鑑於畢五魁的‘女’兒實在不上相,我決定履行人民警察安定社會的義務,拯救他瀕臨危機的小家,拐走他的小三。
當然,那一切只是表象,我真正去做的,是先讓他破財,像這種牲口一樣的人,除了犯罪把柄,其餘者他什麼也不會在意。
城市中有一類‘女’人晚間纔開始上班,吳美衍就是其中之一,然而今天她想趕到龍洋洗浴賓館上班,路上肯定不順利。
在一個等燈的十字路口,我忽然從這輛車下來,打開車‘門’上去,相當自來熟。
“哎~”吳美衍是位二十歲左右的美貌‘女’子,只是此時臉‘色’有些慘淡:“你誰啊,我認識你嗎?”
“西城三頭狼,外號死神,現在我們認識了。”我說話時還帶着笑意。
見我不着調,吳美衍秀眉緊蹙:“你們道上的人跟我沒關係,趕緊下車,不然我喊人了。”
“看來在這川北,我們西城三頭狼的名號不怎麼響亮啊。”我不爽的拿出手槍,上好消聲器,對準車頂——砰!
一個拳頭大的‘洞’在車頂呈現,吳美衍當時嚇癱瘓了。
“大哥,你要錢我包裡有,全都給你,要我跟你怎麼樣也行,求你別傷害我,我不會報警的。”
“像你這種聰明的人通常都會長命百歲,走,往西邊開。”這畢竟是大街上,方纔的車棚響聲已經引起了側目,只是沒有人以爲是槍聲,而且天‘色’也漸漸黑了。
車輛啓動,我們來到一所學校的自行車停車場,現在騎自行車的少,這裡相當安靜。
“大哥,這我包,裡邊有三萬塊錢。”吳美衍相當主動,沒等我說還把耳環、戒指摘下來了。
切~我一臉冷笑不屑:“你賺這點錢不容易,我們西城三頭狼可是道上有頭有臉的人物,不會要你這點血汗錢的。”
吳美衍當時的表情,堪比一個呆瓜:“大哥,那你想幹什麼啊,讓老妹陪你睡一覺?”
我擺擺手一臉冷酷:“聽說你們這富得流油,西城三頭狼專程來川北發財,我們幹掉廖世成和張葉鈞,連一千萬都沒搞到,他供出老畢‘挺’有錢,我這不就找上你了。”
“啊!”吳美衍大驚失‘色’:“大哥,我要是出賣畢哥,他會殺死我的,求你放過小妹一馬吧!”
“沒可能。”我無所謂笑笑:“你放心,畢五魁以後不會再出現了,所以你老實說吧,他的錢和貨都在什麼地方?”
說着話,我牽過她的手,將她顫顫巍巍的食指按進槍口,然後~~~
“在郊區埋着,我知道在哪,我都告訴你!”吳美衍嚇得尖叫,一個勁兒的掙扎。
“郊區?”我當真一頭霧水:“他沒把錢存銀行,或是藏在那個家的保險箱,亦或是臥室裡邊,這你又是怎麼知道的?”
吳美衍眼淚在眼圈的急道:“大哥,我說的是真的,他大部分的錢和貨都藏在郊區水閘下邊,老畢時不常就叫我陪他去郊區的一個別墅裡過夜,那裡估計也有個二三百萬,但是大部分錢都讓他藏在水閘下邊埋起來了,具體的我不知道,但他一有錢就往那邊去,我是在別墅二樓看見的。”
我想了想後,從揹包裡拿出一個怪模怪樣的小電子器,鐵鏈條拴在她背部,並同時上鎖。
“哎~大哥這是什麼啊?”吳美衍一頭霧水。
“遙控炸彈。”我比劃着小遙控器,上邊還發出滴滴~的聲音。
“大哥啊......”
真心沒想到此行會進行的這麼順利,當然,人爲是‘挺’順利,這活兒可是不少。
我們重案組六個人,加上吳美衍三輛車,開到郊區的大水閘下邊開挖,足足裝了三大車鈔票,以及白貨,多少錢根本沒數,後來裝不下,羅三思那老鬼頭當真是人才,撬開畢五魁家的大‘門’,又拿走四百五十萬,順便連同一輛路虎車也開走,三車錢和白貨——統統帶走。
太順了,我從來沒想到過,人只要瘋狂,這錢會來的這麼順利。
難怪我們有些同事‘迷’途淪陷,有了這麼多錢以後,幹嘛還做危險的刑警,回家願意養幾個年輕漂亮‘女’人就養幾個,可勁吃喝玩樂,爽快一輩子。
大貪是那樣,小貪呢,順路往自己兜裡塞點錢,這又有誰知道?
當然,我沒有那樣做,感覺,錢太多了也沒什麼用,再說我沒錢但也不缺錢。
現在張檬還小,等過幾年我們單位分房子,我這兩年工資拿出去安個家,結個婚,生活無憂,幹嘛還要提心吊膽的去幹那些事呢?
再者,爺活得就是要一股子暢快勁兒,‘胸’腔中有浩氣,特麼的——爽。
等我們把四輛車開回去的時候,大半夜一衆領導們穿着睡衣睡‘褲’起身查看,同事們也都驚醒了。
“好~好啊!”林局這老人家樂的穿高:“小老虎,你這次幹得漂亮。”
趙勇尷尬笑笑:“老領導,你忘了,這事是我三位小手下辦的,我就是去當了一回搬運工。”
老羅當即吹捧起來:“嗯嗯~林若茵和蔣怡表現的很好很出‘色’,當然還有任傳傑和程龍,我們這一組的年輕人,表現相當出‘色’了。”
“哈哈哈~四組都是好樣的......”
