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這提議不錯!”
“我也覺得可以!”
“好,既然大家都不反對,那請張館主把餘小天交給我們吧,大家一起當衆審問。”
“張館主,你覺得如何?”
張初堯看了一眼圍在武館的這羣人,笑了笑說道:“無所謂,你們想問什麼問就好了。”
緊接着,他又對着身旁的餘小天說道:“小天,知道什麼說什麼,不要對大家隱瞞。”
“知道了師父。”
“好,大家有什麼問題請問吧。”
衆人面露欣喜,不曾想這麼簡單。
餘小天走上前,對着衆人拱了拱手,說道:“大家有什麼問題儘管問吧。”
“餘小天,你知道天機門留下的機鋒是什麼嗎?”一個人迫不及待地詢問道。
餘小天搖了搖頭,“不知道。”
“那你爺爺在去世之前有跟你說過什麼消息嗎?”
餘小天道:“爺爺走的很突然,沒有留下什麼有用的消息。”
“你放屁,你是你爺爺唯一的一個孫子,你爺爺什麼話都沒留給你,怎麼可能?”
餘小天也不惱怒,“的確沒有說過什麼消息,大都說的是些關於日後如何謀生的話題。”
衆人面面相覷,顯然並不相信。
“那你爺爺在臨終前有給你留下什麼東西嗎?”
“也沒有。”
“那你知道丐幫的長老令在哪裡嗎?”
“不知道。”
這些人又問了一些關於天機門和長老令的消息,但毫無疑問的是,餘小天的回答都是不知道。
“小子,別以爲我們好糊弄,張口就是不知道,不清楚,你當我們是傻是不是?”
餘小天:“當然不是,而是我真的不清楚。”
“看來是不給你點教訓,你是不會說實話了!”說話的人臉色一沉,似乎想要動手了。
“喂,幹什麼呢?”這時,站在一旁的張初堯忽然開口說話了。
“張館主,你這徒弟什麼消息也不透露,豈不是把我們當傻子耍?”那人冷哼一聲,十分不滿的說道。
“呵呵。”張初堯輕笑兩人,搖了搖頭,“我說你們這些人是着實有趣,我徒弟要是什麼都知道,在就被龍虎武館抓過去了,現如今他能夠安安穩穩的站在這裡跟各位說話,代表着什麼還不清楚嗎?”
“要是大家實在認爲餘小天什麼都清楚,剛剛是在隱瞞的話,那在下也就沒有辦法了。”
“張館主是什麼意思?”那人依舊不依不饒。
“我什麼意思?”張初堯盯着那人,反問道:“那依你所見,你想怎麼樣?”
那人毫不猶豫的說道:“依我的意思,把餘小天當衆施刑逼問,若是真的什麼都問不出,那在下也就承認他什麼都不知道。”
“當然,這施刑之人,必須是我!”
張初堯逐漸收起了臉上的笑容,淡淡的看了此人一眼,“看來我是給你們臉了啊。”
“怎麼,張館主有什麼異議?”
在衆人眼裡,張初堯不過是個年輕人,剛剛還毫不猶豫的答應了衆人當衆詢問餘小天的要求,可見其根本毫無膽氣,相反定是膽小怕事之輩。
要不然那家武館會答應讓一羣外人當衆詢問?
這豈不是誤了武館的臉面?
“我勸張館主好好考慮考慮,我們這裡這麼多人,可不是天下武館這幾個人能夠擋得住的。”
“我作爲見證者,可以給張館主一個擔保,保證餘小天能夠留下半條命,如何?”
“半條命?”張初堯疑問一句,面無表情。
那人十分得意的說道:“張館主,我的手藝你放心好了,說給他留下半條命就是半條命,絕對不會將他整死的。”
聞言,劉缺和阮五同時看向了張初堯,餘小天則是面無表情的看着說話的那幾個人,默默的記起了他們的容貌。
“你們可知道餘小天是我的徒弟?”
“正因爲他是張館主你的徒弟,我們給你一個面子,這纔給他留了半天命,如若不然……”
“如若不然那會怎樣?”張初堯一字一頓,說的很慢。
“那自然是……”
話話未說完,只聽見撲哧一聲,緊接着便看到那人的脖間如泉涌一般噴出一道血水!
衆人轉頭看向武館門口,只見那個站在武館門口的青年男子,手中的劍不知何時已經拔了出來。
衆人瞳孔一縮,眼中透着一抹恐懼和難以置信!
是他?!
噗通一聲!
剛剛那個叫囂着要對餘小天施刑逼問的人已經跌倒在地。
“真的是找死。”
張初堯看都沒看倒下去的那個人,而是掃了一眼衆人,淡淡的問道:“有誰還要逼問的?”
“先……先天?”
衆人一愣,就連人羣中少有的幾個高手也忍不住皺了皺眉頭。
一言不合,斬殺當場!
此人無論是實力還是手腕,都不簡單。
沒有人敢接話,剛剛那個倒下的人就是張初堯的表態,以雷霆般的手段直接打壓,根本不容衆人反抗。
“張館主當衆殺人,未免也太不把我們這些人放在眼裡了。”
張初堯臉上依然露出一抹微笑,“我殺的是那些想傷我徒弟的人,怎麼,你有意見?”
那人呼吸一滯,沒敢接話,他生怕自己若是說錯了話,眼前這個對自己笑的少年,會毫不猶豫的將自己格殺當場。
衆人再看到張初堯臉上的微笑,已經沒有了當初那般和善的感覺,反而覺得心中一寒。
大謀者,不露喜怒。
說的就是張初堯這般人。
此子年紀不小,城府卻深不可測。
“既然這樣,我想各位也沒什麼事情了,那就散了吧。”張初堯笑着擺擺手,打算趕人了。
不過衆人之中不過就是騷動了一會兒,卻依舊沒有一個人離開。
張初堯笑道:“小天,既然這些人爲了你都不願意走,你就在門口好好陪着他們便是。當然,如果有人要是做些出格的事情,不妨喊一聲。”
“知道了師父。”
“嗯。”張初堯點了點頭,然後看向門口的衆人,拱了拱手,說道:“諸位,在下就先告辭了,午休時間到了我還要去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