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涵涵腸炎和發燒的症狀雖然消失了,但是身體還很虛弱,實在無力二更,只能一更,而且坐在電腦前,感覺好頭暈目眩,好難受。身體好些再雙更吧。)
“不玩了,先走一步。”丟下酒杯,趙剛已經轉身往外走。
馮雪衝到洗手間裡飛快的整理了襯衫,回頭朝其他三人點頭後,便一路小跑跟着趙剛出去。
……
電梯裡,只有他們兩個人。
醇厚的酒香,蔓延在半空中。他閉着眼,靠在電梯壁上,神色間的看不出任何情緒。
“你沒事吧?”馮雪問,細眉輕皺,“要不要去醫院一趟?醫生說,你們頭痛病不該喝酒的,你應該稍微注意一點!”
他驀地睜開眼來,深瞳如潭,望定她:“你說的你們,是誰?還有誰和我一樣?”
馮雪一愣,撩了撩頰邊的髮絲才遲疑開口:“我哥有個朋友也患過這樣的病,所以……我都是聽我哥說的。”
不知道他到底是信了沒有,但並沒有再接話。電梯門此時恰好打開,已經到了停車場,他率先大步走出去。
……
酒後不駕車,這一點,他倒是很乖的。將鑰匙丟到馮雪手裡後,他已經徑自在副駕駛座坐下了。
馮雪發動車子後,想到什麼,微微側目看了眼趙剛,“剛剛謝謝你。”
趙剛正將自己懶懶的拋在椅子裡休憩,聽到她的話,他側過臉來望着馮雪,有些意味深長的問:“謝我什麼?”
“謝謝你願意替我解圍。”
他嗤笑了一聲,“你是我的女人。你真以爲我會讓那幾個小子看你。”
馮雪一怔。
別過臉來,恰恰撞上他沉靜如夜的眸光——安靜、淡漠,卻偏偏帶着一股要將她整顆心都看穿的銳利。
目光裡那抹幽暗和寂寞來不及收斂,讓馮雪心底不由得收緊。
似沒料到她會回過頭來,趙剛愣了一下,挪開了停在她身上的視線,只是低低的哼出幾個字:“開車吧。”
馮雪望着他的樣子。心裡涌出些許不忍。
這個男人。在她面前永遠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樣,這會讓她自動忽視他也有脆弱的時候。
馮雪把車開到趙剛家樓下,扶着他上樓。打開房門,讓他在沙發上坐下。
“你坐一會兒吧,我去熬點粥,需要一點時間。”看着趙剛。馮雪的語氣變得越發的溫柔。
他不說什麼,靠着沙發背。閉上了眼。
馮雪洗好米,將鍋放在燃氣竈上,又打開冰箱,望着那空蕩蕩的冰箱內僅有的兩顆雞蛋。心裡有些不舒服。
趙剛雖不是什麼土豪,但收入也算過得去,日子卻過得十分節儉。他的冰箱很少有吃飽的時候。
馮雪熟練的將兩顆雞蛋煎得又香又嫩,心滿意足的將雞蛋餅放進盤子裡。
許是酒意漫了上來。又或者,廚房裡的香味和那抹晃動的身影太過美好。
聽着,聞着,看着,趙剛的心竟然變得前所未有的平和。舒適的將自己靠在沙發上,輕輕的閉上眼,放鬆了心情,暫且忘了事業上的不順心。
馮雪端着盤子出來的時候,已聽到他輕微的鼾聲,粥還沒有好,她不用急着將他叫醒。小心翼翼的將煎蛋放下,滿足於這一刻的溫馨,小心得連呼吸都不敢太用力。
她走進臥室,想替他找條毛毯。
臥室裡撲面而來的都是屬於他的氣息,讓她覺得心跳加速。馮雪正要轉身出去,卻被chuang頭櫃上一個打開的盒子吸引住了。
那是個有zippo字樣的打火機,淡紫色的機身散發着瑩瑩的光亮。
“這是他自己買的,還是別人送他的呢?”馮雪暗自思忖,手一鬆,被子落在了地上她也渾然不覺。
“雪兒,你在哪兒?”突然,趙剛的聲音傳來。
馮雪整個人一驚,忙的轉過身去,“我在臥室!”
“你不是在做粥嗎,怎麼又去臥室了?急着睡覺嗎?”趙剛走了過來,瞄了她一眼,又低頭看了眼落在地上的被子,眼底盡是揶揄。
“不是。”馮雪強制讓自己冷靜下來。深吸口氣,才走到他身邊“你剛睡着了,我擔心你感冒,所以拿被子給你蓋一下。”
趙剛心下一頓,不說話,只是望着她,突然有些煩躁起來,一下子將她拉到身邊,擡起她的下頜,讓她的視線對上自己的眼睛。
“雪兒,你確定你還喜歡這樣的我嗎?你不覺得我很無能嗎?”
“我……”他的話,讓馮雪一時語塞。
她抿脣,垂下眼瞼,輕輕開口:“在我心裡,你永遠是個有才華的男人,一個出色的領導。”
“你還喜歡我?”
