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着報紙晃了晃腦袋。
“每天看報紙有利於理解最新的動態,這是每個商人必備的品質,說的通俗易懂點兒就是我們要靠這張報紙來知道怎麼去創造收益的。”
“原來是這樣啊!”我這才恍然大悟。
我說許光北怎麼一天不看報紙就好像渾身不自在一樣,看來這是一個商人的本分啊!
看來我還是要好好的跟着他們學的,不然就我那個小工作室遲早要關門。
“你今天感覺怎麼樣?”我在蕭銘的後面幫他捏了一下肩膀,我心裡面忽然升起了一股子濃濃的自責感。
我這麼做是不是有些太過於關係密切了?要是被許光北知道的話我肯定……
因爲換位思考一下,要是許光北和他的前女友每天都這個樣子,我真的要去提着一把刀去找人了。
不是說我的醋味兒實在是太大了,而是有時候這種事情真的不由大腦所控制等到大腦反應過來的時候,身體已經先於大腦作出反應了。
“小杉,你不用每天都來的,這樣的話許光北應該會不開心的吧!這裡有醫生有護士還有護工,很方便的!”
蕭銘很費力的看着報紙上面的東西,搞得我也有些心潮澎湃,不然也不會忽略掉剛剛蕭銘說的那些話。
我探着頭看蕭銘正很費力看的那張報紙的版面,看了好幾眼都沒有反應過來那是在說什麼而且還有很多專業性的詞,即使是我想懂,也只可惜太晦澀了。
所以我果斷的就又把頭給伸了回來,反正也沒有什麼好看的不好看的。
連着幾天一直我都是這樣照顧蕭銘的,一直相安無事,沒有什麼很重要的事情要發生。
就這樣恢復了一個星期,蕭銘的臉已經恢復的差不多了。
甚至在紗布揭下來之後蕭銘比第一次看到自己的臉時還要淡定。
我無法斷定到底有多少人是和我一樣的,至少我會覺得這個男人過於淡定。
當然,可能就是許光北說的那一種。
“蕭銘,你還好嗎?”
蕭銘輕輕的笑了幾聲,“還不錯啊!那條最醜的疤不在了,剩下的正好給我平添幾分英氣。”
蕭銘果斷的把鏡子放了下來,很自然的看着我,一點也沒有覺得自己那張臉有什麼好躲躲藏藏的。
我想過,如果要是那些疤痕出現在我身上的話,我絕對會昏厥過去的。
我看着看着就覺得自己現在這種心態其實很不好,蕭銘都已經那麼堅強了。
我應該有一個好的心態,不然的話,我估計絕對會變成一個不太好收拾的結局。
“那喝點水?”我指了一下桌子上面放着的水壺。
蕭銘聽完我說的話之後卻笑了,我也不知道他爲什麼會笑。
我只是問他要不要喝水而已,我也沒有說什麼搞笑的話啊!
“怎麼了?你笑什麼?”
我還是強行把水杯放在了蕭銘的面前。
“我忽然想起了一起我們讀大學的時候,只要我一說你多喝點兒水,你馬上就暴走的樣子……”
蕭銘的話又把我拉回了過去的記憶,其實也稱不上是和蕭銘的記憶。
因爲我發現好像男人對這個熱水,不,應該是多喝點兒水這幾個字情有獨鍾。
連許光北也是這個樣子。
比如說,我說我肚子有點不舒服。
他們會說,你多喝點兒水。
我說我感冒還有點兒咳嗽,他們還是會告訴我對喝點兒熱水。
我說我來例假,他們還是會說多喝點兒熱水。
熱水還真是有夠萬能的,能夠解百病,治各種疑難雜症。
“那你也要多喝水。”我留給蕭銘一句話就轉身出去了。
因爲我剛剛想起來好像許光北今天早上準備去公司的時候還有些嗓子不舒服的症狀,正好我把這個多喝熱水的短信的發過去。
還真是的,我真想爲自己的機智點個贊。
我就靠在醫院走廊的牆邊發的短信,短信馬上就顯示發送成功了,我正準備把手機放回口袋的時候,短信提示音就響了,我又把手機拿了出來,許光北迴短信竟然這麼快,看來一點兒也不忙。
“已經喝掉兩桶,還請許太太做進一步的指示。”
許光北什麼時候改變的這麼幽默了,他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老是稱呼我爲許太太,連他手機上面我的備註都是許太太,好像我不承認這個名字一樣。
“那就繼續喝兩桶,多多益善,許先生必須騙人,騙人鼻子會變長的。”
我腦子裡面回想起了昨晚兩個孩子開玩笑時候說的話,撒謊的人鼻子是會變長的,所以我才猛然想起了這個梗。
我老是記得許光北很忙很忙的樣子,所以每每接到他的短信的時候總是會覺得很意外。
“那萬一水中毒怎麼辦?許太太,而且,需要喝水的確定是我嗎?難道不是弄你正在照顧的那一位?”
