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許光北的辦事效率很高,第二天就已經有醫生給我打電話,說是已經和蕭銘所在的那所醫院聯繫上了。
就是有些細節性的問題還需要好好的討論一下,所以需要我到場一下。
我去到醫院的時候,那一羣醫生就已經在蕭銘的病房裡面了。
蕭銘'這個病人倒是相當的配合,醫生說怎麼樣他就怎麼樣。
一夥人把他當做是一個保護動物一樣在研究,不過這些都是爲了他的病,所以我想應該沒什麼大不了的。
好不容易等了夠半個小時的時間,那夥子醫生終於出去了,我剛走到蕭銘牀邊的時候,蕭銘的主治醫師就告訴我讓我一會兒去一趟他的辦公室。
我應好了就繼續往蕭銘的病牀前走,蕭銘正整理着他的衣服,剛剛被幾個醫生給翻來翻去的,我看着都不是很舒服。
“應該很快就手術了,等手術好了你就和以前一模一樣了,以後再也不胡思亂想了。”
蕭銘笑了笑看着我,“小杉,萬一我下不了手術檯怎麼辦?”
我愣了一下,因爲之前蕭銘面對自己的臉一直特別的堅強,所以我根本就沒有想過這樣的問題,原來蕭銘也會擔心這樣的問題進來。
就是因爲他太強大了,所以我潛意識的忽略掉了他也有不強大的時候。
“不會的,蕭銘,這些醫生都是許光北給你找的最好的醫生,肯定什麼問題都沒有,就和上次一樣,你好好的手術就行了,其他的都不用你擔心。”
蕭銘這次不看着我了,他改看着窗外的景色了,好像外面有什麼特別值得期待的景色一樣。
“即使是再優秀的醫生,怕是也會有控制不了的意外情況吧!小杉,其實死亡並不可怕,可怕的是等待死亡,我撞上那輛車的時候一直都是心裡特別淡定的,可是就在昨天聽說要做手術的時候,我的淡定忽然間就沒有了。”
蕭銘說的我心裡面也毛毛的。
死亡不可怕,可怕的時候等待死亡。
要是讓我看的話,現在也覺得很不淡定了。
“你擔心那麼多幹嘛!這些是醫生該擔心的事情,要是需要你這麼擔心的話,那還需要那些無比優秀的醫生幹什麼!”
我現在是幫蕭銘做好心裡方面的建設,萬幸的是,蕭銘最後還是被我給說服了。
不知道是真的被說服了,還是假的,反正都是被說服了。
手術那天,許光北還專門陪我到醫院等着,不得不說,許光北在這種大的場面之前真的就像是我的堡壘一樣,把我保護的特別的好。
我一直以爲我可以爲他阻擋千軍萬馬,到頭來發現他纔是我的鎧甲。
我能遇到許光北,完全就是老天賜給我的美好。我開始相信命運,開始學會讓陽光照進我的心底。
至於之前的那些不美好,那完全就是爲了現在的美好做鋪墊。如今的我,心滿意足!
我喜歡那種無比美好的感覺,也喜歡許光北這樣保護着我的感覺。只有他能給我小女人需要的天和地,這一切和富有無關,和金錢無關,和地位無關,只因爲男人對一個男人頂天立地,霸氣無比的愛!
我不經意間發覺,自己好像站在手術室門前好長好長時間了。
許光北一直摟着我的肩膀,我牢牢地靠在他的懷抱裡面。兩個人好像合二爲一,成爲雕塑!
我根本就沒有太多思考別的事情的時間,因爲我的時間都用來花在許光北的身上了。
“蕭銘有沒有和你說過出院之後的計劃?”
許光北好像是在嗅我頭髮上面的味道,又好像是在思考某些事情是不是做的對的。
“沒有啊!他最近的心情好像並不是怎麼好,所以我並沒有問他其他的事情,怎麼突然想起來問這個。”
我擡頭看着許光北。
“沒有,就是忽然想起來他之前說的要去外國,不知道現在是不是還這樣想的。”
雖然許光北並沒有把蕭銘從他身邊趕走的意向,但是讓別人聽起來還是有一種這樣的感覺。
說不上來是爲了什麼,但是老在心裡面覺得有那麼一絲不舒服的地方。
“哦,這是早飯放太多醋了嗎?”
