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若有人再攔路,直接殺了便是。”
“是,魔主。”
巍峨壯闊的魔山頂,那四周已然變黃的銀杏葉襯得那拔地而起的房屋越發清淨。
那房屋建在正中央,並不大,只是一個小閣樓,那小閣樓周圍一圈矮上一截的地方,一大片的房屋,修建的十分精緻,望過去,金碧輝煌,那叫一個有錢。
不等那四個女子停好在那小閣樓的院子裡,就從裡傳來了一道粗獷的聲音:“誰?居然敢闖入本魔主的寢殿!”
等轎子停好,紅花擡手把轎簾掀起,櫺沂幽幽的看向小閣樓,居然敢入住她的院子,真髒。
四面不斷涌上人來,手拿着武器對着她們,更有甚者露出了陰淫的笑容,跟自己的同伴討論起帶顏色的話語。
“我道是誰,原來是四大魔女,如今我已經是魔宮的主人,若你們歸順我,我讓你們萬人之上!”
男人走出閣樓,是一個壯漢,身高九尺,遠遠看過去就如同一座小山,讓人不寒而慄。
櫺沂提着裙邊下了轎子,小碎步的朝着那男子走了過去,嬌弱的說了一句:“跪下。”
“跪?你讓我跪下?看你這小身板,怕是經不起我的折騰,不如就賞賜給我的兄弟們,讓他們慢慢玩。”
“你是什麼東西,敢這般侮辱魔主,下賤貨色也配說話?”
紅花抽出鞭子,櫺沂卻攔下了她。
“我最討厭把話說第二遍了。”軟糯的聲音,糾結的語氣,大漢正想開口,她卻喚出大刀,一刀劈了下去,只見大漢向前踏了一步,一分爲二。
四周靜止,只見那屍體倒在地上,砰砰的聲音更是侵入人心,引起恐慌。
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那刀上沒有沾上一滴血,一旁的綠葉卻拿出酒壺將就倒在上面沖洗。
魔主不喜拿刀殺人,因爲嫌髒,每次那這刀殺完人後就必須用上好的十里香洗淨。
壯漢一死,他的狗也亂了套,紛紛跪在地上求饒。
“求求你們,不要殺我,我願意當牛做馬……”
“我是被逼的,我是被逼的,不關我的事啊,放過我吧,求你們放過我!”
……
櫺沂蹙眉,她最煩這種吵鬧,她擡手一揮,那小閣樓哄的一聲坍塌了下來。
吵鬧的聲音戛然而止,求饒的人都趴在地上,不敢在開口。
正在這時,又飛來了一羣人,人數不多,大約二十來個,一來就跪在櫺沂的腳邊。
“參見魔主,屬下辦事不力,請魔主責罰。”
這些人都是她以前手把手教出來的,論實力那也是數一數二的,論衷心,那都是一羣肯爲她而死的人。
“去領罰,一人十鞭,紅花執行。”
“是,魔主。”
跪着的衆人這纔敢偷偷擡頭,這一看,那些領罰的人都是以前魔宮舉足輕重的人,都是以前那個魔主的心腹,一人可敵百人。
難道那個女人就是以前的魔主?不是說那個魔主已經死了嗎?屍體都已經丟進了魔禁林喂野獸去了,怎麼會好端端的站在這裡。
有人想逃跑,卻被綠葉一根銀針奪了性命,“想逃?誰若敢動,這便是下場。”
“把小閣樓重新修建,本魔主希望一模一樣,最近這段日子我都不會在魔宮,這裡的事你們看着辦,對了,放出消息就說我回來,誰若不怕死,那就來試一試。”
櫺沂交待完,轉身離去,又要回到將軍府當個柔弱的小女子了。
不到兩個時辰,不管是皇城還是其他地方,都知道了那個殺人不眨眼的魔宮魔主又復活了。
靈宮殿內,幾個長鬍子老頭正在商討着這件事。
“不知是真是假,不如找人試探一下,當初那女人的屍體可是我們親眼所見斷了氣丟進了魔禁林深處的,不可能還活着。”
“不可貿然行動,現在多少雙眼睛盯着我們,若我們怕東怕西,還做這種事,只怕是會讓世人覺得我們是怕了。”
“我同意老五的看法,那女人是絕對不可能還活着的,或許是有人冒充。”
坐在首位的老頭沒有開口,冒充,如若是冒充,是什麼條件能打動那女人的全部心腹?讓他們爲其做事。
只怕是真的還活着,若還活着,此刻就萬不能招惹。
“行了,此事我自有定奪,你們先下去吧,不要與其他人說什麼,也不要讓弟子去招惹魔宮的人。”
挨着的老頭還想開口,卻被一股力推了出去,其餘的老頭見狀,俯身行了禮就自己走了,他們知道,此事已定,多說無益。
回到將軍府的櫺沂纔剛翻進大門,就被管家一把拖住往客廳走去。
這將軍是怎麼了,好好的大門不走,非得翻牆。
“將軍,你可回來了,八王爺來了,還帶着那個相府千金於菱悅,說是來找將軍討要個東西,將軍一定要小心啊。”
八王爺?居然主動來找她?想必又是那個於菱悅乾的好事,真當她是軟柿子了?
以前的櫺沂是戰場上下來的人,又是與一堆男人相處,哪懂這些女人間的彎彎繞繞,可她不是啊,她是魔宮魔主,論這些,她可是祖宗。
思緒間,已經來到了門口,她理理姿態,用手帕狠狠地揉了揉眼睛,只見那原本清亮得眼睛一下子生了霧,紅了一大半。
她吸吸鼻子,走了進去。
於菱悅一見她,急匆匆的站了起來,“將軍,王爺今日前來是想要一樣東西,不久前我見你手中有,便自作主張的帶王爺來找你了。”
櫺沂立馬錶忠心:“王爺,你看你還大老遠的來找臣,你若想要,跟臣說一聲便是,臣自會主動送上門去,不知,八王爺要的是什麼東西?”
八王爺摸着香囊,緊盯着她:“鮫人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