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有兩種人,一種是聰明人,一種是傻子。
你說賈思邈是聰明人吧?可盡是幹些傻事。敢在秦家人的手中,把水雲間的場子搶去,聰明人是絕對不會去這麼幹。
可你要說他是傻子吧?他還真不吃虧,就這麼在衆目睽睽之下,愣是把賣出去的酒,再拿回來,然後再往出賣,這樣循環下去,這一瓶酒豈不是一本萬利了?商甲舟的眼珠子都直了,直到賈思邈的身影消失才得出個結論,這人其實是瘋子。
跟着商甲舟一起過來的人受不了了,那可是兩萬多塊錢一瓶的皇家禮炮38年特級蘇格蘭威士忌啊,他們以爲能喝上兩杯呢。這下可倒好,酒來了,又被拎走了。他們就不明白了,難道賈思邈就不怕商甲舟會找他麻煩嗎?
商甲舟搖頭道:“他是算準了,在他跟秦破軍沒有動手前,我們是誰都不會向他動手的。否則,不是得不償失了?而他要是跟秦破軍動手後,還能活着,我們再向他動手,就更得掂量一下了。說明這人很強大,我們沒有必要去樹立這樣強大的敵人。我算是明白了一點,光腳的,是真不怕穿鞋的。”
旁邊一人道:“商少爺,難道我們這樣算了?”
商甲舟笑道:“不算了,又能怎麼樣?他多堅持一天,我們賺的錢不止這十幾萬。說白了,還是我們賺了。去,再把那幾瓶皇家禮炮買回來,咱們喝個盡興。”
賺錢能賺到賈思邈這樣的份兒上,也算是極品了。
其實,賈思邈是真擔心秦家的人,會突然間衝擊來,對兮兮酒吧下手。這樣,一直呆到了凌晨時分,賈思邈又叮囑了李二狗子和吳阿蒙等人一番,這才和張兮兮、唐子瑜回到了家中。這一路上,她倆都挺興奮的,粗算了一下,銷售業績就在四十多萬啊,淨勝最少是十多萬。
咔咔!賈思邈將車子鎖好,直接鑽入了院中的浴室中。
“你們幹什麼去了,這麼晚纔回來?”
張兮兮和唐子瑜走進正房的客廳中,坐在沙發上的沈君傲直接站了起來,像是審查犯人一樣,望着她倆。
張兮兮笑道:“賈哥搞了個酒吧,我們去玩……”
唐子瑜捅咕了張兮兮一下,訕笑道:“哦,是賈哥高興,請我和兮兮去酒吧玩玩。”
沈君傲挑着秀眉道:“賈思邈搞了個酒吧?什麼酒吧,是不是水雲間酒吧?”
唐子瑜和張兮兮互望了一眼對方,問道:“啊?你……你都知道了?”
沈君傲道:“你們跟我說說,這都是怎麼回事?”
看來,事情是瞞不住了。張兮兮和唐子瑜就把賈思邈把水雲間酒吧,改成了兮兮酒吧的事情全都給說了出來。這事兒讓沈君傲相當惱火,敢情他幫着自己幹掉了大金牙一夥兒,是有着自己的心思。估計在那個時候起,他就想着將水雲間酒吧給搶奪下來了。
天下烏鴉一般黑,沈君傲沒有想到賈思邈會是這樣的人。
看着沈君傲臉色陰冷,張兮兮和唐子瑜也嚇了一跳,連忙道:“君傲,你別亂想啊,我覺得賈哥搞個酒吧聽好的……”
“好什麼呀?在北城區,有大大小小的幾十個酒吧,有哪家酒吧是幹正經生意的?黃、賭、毒,只要我們去查,準保都能查到。賈思邈跟你們搞個冷飲店什麼的,我沒有意見,可他要是幹這行,我是堅決不同意。”
頓了頓,沈君傲問道:“他人呢?是不是在廂房?我去找他。”
張兮兮和唐子瑜連忙攔住了,急道:“君傲,你要去找他,也別現在去呀?賈哥肯定會以爲我們兩個說了什麼。”
沈君傲伸手將她倆給推開了,大步走了出來。
廂房沒有人,然後她就看到衛生間和浴室的燈亮着,快步走了過去,大聲道:“賈思邈,你在裡面嗎?給我出來。”
水流衝擊在身上,直接飛濺到了四處都是。
賈思邈的身段實在是太完美了,這要是去參加世界超模大賽,他準保是能拿下冠軍來。那樣,會有多少美女投懷送抱呀?然後,他就想到了站在外面的沈君傲,身體都有了反應,被水這麼再一衝激,反而是更刺激了。
要說,她也真是的,人家一個大男人在這兒洗澡,你來敲個什麼勁兒呀?難道說,這就想男人,想的受不了了?唉,人長得帥,就是麻煩。
賈思邈道:“是君傲呀?你是不是想要用衛生間呀?要不,你憋會兒?我加快速度洗澡。你要是憋不住了,就在旁邊的草地上噓噓算了,我不會出去的。”
沈君傲喝道:“誰憋不住了?我找你有急事。”
“什麼急事呀?”
