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心,你怎麼會來這裡的?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玄色衣袂無聲飛揚,君崇袖袍一甩,想要伸手探我,我卻握着髮簪本能的後退,“你是誰?”
君崇眉頭一蹙,“我是誰你都不人的了?”
“我知道你變化成君崇的樣子,但你別想騙我,君崇現在不在這裡,怎麼會出現在我的面前,你到底是誰,爲什麼要變作他的樣子騙我?”
我也想相信他是君崇,尤其是剛纔看到他的那一眼,可是髮簪在發光,還是那黃色的光輝,而且這裡怎麼也不會是天山,所以他不會有可能是君崇。
“我警告你,要你再不變回去,我就不客氣了!”
君崇嘴角微勾,雙手環在胸口,輕笑的看着我,眉頭一挑,“你要怎麼樣不客氣?”
“我——”我一時語塞,要我對君崇下手那是絕對不可能的事,可他不是君崇,要下手我也覺得困難,這下一問也就愣住了,但君崇說過在敵人面前氣勢一定不能低,我死死的握住髮簪,彼時髮簪光輝陡然嶄亮,我心裡一樂,脖子一揚,“那就要你好看!”
說完我就朝他不留情的刺下發簪,可他動也沒動,依舊那副樣子含笑的看着我,我愕然,因爲髮簪在刺入他身體後竟然被吸了進去。
對,不是刺入血肉的那種感覺,而是被整個吸進去的。
“你,你到底是誰?”我想要把髮簪拔出來,可是怎麼都拔不動,手也被他一把握住,腰際一緊,整個人被他摟緊了懷抱,男性的氣息撲面而來,帶着點點的微涼,我心跳頓時加速跳動,“你放開我。”
“不放。”
“你要做什麼?”
我真的慌了,他一副調戲的樣子,這樣下去我覺得會自身難保,正準備擡腳踢他命根子的時候,脣上猛地一涼一軟,微涼的氣息伴隨着熟悉的吻朝我席捲而來,阻止了我大腦的運轉。
當機了。
“傻了還是呆了?或者等下要尋死覓活?”君崇噗嗤一聲笑了,把髮簪放回我的左腰,伸手捏捏我的臉蛋,滿意的點點頭,“不錯,我走了三天也沒瘦,有好好吃飯,那我就放心了。”
“君、君崇?”我眨着眼睛看着他,一臉呆滯,“真的是你?”
“不是我還會有誰?”君崇一口咬住我的鼻尖,稍稍用了點力,“雖然你遇事能防衛值得表揚,但你竟然連自己的老公都沒認出來,是我平日裡做的不夠嗎?要懲罰。”
君崇說了什麼我沒聽清楚,一雙眼睛瞪大的看着他,然後眼淚就直直的掉了出來,最後抱住他的脖子大聲哭了起來。
“君崇,我好想你,你都去了三天了還沒回來,我真的好想你,我不想和你分開,嗚嗚,君崇,嗚嗚……”
“別和哭喪一樣,我這不是出現了嗎?”
經他這麼一說,我才反應過來,任由他抱着我給我擦眼淚,眨巴着眼睛問,“你不是在天山嗎?怎麼會出現在這裡?這裡是什麼地方?我明明之前在客廳的。”
“我是在天山,這裡是無虛之地,因爲你靈魂出竅,我感應到就把你招到了這裡,放心這裡很安全。”
君崇抱着我尋了個地方坐下,我赫然發現周圍出現了草木,我們正坐在一棵很大的櫻花樹下,彼時粉紅色的櫻花瓣飄舞,空氣裡也蔓延着淡淡的香味。
“怎麼會有這個的?”
“這裡雖是無虛之地,但我可以憑藉自己的意念隨意創造我需要的東西。”君崇把我頭上的一朵花瓣拿下,單手挑起我的下巴,微眯起了眼睛,“告訴我,你是不是又不聽話接觸了那些事?”
我吐吐舌頭就把這幾天的事情告訴了他,最後說,“我也不曉得爲什麼會那樣,當時頭頂一亮光閃過我就這樣了。我們正在想辦法找源頭救凌風呢!”
君崇聽後沒有言語,好看的眉峰緊皺而起,面無表情的盯着我,我知道他又生氣了,低下了頭,“我知道你不喜歡我接觸那些東西,可是沒辦法啊,自從遇到你之後,我一直和那些東西糾纏不斷,也不能怪我,我不找他們他們自然會找上我的。”
沒想到君崇眉毛一挑,眼神一凜,掐了一下我的臉頰,聲線不悅,“你是說都是我害的咯?”
“當然——”我嬉笑的擡頭看着他,在他臉上狠狠的親了一下,“不是啦!”
“這還差不多。”君崇這才放過我,修長的手指從我手指中穿過,與我五指相扣,我發現他的手指好看的要命,不僅白皙還更爲纖長,蔥蔥玉指不爲過。
“你說的那件事並不難,以墨零的能力可以對付,我比較擔心的是這件事的背後不一定是鬼所爲。”
“你是說有人的參與?”
“是的。”君崇解釋道,“你也說他們極大部分人登陸付出的代價是金錢,只有極少數的人才用其餘東西交換。對鬼來說要金錢有什麼用?這種東西只有對人才有用。還有,墨零查了死者的八字沒有?八字對於人還是鬼都是極爲重要的東西,選中的人一定有被選中的道理,否則死的就不止這麼幾個了。”
經君崇這麼一分析,我立刻覺得清明起來,掙扎着從他身上起來想回去告訴墨零,趁早解決這件事凌風纔會安全。
哪知君崇掐了一下我的腰把我又摟了回去,“急急忙忙的想去哪?”