他不是傻子,對於感情這回事,他更不是根木頭。或者說,她對他的傾慕太過強烈,讓他想忽視都難!
趙剛問得太直接,直接得讓馮雪心尖兒一顫,好半晌只能傻傻的望着他。
這樣的沉默,在他看來無疑就是默認。
他眉心一凜,一俯首,忽的就含住了馮雪輕顫的脣。
馮雪一愣,下意識推了他一把,他不鬆手,卻更用力,她整個人都被他蠻橫的摁在了身後的櫥櫃上。
她的背脊貼着冰冷的櫥櫃,劇烈起伏的前胸貼着他結實健碩的胸膛。幾番推擠下,她襯衫釦子崩開了幾顆,凌亂間露出深深的一抹事業線,you惑力十足。
他的吻,卻似冰一樣寒涼,猛烈襲來。
可即便是這樣,馮雪還是瞬間被他那懾人的氣息所蠱惑。情不自禁的攀住了他的脖子,紅脣輕啓,任他霸道十足的侵略。
對於這個男人,她從來就沒有任何抵抗力……
趙剛不得不承認,她意亂情迷的樣子,讓他瘋狂。
他迷了眼,溫軟的指腹沿着內/衣邊緣緩緩摩挲,肌膚相觸的那一剎那,彼此皆顫抖着倒抽口氣。
他指尖一轉,捏住了她xiong前的美好,饒有興致的把玩。
“唔……”她悶哼一聲,顫抖着幾乎要站不住腳,額上已經滲出層層細汗。
他卻忽然笑了,停了手,貼在馮雪耳際緩緩開口:“每個男人碰你,你反應都這樣強烈嗎?”
如果不是他的話說得太露骨,太惡劣,馮雪幾乎要誤以爲他在同自己說情話。可,她沒辦法自己騙自己……
她像個被玩弄了的傻子一樣,僵在櫥櫃門上,臉色蒼白的望着趙剛充滿嘲弄和輕蔑的眸子。
所以,剛剛他做的那一切,不是意亂情迷,更不是情難自已,而是……只爲這一刻的羞辱?
馮雪只覺得鼻尖漾出一圈圈酸澀,此刻卻不準自己掉淚,只推了推趙剛,儘量輕鬆的擠出一抹笑來,道:“我有做錯過什麼嗎,你幹嘛這樣對我?”
趙剛並不回答,微睜着眼,神智有些不清醒,突然出手拽住了她的手臂,“楠楠,這是你的喜好?”
“什麼?”她不懂的望着他。
“劈腿!”他輕蔑的望定她,“以前和我在一起的時候,就腳踩兩條船。現在明明已經有了男人,卻偏要在我面前大獻殷勤!楠楠,你真需要兩個男人才能滿足你?”
他的責問,讓馮雪心酸,她吸了吸鼻子,倔強地將手臂抽回:“趙剛,你看好了,我不是什麼楠楠,我是馮雪,若是想找你的楠楠,就出去找,不要佔我的便宜!”
馮雪偷偷翻看過趙剛的電腦,看到過張楠的照片,也看過張楠的微博,知道趙剛口中的“楠楠”是他的舊情人,也是他深愛過的女人。
這是不容辯駁的事實。
馮雪覺得自己真是傻透了!她早該驚醒的,她不是趙剛唯一的情人,也不會是最愛的。
不能怨他,只怪自己太笨,太蠢!
她沒有再繼續說下去,而是轉身離開。
廳裡,粥的香味縈繞在空中,她沒有再進廚房,而是拉開大門,狼狽的小跑離開。
冷風吹過,眼角溼潤了一圈。
馮雪無力的靠在公車站牌下,緩緩蹲下身,將剛剛修好的指甲嵌進手心裡,刺進肉裡,疼得她幾乎要掉下淚來。
趙剛……
爲什麼要對她這樣殘忍,爲什麼和她親熱的時候還會想着別人。
……
馮雪離開後,偌大的房子又徹底安靜下來。只有空氣中飄蕩的粥香不斷提醒他,她存在過。
他走到廚房,將鍋蓋掀開,他沒有防備,手指被燙到,暗罵了一句,煩躁的將鍋蓋丟得遠遠的。
聽着暗夜裡那蒼白的鏗鏘聲,他眼前浮現着馮雪那明明受傷卻又倔強的小臉,心裡更是煩躁不安。
“該死!”他真是着了魔了!
趙剛索性關上火,端了粥,斷然的倒進了洗碗池。
一了百了!清靜!
趙剛的心情實在是糟透了,連日來的失利,是他十年來最大的挫折,他是個極要面子的人,怎能受得了別人的白眼和議論,想到同事們背地裡可能說的話,他就覺得膽寒。
每到這種痛苦的時候,他首先想到的人就是張楠,他多麼想坐在張楠身邊,向她傾訴內心的窘迫和無奈呀!所以,在酒醉、意識不清醒的時候,他把馮雪當成了張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