“你出來,我跟你說。”
“那……你要等我一會兒了,我這纔剛洗澡啊。”
“我在外面等你,你快點。”
賈思邈又不是傻子,當他把開山刀交給了沈君傲,讓她捅死了大金牙的那一刻,心裡就已經做好了被興師問罪的準備。這個事情,怎麼解釋呢?難道說,開酒吧就一定要涉獵黃、賭、毒嗎?他倒是沒有想過,可關鍵是沈君傲未必會相信自己的呀。
躲在浴室中,賈思邈就不出來了。反正沈君傲是個大忙人,等她走了,自己再回房間中去睡覺。同時,他也是醞釀一下情緒,看怎麼跟沈君傲解釋。
他是坐在馬桶上,可沈君傲不一樣啊,這樣乾站着有多累?聽不到裡面的水聲了,還沒有見賈思邈出來,她就有些急了,又用力敲打了幾下房門,嬌喝道:“賈思邈,你還沒有忙完嗎?趕緊出來。”
賈思邈道:“我晚上吃壞了肚子,還要等一會兒……”
沈君傲冷聲道:“賈思邈,我跟你說,有些事情不是說逃避,就能逃避到的,總要面對不是?你要是沒做虧心事,還有什麼不敢見我的。”
沒做虧心事,不怕寡婦來敲門,可關鍵敲門的不是寡婦啊。
賈思邈大聲道:“君傲,我真的沒有什麼不敢見你的,我是真的拉肚子了。”
“好,我相信你一次,我回去睡覺了。”
從外面傳來了腳步聲,賈思邈暗暗舒了口氣,跟這丫頭在一起,還真是夠遭罪的。簡單收拾了一下,他把睡袍往身上一裹,躡手躡腳地走了出來,都沒敢停留啊,幾乎是一溜兒小跑回到了廂房中。
蓬!將房門一關,賈思邈笑道:“跟我鬥?你還嫩了點……啊?你……你幹什麼呀,難道不知道人嚇人,嚇死人啊。”
賈思邈又哪裡想到,沈君傲就在他的房間中,還坐在沙發上,就這樣冷眼地望着自己。說句實在話,在沒有任何心裡準備的情況下,冷不丁的看到了,還真是嚇人。他的後背都咣噹下撞到了房門上,差點兒跌坐在地上。
沈君傲問道:“誰嫩了點兒呀?你跟我說,兮兮酒吧是怎麼回事?”
“是我,是我嫩了點兒,你看我的皮膚多嫩。”
賈思邈訕笑了兩聲,正要解釋,突然間想到了一點,我又沒有做錯什麼事情,更是沒有幹非法的勾當,怕你做什麼呀?身正不怕影子斜,腳正不怕穿破鞋,這麼一想,賈思邈的底氣足了不少,大聲道:“兮兮酒吧?是這樣的,水雲間酒吧的場子之前不是大金牙罩着的嗎?大金牙一夥讓你們警方給連鍋端了,而我和兮兮、子瑜晚上去酒吧玩,剛好是有幾個小流氓鬧事,我就見義勇爲了一把。那酒吧的藍老闆,見我身手不錯,就對我傾心……哦,是讓我幫忙照看着場子,而我呢?就幫幫忙,順便把水雲間酒吧改成了兮兮酒吧,就是想進一步打響兮兮冷飲店的名頭。”
“就是這樣?”
“對呀,就是這樣。”
沈君傲霍下站起身子,手指着賈思邈,喝道:“你最好是給我老實點,要是有什麼事情落到了我的手中,我非親手把你抓進去不可。”
賈思邈撇撇嘴,很是不屑地道:“你要是真有本事,就每天都穿着便衣去查我,我還怕你啊。”
“你給我等着瞧。”
沈君傲氣惱地走了,賈思邈卻樂了。
現在的情況還沒有注意到嗎?賈思邈搶奪下來了水雲間酒吧,就像是在一個平靜的湖面上,丟下了一塊大石頭,整個南江市都炸鍋了。秦破軍肯定是咽不下這口氣了,也肯定會找兮兮酒吧的麻煩。
這就像是兩個棋道高手在博弈,一個已經把佈局什麼的都設好了,可就是不知道對方怎麼樣來進攻。根據商甲舟說的意思,像秦破軍這樣的人,應該是不出手則已,出手就是一鳴驚人。
有沈君傲、大張、老李這樣的刑警呆在兮兮酒吧,是賈思邈求之不得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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