事兒麼,你還當看武打片似的啊,告訴你,名氣都是人托出來的,有時候你覺着這人挺牛逼的,那是你還沒跟他碰。”於洋衝我說。
我覺得於洋別看平時楞頭青一個,可這次說的話倒是感覺挺有道理的,不是有那麼句話麼,王侯將相寧有種乎!
你牛逼,我就得比你還牛逼,要打就得打這樣的牛逼的!只有這樣纔會一戰成名。
我自以爲了解了西城九鷹的底細,覺得他們也不過如此罷了,這也讓我要辦像西城九鷹這樣的玩鬧的心火燎了起來。
晚上,我、大霸子、二霸子、於洋、劉凡、陳三少,連同其他幾個兄弟和青哥他們幾個就在強子大排檔喝了一頓。
“青哥,今天我算是見識到了,你是真猛啊,好麼,一個打倆都不帶含糊的。”於洋衝青哥說。
青哥只是笑着擺了擺手,說:“沒嘛兒。”
這時候,張軍說:“你知道你們青哥以前一個能打幾個麼?”說完就瞅了我們這一圈人。
“那肯定得牛逼啊!”我接了一句。
張軍伸出了四根手指頭:“一個打四個,還是全身而退。”
“是麼,青哥這麼牛逼啊!”於洋說。
“你聽他的啊。”青哥笑着說。
張軍一聽就不樂意了:“哎,我吹牛逼了嗎,那次不是一個辦了四個麼。”
我這時候就說:“軍哥,你給我們小哥幾個說說吧,我們都挺響聽的。”說着,我就瞅了瞅他們幾個問道:“是吧!”
“對,對!軍哥,我們都想聽聽的,說說吧。”
“就是啊,說說吧。”
大夥兒都挺贊同的。
張軍端起酒杯,問我們:“想知道麼?”
我們這幫人同時點了點頭,但是沒有一個說話的。
“那還滲着幹嘛啊,杯中酒都幹了,自己再都滿上一杯我就跟你們說說。”張軍笑着衝我們說。
我們幾個一聽,就都把杯子中的酒全都幹了,然後又把杯子倒滿了。
當然,張軍也把他手中酒杯中的酒一飲而盡了。
他開始對我們說起了青哥的事,那件事也是青哥在七中還沒有退學時候的事了。
那天,青哥、張軍、洪樂三個人放學去了道邊的一家錄像廳。
用張軍的話來說,在當時,回家?根本就沒那一說,他們那幫人,尤其是他們三個人基本上都是長在街面兒上的,比我們這些人現在玩兒的瘋多了,最起碼我們放了學別管怎麼出去玩,到時候還知道回宿舍了。
當時錄像廳的門是鎖上的,應該是老闆出去了,他們並沒有走,而是幾個人就蹲在門口抽菸。
就當他們蹲在那聊天的時候,從他們面前走過去一個穿着一身黑色連衣裙的靚妹,用張軍的話說,就是那種胸大屁股撅的那種,很撩人就對了。
本來青哥也只是看了一眼,沒說別的,但是這時候洪樂就衝那個靚妹吹了聲流氓哨。
那個女生知道是在招呼她,也挺自美的撩了下頭髮,繼續往前走。
只是從這個動作上,青哥他們就知道了,這叫“貨”,也就是俗稱的搖姐,但此搖並非彼“窯”,也就是在我們當地能玩兒的那種女的就對了,如果是兩家少女的話,這時候一定會腳步飛快的離開的。
洪樂一見是個“貨”就衝那女的喊:“哎,姐姐,一塊兒玩會兒去啊!”
青哥還衝洪樂一笑,說:“別瞎雞巴逗樂兒。”
那個女生一聽就站住了,一扭頭衝洪樂一瞥眼:“呦,是麼,帶姐姐上哪兒玩兒去啊?”
洪樂一見這個女的這麼開放,就站起來了,笑着衝那女的說:“哪兒都行啊,隨便兒你挑啊!”
其實洪樂就是打算找個樂的,他應該也沒想到那個女的能說出這話。
一見有戲,張軍也跟着站了起來,他們倆人就湊到了那個靚女的跟前搭訕,在我們當地這就叫掛小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