我裝作故意在許光北身上嗅味道的樣子嗅來嗅去。
許光北直接挑起了我的下巴,動作特別的行雲流水。
“就算是我吃醋怎麼了?許太太,你最近照顧別人都比照顧我要多了,難道我吃醋還不應該嗎?你是不是應該好好的檢討一下自己。”
我被許光北的一席話給逗樂了。
“好好好,我錯了我錯了,我不應該照顧別人時間比你長,我應該好好照顧照顧你的,我以後肯定改正,還請許先生接受我的道歉。”
我還沒來的及繼續說下去,脣上就被許光北蜻蜓點水般的吻了一下。
我本來無比擔憂的心思在那一刻起完完全全的變得沒有了。
直到手術室上面的紅燈滅掉了,我這才把注意力重新轉移到了蕭銘的手術上面。
許光北親自找的人,而且還是他親自盯着手術,所以這次的手術也是空前的成功。
所有的手術都塵埃落定了之後,蕭銘就剩下了臉上的傷沒有治好。
而且,這個男人在手術好了之後就直接離開了,根本就沒有留下告別的時間。
因爲之前的那一段時間實在是太忙了所有的時間都在圍着蕭銘的手術轉,所以工作室那邊的事情都快要荒廢掉了。
我在蕭銘的手術完了之後就一直在工作室那邊泡着,一連接着幾個晚上都沒有好好睡覺。
就在一天早上準備回家好好休息一下是時候,醫院那邊忽然給我打電話,說是蕭銘不在了。
我剛開始還沒有理解到是什麼意思,後來才明白,蕭銘這是不告而別了。
我趕到醫院的時候那間病房裡面已經被收拾乾淨了,乾淨像是沒有住過人一樣。
我好奇的看了一下那張留給我的紙條,上面只寫了說他要離開了的話。
其餘的話並沒有多說,我就有些不解了。
“許太太,蕭先生的病情已經恢復的差不多了,而且,他之前還問過我現在可不可以出院,因爲這邊還沒有收到您的消息,所以我們醫院這邊並沒有同意他的請求,但是,今天早上護士在給蕭先生送飯的時候忽然就發現他不在了。”
我基本上還沒有和蕭銘談論過出國出院的事情,這個男人就已經把這種事情給提前計劃好了。
“那他離開之前有沒有什麼不對勁兒的地方?”
我把那張紙條捲了起來放在了自己的口袋裡面。
“沒有,每天照常睡覺吃飯,就是有時候會經常看着外面發呆。我們叫他他也不理。”
許光北很快也知道了蕭銘離開的事情,他趕到了醫院這邊來陪我。
“我沒料到蕭銘會不告而別,我還以爲他好了以後會繼續留在這邊!”
我看着那個空蕩蕩的牀鋪,心裡面酸酸的。
不知道改該怎麼去挑戰自己的心態。
其實蕭銘離開也無可厚非,畢竟說過要出去的人,所以很大程度上會讓人覺得很正常。
“蕭銘已經是個成年人了,他做決定肯定有他自己的考慮。所以,你也沒有必要想那麼多,放心,蕭銘會很好的。”
最後還是許光北給我吃下了一粒定心丸兒。
蕭銘離開之後,我和許光北的生活重新變回了那種很'正常的樣子。
白天的時候就都忙自己的事,等到晚上的時候一家人聚在一起總是會特別的開心。
許光北偶爾也會開個玩笑活躍一下氣氛,兩個孩子也跟着一個勁兒的折騰。
我看着兩個孩子臉上的笑容就覺得很滿足,我在很多時候也爲自己有這樣兩個可愛的女兒感到驕傲並且自豪。
這是多少人的福氣也歡迎不了的東西。
尤其是那麼懂事的姍姍,我覺得自己有時候喜歡姍姍更多一點,畢竟小諾時的年紀還小,所以我們也能看的出來。
每逢餐桌時間總是會覺得特別的開心,因爲那是一家人可以聚在一起的時間。
尤其是看着兩個孩子在一天天的長大,心裡面的那種欣喜真是無以倫比的。
蕭銘的離開只是在剛剛離開的時候對我們的生活有一些影響,現在的影響基本上可以列爲忽略不計了。
其實很多我們以爲的命中註定也只是我們命中註定的過客而已,真正那個要陪着我們走一生的人往往都是在我們沒有注意到的時候出現的。
漫不經心,其實早已計劃良久。
比如,我和許光北之間。
比如,我和姍姍之間。
好多事情想着想着就覺得想通了。
“怎麼了,許太太今天看起來好像有心事一樣!”
許光北在所有人都離開餐桌之後一直都沒有離開,我也是一樣,只不過我是無意的,我沒有意識到大家已經吃完飯了,而許光北是故意的,他好像是故意在等着時間,等着和我說點什麼一樣。
“沒有吧!我有心事嗎?我很好啊!”我連說了好幾句話回答許光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