被領導誇,那往後就等於特權加身,在重案十六組裡手‘插’兜,橫着走——風光牛掰。
也是‘挺’興奮的,我們連覺也不睡了,卸完錢和白貨直接去龍洋洗浴賓館抄家,準備大包大攬的幹上一票。
然而我們萬萬沒有想到的是,有人先我們一步,把畢五魁和五兇徒刀疤、獨眼、黑子、白狼、山子,一窩端了!
這夥人還不是暗地裡的黑勢力,而是我們省廳的——重案七組!
前去撲個空,趙勇往回開車的時候,我這猛獸座駕都沒跟上。
我們三當時就合計,完了,肯定出事!
等到我們三趕回重案組營地,下車就聽見趙勇震天動地的開罵:“楊亮,我日你姥姥,你他媽缺德不缺德,臭不要臉,你們別攔我,我要廢了他啊......”
有這場合,我們重案四組當然集體衝向前,跟對方推推搡搡。
——砰!
一聲槍響,不多時,我們重案四組和重案七組集體到老領導辦公帳篷挨訓。
林天翔背個手沒說話,王葉軍副局率先開罵:“小老虎,你每次都是這樣,剛立功,馬上就得挨處分,這他媽簡直成鐵律了!”
趙勇臉紅脖子粗的氣道:“王局,這事兒能怪我嗎,我們的任務,老張半路強搶,這還有點紀律王法沒有了?”
王葉軍對罵時憋不住樂:“你小子還知道紀律王法,你看你給老楊衣服扯的,你想怎麼地,當全省廳的面大鬧,你還想怎麼的?”
“哼~我就想往他臉上掄幾拳。”趙勇眼神惡毒的瞪向一旁的楊亮。
“你給老子消停的。”王葉軍沒好氣的轉頭問:“老楊,怎麼回事兒,你可是向來本本分分的,這咋還無組織無紀律呢?”
楊亮是重案七組的隊長,三四十歲,國字臉,看着忠厚,沒想到這麼壞:“老領導,我組員馮晨死了,家屬鬧的太兇,我就想先挪用一下這筆款項,再說了,我們頂上前的小組一個個焦頭爛額,四組在後邊‘混’‘混’,那麼風光,‘肉’吃完了,還不給人留口湯喝怎麼的?”
“啥?”趙勇眼珠子瞪的滴流圓:“你說我們在後邊‘混’‘混’,靠,我們四組跟匪徒拉開陣地戰打了一宿,殺了六個半小時,全身上下子彈都打光了,差點沒死在那,兩個城市總共摧毀五十三個黑幫,殺了十四個人,才找到這麼一點線索,你半路打劫,你還是人嗎?”
當我們憤憤瞪向他們時,楊亮依舊鴨子嘴死硬:“老四,你這麼說就不對了,當初在柳子溝,我沒救你一命嗎,在鹽城時,是誰幫你擋子彈,又擋處分的,現在兄弟有難你這麼斤斤計較,你說你多不應該。”
“就你救我,我沒救你嗎,上此在連城橋,不是老子火力支援你早嗝屁了,還有羊城巷戰那次......”
唉~男人說多了都是淚啊,倆男人在小部下面前,誰都得硬氣撐住了,我們小組員你瞅瞅我,我瞅瞅你,領導也沒說,我們自己就撤了。
功勞不完美的被人搶走一半,當真堵氣,不過這條線索的歸屬,林局最後還是給我們四組了,我奪來手機裡的那段錄像,據說那個金邊眼鏡男叫劉允升,又揪出一隻“大老虎。”
不過,這些都與我無關了。
次日清晨四時,趙勇叫我起‘牀’去執行一個秘密任務,我開車帶着三個人前去一個地點——封龍縣。
其中兩人是於嘯天、沈峰,這倆人可是我們省廳年輕一輩的絕對‘精’英,分屬一組,二組,比我出彩多了,還有一人,竟然是我最討厭的林臻!
“哈哈~”路上時,沈峰比較開朗:“你們大家聽到沒,我們走的時候,大家都稱呼我們爲少年四大神捕,破案電視劇你們看沒,冷血、無情、追命、鐵手,我們四個以後就是省廳的明星組合。”
於嘯天皺皺眉道:“非是我裝什麼老大,你們倆剛出校‘門’,經驗確實很淺,路上聽着點指揮,等以後回去我們還是平級同事,有功勞大家一起享,誰也別起幺蛾子。”
不用想,這種時候林臻那個冰塊臉是不會說話的,想到是他將我的論文遞給趙勇,我也不好擠兌他:“哈~路上兩位師兄多照顧,有什麼經驗多教教我們,話說,我們這次是去查劉海彬的老家嗎?”
“聰明。”沈峰見我們比較‘混’和,當下笑容滿面的開講:“劉海濱的老家,據我所知那是一片古墳墓羣,這條線索我們早就應該去查了,可是眼線太多,內外都有,這次老領導突施冷箭,分組‘抽’人,臨時組成我們少年四大神捕,此番前去定要有一番作爲。”
這種時候林臻忽然岔口道:“此行吉凶難料,我奉勸你們,去之前跟家裡打好招呼,做好死的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