許光北字裡行間都伴隨着濃濃的酸味,這個男人連我現在在哪裡也能算計到,不知道該說是細思極恐還是該說他太關心我了。
那一位,他是在說蕭銘吧!
“我關心的可是許先生,不然爲什麼我是許太太呢?許先生和許太太可是最好的搭配了。”
我又把短信發了過去。
那天之後我想想也真是夠了,明明每天都能夠見面,現在卻好像是很難見到面所以纔會'這麼頻繁的短信。
我和許光北就好像是在彌補我們當初沒有談過的戀愛一樣,我們要把當初那些沒有嘗試到過的甜蜜全部都彌補回來了。
我不知道自己那天靠在牆壁上面到底發了多少的短信,反正我準備轉身回病房的時候,腳都有些發麻了。
我揉了幾下才緩解了症狀。
我推門進去的時候,裡面漆黑一片,什麼光亮也沒有。
我靜靜地聽了一下,裡面傳來了均勻的呼吸聲。
蕭銘應該是睡着了。
我又悄悄的退了出來。
我叮囑好醫生護士然後就回家了。
在回去的路上,許光北打給我告訴說是他要臨時出差,家也沒有時間回來,至於幫蕭銘找的醫生已經聯繫好了,他們很快就會和醫院那邊聯繫了。
我還沒來的及說什麼,電話就已經掛掉了,聽上去,許光北那邊好像很着急一樣,連讓我說句話的時間都沒有。
不回來就不回來吧!反正我也是來回兩地的跑。
要是'再每天被許光北寵着,我估計自己最後連一定點的事情都扛不了了。
許光北可能是也給家裡面打電話了,所以我回去的時候兩個孩子問的是爹地要給她們帶什麼禮物。
“媽咪又不是你爹地肚子裡面的蛔蟲,這個要靠你自己去問你爹地的,不過我猜應該不會告訴你你。”
我摸了摸小諾時的腦袋就去沙發上面坐着了,今天可能是跑的地方太多了,所以小腿肚老是覺得又酸又痛。
許光北這個人送禮物就是喜歡給人驚喜,所以在禮物被送出去之前一般情況下只有他自己知道是什麼。
兩個孩子一聽沒有戲,馬上就又去玩兒遊戲了。
那個玩具小火車還真的是沒有白買,兩個孩子幾乎是每天有好多時間都耗在上面了,連吃飯的時候也念念不忘。
“姍姍姐姐,我開小火車的時候特別酷吧!”
小諾時含了滿滿的一嘴巴米飯就衝着姍姍說話,被我訓斥了幾句才閉上了嘴巴。
老一輩的人特別講究食不言寢不語,到了我們這兒,雖然說的沒有那麼嚴格,但是嘴巴里面滿是飯再和別人說話的行爲實在是有些不禮貌了。
“媽咪,你喜歡什麼禮物啊!等你生日的時候我也送你禮物啊!”小諾時這次是專門等着嘴巴里面沒有東西之後才和我說的話,樣子一板一眼的特別的可愛。
我又往她的盤子裡面夾了青菜說道,“媽咪最想要的禮物就是你和姐姐可以健健康康的長大,其他對於媽咪來說都不是最重要的。”
小諾時馬上就回應了我,“媽咪你這個願望好簡單啊!我和姍姍姐姐肯定會幫你實現的,你就放心吧!”
“阿姨,您就真的沒有什麼想要的東西嗎?您確定?”
兩個孩子像是約定好了要問這個問題一樣,連姍姍也跟着起鬨非要問我喜歡什麼。
其實我心裡面真的是像剛剛說的那個樣子一樣,我真心希望我的兩個孩子可以健健康康的長大,其實這個願望真的不是那麼容易達成的。
這個世界上面看上去很好搞定的事情,往往是是不容易完成的。
這個道理放在什麼時候都是那麼的適用。
而且,看上去越簡單越難做,看上去比較難的其實很簡單。
我要是能早幾年明白這個道理的話說不定能少走不少的彎路,不過,最後總歸是懂了,也不算是太晚。
看着桌子上面正在吃飯的兩個孩子,心裡面無比的滿足。
人生如此,幸福不過。
窗外的夜色已經濃了,黑漆漆的一片,今晚連月亮都沒有,但是還是能很清晰的看見門口的那兩棵大樹,無論何時,都能那麼盡職的站在那裡。
不知道明天會怎麼樣!不知道蕭銘會怎麼樣!
乞求老天,讓好人可以有好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