“回去告訴墨零這個消息啊?”
“急什麼?這裡的時間和外面一樣,現在過去後半夜還不是睡覺的時候,你就這麼不想陪我一會?我在天山風霜露宿三天,你就不想我?”
看着君崇那哀怨的樣子我腦海裡突然閃過了什麼,拉下他的手,扒開了他的衣服,裡裡外外,手臂臉上腳上都翻了個遍,再確定他沒有受傷後這才舒了一口氣。
“還好沒受傷,你要是受了傷一定要告訴我,我給你喂血幫你治療。”
君崇微眯着眼,密集的睫毛在眼瞼落下一片陰影,語氣輕微,“有個地方受了傷。”
“哪裡?”
我一聽急了,抓着他的衣服東找西找,那一身玄袍快被我蹂躪的不成樣子了,鬆鬆垮垮的掛在他的身上,大半個香肩都露在外面。
君崇抓住了我的手往他身下一探,微勾的脣角銜着一抹風情,“這裡。”
當我手心觸摸到撒發着溫度的堅硬時,我的臉噌的一下紅了,下意識地想要縮回手卻被他死死的按在上面,溫涼的氣息緊貼着耳垂,撩起一抹顫慄。
“你不是說要幫我治療的嗎?這裡受了傷,我忍了很久了,今晚時間地點都不錯,不如——”
剩下的言語被吻全數吞噬,君崇雙手禁錮着我的行動,溫柔下帶着迫不及待,一舉一動都牽動着我強烈的心跳。
當衣衫滑落的時候,我明顯的感覺到一股涼意吹在肌膚上,本能的要想閃躲,卻被君崇更加用力的摟在懷裡。
“別動,身體放鬆。”
磁感裡透着沙啞的聲音是此刻最美妙的魔咒,牽動着我的靈魂,佔據我的心扉。
我知道這一天肯定會到來,卻沒料到會是在今天,再這樣一個特別的地方,兩具靈魂脫離軀體後的交錯,傾灑下一個新的開始。
我不知道靈魂做那事會不會疼,但當他進入的那一刻,我整個人弓起了背,指甲嵌入他的肉裡,拼命的忍受。
“放輕鬆點,一會就好了。”
君崇低頭吞下我的眼淚,輕柔的吻似是蜻蜓點水又似羽毛輕撫,癢癢的卻又捨不得拂開。
無聲之風在看不見的地方緩慢來襲,觸及櫻花樹的時候發出沙沙的輕微聲響,抖動更多的櫻花瓣隨風落下,輕蓋在兩人身上。
白肌配粉花,別有一番風味。
一股不屬於我的涼意鑽進我的身體,逐漸擴散至全身,我渾身一個顫抖極爲煩累的依附在君崇懷中。
君崇寬大的衣袍一併將兩人全都蓋住,抱着我靠在櫻花樹上,輕撫我的臉蛋,“累了?”
“嗯。”我幾乎不敢發出聲音,一出就想起剛纔的聲音,羞澀我想挖個洞鑽進去。
“兩次就這麼累,看來我回去後要好好的訓練你了,否則以後的幸福那裡來。”
“你——”我撅撅嘴不理他。
君崇笑笑,拍了拍我的腦袋,“累了就睡一會,晚點我會送你回去。”
“那你還要去天山嗎?”我擡頭看着他,有些擔憂,“你去了三天找到了沒?找不到就算了,先回來不好嗎?”
“不好。”君崇含笑的看着我,態度卻十分堅決,“我不能讓你死。所以必須找到,但你放心,我一定會完好無損的回來,第十天一定會回來的。”
我知道他這麼做都是爲了我,看他的樣子知道反對有用的話當初他就不會走了,只能配合的點點頭,“那你一定要小心,或者我給你點我的血帶着走?萬一受了傷也好派上用處。”
“有你這心思我就知足了。”君崇突然擡起手,尖銳的指甲一劃,在他的手腕處就裂了一道劃痕,紅色的血流了出來,我當時大驚,立刻要動手給他止血,卻被他一手製止,“喝了這個血,對你有好處。”
“什——唔!”
我的話還沒出口,君崇就把傷口對準了我的嘴巴,頓時鮮血似是有生命一樣全數鑽入我的喉間,而君崇的臉色頓時變白了些許。
等他不再強迫我喝血,我心疼瞪着他,“你做什麼!”
“別生氣。”君崇心疼的摸摸我的頭髮,解釋道,“這是爲了保護你。你我結合後身上沾染我的陰氣會更多,一般鬼怪都會避讓。而讓你飲下我的血就是對外證明你的身份,以後碰到一些鬼怪,他們會認得你,對你是有幫助的,這樣即便我不在也會有人保護你。”
我聽得一愣一愣的,君崇低頭咬上我的脣,“安心,你記住,你是我的女人,代表的就是我,若有敢不服者,你可以隨意處決。”
我眼眸微怔,君崇這話最後的殺意很濃重,眸色裡黑暗吞噬着極大部分的情緒,可我沒來得及多做思考,睏倦就意外來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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